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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可否認(rèn)的一點(diǎn)是,仙人橋建于上古,以木葛生的眼光來看,升值空間極大。 是個很值錢的玩意兒。 按照木葛生的布置,仙人橋這一處陣眼要壓上的信物是朱雀血,但是到了地方木葛生才意識到不對——四方水池,一方中滴一滴血,而他手里的朱雀血只有三滴。 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但自從木葛生踏上這座橋,他明顯感覺到了一種異樣。 這里的味道不對。 蓬萊洲是海外仙山,是一處洞天福地,整個海島吐納天精地華,這里的靈脈是極其通暢的。雖然木葛生不修仙,但好歹有點(diǎn)超出常人的知覺,整座島的靈氣都十分流通,但仙人橋不同。 這里有什么東西堵住了。 木葛生瞇了瞇眼,大概猜到這里出了什么問題。 他應(yīng)該是找到了畫不成煉化爐鼎的核心。 一路走來,木葛生一個蓬萊門生都沒有看見,如果不出他所料,說不定所有人都被扔進(jìn)了這四方水池之中。 這是四個萬人坑。 古人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想到修仙也這么玩——用活人尸骨堆出的仙人,和厲鬼有什么區(qū)別? 木葛生有點(diǎn)憐憫,感覺長生子就像個拎不清輕重的美猴王,放棄花果山去爭當(dāng)弼馬溫。 他掏出僅剩的一枚山鬼花錢,原地?cái)S了一卦,算出三個方位,接著將朱雀血滴入水池之中。 如果他動作足夠快,里面的那些蓬萊門生說不定還有救。 這都叫什么事,明明是氣勢洶洶上門抄家的,最后反而要土匪來保護(hù)業(yè)主的人身財(cái)產(chǎn)安全。 木葛生嘆了口氣,搖搖頭,走到最后一方水池前,跳了下去。 松問童原來對他說過,蓬萊的仙人橋是沒有人敢跳的,美景歸美景,但是傳的太邪乎,有人說跳下去就是誅仙臺,一身修為盡毀。 但是墨子不信這個邪,而且他也不修仙,找個空閑就跳了下去,跳一個還不夠,他把四個全跳了一遍。 其中一個就是普普通通的水池,養(yǎng)的魚肥了點(diǎn),沒什么特別,“可能是膳房的食材基地”;另一個大概是蓬萊長老們的私人倉庫,是一座水底山,山上洞窟無數(shù),“有點(diǎn)像莫高窟,有很多門,鎖都很難撬,但是撬開了就發(fā)大財(cái)”;還有一個比較惡心,是蓬萊用來鎮(zhèn)壓各路妖鬼的地方,“比酆都大獄干凈點(diǎn),但也好不到哪去”。 總之墨子見多識廣,前三個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稀奇地方,唯獨(dú)最后一個,他沒看懂。 他只對木葛生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比喻,“有點(diǎn)像水簾洞”。 好家伙,還真整花果山啊。 咋不來個女兒國呢。 木葛生跳入水池,他嘴里含著山鬼花錢,感覺自己穿過了一道水幕。 潮濕感消失了,他踏上了平地。 一開始是視線是黑色的,接著由暗轉(zhuǎn)明,眼前出現(xiàn)了光線。 木葛生聞到了一種熟悉的香氣,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接著他看到四處金黃,緩緩地睜大了雙眼。 這里是銀杏書齋。 第81章 山巔上的戰(zhàn)局趨近白熱化。 柴束薪扔掉了上衣,紅色的光影隨著刀鋒纏繞而上,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像一尊殺神,鋒棱厲骨,艷煞兇暴。 他已經(jīng)和畫不成過了上百招,二人不分上下,但他的神色并不輕松。蓬萊的地脈對他非常不利,他的煞氣在這里被強(qiáng)行壓制,反之,于畫不成而言卻是絕大的助力。 柴束薪很清楚,這只是開始,雖然交手時(shí)都動了真格,但畫不成遠(yuǎn)沒有亮出底牌。 兩人從湖面打到劍閣之中,又從閣里打到閣外,劍氣和刀氣互相絞殺,幾乎掀翻了半座樓。柴束薪一刀劈開迎面砸來的斷壁,踩著廢墟飛身而上——畫不成正御劍站在半空。 他的身影極快,畫不成瞇了瞇眼,抬手憑空一抓——半空中云海形成的湖泊里,一片巨大的陰影滔天而起,甚至將整片天幕都籠罩其中! 那是一只青色的鯤! 柴束薪瞬間想起自己在蜃樓中看到過的幻境,當(dāng)年的莫傾杯和畫不成在湖上垂釣,“我原來聽說這湖底下睡著一只鯤?!?/br> “是真的,若是晴天來,或許能釣到文鰩。” 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這只鯤不知在湖底睡了多少歲月,龐然無邊。 柴束薪的神色寒到了極致,他冷冷地看了半空中的畫不成一眼,雙手握住舐紅刀,猛地朝湖心扎了下去,觸及湖面的剎那他伸出一只手,刀鋒貫穿掌心,剎那間鮮血在湖面蔓延開來,如火如蓮。 湖水驟然升溫,guntang似火,鯤體型龐大,尚未來得及完全出水,仰頭發(fā)出憤怒長鳴。 這只鯤太大了,甚至大于水天之境的銀龍,柴束薪就算能將其絞殺,之后也必然不再是畫不成的對手,所以只能攔在它出水之前,利用湖水將其活活燒死! 鯤在水中掙扎,柴束薪面無表情地看著貫穿掌心的舐紅刀,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畫不成在半空中看著他,淡淡道:“瘋子?!?/br> 這是最快解決鯤的辦法,但也有致命的弱點(diǎn),在火勢燒滿整個湖面之前,柴束薪都只能被舐紅刀釘在原地,等于將整個后背暴露給了畫不成。 柴束薪顯然知道這一點(diǎn),但他不打算躲,眼神冷厲地看著半空中大袖飛揚(yáng)的白衣人,不動如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