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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簡被限制了外出,他要外出就需要我陪同,是不是?” 廖遠還以為他問什么事,一聽這個問題便點了點頭。 “是的,在他攻擊過你后就是潛在的危險,我們不能放任這種有傷害雄蟲前科的雌蟲到處亂跑?!?/br> 席淵又問:“席簡一旦離開我超過預先設(shè)置好的距離,就會被注射高濃度的致死毒素,這點也沒錯吧。” “沒錯?!绷芜h心底的困惑越來越大,不明白席淵問這些有什么目的。 “取消掉。” 廖遠聽到這話,下意識反問:“什么?” 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席淵說錯了? “我說,把對席簡的距離限制取消掉。”席淵重復了一遍。 “不行,取消掉這個限制會有很大安全隱患?!绷芜h想也不想的就回答,說:“你為什么會想要取消掉這個限制?這個限制是用來約束席簡的,對你沒有影響?!?/br> “誰說沒影響了?!彼托σ宦?,說:“原本他可以出去上班賺錢,現(xiàn)在只能待在家里,這對我來說可是損失了不少星幣?!?/br> 廖遠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起來,竟然是為了這個?! 席淵假裝自己沒看到,一副斤斤計較的語氣說:“哦,這么說起來只取消距離限制還不夠,他的檔案也消了吧,不然工作都不好找。” “你們不會連這么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吧?!?/br> 廖遠真的很想打開席淵的腦子,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東西。這種要求是一個雄蟲能提出來的?自己在雄蟲保護協(xié)會工作也好幾年了,什么樣難搞的雄蟲沒見過,但這么不走尋常路的真是頭一回見。 “你確定沒在開玩笑?” 廖遠擰眉看他:“距離限制解除也就算了,檔案消除這一點意味著什么,應(yīng)該不需要我解釋?!?/br> “我很明白自己在說什么?!毕瘻Y在提出要求的時候就知道廖遠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但他還是說了。 這是經(jīng)過仔細考慮的。 他不是前身,沒有拘禁他人人身自由的想法。 即便今天廖遠不上門,自己早晚也要走一趟協(xié)會提出來,現(xiàn)在廖遠主動送上門,正好省的自己麻煩。 ——前身都沒把席簡困在家里,自己就更不會這么做。 廖遠:“不行,這不符合規(guī)定?!?/br> “符不符合規(guī)定是你的事,總之我就是要這么做,你看著辦吧?!毕瘻Y雙手環(huán)胸,抬起下巴一臉高傲。 他破罐破摔的樣子差點沒讓廖遠氣得鼻子都歪了,就知道今天上門沒好事,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雄蟲為什么偏偏是自己負責的。 “你一定要這么做嗎!” 席淵冷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我可沒那么無聊。” 廖遠有點想揍死眼前的大號熊孩子,真是比一些雄蟲幼崽還要讓人痛恨,雄蟲崽都沒他這么無理取鬧的。 “我們再談?wù)劇?/br> 最終在經(jīng)歷過一番“友好親切”的溝通后,席淵和廖遠達成了一致。 在廖遠的強烈堅持下,席簡檔案里的犯罪記錄沒有被消除,而是改成了權(quán)限不足無法查看。剩下的距離限制被取消,抑制器可以取下,但定位裝置必須要保留。 席淵明白這是廖遠最大的讓步,或者說是廖遠在請示上級后能夠做到的最大限度。 沒有必要在爭論下去了,他想著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結(jié)果。 “我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算了,不說了?!绷芜h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沒說出來。 而后,廖遠打量著他說:“我這有一件事,本來是你成年后再告訴你的,不過現(xiàn)在告訴你也可以?!?/br> “每個雄蟲成年后,每年需要貢獻定額的信息素提取物,如血液、唾液、汗液等等,用來制成緩解雌蟲精神力暴動的信息素撫慰劑……其中血液的效果是最好的,額外獻血獎勵星幣?!?/br> “我覺得你不如考慮一下?!?/br> “……我看起來很缺錢么。”席淵不露聲色,就算真的很窮,他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他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賣血,這真是未曾設(shè)想過的道路。 這么聽起來雄蟲的血好像還挺貴的,不知道一百毫升多少星幣,席淵略微走神。 “你說呢。”廖遠對他冷冷一笑,給了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眼神。 “好了,讓席簡出來,我需要把抑制器帶回去?!?/br> 席淵提高聲音叫了一聲:“席簡。” “有什么事。”席簡跑出來,看著他。 “是我要取下你脖子上的抑制器?!绷芜h接過話。 席簡怔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廖遠趁席簡愣神,三下五除二的取下了抑制器,然后對他說:“我的事做完了,也該走了?!?/br> “慢走,不送?!?/br> 廖遠笑了一下,別有深意的道:“席淵閣下不妨考慮考慮我先前的建議,像您這樣剛成年的A級雄蟲肯定十分的受歡迎?!?/br> 席淵臉色難看起來,他肯定廖遠是因為先前自己為席簡找的理由,而在這調(diào)侃自己。 ——開玩笑,自己就去賣血,也不會賣身的! 廖遠離開后,席簡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開口。 “抑制器,是你讓他們給我解開的?!逼鋵嵅挥脝枺喴仓来鸢?,只有席淵有這個權(quán)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