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辭掛斷了視頻。

    白清素斜睨了應(yīng)煊一眼，“滿意了吧？”

    應(yīng)煊丟開了手機，低頭吻住她，“這樣不好嗎？幫你擺脫白非辭?！?/br>
    這人從來不按牌理出牌，白清素撐著他的手臂，試圖用自己酸軟的腿站起來，卻不妨高估了自己的體力，往前撲到了竺奚的懷里。竺奚自然地抱起她，問道：“寶寶想去洗澡還是直接睡覺？”

    白清素的思緒頓了一秒，因為應(yīng)煊的干擾，導(dǎo)致她對于游戲的投入有些低，這會兒有些混亂，無法徹底沉浸。她蹭了蹭竺奚的胸口，低聲說道：“想去洗澡?！?/br>
    竺奚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臉上沒有什么異樣，眼中微沉，抱著她直接進入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白清素覺得自己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說不明白的低落。她坐在竺奚的大腿上，看著他的側(cè)臉，沉靜而溫柔。

    她看了好一會兒，竺奚放下了吹風(fēng)機，伸手輕拍她的脊背，“怎么了？”

    “竺奚——”白清素開口問道，“你以前，也有其他的調(diào)教對象嗎？”

    這是她從來沒有問過的問題。她一向恪守炮友的準則，從來不過問他的私事。但是，現(xiàn)在卻忽然想問了，或許是因為他在混亂之中也太過于平靜的態(tài)度。

    “沒有。”竺奚卻給了她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他給她穿上了睡裙，平靜地說道，“你是唯一一個?！?/br>
    白清素怔了怔，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繼續(xù)問下去。

    竺奚卻平淡地解釋道：“Dom是一種控制欲，寶寶。我通常，沒有那么強烈的控制欲?！?/br>
    那么，他的控制欲是只針對她的嗎？這個問題浮現(xiàn)在心中，她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敢問出來。

    “睡吧。”竺奚溫柔地將她放在了床上，用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他像是往常一樣，輕拍著她的脊背，如同安撫小寶寶一般地哄著她，“晚安，寶寶，Daddy會一直陪著你。”

    “晚安——”白清素的聲音出現(xiàn)了停頓，她的聲音低了下去，“Daddy……”

    “嗯。”竺奚應(yīng)答了一聲，溫潤的氣息環(huán)抱著她，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大約是太累或者太刺激，白清素很快睡了過去。應(yīng)煊這時才出現(xiàn)在了床邊，他直接掀開被子上了床，對上了竺奚微微沉下去的臉色，揚眉挑釁道：“怎么？不爽了？”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竺奚收回了目光，平淡地說道，“她不開心?！?/br>
    “放心?！睉?yīng)煊眼中微光暗沉，“我有數(shù)。你只要當好你的Daddy就行了?；蛘摺?/br>
    應(yīng)煊的聲音在黑暗的室內(nèi)格外清晰，“我不介意你退出，我可以隨時幫她找到下一個?！?/br>
    意料之中沒有任何的回答。

    應(yīng)煊在心中嗤笑，抱緊了沉睡的白清素，閉上了眼睛。他自然知道為什么白清素會不開心，她習(xí)慣了所有矛盾第一時間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所以即使拒絕了白非辭，她也會對白非辭產(chǎn)生在他看來非常沒必要的愧疚。

    她的確很溫柔。

    所以，惡劣如他，自然會利用這種溫柔。不過，他只是會利用這樣的溫柔，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她那個從來就是個神經(jīng)病的哥哥。

    他會讓她想要的人，都臣服于她的腳下。退出或者臣服，靠近她的男人，只能二選一，包括他在內(nèi)。

    這條違背世俗的道路，會有很多流言蜚語，會有很多異樣眼光。但是，在她決定接受他的那一刻，這一切，他都會幫她處理好，這是他奉獻給她的忠誠，也是他扭曲卻至死不渝的愛。

    白非辭……忍不了太久了。

    應(yīng)煊親吻著懷里的她，隨著她輕緩的呼吸一起，沉入了夢境。

    夜色黑沉。

    白清素從夢境之中驚醒，睜開了眼，怔怔地看著頭頂?shù)拇册！?yīng)煊的體溫像是一個小暖爐，讓她覺得有些熱得出汗，另一邊睡著的是竺奚，他呼吸清淺，也在沉睡。

    白清素悄悄抬起應(yīng)煊的胳膊，從他懷里鉆了出來，剛剛在床上半跪起身，卻被一只胳膊摟住了腰，“寶寶，做噩夢了嗎？”

    竺奚的聲音還帶著初醒低啞，他慢慢坐起了身，伸手按亮了床頭的臺燈。

    “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卑浊逅氐故钱惓Ｇ逍眩鲋^看著竺奚，“你繼續(xù)睡吧，我去改一下臺本?！?/br>
    “現(xiàn)在？”竺奚臉上出現(xiàn)了詫異，他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手表。凌晨五點不到，外面一絲光亮都沒有。他好脾氣地看著白清素堅持的模樣，干脆和她一起起身，昨晚睡覺的時候大概十點半左右，對他而言睡眠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

    白清素一邊輕手輕腳穿衣服，一邊低聲說道：“你不用陪我的?！?/br>
    竺奚搖搖頭，“我也睡不著，下午也可以睡午覺，不用擔(dān)心我?！彼麕退龜n起頭發(fā)，隨手編了一個粗粗的辮子，別上了漂亮的花朵發(fā)夾，低聲問她：“要吃一點東西嗎？”

    白清素略微遲疑，“……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她客氣又有禮貌，應(yīng)煊出現(xiàn)之后，她對他的依賴，似乎一直在減少。

    竺奚眼睫微垂，“我也要吃早餐，順便一起準備就可以?！?/br>
    “那就麻煩你了?！卑浊逅叵肓讼?，摟住了竺奚，“謝謝?！?/br>
    “不用客氣，素素?！斌棉奢p笑著回答，看著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進入了衛(wèi)生間。他垂下了手臂，手指微微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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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奚：老婆都起床了自然要起來。

    素素的遲鈍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