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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歲開口能言起,了清一次又一次靠著這樣的“預(yù)知”救了村民的性命。 這也讓湖心村的村民越來越相信了清是“轉(zhuǎn)世活佛”。 然而不管湖心村的人對了清有多高的贊譽,作為“轉(zhuǎn)世活佛”、“天生佛子”的了清骨子里其實從不相信神佛之說。 得益于極佳的觀察力和預(yù)判能力,了清清楚他之所以能夠一次次“預(yù)言”成功只是因為當(dāng)時尚且年幼的他從周身的環(huán)境中發(fā)現(xiàn)了洪水、蟲患等災(zāi)禍即將降臨的跡象,又因為太小沒辦法把原因清晰而完整的說出來,只會焦急抓著親人說出他預(yù)判到的結(jié)果才導(dǎo)致了湖心村村民的“誤解”。 因為知道沒有辦法改變村民們的想法,自己也很喜歡佛理,所以了清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當(dāng)著佛子。 但即使他是“佛子”,他依舊不相信神佛之說。 直到他遇見了玉姬。 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寺廟里,容貌艷美,舉止間都帶著詭異的魅惑力的“妖”。 看見玉姬的第一眼了清就知道她不是人,即使她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嬌養(yǎng)的閨中小姐,也無法掩飾她身上危險至極的蠱惑力和她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冰冷淡漠。 雖然驚異又戒備,但了清卻拿玉姬一點辦法都沒有。 手無縛雞之力的了清能做的只是在玉姬留在湖心村的時候盡量跟著玉姬,防止她害人。 然而讓了清沒有想到的是,玉姬還沒有表露出害人的想法,他又遇見了鬼怪。 從小樹林隱蔽處爬出來的是一只斷手斷腳、容貌盡毀的鬼怪,它像是蜥蜴一樣匍匐在地,頭顱以駭人的角度向上折,露出布滿刀痕的臉和渾濁、血腥、充斥著貪婪的眼睛。 它垂涎地盯著了清和玉姬,頭顱上的長發(fā)像毒蛇一樣翹起“蛇頭”露出尖銳的“毒牙”。 了清驚得連連后退,向來溫和沉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詫和微不可察的懼意。 或許是因為玉姬太美,舉止間又太過無害,所以即使知道玉姬是妖,了清除了驚異和戒備外沒有一點對妖怪的恐懼。 眼前的鬼怪卻不一樣,它不僅容貌可怖,還對了清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垂涎和惡意,似乎下一秒就會把了清扒/皮/抽/筋、吞入腹中。 仿佛肯定了/了清的猜測,鬼怪血跡斑斑的軀體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半/身直立起來。 黑色粘稠的液體從它嘴角滑落,它像發(fā)動攻擊的蛇一樣下/半/身肌rou蠕動,飛快朝著了清彈了過去。 了清勉強控制住翻滾的情緒,抓住玉姬的手就想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鬼怪的“發(fā)絲”纏住怎么也掙脫不開,那漆黑發(fā)絲尾端的蛇頭還垂首貼向了清的皮膚露出毒牙準備啃食他。 了清已經(jīng)逃無可逃,他只能用最后的力氣伸手推開玉姬,“女施主,快逃?!?/br> 雖然知道玉姬是妖,但一遇到危險,生性善良的了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玉姬讓玉姬逃,他甚至完全沒有去想玉姬到底怕不怕鬼怪,他只是做了讓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 然而推開玉姬的了清卻發(fā)現(xiàn)她順著他的力道退了一步后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眼見著鬼怪離玉姬越來越近,了清滿心焦急。 “女施主,快離開!” 玉姬依舊一動不動。 了清還想要再喚她,時間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個像蛇一樣游走的鬼怪飛向了玉姬,它垂著頭露出鋸齒一樣的牙齒咬向玉姬白皙的脖頸,發(fā)絲也張牙舞爪的撲向玉姬。 了清瞳孔猛然緊縮,滿臉驚懼,那看上去柔軟無骨的絕艷美人卻抬起了那雙似乎天生就是讓人親吻、褻玩的纖纖玉手輕輕一揚。 剎那間,桃花枝丫拔地而起,綠色的葉片變成藤蔓束縛住鬼怪,粉嫩的桃花化為刀刃生生攪碎了鬼怪的魂魄。 美人兒轉(zhuǎn)身朝著了清走去,在她身后,那蘊藏著無數(shù)罪孽的鬼影就像被融化的雪人一樣徹底消散在空中。 枝丫與粉桃,黑影與美人,極致的危險與極致的嬌艷碰撞,產(chǎn)生了這世間罕見的驚世之美。 那一瞬間,了清好似聽到了自己胸膛劇烈跳動時的聲音,就像是樂師在他的胸膛里奏起了樂音。 這一刻,了清終于清晰的認識到何為妖。 以這位名喚玉姬的妖為例,妖也許就是這樣一種容貌旖旎舉止惑人,靜時是絕世佳人勾人心弦,動時卻堪比絕世武者彈指間就能令鬼怪灰飛煙滅的驚異存在。 了清幾乎難掩眉宇間的驚艷和欣賞,他看著玉姬步子輕盈的走到他面前。 她也不解開他身上鬼怪遺留下來的發(fā)絲,只是彎腰垂首,和他眼眸相視。 “小師父?!?/br> “你有什么想跟奴家聊聊的嗎?” 玉姬語調(diào)溫軟,讓她那宛若夜鶯啼鳴的聲音帶著一股海棠沐水般的旖旎春色。 “女施主,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去李施主家中?!?/br> 了清下意識的垂眸斂眉避開眼前人好似遮著一層迷霧般的笑眸,他努力忽略自己發(fā)燙的耳根溫聲說道。 因著眼眸低垂,了清并沒有看見那人臉上的神情,他只聽見一聲輕笑,帶著幾分喟嘆、幾分欣賞和愉悅。 了清的反應(yīng)讓玉姬感到了一點愉悅,眼前這個男人非但沒有因為她非人的身份恐懼忌憚她,還越發(fā)體貼的對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