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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晗微微搖頭,“不是治好,他把你的靈氣整個換了……你發(fā)現(xiàn)了嗎?你會……” 這個靈力很強(qiáng)大很純粹,甚至不需要李淮夜畫陣法就能做到任何事??伤麜粫X得奇怪,會不會覺得……不正常? 李淮夜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手指凌空揮了下,身邊就冒出來好幾個又明亮又穩(wěn)定的光球,不用畫陣,隨心而動。 李淮夜看得有點(diǎn)懵了,“這么強(qiáng)……” 白晗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見了師父,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肯定很氣我,要問我去哪里了,怎么可以這樣失蹤了一年,害得你……讓你辛苦這么一整年……” “想什么……”李淮夜揉了把白晗的頭發(fā),“我不怪你,師父更加不會怪你,但你說的也對……得想想怎么跟師父解釋……” 白晗笑了:“能怎么說?直說我是神明呀?!?/br> 李淮夜的臉色稍顯古怪了下,“這么說,師父不會信?!?/br> 白晗捏著他的手:“我們倆身上都有神主送的靈力,他一看不就知道了?” 就看到李淮夜沉默了會兒,小聲說:“師父不信怪力亂神的事,這么說他反而會生氣?!?/br> “那怎么辦?”白晗挑眉,“不然我把靈力藏起來。” 李淮夜輕輕摟住他,“重點(diǎn)倒不在于靈力,而是該怎么解釋你消失……本以為等找到你,就能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現(xiàn)在這么看來得重新想個理由……” 白晗:“是我給你添麻煩了?!?/br> “真的很難得……”李淮夜語氣輕松,“你從來沒有給我添過麻煩,這次終于能為你做點(diǎn)什么,我很開心?!?/br> 白晗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同時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白晗:“想到辦法了沒有?” 李淮夜像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說我當(dāng)年做任務(wù)得罪人,對方請國外馭靈師把你綁票了,為目的就是故意整我。要我飽受和你分離的相思之苦,嗯……而且還設(shè)置了屏蔽障,讓我根本無法查詢到你的蹤跡……” 白晗笑了:“師父不會覺得你在胡扯嗎?” 李淮夜思考了下,認(rèn)真道:“我能找到這里來,是通過師父的幫忙?!?/br> 他告訴白晗,師父研究寒器上的冰寒之氣……也就是神力,做出了一個類似雷`達(dá)的探測裝置,就是靠這個裝置,能讓他在短時間內(nèi)搜尋到寒器的蹤跡,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根據(jù)線索一個個去找。 李淮夜聳聳肩膀,“師父很早就在研究這個東西,但就是……靠他平日里的時間,進(jìn)度很慢。直到你不見了,師父才加班加點(diǎn)完成裝置。不過那個時候也已經(jīng)找到一個寒器,裝置算是助我一臂之力?!?/br> 白晗捏住李淮夜的手,想難怪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了全部寒器,而且……是在沒有他白晗的陪伴下。 李淮夜最后說:“我找遍地球每個角落,裝置最后指向這里。反應(yīng)很微弱,一開始甚至很容易被忽略。但我沒辦法了,只能試試看。我跑過來,發(fā)現(xiàn)你的冰寒……你的神力一直都很微弱地傳出來?!?/br> 李淮夜想了半天,才說找到了個合適的比喻。說他當(dāng)時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海上漂久了,日夜不分,海天顛倒,看到哪里都是一個世界同一個畫面,直到看到燈塔的光。很渺小,但很穩(wěn)定。 光穿破黑暗指引著迷失方向的船只。 而那道微弱的神力不斷指引李淮夜找尋過來。 李淮夜說:“是反饋神力最微弱的地方讓我找到了你,師父肯定能相信你是被人關(guān)在有屏蔽障的地方,讓我們不得相見。” 白晗微微點(diǎn)頭,似乎是很合理,師父一定會相信。 他又想,這怕不是眾神之主早就意識到李淮夜在做什么,故意留下那道縫隙,好把李淮夜給引過來。 可這也完全沒必要,他們是神明,千里之外就能取回神力,壓根就不需要李淮夜專門送上門。 大概就是……白晗心想,是眾神之主想讓他們見最后一面。 好在故事的結(jié)尾并非如此。 白晗捏了捏李淮夜的手,想原來也有眾神之主失算的時候。 他啞然失笑。 李淮夜見白晗心情不錯的樣子,終于有點(diǎn)走出死里逃生的狀態(tài)。 他順著白晗的手指插了過去,十指緊扣。 李淮夜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只是自己的靈力變了,就是白晗身上也沒有那些冰寒之氣,取而代之的竟然和自己體內(nèi)一樣的力量。 不僅如此,白晗的雙手也沒那么冰冷,他的臉色也變得比以前紅潤許多。 李淮夜大驚失色:“你怎么——你的冰寒……我是說,你的神力呢?” 白晗暼了他一眼,想才發(fā)現(xiàn)啊? 李淮夜緊張起來,難道這就是眾神之主同意他們倆在一起的代價嗎? 白晗忙說:“神主覺得我要是繼續(xù)留在人間,會無意間留下更多寒器一樣的東西,未免繼續(xù)影響人類的命運(yùn),所以帶走了我的神力,取而代之的則是和你一樣的力量……” 李淮夜上上下下打量白晗,看他樣貌沒變,聲音沒變,還是兩只耳朵一雙眼,十根手指修長的腿,是沒變,是他的白晗。 “但是……”李淮夜皺眉,“我依稀有見到……應(yīng)該是冬神的樣子?” 白晗「哎呀」了聲,“這你都看得到?你不是暈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