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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秋安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暗自吐了吐舌尖,心道:怎可能?我又不是斷袖。看著放開王莽轉(zhuǎn)身朝這邊走來的穆長閑,他的眉頭又扭成麻花,……難道,他是斷袖?! 柳秋安一個沒站穩(wěn),連忙扶住旁邊的柜臺。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暗自嘆道:我的乖乖。 穆長閑對上柳秋安奇怪的眼神,只是不解地皺了下眉,便移開視線,對走來的月初,拱手問道:“敢問月公子,只要參加螭吻會,參賽者之間如果發(fā)生爭斗,死傷一概不論是嗎?” 而柳秋安被他的一個輕微皺眉的表情,弄得心跳快了一瞬,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驚愕道:……怎么回事?難道我其實也是個斷袖!? 那邊月初沉吟片刻,頷首回道:“沒錯。” 卻聽穆長閑毫不猶豫道:“請容在下報名參加。” 話音一落,走廊上噤若寒蟬、靜觀其變的人們,頓時開始低聲談論。 “之前聽聞穆少俠不參加螭吻會,還以為能少位對手……這下可好,勝率又變低了!” “這……” 月初一笑,道:“這自然可以。” 此時,那王莽的狗腿從桌子下面爬出來,看到眼前三尊‘大佛’,連滾帶爬地撲倒穆長閑面前,打破這一場議論:“幾位大俠饒命!我們只是一座小村莊里的村民,”穆長閑還未收起佩劍,劍光反射在他臉上,照亮他布滿血絲的雙眼,他憤憤指向倒在一旁的王莽:“是……被、被、此人捋到此處被逼迫當什么幫眾??!” 幫眾痛苦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一齊跟著狗腿跪倒在三人面前。 柳秋安本陷入自己是‘斷袖’還是‘不是斷袖’的糾結(jié)中,此時也被這陣吵鬧拉回現(xiàn)實,看著周圍忽然倒戈的氣氛,咬了咬下唇,一臉茫然地看了看穆長閑和月初。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在他身旁的穆長閑收劍歸鞘,劍與劍鞘相撞發(fā)出聲音,讓埋頭跪在地上的人紛紛抖了抖身體。 月初面色凝重地問道:“可真有此事?” 狗腿揚起一張?zhí)闇I縱橫的臉,“此事確鑿不移!這王莽為了能參加螭吻會,硬是編造了一個什么‘齒虎幫’,我們要是不加入他……他就要殺了我們的家人!我們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平日也就耕田放牛,哪能打過他呀!求月公子做主??!” 第三十一章 怎可能 他音辭慷慨、聲淚俱下,身后的‘幫眾’嗚嗚哭成一片。實在叫人看不下去,二樓就有個熱血上頭的俠客,呔一聲,作勢要殺了王莽,為民除害。好在他旁邊的人及時將他攔住。 柳秋安動了動眉梢,垂眸看著狗腿心道:這貨演技不錯呀,若是方才沒看到他眼中精光,我也信了! 狗腿無意間覷了眼柳秋安,卻被他那含笑的眼神,嚇了一跳,急忙埋下頭,背后冷汗淋漓。 月初抬手讓他們起來,而后甩袖負手,語氣鏗鏘:“既然發(fā)生在我眼前,此事我雨齊宮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彼聪蛲趺В攘畹溃骸皶呵覍⑼趺Ы壸?,查明真相聽候發(fā)落!” 兩位護衛(wèi)出來唱了聲喏,拿來繩子徑直走向奄奄一息的王莽將他五花大綁起來,直到將他挾至客棧門口,那王莽這才反應過來,怒視那群虔誠臥地的‘幫眾’,破口大罵: “呸!你們這幫狼心狗肺,血口噴……!”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掌擊中后頸,白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柳秋安看得嘖嘖不停,被穆長閑賞了一腦袋瓜。他當即哀叫一聲,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撇撇嘴瞪向他。 月初自是要去審一審這些人,于是拱手與穆長閑互道告辭,便領(lǐng)著‘齒虎幫幫眾’拂袖離去。 穆長閑側(cè)頭見到他還敢瞪自己,深吸一口氣:“為何不動?” 柳秋安眨眨眼,當然知道他問得是什么,但怎能老實告訴他!于是清了清嗓子,扯淡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靜觀其變,以不動為主動,以靜制動?!?/br> “……”穆長閑聽他這鬼話連篇,張了張嘴,又無從反駁地閉上。最終還是抿了抿唇,妥協(xié)道:“他們可有傷到你?” 柳秋安仰起下巴搖了下頭,甚是驕傲反問道:“怎可能?” 穆長閑看他這副模樣,無奈又好笑,不過好歹是放下心來了。 “穆少俠。” 這時一位侍從雙手奉上一根系著螭吻牌的紅繩,躬身輕喚道。青絲斜垂在肩邊,掩住半邊花貌,原來是那被摘了發(fā)簪的女侍從。 穆長閑接過螭吻牌,立馬拱手,眉目含著歉意道:“當時在下情急,不料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恕罪?!斩ㄋ瓦€姑娘一支發(fā)簪?!?/br> 她一個小小侍女哪里受過這般待遇,連連擺手:“不礙事!穆少俠救人心切,奴婢能助穆少俠一綿薄之力乃是、乃是天大的榮幸?!劣凇笔膛氲绞裁?,抬眸看了眼穆長閑,突然就紅了臉:“穆少俠英明果斷乃是天上明月,發(fā)簪……發(fā)簪就不必送了!”還未等穆長閑開口,侍女低著頭一溜煙跑出了客棧。 柳秋安看著穆長閑,搖著頭再次嘖嘖起來。卻見穆長閑轉(zhuǎn)過頭伸出手,他以為又要被敲一腦袋瓜,立馬警覺地捂住自己的腦袋。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到,反倒是身體突然騰空。柳秋安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穆長閑扛在肩頭,當下不滿捶著他的后背,張口胡亂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