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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教主是個賠錢貨在線閱讀 - 第42頁

第42頁

    這回,穆長閑聽進去了,抬起頭與柳秋安對視,柳秋安眼含一半疼一半癢出來的淚花,望向眼前隨時都可能發(fā)作的并不聽人講道理的奶狗。

    卻見穆長閑忽而輕笑一聲,輕輕吻上他帶淚的眼睫。

    之后,穆長閑終于想起被自己丟到地上的長劍將它尋了回來,哄騙到了困點,變得迷迷糊糊的柳秋安伏上自己的后背,二人一齊穿過漆黑隧道,走出這奇異的地方。流螢忌憚涌動在穆長閑身邊的內(nèi)力,卻還是依依不饒地圍繞在他們身邊,準備伺機而動。

    背上的柳秋安,半闔著眼,哼哼唧唧道:“我告訴你,強扭的瓜不甜……”

    穆長閑點點頭,道:“那也恕在下直言?!?/br>
    柳秋安:“說!”

    穆長閑斟酌著詞句道:“教主您最近好像胖了些許?!?/br>
    “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還沒說你呢!你方才是想壓死誰啊!”

    穆長閑猶豫道:“莫非是我的錯?”

    柳秋安揚起自己的下巴,在繁星點點的夜晚里,側(cè)眼看他:“誰讓你天天給我吃rou的!”

    穆長閑沉吟了一會兒,斂眉低笑道:“嗯……是我的錯,我日后定會勤勤懇懇督促教主少吃多走動?!?/br>
    困意被驚走,柳秋安:“我……!”混蛋!

    第四十三章 私生

    一輛與黑夜同色的車馬行駛在暗夜叢生的道路上,忽而有一陣夜風刮過樹梢間,樹葉簇簇低語。只見一抹黑影在車馬邊驚掠而過,而后見車簾飄起又徐徐落下。

    駕車的老伯抬了抬眼皮,揮了下手中馬鞭,兩匹良駒一齊嘶鳴,劃破寂靜的暗夜。車轅卷起一路塵煙。

    一位身著黑衣的人,扯下面上的黑巾,朝面前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單膝跪下雙手奉上一封信,沉聲道:“樓主!這是家中寄來的信?!?/br>
    秦晟睜開眼,單手接過信封,影衛(wèi)立馬抽出腰間匕首,將其橫遞上。

    抽出雪白匕刃,割開信封上黑到發(fā)紫的應龍紋火漆,又將匕首插回影衛(wèi)鞘內(nèi),影衛(wèi)把匕首放回腰間,垂首恭敬地等待指示。

    秦晟在信紙上隨意地掃過一眼,忽然嗤笑了聲。

    影衛(wèi)立馬道:“樓主可有吩咐?”

    秦晟徐徐道:“日后風雨樓改名叫尋宓樓罷?!?/br>
    影衛(wèi)愣了愣,抬頭視線觸到秦晟的目光,心中恍然大悟,想是那秦宓少爺又失蹤了,他忙低頭應道:“遵命!”便一刻也不耽擱地拉上黑巾遮住面容,轉(zhuǎn)身隱入夜色之中。

    秦晟慢條斯理地將信紙撕成碎片,將它們握在拳心,撒入酒杯內(nèi),而后拿起酒壺將壺身傾斜,晶瑩的酒液順著細長的壺嘴,傾入裝滿碎片的杯內(nèi)。

    他垂眸靜靜看著袖口上染上燭火微溫的蛟紋,唇邊儼然沒有平日微彎的弧度。江湖人皆知秦氏家紋是應龍,那人卻賜下蛟紋玄裳,滿嘴道義仁慈,實則字字句句皆在提醒我與秦眠——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臺面,更不配成為下一任秦氏家主。

    車簾被人掀起,陳伯躬身在門口,雙目中跳動著橙紅燭火,馬車依舊朝前行駛,夜風刮過他夾雜霜白的兩邊鬢發(fā)。

    “樓主,一切準備妥當?!?/br>
    秦晟點點頭,嘴角恢復往日微彎,起身揮袖拂倒桌面上的白燭和酒壺,與陳伯一齊運力從車廂內(nèi)飛躍出去,不知那酒液里加了什么料,火舌舔上在桃木桌面上蜿蜒的酒液,便如癡如醉搖曳起身姿。

    下一刻,炸燃起熊熊大火,燒斷了韁繩,吞噬了整個馬車,兩匹馬兒受了驚又無韁繩束縛,一頭躍進前方高崖之下,留下長長的嘶鳴在這凄涼的月色里。

    馬車在地上拖出兩條痕跡,堪堪停在高崖之邊,搖搖欲墜。

    熱浪一層一層涌來,秦晟手中多出了一把折扇,慢悠悠地扇啊扇,周身的樹林之中,忽的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簇簇聲,一具具還未涼透的尸身從樹枝上掉下,隨后落在地上的是數(shù)名手握雙刀的風雨樓影衛(wèi)。

    其中一人拎起一具被割破喉嚨的尸體,悄無聲息地來到秦晟面前,右拳放在心口,垂首道:“稟告樓主,刺客已盡數(shù)清理,絕無遺漏?!?/br>
    陳伯抬手拉下尸體的面巾,轉(zhuǎn)身對秦晟簡潔扼要地稟報道:“是家主座下的影衛(wèi)隊長,秦季?!?/br>
    “收不回風雨樓,就要殺人滅口,真是好手段啊?!?/br>
    他跨過一具尸身,玄裳上的蛟龍紋在月下游動,想到始終查不出來路的截然不同的兩封信,手腕微動收起折扇,意味不明道:“讓眠兒回來罷,外邊要下雷雨了。”

    柳秋安懶懶地伸完一個懶腰,捏起爪子揉了揉眼皮,睜開惺忪的睡眼,發(fā)現(xiàn)穆長閑不在自己旁邊。他翻了個身,側(cè)躺著手肘支著軟塌,撐著因剛睡醒而泛起微紅的臉頰,指尖觸碰唇瓣,垂眸陷入沉吟。

    ……那片花海,是夢么?

    半響,他坐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僅著一件白色里衣,從脖頸一路沿至鎖骨的曖昧吻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清晰可見。

    指腹摩挲著鎖骨上的淡淡牙印,柳秋安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不是夢!……該死的穆長閑!活了二十四年還沒人敢這樣啃本教主!

    他暗罵完,抬眼便看到那人的佩劍就明晃晃的放置在桌案上,差點把他氣得背過氣去。

    這時,猛然想起昨夜撿到的玉環(huán)還在衣裳內(nèi),他連忙起來找衣裳,可繞著桌子走了一圈還是沒看到自己的衣裳,甚至連靴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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