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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請陛下放心,我雖并無為國鞠躬盡瘁的覺悟,但莊蔚然今日可在此立誓,我與俞揚此生絕不做危害、背叛國家和人民之事……】 回想著信上的內(nèi)容,夏旋復(fù)的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原來在那么早之前,你就打算離開我了??尚ξ乙恢笨床黄鸶赣H失去后才拼命挽回,卻不知其實我和他一樣,從來不懂得珍惜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我不想成為像父親那樣的孤家寡人,可我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早已變成了父親的樣子。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坐上船出海的莊蔚然正在甲板上回望故國。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莊蔚然是不想離開自己的國家的,那里畢竟是生養(yǎng)他的地方,以后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去了。 但就像他在信中說的那樣,他和夏旋復(fù)最大的分歧就在于兩人立場和價值觀不同。 就像這次的偷梁換柱,如果換了莊蔚然是皇帝,他很快就會察覺到問題:為什么一向把俞揚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的莊蔚然竟然會不親自追來? 但是夏旋復(fù)從他政.客的角度思考,很容易就忽視了這個疑點——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感情是值得他傾其所有的,政.客最擅長的就是犧牲、妥協(xié)、偽裝和利益交換。 夏旋復(fù)固然疼愛他,但如果這種疼愛隨時會被拿去和更大的利益交換,莊蔚然寧可一開始就不要。 更不要說,宮里還有個對他恨之入骨、虎視眈眈的皇太后。 道不同,不相為謀。 ****** “呃…嘔……” 蒼白瘦弱的青年無力地扶著墻,嘴里不住地干嘔。他頭發(fā)蓬亂,眼里含著淚珠,難受得冷汗直冒,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離開審訊室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那天以后,林凜就被轉(zhuǎn)移到了這間囚室。后來駱林又來了幾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吩咐,也或許是看守為了提高駱先生“金屋藏嬌”的體驗,這里的生活條件還不錯,家具物資一應(yīng)俱全,也沒人再來提他出去上刑。 只是,幾天前他突然有了嗜睡反胃的癥狀,胃口大減,而自那以后駱林也再沒有來過了。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吃壞東西的僥幸心理,過了這么多天也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了——他懷孕了。 這個不合時宜的孩子讓他的心又開始亂了。即使他注定要死,如果能留下自己的血脈,也不算白來這世上走一遭。 可是,他們會容忍這個孩子活著嗎? 胡思亂想一陣,林凜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跌跌撞撞地走到窗邊,按下通話按鈕。 看守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怎么了?還沒到飯點呢!” “我要見駱林!”林凜強作鎮(zhèn)定的說。 看守惡聲惡氣地罵道:“你是不是皮癢了!駱先生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讓他來見我…我一定要見到他!”聲音已經(jīng)有了些顫抖。 “你以為你是誰?駱先生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別癡心妄想了!” “我……” “嗤!睡過幾次就把自個當(dāng)個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就算你懷了駱先生的種,你也別想從這鬼地方出來!” 冷嘲熱諷一陣,看守“啪”的一聲結(jié)束了通話。 林凜臉上瞬間血色褪盡,看守的話仿佛一記耳光,瞬間打散了他僅有的一絲幻想,也.扒.下.了他的最后一層尊嚴(yán)。 自己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玩物。 可是…不甘心??!即使落到這個地步,他還是不甘心放棄希望。 駱林…駱林…你真就如此狠心? 想到自己病重時對方衣不解帶的照顧,林凜怎么也不敢相信他這么快就變了心。 監(jiān)控室里,駱林看著縮成一團的人影,狠狠地捏了捏拳頭,氣勢洶洶地沖進莊蔚然的辦公室。 氣質(zhì)冷淡的青年抬起頭,仿佛早有預(yù)料,不等他開口便徑直道:“林凜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駱林:“……” 這話要他怎么接? “你那是什么表情?”被駱林驚恐的表情惡心了一下,莊蔚然受不了的翻個白眼,一針見血地道:“你當(dāng)初故意讓林凜懷孕,不就是想用他肚子里的孩子打感情牌,好讓我放他一條生路嗎?” 見老底被人揭了,駱林也不糾結(jié),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案鐝膩頉]求過你什么,這輩子估計也就這一次了,我知道他有罪,你要什么補償盡管開口,只要你…讓他活下去!” 說到最后,語氣難得有了些悲傷。 那天偷聽了俞揚和莊蔚然的話后,駱林原本還信心滿滿的等著林凜被放出來。結(jié)果左等沒動靜,右等沒消息,這兩人就像雙雙忘了這事似的。 駱林憋不住親自跑去問,莊蔚然就拿他沒救回俞揚說事,弄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最近這倆人越發(fā)過分了,甚至不讓他再去牢房看望林凜。 雖然莊蔚然已經(jīng)潛逃海外,算是叛.國了,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愛國,保不齊對方一個腦抽就決定還是弄死林凜斬草除根。 不真的把人弄到自己手上,駱林怎么也放不下心。 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莊蔚然暗嘆一聲,忍不住再次確認:“就認定他了?那么喜歡?” “廢話!”駱林翻了翻白眼。 莊蔚然突然起了點玩心,試探道:“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他現(xiàn)在月份還淺,要打胎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