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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 蕭道坤站在主屋門口,身后烏泱泱跟著段府一眾護(hù)衛(wèi)小廝,隔著一桌子菜沖段青竹挑眉。 段青竹啞然。隨即哭笑不得地?fù)]揮手:“無礙,這位是淮安王?!?/br> 眾人大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終于有有眼色的人看出來了,一個(gè)扯著一個(gè)窸窸窣窣退下去,還體貼地把門掩好。 段青竹作勢要起身,他怕扯著傷口,動作不敢太快,結(jié)果起到一半就被人摟住。蕭道坤避開他背上和手上的傷,把人往懷里揣了揣,拍拍:“不要亂動,好好養(yǎng)傷?!?/br> 段青竹貼在他心口,聽到那人胸腔里有力的跳動聲,手指無意識地蹭了蹭,喃喃道:“你回來了?!?/br> “嗯,回來了?!笔挼览びH了親他發(fā)頂,“這回不走了?!?/br> 段青竹便從他懷里抬起頭來,鳳眼彎起來,口中卻道:“哄孩子話?!?/br> 然而心里很受用,圓潤的指尖沿著那人突出的喉結(jié)向上,停留在頰邊。 他閉上眼,輕輕吻上那片日思夜想的薄唇。 蕭道坤一開始還克制著,惦記著他身上還有傷,順著他的力道溫柔地回應(yīng)。 慢慢的,就覺得懷里的人越親越起勁兒,纏著他的唇舌不放,像是要把自己揉進(jìn)去似的。 蕭道坤被他親得邪火亂竄,眼看自己下面就要抬頭,大感不妙。 他艱難地把小人兒往外推了推,在那張紅艷的小嘴上落了個(gè)克制的吻,啞聲道:“別鬧?!?/br> 段青竹眨眨眼,應(yīng)道:“好,那先吃飯?!?/br> 他若無其事地先在桌旁坐了,假裝不記得寬袍大袖的遮掩下,自己的手還牽著別人不放。 蕭道坤無奈,順著坐下,看著他露出來的那只手上纏滿的草藥敷料,好笑地問他:“段大人想怎么吃飯?” 段青竹正色道:“段大人有傷在身,不方便動作,勞煩了?!?/br> 蕭道坤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七年前。那時(shí)候他剛從南風(fēng)館出來,整個(gè)人謹(jǐn)小慎微,只有在最不經(jīng)意之時(shí)才顯露出些許少年意氣;后來兩人心意相通,沒過多久便出了周閣老這事兒,把他精力全扯到里頭去,再沒了插科打諢的心思。 所以蕭道坤對他這副“恃寵而驕”的樣子十分稀奇。 他忍著笑,夾了塊桂花蓮藕送到人嘴里,故作委屈道:“段大人用了飯,可要為我做主。” “?” 段青竹疑惑地看向他。 蕭道坤演得上癮,句句泣血、情真意切:“我前些年離家外出,如今終是長途跋涉趕回來,可未曾想幾年過去,我家竟是已然被惡霸占了去?!?/br> 他看著段青竹,眼里帶笑:“這惡霸十分可惡,不但占人府邸、拒不歸還,還硬是要我服侍用飯?!?/br> 段青竹朝他示意松鼠桂魚,隨口回道:“你不伺候便是?!?/br> “那可不行?!笔挼览ぐ阳~去了刺放進(jìn)他嘴里,“大人有所不知,我若是甩手要走,這惡霸便是要哭要鬧,連桌子都要掀了去的?!?/br> 段青竹佯裝惱怒去瞪他,半路自己卻忍不住笑出來。 他抽出手,終于肯好好吃飯。沒吃兩口,又悄悄湊過去,鳳眼亮晶晶的:“府邸還是你的,原來那個(gè)牌匾我都沒摘,翻個(gè)面還是淮安王府?!?/br> 第24章 次日,兩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五更左右的時(shí)候醒過一次,黏黏糊糊地親了一會兒,仗著迫在眉睫的事兒都處理完了,心里松懈下來,不知不覺就睡到巳時(shí)。 眼見日頭高懸,再躺下去委實(shí)不像樣,兩人這才起床。 段青竹穿個(gè)單衣,習(xí)以為常地先下地取了蕭道坤的外袍,要抖開伺候他穿上。 才轉(zhuǎn)過身,還未來得及動作,手腕先被人握住,外袍便這么被接過去。 段青竹:“?” 他從前日日如此,只不過那時(shí)他還是個(gè)南風(fēng)館送到王府的小唱,再受寵也不好失了本分。但如今他已然官拜太傅,再去做這種伺候人的事,無異于是自貶身價(jià)。 段青竹壓根沒往這上想,他只是想著昨日飯間蕭道坤總是不折痕跡地活動腰背。想來是七年前那頓脊杖落下的病根,再加上這幾日徹夜伏案,腰背疼得厲害了,不想讓他再受半點(diǎn)兒累。 蕭道坤把他摁回床上,團(tuán)在被褥里塞好,邊穿衣服邊道:“正一品大員重傷未愈伺候我更衣,蕭某何德何能?!?/br> 瞧見段青竹要掀被子,忙回身壓住他,兇道:“還嫌自己傷口不夠疼是不是?好好歇著?!?/br> 段青竹不服:“我都躺了七日了,傷長好了?!?/br> 又道:“我這么些日子沒上朝,不知多少事都耽擱著,明日上朝之前總要先過一遍的。” “段大人這傷好的速度,怕不是太醫(yī)院連夜去求了菩薩。”蕭道坤不聽他瞎扯,“再說三省六部都干什么吃的,什么事還都得麻煩你這個(gè)太傅過手。” 段青竹心平氣和地給他講道理,只不過此時(shí)人被裹在被子里,實(shí)在拿不出什么威嚴(yán):“往日里自是有人管事,只是周氏余黨遍布三省六部,現(xiàn)下周閣老下獄,其余黨一并被誅,三省六部里頭能干實(shí)事的就剩不了幾個(gè)了?!?/br> “如今外有北燕使者等在京城,他們首領(lǐng)死在我大魏,總是要討個(gè)說法;內(nèi)有老氏族一脈傷筋動骨,朝堂幾乎空了一半,得盡快找到適合的人填補(bǔ)空缺。這樁樁件件,哪兒還容得了我躺上個(gè)一年半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