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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沈敘白彎了許久的腰,才不咸不淡地說了句:“起來吧,不必如此客氣?!?/br> “多謝太后娘娘?!鄙驍渍局绷松碜?。 接著沈敘白便將太后請去了正廳落座。 兩人屏退了各自的仆從,就這樣安靜地聊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沈敘白知道太后必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特意來他這一趟。 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太后想說什么,卻也沒有打草驚蛇,只是等著對方先開口。 與此同時,許青枧也蹲在附近偷偷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他躲的位置很隱晦,連沈敘白都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終于,太后與沈敘白聊到了正事:“哀家倒是不知,敘兒你何時有了個將近三歲的兒子?!?/br> 說完這話,太后抬眸看了沈敘白一眼,眼神格外凌厲。 沈敘白早就猜到了太后要說此事,因此也沒有絲毫意外,畢竟他本就不打算隱瞞此事。 關(guān)于許青枧和念念的身份,他不可能一直藏著掖著,當年是因為自己在京中的根基不穩(wěn),他怕自己不能保全許青枧,才不讓別人知道。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太后娘娘恕罪,臣也是近日才與他相認的?!鄙驍壮谅暣鸬?。 “什么意思?”太后很快皺起了眉頭。 “臣幾年前便已經(jīng)成過親了,太后娘娘莫不是忘記了?”沈敘白反問。 太后皺眉看了沈敘白半晌,然后冷冷笑了一聲。 “你是說那個三年前就被燒死了的男子?”太后冷哼著問道。 “正是?!?/br> “可他不是死了嗎?” 沈敘白沉默半晌,才緩聲道:“臣原也是這樣以為的,不過他當時死里逃生,但在火中受了傷,怕拖累臣,獨自一人在外好幾年,前些日子才剛回來。” 太后聽完了沈敘白的話,臉色愈發(fā)地難看起來。 最后,她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哀家當年便調(diào)查過他,叫許青枧是吧,可他的身世是假的,來歷亦是假的,哀家知道他的身份都是你安排的?!?/br> 第28章 貳捌 沈敘白聽出來太后這語氣是有些生氣了,甚至是已經(jīng)在質(zhì)問他了,而沈敘白卻依舊是一臉平靜。 “他自幼便是孤兒,無父無母,所以臣才給了他一個身份,這樣才好順利地與他成親?!鄙驍酌娌桓纳卣f道。 太后冷哼一聲,顯然不信沈敘白的話:“別以為哀家不知你這話就是哄人的。” “既然太后娘娘不信,臣也沒有辦法?!鄙驍谆氐?。 被沈敘白這話一堵,太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她有些煩躁地閉上了眼睛,手指緊緊抓著手邊的矮桌,用力地呼吸幾聲,然后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既然如此,你叫他出來,讓哀家瞧瞧?!碧笾匦卤犻_眼眸看向沈敘白,語氣強硬道。 沈敘白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怎么?當年哀家一再要求你都拒絕,難不成到現(xiàn)在哀家都還見不得他一面了?”太后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對于她來說,沈敘白很重要。 同樣的,她也一定要將沈敘白控制在自己手里才行,可近些年來,她越發(fā)清晰地感覺到沈敘白不受自己掌控了。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不是臣不愿意,只是他今天一早便出門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鄙驍渍f道。 蹲在暗處的許青枧聽到這話不禁愣了一下。 而太后也是冷笑一聲,語調(diào)緩慢地說道:“那便去找人叫他回來?!?/br> “真是不巧,他的行蹤不定,還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沈敘白回得很快。 話語剛落,只聽得太后用力一拍身旁的桌面,顯然是氣極了。 “笑話!哀家看你就是故意將他藏著掖著!”太后惱怒地看著沈敘白。 “臣不敢。”沈敘白淡聲答道。 太后用力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哀家便同你一起等,等他回來?!?/br> 沈敘白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許青枧的心里都快緊張死了。 也不知道太后會不會為難沈敘白。 這個想法剛在許青枧的腦海中產(chǎn)生,便聽見太后說道:“當年你便因為這件事忤逆過哀家多次,讓哀家甚感痛心,想不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 “臣不敢。”沈敘白只回了簡短的三個字。 “你有什么不敢的?”太后冷哼一聲,接著又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敘兒啊,哀家年紀大了,在世上的親人也不多了,你是與哀家最親的一個,哀家是看中你,才會對你的事情如此上心啊?!?/br> 沈敘白只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雖說太后是他的姨母不假,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他開始對太后不利了,太后也能隨時想辦法將他處死。 從前太后便為了控制他,試圖給他下毒,現(xiàn)在他為了與太后掣肘,也不斷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 說到底,他們之間其實沒有半點親情存在。 “哀家也不想為難你,不過你既然這樣護著那許青枧……那你便跪著等吧,等到他回來為止。”太后拿起矮桌上的茶杯,用杯蓋緩緩撇去浮沫,喝了一口,語氣平淡地說道。 沈敘白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應了聲是,接著便徑直站了起身,跪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