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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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白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下文。 他抬頭看向前方,被重重人頭遮住的瘦削脊背屈著,黑色馬尾辮在腦后扎起,一絲不茍的整潔模樣。 他忍不住握了握手心,似乎還能抓到幾分昨晚涼滑發(fā)絲在手中的觸感。 早上醒來時身旁床鋪已經(jīng)冰涼,宣瀅臨走前將桌椅都盡數(shù)歸位,浴巾毛巾也都整齊迭好放在架子上。只有水池旁的漱口杯邊沿仍然沾著水珠,昭示著前一晚季若白并非獨自度過的事實。 他對著鏡子刷牙,重復(fù)的機械性動作讓大腦放空,下身是釋放過后的舒爽,腦中不自覺回放起昨晚的旖旎景象。 宣瀅很瘦,很白,是那種沒怎么好好吃飯的瘦和久居室內(nèi)的蒼白,放在房間燈光下讓人稍許增加了食欲,但是掐住腰頂弄時,會被手心里的尖銳骨骼硌出鈍痛。 季若白從前談過的那些女友都和宣瀅是截然不同的類型,她們張揚而大膽,身體有恰到好處的豐潤曲線,隔著衣物觸碰也能感受到鮮活的生命力。 而宣瀅,像一朵過早衰敗的花,在沒有光照的溫房里,沉默地開放。 早cao時宣瀅向老師請了假,趴在座位上看書。直到身前降下一片陰影,她才眨眨眼,坐直身體。 季若白站在她桌前,晃了晃手機:“怎么不回?” 宣瀅扯了個謊:“沒電了?!?/br> 遠遠地,從cao場上的大喇叭里傳出運動員進行曲。她環(huán)顧一圈,教室里除了他倆沒有其他人,徐莎的桌上是空的。 宣瀅的視線不禁多停留了兩秒。 季若白接受她的理由,又問:“今晚做嗎?” 他說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仿佛問的不是zuoai,而是一同前往小賣部買零食一樣自然。 “不做?!毙麨]沒什么表情,察覺到對方有些不快后補充道,“有點疼?!?/br> 她后面半句聲音很小,帶著點被逼無奈的羞恥。季若白看她這樣忽然心情大好,被無視了半個早上的陰郁一掃而光。 “那我下次輕點?!?/br> 他嘴角掛著笑意,俯身在宣瀅耳邊,翻過她正在看的書:“看什么呢,《動物農(nóng)場》?” 季若白失去了興趣:“你喜歡看童話故事啊?” 宣瀅懶得反駁,將書從他手里拿回來,撫平了被折彎的頁腳。 “在學(xué)校里,不是說好,保持距離嗎?” 她囁嚅道,沒有看季若白,仿佛這樣能夠給她增添點勇氣。后者站在她身旁,看見宣瀅因緊張而攪緊的手指,一截雪白頸項從寬大粗糙的校服領(lǐng)口伸出,像能夠輕松折斷的荷葉柄。 季若白的手指在身側(cè)不自覺捻了捻,突然想摸上宣瀅突出的后頸骨,忍住了。 “你很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 季若白問,語氣中有顯而易見的疑惑。他早就習(xí)慣于被當(dāng)做八卦話題的中心人物,雖然走在路上要面對一堆陌生人的揣測目光實在是很煩,但從同他交往的那些女生的反應(yīng)來看,都迫不及待將這個事實昭告天下。 cao場上音樂變換,轉(zhuǎn)成了結(jié)束退場的那首,能聽見散亂腳步混雜著人聲,順著樓道的回聲一層層遞進,吵吵嚷嚷。 宣瀅露出懇求的眼神,季若白怔了下,抿起唇角,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率先回到教室的男生勾肩搭背進了教室,看見坐在后排的季若白立刻熱情上前:“喲,白哥怎么沒上cao,隔壁班女生沒看到你都問呢?!?/br> 季若白沒理他,那人識趣地摸摸鼻子,又轉(zhuǎn)而和其他人搭起話來。 宣瀅感受到背后的視線,如芒刺,她努力忽略,低下頭繼續(xù)讀未竟的章節(jié)。 ================ 我有話說: 今晚還是雙更,想沖沖新書榜,收藏評論珠珠拜托各位啦(合掌) 慢慢走劇情,要想回歸文案還需要多一點身心交流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