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闖入
白清素買完書回家,白非辭還沒回來。她一點也不驚訝,白非辭是母親的集團“嵐”的執(zhí)行董事,比她忙多了,他前陣子有空去接她才更讓她驚訝。 她自己一個人看了會兒書,開始思考下一本書的主題。沒什么靈感,不過,新書才交稿沒印出來,她可以慢慢來。 晚飯時分,楊阿姨告訴她,白非辭有餐會所以不回來了,她點頭表示知曉。白宅里只剩下了她一個,這是她來到白家后經(jīng)常能夠遇到的場景。白非辭十八歲就已經(jīng)進入嵐集團實習,他和母親都很忙,和她不一樣。 她一開始還想著,應該怎么和新的家人相處,但是她的所有方案一個都沒用上。 她漸漸也就明白了,不要期待太多,期望越多,失望越大。她還有個名義上的家,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了。 天已經(jīng)黑了。 白非辭還沒回來。 大概是睡在集團里了吧。白清素默默地想著,她有些困了,打算洗個澡就睡覺。 洗澡的時候,她特意看了看鏡子里的倒影,身上還有很多吻痕,從胸口到大腿內(nèi)側(cè)都是。她就屬于那種肌膚嬌嫩的體質(zhì),一點點刺激都會留下痕跡。 不過,消得也快,大概一兩天就能消失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比早上要好太多了。 白清素給自己裹上浴巾,吹干了頭發(fā),順便做好保養(yǎng)。她慢悠悠地在臥室里閑逛,順便選了一條漂亮的睡裙。 楊阿姨的審美還是這么棒。她看著鋪在床上的睡裙,解開了浴巾,浴巾剛丟在床上,她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素素——”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到白非辭站在門口,一手推開了門,怔怔地看著她。 他的眉眼黑白分明,此刻,卻出現(xiàn)了一點奇異的火光,在他眼中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很熟悉的火光。 她看到過很多次,應煊眼中,竺奚眼中,還有,他的眼中。 那個黑暗的吻,忽然浮現(xiàn)。 白清素抓著浴巾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只覺得自己從上到下都徹底燒紅,她扭過身,一點兒也不敢看他,低聲喝道:“你出去!” 太過于尷尬的場景,讓她已經(jīng)徹底忘了面對白非辭時的忍耐。 她聽到了門關(guān)上的聲音。 白清素松了一口氣,背上的汗毛卻倏然豎起,霜凍花木的氣息由遠及近,他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后,聲音低沉喑啞,像是蘊藏著黑沉的怒火。 “你改稿子改到床上去了?” 他的聲音里有冷硬的譏諷,手指卻觸碰到了她赤裸的脊背。 她像是被燙了一下,肌rou緊繃,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素素,你太讓我失望了?!?/br> 他冷漠的聲音,如同寒冬的凜霜,讓她如墜冰窟。 白清素咬著自己的下唇,她勉強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聲音發(fā)顫地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指尖的觸碰已經(jīng)變成了手掌,他的掌心貼在她的背上,從肩一路滑落,猛地掐住了她的腰。 他貼得更近了,呼吸縈繞在耳邊,讓她的腿都開始發(fā)抖。 這次,不光是肌膚饑渴癥的渴望,更是……害怕。不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么事的害怕。 他攬住了她的腰,光裸的脊背貼在了他的胸口。襯衫的紐扣撞在背上,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可怖的痛意。 “你騙了我兩次!” 他的聲音更加冷硬。然后,他笑了一下,聲音帶上了一點詭異的柔軟。 “素素,你說,哥哥要怎么懲罰你?” 白清素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是腿在抖,是整個身體,甚至大腦都被嚇得發(fā)抖。腦海里一片空白,壓根想不出來應該如何回答。 ……這明明是她的房間!是他忽然闖進來的! 他為什么搞得一副他是受害者要復仇的模樣? 心底有個聲音在大聲喊,但是面上,她卻一句也說不出來,眼淚都被嚇得往下落。 “怎么又哭了?”他似乎笑了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臉頰,動作卻粗魯?shù)厥萌ツ切I珠。 他從身后抱起了她,讓害怕得不敢動彈的她,像個人偶娃娃一樣被他摟著,坐在了床邊。 他的手指從她的大腿開始,觸碰著每一個還有著吻痕的地方,guntang的溫度讓白清素覺得自己僵硬的身體像是被點燃了一處處火苗。 他在撫摸她。 大腦清晰地反饋了這個現(xiàn)實,是帶著情欲和憤怒的撫摸,又輕又重。 “哥哥……”她終于在危機之中讓自己開了口,“對、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要道歉,卻直覺地知道,如果不這樣做,可能無法停止他越來越越界的動作。 “你怎么會以為,到現(xiàn)在,我能接受你的道歉?” 他撫摸著她的肌膚,揉著她的乳兒,食指上冰冷的藍寶石指環(huán)接觸到肌膚,讓她簌簌發(fā)抖,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哥……哥,你……你不能這么做!” “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白非辭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對視著他的眼睛。 那雙本來應該如同月光一般清幽的雙眸,此時此刻,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將她放在了床上,整個人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低下頭,親吻著她害怕得發(fā)抖的唇瓣。 “我一直都想這么做?!?/br> 他的聲音被欲望之火灼燒,不復玉石落冰泉的清冷。 “你忘記了,是你說,要和哥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