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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瞧見他們倆,不由得嘆了聲氣。 “算了,來都來了。”副會長江瓔珞也在場,柔聲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br> 李淮夜態(tài)度堅定:“師父,我就是想幫忙?!?/br> 秦淵看看江會長,又瞅了眼站在一旁的白晗,這才說:“顧簿已經(jīng)帶了一批人過去,根據(jù)他回饋的消息,由江會長再帶第二批前往。如果派了兩批人過去,都沒辦法抓住全部敕靈者,再由我?guī)е闳ブг?。?/br> 聽這話里的意思,也不是不同意他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還沒輪得到他上場。 李淮夜終于松了口氣,點(diǎn)頭說聽秦淵的安排。 屋子里等著很多馭靈者,他們看到李淮夜,有的松了口氣,有的還朝他微笑點(diǎn)頭。 態(tài)度和以前都有些不一樣,就像白晗所說的那樣。 沒多久,顧簿發(fā)來消息,說是已經(jīng)確定敕靈者移動的方向,請江會長前去支援。 江瓔珞推了下眼鏡,只對等候在旁的其他幾名馭靈者瞄去一眼。 那些馭靈者馬上走到江會長的面前,消失在移動陣法里。 偌大的套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李淮夜環(huán)顧四周,看到靠窗的沙發(fā)還空著,便牽起白晗的手坐了過去。 白晗回頭瞄了眼秦淵,卻見后者只是微微搖頭,對他也沒什么苛責(zé)。 他本以為,昨晚顧簿將電話里的內(nèi)容,全都如實告訴秦淵后,秦淵見到他們倆,會罵他們倆一頓。 畢竟這回是李淮夜不聽安排,擅自前來,而且多少有白晗在里面慫恿,還以為會惹得秦淵不悅。 結(jié)果秦淵什么都沒說。 白晗坐在沙發(fā)上,十分乖巧地接過李淮夜遞來的水。 他看得出來,其實李淮夜顯得比較焦灼。 從今天早上來到星平城,李淮夜一直眉頭緊鎖。 就算白晗伸手撫摸他的眉間,讓他別這么擔(dān)心,可李淮夜著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而現(xiàn)在只是讓他等著。 以前李淮夜只要接到這種消息,就立即趕去現(xiàn)場,速戰(zhàn)速決,絕不拖拖拉拉。 哪兒像現(xiàn)在這里……況且他李淮夜何時等過別人。 等待的時候,李淮夜雖然不像秦淵,會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他只是坐在那里,雙手捏成拳頭,全身緊繃。對外界非常敏感,要是哪里傳來聲音,他的目光馬上會追隨過去。 白晗按住李淮夜的手,來回摩挲,也只能讓李淮夜松開一個拳頭。 白晗看看手,再看看李淮夜,心里嘆氣。 他也沒辦法讓李淮夜馬上知道其他馭靈者的情況,光是在這里等,必然要讓李淮夜著急。 白晗握住李淮夜松開的那只手,手指慢慢滑入指縫中。 可李淮夜的反應(yīng)卻慢了些,好一會兒才牽住他的手。 白晗見狀,抿了抿嘴唇,有點(diǎn)擔(dān)心。 李淮夜意識到自己有些焦慮,沒來得及顧上白晗的情緒,他低下頭,抬起握著的手,親了白晗的手背。 白晗笑了起來,小聲說:“你要相信其他馭靈者,他們肯定也在努力完成任務(wù)。這次沒馬上讓你去,你也不要把情緒憋在心里?!?/br> 李淮夜點(diǎn)頭,他知道白晗說得都沒錯,只是他讓他平靜下來,卻又很難。 白晗見李淮夜不說話,勾起手指,在李淮夜的手心撓了撓。 李淮夜一下子捏緊了他的手。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是白晗的小動作。 白晗靠過來,悄悄地散出了一些神力。 很微弱,對白晗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但盡管只是一絲的神力,都足以讓李淮夜瞬間平靜下來。 李淮夜低頭看了眼白晗,瞧見他正對自己笑,而心里莫名安定的李淮夜,也終于跟著微笑起來。 微笑中同時,他嘆了下氣,顯得他好像對白晗的這些小動作沒什么辦法。 李淮夜與白晗十指緊扣,靠在沙發(fā)背上,他感覺周遭的氣氛都變得舒服起來,終于不再像之前那么緊繃。 白晗也笑著往沙發(fā)上靠過去,抬眼間,他瞧見不遠(yuǎn)處的秦淵向自己瞄了一眼。 可能是對上目光,秦淵向他點(diǎn)了下頭。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白晗的手機(jī)響了。 白晗拿出手機(jī),坐在他身邊的李淮夜馬上挪開目光,全心全意地等著其他馭靈者的消息。 白晗倒是不介意被他看到內(nèi)容,而且顯然發(fā)消息的人,也不介意。 消息是秦淵發(fā)來的。 —— 秦淵說,不希望他們前來,是不想影響李淮夜尋找寒器的進(jìn)度。要是能早一日找齊寒器,李淮夜再也不受失控靈氣的困擾,也是他作為師父的心愿。但今天既然來了,也想感謝白晗愿意陪伴在李淮夜的身邊。 否則他們也不敢安排李淮夜留在這里支援,生怕李淮夜會一時控制不住靈氣。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對李淮夜改觀了。 看到最后一句,白晗輕輕捏了下李淮夜的手,想讓他這些內(nèi)容。 秦淵突然喊了一聲,“李淮夜!” 李淮夜抬起頭,見秦淵正抬手招呼,說需要支援。 白晗也跟著李淮夜走過來,卻被秦淵擋在后面。 秦淵也奇怪:“你留下來。” 幾乎一瞬間,李淮夜?fàn)科鸢钻系氖?,神情堅定,“我能保護(hù)他。” 秦淵:“這里也很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