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夫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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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青的心動了動,手指也在鐘校尉看不到的地方蜷了蜷。 “我想也是,這個哥兒長得太好看了,沒準就因為那張臉,被人糟蹋了之后殺了。”鐘校尉在云西這片邊境待了很長的時間,也算是了解這邊的一些事,“我已經準備給他們回信,說確認死訊了?!?/br> “到底是您的什么朋友啊?又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哎,京城的事情離咱們太遠了,太子太傅你知道吧?!?/br> 林牧青點了點頭,想起隨玉說的,自己的父親是教書先生。 “奪嫡的事情一言難盡,太子本就體弱,幾乎是第一個就倒下了,隨家因為堅定不移站隊太子,又曾經拒絕了現在的陛下,當時的五皇子的提親,陛下為了泄私憤,本來該一家人都流放廿州的,卻只把那個哥兒單獨流放到云西?!?/br> 隨家。 林牧青心下了然,看來鐘校尉和之前林安他們縣衙里,找的都應該是他的隨玉了:“那您如果找到他了,會怎么辦呢?” “他嫂子,也就是我的好友說了,讓我護著他的安全就好?!辩娦N鹃_口,“不過我想,廿州到這里天南海北,到時候如果找到他了,就隨便找個兵蛋子把他嫁出去得了?!?/br> 林牧青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 “不過應該是找不到了,我這就給他寫封回信?!彼f著就開始動起了筆,很快就寫好了一封回信,“到時候用你們的線送去吧,這種事不太適合用我們軍方的線。” 林牧青點了點頭:“可以,正好有一批藥草往廿州方向送,我?guī)湍惆研潘瓦^去。” “他們家也是可憐,隨家祖上也是滿門忠烈,曾經跟著越家的先祖打江山的,只是后來的后人都走上了文人這條路,好不容易出了個隨旌,又因為一些事,又成了個徹徹底底的廢人,成天與藥為伍。從前家里還興旺的時候,還吃得起藥,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么光景了,我記得那藥只有咱們這邊產,又尤其你們那產的尤其多?!?/br> “是什么藥?” “護心草。”鐘校尉說,“這藥挺金貴,隨旌因為那件事傷了心脈肺腑,原本一個意氣風發(fā)肆意少年,變成了現在病懨懨活不久的樣子?!?/br> “你怎么這么好奇這事兒?”鐘校尉這才察覺出不對,銳利的眼神看著他。 林牧青趕緊舉起手:“我就好挺好奇京城里的事情的,這不是眼界小嘛,總想聽聽外面的世界的故事?!?/br> “你這么年輕,有時間就多出去走走,你們不是隨時都有往天南海北走的商隊嗎?”鐘校尉把寫好的信交給他,“記著幫我送到啊。” “行,一定幫你送到?!绷帜燎辔罩欠庑牛屑毜卮нM了懷里。 林牧青跟他說完這件事,才走向帳子外面,把一直等在一邊的林晚秋叫了進來。 “這是我們寨子里的小孩兒,我送他過來歷練一番。”林牧青把林晚秋推到鐘校尉的面前,“晚秋,這是鐘校尉?!?/br> 林晚秋還是沒有開口,眼神像是麻木。 鐘校尉一看他的眼神就樂得不行,隨后眼神在他臉上的布巾上停留了很久,然后才說:“行,放這吧?!?/br> “謝謝您?!绷帜燎喑笆郑缓鬀]再看林晚秋一眼,走出了營帳。 作者有話說: 祝大朋友小朋友六一快樂。 第33章 采石場 隨玉只覺得林牧青走了之后, 屋里又暖和了起來,掀了掀眼皮,看到了靠窗不遠正熊熊燒著的炭盆,又慢慢地合上眼。 林牧青裹著風雪回來, 開門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進來, 隨玉打了個寒顫, 瞌睡醒了一大半。 “你不是要去流放的人待的地方看一看嗎?咱們去那看一圈就回去,準備過年?!绷帜燎嗾驹诖策叄昧穗S玉的衣服在炭盆編烤了烤,然后再遞給隨玉。 隨玉看了一眼衣服, 最后又看著林牧青,林牧青在他的眼神里, 背過身去,等到隨玉穿好之后, 又把那件白狐皮的披風批到了隨玉的身上:“冷, 多穿點?!?/br> 隨玉沒有拒絕,只說:“這里這么冷, 想來廿州一定會更冷。也不知道我家人怎么樣了?!?/br> 過了好一會兒林牧青才說:“廿州地處極北,怎么看都會比云西冷, 你從小生活在廿州, 怎么會這么怕冷?”林牧青給他披完披風,又蹲下來準備給他穿鞋。 隨玉移開了腳, 沒有答他的話:“我自己來。” 春娘給他準備的鞋也是十分能夠保暖的, 鞋里面有很厚的一層絨毛。 吃完飯之后, 林牧青帶隨玉去旁邊的采石場, 林平和向至就在鎮(zhèn)子上逛, 不知道林牧青又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帷帽, 這次隨玉沒有拒絕,直接地把帷帽帶到了頭上。 林牧青想去抓他的手扶他上馬車,被隨玉甩開了手,自己踩著凳子坐進了馬車里,林牧青的手僵在原地,直到風吹過,手心一片涼,他才想起自己好像又犯了老毛病,拍了拍臉,才開始趕車。 隨玉掀開面紗,還能聞見馬車里淡淡的草藥味,他覺得有些熟悉,馬車上角落里,隨玉撿起了一根落下的草藥葉子,是護心草。他露在外面的指尖通紅,細細地捻著這片葉子,想著遠在廿州的父兄,兄長還能不能買得起藥,身體怎么樣了。 “林牧青?!彪S玉掀開馬車的轎簾,挪動著坐到了林牧青的旁邊,林牧青拉緊了韁繩,讓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他側頭去看隨玉,之間的臉面頰通紅,狹長的眼睫毛上全都是凝結的露珠:“你不怕冷了?出來做什么?” “林牧青,護心草你們炮制出來到能夠入藥,要花多少工夫?” “這個要問向阿么,我記得時間不短,工序好幾道,收成也不太好,所以價貴?!?/br> 隨玉沉默了下來,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想問問林牧青可不可以送點藥給他的兄長,可他連兄長他們的具體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又在心里想,他去給向阿么打下手,去和他學藥理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的情緒rou眼可見地低落下來,林牧青趕著車都察覺到了。 “怎么了?”隨玉現在對他有排斥,所以心事也不會再跟他講。 隨玉沒說話,果看到了林牧青胸口上露出了一角的信封,他的眼神落在上面很久,然后收回了視線,又重新爬回馬車里。 林牧青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里露出一角的信封,才跟他說“是軍營里一個小兵的家書,讓我?guī)Щ厝サ??!绷帜燎喟研欧馔鶓牙锶巳?,“快到了?!?/br> 他不想現在就告訴隨玉直到他家人的事情,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廿州苦寒。 萬一他的家人沒能撐住或者怎么樣,怕隨玉傷心。所以一是想先派人去走一走這條路,給他家人先送一封信,讓他們知道隨玉平安。等來年開春了,他再帶隨玉找他的家人。如果隨玉現在就知道了的話,說不準他這會兒就要離開,茫茫冬日,這一路馬上就要亂起來,隨玉一個人走的話,太危險了。 如果說戍邊軍的軍營是荒漠的話,流放犯的采石場就真的完全看不到一點生機,到處都是光禿禿的石頭,他們不能進去,就只能站在遠處看。 隨玉看得很認真,他靠在林牧青的身旁,明明隔得那么遠,但他好像能看到那些在場地里麻木干活的人,他們的身上穿的是已經有破洞的棉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麻木不堪地表情。 生不如死,又不能死。 “林牧青?!?/br> “嗯。” “我如果在這里?!彼D頭去對上林牧青的視線,“能活多久呢?” 隨玉這樣的小哥兒,如果真的到了這里,只怕在當天就已經被人撕得粉碎了。 “你不用去想那些,你現在,只是我家的隨玉。是我們云北的隨玉,不再是那個流放犯隨玉?!绷帜燎鄾]敢貿然去觸碰隨玉,因為他答應隨玉,要尊重他。 隨玉搖了搖頭:“我還是隨家的隨玉?!?/br> 又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br> 林牧青沒有回答他,只是沒能克制得住,又往隨玉的身邊靠了靠,他說:“我當然知道,你想離開這里,你想回到父親兄長的身邊,小玉兒,你信我,我會帶你找到你的家人的?!?/br> 隨玉側頭去看他,只見他的眼神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認真,可是細看又有些不太能讓人差覺得情緒:“可是隨玉,找到家人之后,能不能……” 能不能,別丟下我。 “什么?” 林牧青最終沒有說出那句請求來,只是把自己的身子擋在了隨玉的身前,但也只能擋住一面,而風從四面八方來。 在一陣猛烈的風吹過來之后,隨玉縮了縮脖子,白狐皮的披風很是抗風,除了露在外面的臉蛋和脖頸,他沒有感覺到冷,除了吹來的涼風,還有靠他靠得很近的林牧青,明明他們的臉沒有挨得很近,可隨玉在呼嘯的風里,確實是聽到了林牧青有些壓抑著的呼吸聲。 隨玉看著離他很近的林牧青,又望了一眼那漫無邊際的采石場,如果沒有他們給他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他可能已經被這里的風帶回去見了母親。 隨玉對林牧青的懼怕,怨懟都消散在采石場凄厲的風里。 * 從云西回來沒過多久,林牧青就把隨玉的被褥搬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因為隨玉得了風寒,向阿么看過之后說是夜里太涼,前半夜屋里有炭盆還好,后半夜炭盆熄了,隨玉本身又是個體寒的身子,這才病了。 隨玉被按著吃了好幾貼藥才真正地好了,臨近年關,山里一切都像是靜止了,帶著葉的樹木已經成了光禿禿的樹干,針葉的樹木倒還是郁郁蔥蔥,山里可真是奇怪。 “隨玉,站在窗邊干什么呢?”林牧青進門,就看見隨玉開著窗,傻呵呵地站在窗邊,山風吹亂了他的頭發(fā),亂糟糟地堆在額前,“風寒才剛好,又在風口里吹風。” “林牧青,為什么有些樹已經落了葉,有些樹還那么綠呢?”隨玉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致,在京城里,每個府邸前的景觀樹,一到了冬日就哪里都是光禿禿的,一絲綠都不見。 “還記得你之前跟他們一起玩的那個小池塘嗎?”林牧青站在他的身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布滿繭子的手心磨得隨玉的臉陣陣發(fā)疼。 “記得,怎么了?”他轉過頭,臉蛋上起了一層紅,是林牧青沒輕沒重磨出來的。 “你現在去摸一摸那池子里的水,是熱的?!绷帜燎嗥南掳停屑毜乜戳丝此哪?,又垂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又收了回去。 “真的嗎?我能再去玩一玩嗎?”隨玉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只是看著林牧青,因為最近天冷了起來,他每兩日沐浴一次的習慣硬生生地讓林牧青改成了五日一次,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泥,很想再去池子里玩一玩水。 “你覺得娘會讓你去嗎?老老實實待著,明天去縣城,咱們去買年貨?!?/br> 買年貨的喜悅沖淡了不能玩水的低落,林牧青感覺隨玉整個人都亮了起來:“這么高興?以前沒有去買過年貨嗎?” 隨玉嗯了一聲,他真的沒有參與過買年貨,都是家里的管家和小廝去買的,他小時候曾經纏著兄長和虞哥出去逛過一次,差點被人牙子捉走,從那以后他們就不許他出去了。 “行,那我?guī)愫煤霉涔??!绷帜燎嗳嗔巳嗨念^發(fā),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fā)就更亂了,隨玉心情好,也沒在意。 “對了,上回說讓你給林華買紙筆讓他讀書,你為什么不同意?”上次沒有問出口的話,這回終于問出來了,“家里也不是沒錢啊?!?/br> “那家里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你上回還丟了五十兩銀子?!?/br> 說到這個,隨玉就低下頭,有點內疚:“哦。” “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總不跟我說那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我擔心,到底是什么人給你下的藥?”到現在林牧青都還在后怕,慶幸那些人只是為了劫財。 “也沒什么,就是遇到一個去中州的商隊?!彼肓讼?,又看向林牧青,“應該有押鏢的鏢師吧,里面還有一個哥兒,他一直跟我說話,也照顧我,我就信他了。” “那天走到那座山里,在休息的時候喝了他們給的水,然后就暈過去,身上的錢就都被他們拿走了?!?/br> “你記得他們的樣子嗎?”林牧青的手臂上有青筋突起,只是擔心隨玉害怕,沒有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 隨玉點了點頭:“我應該能畫出來?!?/br> “那你畫,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了。” 作者有話說: 加更來了。 因為寶子們一直在擔心那兩兄弟還會不會作妖,所以算是劇透一點點,是還會作妖。 但是跟隨玉沒有關系,或者說只是波及到他,但不是針對他害他,大家可以放心,而且他們都會有應有的結局的。我說過不會再虐小玉兒了,真的,我發(fā)誓,信我!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