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看看更大的世界(5) ⑸⑹мsⅵp.cǒ
連漪這個時期的欲望比不上江淮,高潮一次就滿足了。 江淮不是,江淮是隨做隨應,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連漪住他們家一晚,他要手沖幾次。 但第二天,總是神清氣爽,容光煥發(fā),像又活了一樣。 兩個人定的八月去旅行,日子一天天推進,行李也著手收拾起來。 連漪和江淮去超市買東西,江淮對著一排安全套掃貨的樣子,震驚了連漪。 十幾盒,他當她是什么? 連漪躲得遠遠的,讓江淮一個人付款。 走在回家的路上,連漪問:“你也不嫌不好意思?” 江淮光明正大,坦坦蕩蕩,“這有什么,性欲每個人都有,有什么可遮掩的?!?/br> 連漪認同江淮的話,既然人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為什么要悄悄說,為什么要覺得很羞恥一般? “江淮,你是不是有一些惡趣味?” 江淮拉起連漪的手,問:“什么叫惡趣味?” “就是你喜歡從我后面進,”連漪停頓了一下,踮起腳尖,在江淮耳邊說,“還喜歡讓我跪著。” 江淮響起昨天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不是嫌他不行,反而是嫌他侮辱人,便笑出了聲。 “那你就說爽不爽。不許騙人?!?/br> 連漪先是沉默,在斑駁的樹影里又點了點頭,給了肯定的答案。 這種事情,也沒必要撒謊。她到底爽不爽,她,他們其實都清楚。 “這就行了?!苯疵嗣B漪的頭,繼續(xù)開導她,“床上的事情呢,我覺得還是享受為主。人這一輩子,有多少齷齪的想法,這又算什么?!?/br> “那,我要是聽你的話,這樣了,又那樣了,你還會喜歡我嗎?”連漪真擔心她在床上又喊又叫的,會影響她的聲譽。 江淮沒臉沒皮地,說:“怎么會呢,我會喜歡的不得了?!?/br> 連漪又問:“那做的時候,你也沒說過話,只聽過你喘?!?/br> 江淮的手在連漪的臉上蹭,聲音溫柔繾倦,“那喜歡我說什么話呢,下次我說給你聽。只要你喜歡?!?/br> 連漪經驗少,怎么知道他說什么她會喜歡?不過心里對房事的疙瘩解開了。 兩個人旅游的時候,連春玫苦苦交代連漪,女孩子要潔身自愛,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連漪嘴上應著,心里是不太認同的,好像zuoai就是潔身不自愛了一般。 那全世界的人得有多少不自愛的。 江淮這邊呢,江爸也一直叮囑江淮不要亂來,看著江淮敷衍地回答,著急地說:“我知道你正是沖動期,但是你得尊重人家女孩子?!?/br> 江淮直接關上了門。懶得聽。 江爸還擔心,直接跟江淮發(fā)消息,“你要是敢讓人家女孩子未婚先育,我第一個逮捕你?!?/br> 江淮把手機扔到一邊,把行李收拾好后,又帶了新的床單和被套。 出發(fā)那天,舟市大晴天,光想要把人照透。 連漪坐在飛機上,打開遮光板,興奮地對著天空一陣亂拍。 這是她第一次出舟市,真有大開眼界的感覺。 連漪坐在外面,俯視著遠離的山河,說:“江淮,這個世界好大!” 江淮把墨鏡摘下,給連漪戴,說:“小心強光傷眼睛?!?/br> 連漪撲到江淮的懷里,看得一旁的路人心里一陣酸澀。 他們顯然是一對小情侶,明明是兩個座位,也要黏在一起。動不動就抱,相視一笑的時候還要親。 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膩歪。 等到了亞城,又變成了陰天,連漪悶得額前的頭發(fā)都濕了。 她臉頰紅紅的,頭暈暈的。 從機場里出來去打車,江淮拉著行李箱,她拽著江淮的衣角,腳上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江淮把頭靠在連漪的頭上,感受著她的溫度,小聲說:“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嗯?” 連漪明明是一臉疲態(tài),卻還是努力微笑,說:“江淮,我好喜歡亞城,真的是我見過最熱情的城市?!?/br> 江淮笑,說:“你喜歡就好。” 到了酒店,辦理入住,躺在沙發(fā)上的那一刻,連漪才覺得自己徹底活了過來。 她躺在沙發(fā)上漸漸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看到行李已經歸置好,而她本人已經躺在舒服的床單上,那里藏著江淮特有的香味,讓人聞了之后很安心。 她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起床了。 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外面還下著雨,但打開窗簾,能一眼望到遠處的大海,在風雨中迎來送往。 連漪激動地跑到浴室門口,跟江淮報備:“江淮,窗外是大海呢!” 她沒見過大海,今天見到,覺得真是寬闊又神秘。 浴室里的流水聲停了下來,只聽里面的人說:“等明天雨停了,帶你去看海?!?/br> 連漪幸福得冒泡,站在門口滿足地“嗯”了一聲。 江淮的成就感,也被這個“嗯”填滿了。 江淮定的是個單人的海景房,屋子的空間有限,他穿著浴袍出來,當著連漪的面脫掉,又換上了黑色的絲質睡衣。 寬肩長腿,站在暗影里摘表的情形,看得連漪入迷。 她從背后抱著江淮,靠在他的背上一言不發(fā)。 江淮把手表放在桌子上,轉身捧著連漪的臉,問:“還好嗎?” 他指的是身體和精神。 潮濕的頭發(fā)氤氳著香氣,在安靜的屋子里發(fā)酵膨脹,然后不可抑制。 連漪拽著江淮的睡衣,踮起腳尖,閉上雙眼,吻了上去。 她蜻蜓點水的一吻,就讓江淮有了感覺,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失去了理智。 她說,“江淮,我過了今晚,就十八了。所以在十八歲之前,我可以任你處置?!?/br> 天高皇帝遠,連漪的眉眼像鉤子,世界一陣狂亂,江淮只想做個蕩氣回腸。 “做幾次,什么姿勢都可以?” 但凡連漪點頭,他今晚一定不放過他。 連漪點了點頭。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江淮,也想在十八歲之前,釋放青春里所有被壓抑的躁動。 雨把窗戶拍打得發(fā)出了急促的聲音,江淮把連漪抱到床上,兩個人蒙起被子,在狹窄的空間里接吻。 被子里有些昏暗,江淮把連漪壓在身下,對著她上下其手。 他隔著衣服去吮她的胸,手又伸到下面,癢得連漪扭成了一條蛇。 她想起來了江淮的“釋放自己”,抓住床單的手,緊緊摟著江淮的頭,情不自禁地抬臀挺腰,嚶嚀出聲。 “江淮,我好癢,好熱。” “江淮,我喜歡,喜歡你上我?!?/br> “江淮,你用力一點,求你?!?/br> 江淮頭皮發(fā)麻,他咬著她的耳垂,說:“我也喜歡cao你?!?/br> 酒店的床單搖晃了很久,床單都皺巴巴的,江淮抱著連漪。從床上滾到地上,又從地上滾到沙發(fā)上。 屋子里的燈關了,一片漆黑,窗簾只拉上了白色的紗簾,有雨水從沒有關上的窗戶落了進來,滴在連漪的臉上。 江淮把她壓在身下,鼻間有隱隱的海風味道,背上涼涼的,閉上眼,好像在野合。 他用力往里鉆,干得連漪整個人泛紅。 連漪只覺得下面早已濕漉一片,她高潮了一次,如今快要第二次了,感覺比第一次還要猛。 她快要難受死了,夾著xue口對江淮說,“江淮,哥哥,救救我。” 江淮疼得悶哼,但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他問:“哥哥大不大?” 連漪點頭,吞咽了口水,說:“大。” 下面的xiaoxue也配合著收縮了一下,表示肯定。 江淮真的是得寸進尺,他又問:“草的你爽不爽?” 連漪咬唇,說:“爽。” 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嬌弱無骨的樣子,江淮被激的挺腰沖刺了好幾次,惹得連漪已經不顧一切地叫了起來。 她腦子里什么禮義廉恥都沒有了,只想求得那種頂級的,讓人上癮的滋味。 她的xue收縮的厲害,江淮一邊插,一邊舔她的耳朵,啞著聲音,夾雜著喘氣,說:“生,日,快,樂。” 像是祝福,又色里色氣的。 連漪腦子一松,整個人已經不行了。 這一晚,江淮用掉了四五個套。而連漪,果然沒說停。 做完的時候,窗外的雨早停了,天似乎也要亮了。 江淮簡單給兩個人洗了澡,又幫連漪穿好衣服,背著她出了門。 連漪累得什么都不過問,任由江淮擺弄。 他背著她,來到了海邊。 海風吹著,腳下濕漉漉一片,寫著昨晚的瘋狂。 江淮坐在地上,連漪靠在他的肩膀上,問:“江淮,我們來這里干嘛?” “看日出?!?/br> 僅僅是叁個字,連漪便清醒了,她說:“我還沒看過日出呢?!?/br> 江淮知道,“所以我?guī)銇砜纯窗?。?/br> 日出之前,四周仍舊一片黑暗,不像有任何希望的樣子。 連漪說,“好像我們的人生啊。” “迷茫的時候,真的看不到一點前方的路?!?/br> 像她過去的十八年里,每天除了做題就只剩下做題,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做題,還可以做哪些事情改變自己的人生,和這個離譜的世界。 可就在剎那間,太陽穿破了云層,從遙遠的海平線上躍了出來。 而人生也是猛然間峰回路轉的。 上一個生日那天,連漪去見了江淮。那是她人生里的轉折點,她過上了和她所有羨慕的女生一樣的生活。 從此,考完試,她知道有個人會等他,別的同學有家長看望,她有江淮安慰。 她還告別了江汌,陳煥山,變得不再羨慕別人,而是專注自己的生活。 十八年以來,她是怎么長大的呢? 大概就是面對惡意、取笑、忽視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真正在意過。 她總是想,長大就好了。會遇到更好的人,去更大的世界,見證更多的奇跡。 要好好長大,才有資格與所有的美好不期而遇。 在連漪見過陳煥山之后,陳嚶曾給她發(fā)過一條消息。大意是警告連漪別妄想從她手中搶走陳煥山,這樣的做法是破壞別人的家庭。 “你也不想讓你的悲劇,再次上演吧?”這是陳嚶發(fā)給連漪的最后一句話。 她沒回。 陳嚶即便知道是己方的虧欠,也能把刀柄鋒利的一面朝向連漪。 連漪的生活里,這種人比比皆是。但是mama說過,離開這些人的唯一方式,就是有出息。 終于,從幼兒園就努力的她,舍棄了太多的快樂的她,見到了日出,見到了大海,也收獲了更多的快樂。 連漪說:“江淮,未來我們也要一起去看看更大的世界?!?/br> 江淮知道連漪是什么意思。他懂她的野心和向往,這也是他想要的。 “好?!?/br> 他答應。 連漪側頭,看著被光緩緩照亮的江淮的側臉,堅毅而明朗。 她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最好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在十七歲那天,就收到了。 是她想要被愛的孤單心事。 是眼前人,江淮。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