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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話音剛落,那邊便傳來一陣驚呼。 那位黑衣男子竟抽出腰間的匕首,鋒利的刀刃橫于一位俠士的脖頸上。 穆長閑又看向‘羅剎’,身后即將有人鮮血橫流,他卻不起絲毫波瀾。 在面具之下,會是什么樣的表情?穆長閑不禁心道。 在他云游天外時,月初已經(jīng)來到黑衣男子身邊,道:“這是怎么了?” “在下崇敬羅剎前輩許久,現(xiàn)在看到本人,只不過想敬前輩一杯而已……”被刀刃威脅著的俠士顫聲道。 連一個護衛(wèi)的出刀速度都快如驚雷,那……他已經(jīng)到什么境界了?穆長閑好奇地看著羅剎。 那名護衛(wèi)冷冷道:“大人他已經(jīng)拒絕過你?!?/br> 說著,刀刃又逼近了俠士的脖頸,月初朝羅剎靠近,柔聲勸道:“今晚是……” 話未說完,一股微風撫過他的鬢發(fā),一道冷光閃過,月初面色微動,又聞一聲錚然,眼前多了一個人的背影。 月初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道:“夜光,退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xxxxx 看到那位護衛(wèi)握著匕首的手微動,穆長閑便察覺不對勁,當匕首朝月初刺去之時,穆長閑想要閃身上去,卻被一人攔下。 將他攔下的人正是秦晟。 穆長閑微愣,卻見已有一人為月初擋下了那柄匕首,靜坐在席間的羅剎似乎微微往后側(cè)過頭。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此處,臺上的歌舞也戛然而止。 “夜光,退下?!痹鲁醯?。 那名喚‘夜光’的影衛(wèi)猶如鬼魅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處,羅剎從坐席上起身,他臉上的面具猙如惡鬼,看著就不禁讓人膽顫。 護衛(wèi)垂首退到一邊, 卻聽羅剎對那俠士道:“只有接住我三招之人,才有資格與我對飲?!?/br> 這句話雖是對那人說,可他的目光卻不在那人身上,而是看著遙遠的地方。 他的透露出的眼神與言語之中,皆是傲慢與不屑。 “好狂妄的口氣……”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月初看著他,面上依舊掛著溫柔的微笑,似乎方才護衛(wèi)的無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難道今夜就無人能與羅剎前輩對飲了?” 他調(diào)侃道,眾人卻忽然都停止了私語。 穆長閑向前走了一步,秦晟卻抬起手又攔下了他,正當他疑惑之際,有一位少年從宴席間站了起來,“誰說無人?!?/br> 且看那位少年著一件藍裳,千萬青絲利落地束起,他拿起放置在桌上的長劍,便朝這邊走來。 看清他的面容,穆長閑不由得訝異地輕聲道:“柳子風……” 柳子風徑直走到羅剎面前,抱拳道:“請出招。” 羅剎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又撇頭看向了別處。 柳子風微微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輕視了,他哪里受到過這般待遇,頓時氣得面紅耳赤。 “你這是什么……” 他話未說完,就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側(cè)頭看去,那人卻是秦晟。 “柳公子莫要莽撞?!鼻仃蓪λ⑿Φ?。 自尊心剛剛受挫的柳子風,看著他意味不明的微笑,又覺得自己被人看輕了,當即就想要掙開他的手,可身體卻是怎么也動不了。 什么時候被點住xue道的?!柳子風心中驚愕道。 秦晟收回手背在身后,對面前羅剎道:“秦某心中倒是有一位人選,我想他定能讓閣下刮目相看。” 羅剎聞言,回過頭凝視著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秦晟微微頷首,側(cè)過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穆長閑:“長閑兄?” 穆長閑:“……” 各種視線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心中無比郁悶,但卻也對那人充滿了好奇心,于是上前來到羅剎的身前,穆長閑看著那張怖人的面具,有一瞬間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慌亂。 “在下清風派穆長閑?!蹦麻L閑抱拳道,“想向前輩請教一二?!?/br> 羅剎看著他,默然許久。 宴席上與羅剎同輩的江湖人皆在心中為他捏了一把汗,其余聽過曾經(jīng)傳聞的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識見識那‘三步殺一人’的卓越境界。 月初心中有疑,側(cè)眸看向一旁的秦晟,秦晟察覺到他的目光,側(cè)頭對他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忽覺一股迫人的氣流,只見在羅剎身側(cè)的桌案上,佳肴美酒皆飛至半空,再落下時,空空酒樽里傾滿了醇香的酒液。 人群間不由得有人驚嘆了一聲:“好強的內(nèi)力……” 穆長閑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人,他身后的護衛(wèi)俯身端起那兩杯酒樽, 羅剎接過酒樽,抬手似要摘下面具,穆長閑微微睜大了眼,卻見他只露出小半張臉。 穆長閑略微失落,羅剎飲盡一杯,卻見他還未有所動作,不耐道:“你為何不喝?” 穆長閑搖了搖頭道:“前輩還未指導晚輩。” “你……”那護衛(wèi)似要說什么,羅剎抬了抬手,他便立馬閉了嘴。 “好?!绷_剎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樽,抬眸看向穆長閑,道:“此地不宜過招,今夜子時,我來找你?!?/br> 被點住xue道的柳子風回過神,不甘心地干瞪著他,張開嘴巴卻被秦晟一把捂住,要出口的話變成含糊不清的聲音。 不等穆長閑回應,羅剎便繞過他兀自朝來時的地方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