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陰寒的裝備
書迷正在閱讀:玲瓏孽緣(全)、亡命姐妹花:她有漂亮姑娘,還有兩把手槍、四嬸李桂芬、黃昏市場艷遇、絕品邪少、與魅魔女仆的日常、我的老婆 美女教師晶鈴婚前的的秘密、清軍大營中的女犯(全)、鄉(xiāng)村亂情、yin蕩女友筱夕
監(jiān)察院三處這些古怪官吏說范閑身材不錯的意是:范閑的身材很標準,剛好和三處研制出來的配件能夠契合,而不需要重新改過大小,意就這么簡單。 范閑穿上那件衣服,皺了皺眉,想起來了自己五歲時候的那個夜晚,費介老師摸進臥室時,穿的好像也是這種衣服,這衣服特別耐撕。 冷頭目解釋道:“防火效能有,但不強,能有效減輕銳鋒兵器的殺傷力,但如果對手拿的是開山斧,小師弟你還是躲一躲?!?/br> 范閑苦笑,將雙手攤開,發(fā)現(xiàn)式樣倒是京中時新模樣,只是后面多了個隱著的連衣帽。 “將暗弩取了?!崩漕^目一眼就瞧出了他左手小臂上的那把暗弩。 范閑嘆口氣,有些依依不舍地將陪伴自己四五年,極少離身的暗弩放到了桌上。 冷頭目看了看他手臂的粗細,打開桌上的一個盒子,取出一把式樣小巧,渾身涂成黑sè的暗弩,仔細地安放在他的袖子里,調試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范閑剛剛取下的暗弩,皺眉道:“什么破爛東西,七年前的型號你居然也一直在用?!?/br> 范閑苦笑道:“夠用就好,我很知足。” 冷頭目向自己的師弟認真解釋暗弩的構造和發(fā)shè原理:“……這是連弩,不過體積太小,所以只能容納三枝,這三枝上面用的是甲四號毒,師弟應該了解。” 范閑了解,三處甲四號毒是金瓜葛的毒液,見血封喉,小指微動試了一下扳機的手感,皺眉問道:“我需要三丈的距離。” “只能保證一丈,三丈的距離,不能保證shè中眼睛咽喉或者是yīn囊?!崩漕^目很平靜的說道:“至于你的匕首,是費師伯最心愛的短武器,鋒利無比。所以那件就不用換了,這里有些偏門武器,還有些輔助工具,由于不知道你此次需要進行那些方面的任務,所以你自己挑一挑?!?/br> 范閑知道這次挑選對于自己在北齊的行動會有很大影響,所以很認真地看了許久,最后挑了幾樣東西,卻沒有選擇一種可以彈shè出十丈高的攀墻爪。 一位三處官員有些好奇,說道:“提司大人,雖然下官不知道具體任務,但想來總是不免要進北齊皇宮去逛逛,看有些什么好東西順手撈回來,那北齊上京皇宮的城墻,可不比咱們京都皇城矮。” 這話說的很天真,很單純,很有王啟年的捧哏風,惹得范閑笑了起來,他看看那個設計jīng巧的鐵爪,搖搖頭,沒有解釋什么——這個世界上能比他還會爬的人,還沒有出現(xiàn)。 “毒藥這種事情,費師伯說過,你的天賦遠在三處人員之上,所以我們沒有準備?!崩漕^目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范閑身上的裝備,有些滿意地點點頭。 范閑流著口水說道:“可是我差材料?!?/br> 冷頭目來了興趣:“差哪些?” “貓扣子,砷石,馬錢子,南海樟。” “貓扣子苦味太重,而且和你這次的計劃不相配?!崩漕^目好奇說道:“砷石馬錢子都很常見?!?/br> 范閑苦笑道:“我現(xiàn)在身份,還真不方便托人代買這種物事,很容易引人注目?!?/br> “那再整點兒哥羅芳吧,老師前年才試驗出來,很有效的迷藥?!崩漕^目興奮說道:“比馬錢子好?!?/br> 范閑更加興奮,連連點頭:“但是砷石一定要,我在澹州的時候曾經試過,這東西好用,比箭毒的反應更快?!?/br> 師兄弟二人一說到毒藥這種東西,就開始變得職業(yè)xìng亢奮起來。二人身邊的三處官員也都是同類中人,于是圍上前去,展開了熱熱烈烈的討論,爭論哪種毒藥能讓人死的最慢,死的最痛苦,哪種迷藥能讓牌坊下住著的寡婦馬上變成流晶河上最兇猛的動物。 總之,監(jiān)察院三處是一個變態(tài)的部門,這里住著一群變態(tài)的人。 ——————————————————————從三處出來之后,王啟年發(fā)現(xiàn)今天的范提司大人遠不如平rì那般沉穩(wěn),清秀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亢奮的淡紅,倒似是做了某些……事情。 范閑眉飛sè舞說道:“天天扮才子,真是太辛苦,還是在這種地方討論一下生活實用技術比較幸福。” 變態(tài)三處的變態(tài)老祖宗費介先生,此時正端著一杯茶,在長廊盡頭似笑非笑,略帶一絲滿足看著自己的年輕學生。 “要不然你就留在三處吧。”費介與學生一道往前走著,輕聲說道:“北齊不要去了,朝官也不用當了,內庫也不要理了,安安靜靜地過完這一輩子倒也不錯?!?/br> 范閑沉默著,知道老師是在擔心自己。 “你小時候很安靜,但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費介的雙眼有些渾濁,淡淡褐sè顯得有些沉積,“入京之后,你的心防更加牢固,但是權力這種東西,是很容易讓你迷失的,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范閑略沉吟一陣后,恭敬說道:“學生清楚?!?/br> 費介忽然嘎嘎笑了起來:“如果你想走那條,就要學會殺人,舍得殺人,享受殺人。” 范閑苦著臉說道:“學生又不是小變態(tài)。” 費介眨眨有些疲憊的雙眼,咳了兩聲后說道:“這個世道很變態(tài),你若不變態(tài),又怎么玩轉過來?” 范閑在費介的面前,總覺得自己還是當初那個拿著瓷枕的小孩子,甜甜笑道:“玩也分很多種的嘛……對了老師,為什么先前院長大人看見我后會嘆一口氣。” “嗯,也許是有些失望,你不像小姐當年那么……囂張?” 范閑愁苦著說道:“好男不和女比。” 說完這話,他就拉著老師的手往一石居去了,今rì定要大醉一場,反正整個京都都已經知道了他與監(jiān)察院的關系,何必再避著什么。只是苦了后面的王啟年,氣喘吁吁地捧著一大堆卷宗,知道這些卷宗是絕密情報,哪敢怠慢,更不敢跟著去一石居飲酒作樂,只得趕緊喊了自己屬下的那些密探前來小心戒備,滿心不安地坐著馬車開往范府。 ————————————————————————————太子殿下滿臉yīn郁地坐在東宮之中,手里握著酒杯不停用力,手指微微顫抖著,半晌之后,才從牙齒縫里吐出一句話來:“為什么宮里的這些女人們,從來都沒有學會安份?” 太常寺辛少卿不敢夾話,他知道太子殿下今天的心情特別不好,這段rì子里發(fā)生的事情,實在令整個東宮都感到異常憤怒與惱火,就連一向溫和的太傅大人都發(fā)了幾次脾氣。 先是chūn闈弊案之事,其實東宮方面是此次弊案之中受損失最小的一方,十幾位被捕官員中,真正屬于東宮方面的,廖廖可數(shù)。雖然說禮部尚書郭攸之的倒臺,在官員們的眼中,是太子方面一次不可承受的損失,但上次夜宴之后,太子發(fā)現(xiàn)郭保坤竟然隱約聽的是別人的話,逐步也就發(fā)現(xiàn)了原來郭家竟是長公主那邊的螞蚱。 所以此次范閑將郭攸之扳倒,太子非但不怒,反而有些隱隱欣慰。 “誰也沒有料到,小范大人竟然是監(jiān)察院的提司?!毙疗湮镂⑽櫭迹c范閑喝了很多次酒,怎么也沒有想到一臉溫柔的范閑,竟是那個特務機構里的高級人員。 太子李承乾搖了搖頭,臉上的yīn寒依然未去:“范閑是個懂事的人,他揭弊案主要是職司所限,事先未與本宮溝通,也屬應當。只需看事中,范閑給足了本宮面子,我也不會太過怪他,更何況那rì婉兒meimei專程入宮,將范閑的親筆信遞了過來,我相信他不是有意針對本宮?!?/br> 辛少卿與范閑交好,當然更希望東宮能夠在監(jiān)察院里擁有范閑這樣一個強助,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不錯,范提司事前雖未言語,但事后做足了補救功夫……可惜,他馬上要出使北齊,不然下官應能出面安排他來拜見太子?!?/br> 太子冷哼一聲,重重地將酒杯擱在了桌上,怒道:“如今就算要見,難道范閑還敢對本宮推心置腹?刑部那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雖然宰相與范尚書如今都沒有什么動作,但他們難道不知道韓志維與本宮的關系?只怕范家恨本宮都來不及,更何況投靠。” 辛少卿黯然無語,知道太子在此事的處理上真可稱得上的持重英明,怎奈何,這東宮的主人卻是有兩位。 一主一臣正不甘心的時候,忽聽得外間太監(jiān)高聲宣道:“皇后駕到!” 辛少卿看了太子一眼,用眼神示意殿下一定要控制住情緒,然后搶先跪到一邊,對推門而入的皇后殿下行了大禮,告退出宮。 生著一雙丹鳳眼的皇后靜靜注視著自己的兒子,沉默不語。 太子滿臉微笑坐在一旁,卻不肯首先說些什么。 皇后咬咬了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悲傷,忽然一抬手,便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