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夫郎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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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連連拒絕:“剛才的兩位已經(jīng)給了足夠的診金了,您也沒有開藥,就不用收您的錢了?!?/br> 涂虞送大夫到客棧門口,在回去的時候,聞見了一陣奇異的香味,讓他也有些餓了,他招呼了一聲小二,問廚房里做的什么菜。 小二笑起來:“這是住您樓上那位客人自己做的菜,說他家的夫郎挑嘴,只吃他的做的飯,借了我們的廚房做的,您要吃點兒什么嗎?” 聽小二這么說,涂虞頓了頓:“就要一葷一素吧?!?/br> 涂虞沒滋沒味地吃完飯,又讓小二幫忙做些干糧,既然身體沒有問題,他打算明天就出發(fā)了,他多耽擱一天,小玉兒就多一分危險,還是要早點到云西比較好。 “林牧青,咱們?nèi)ソ稚细墒裁窗???/br> 身后的聲音傳來,涂虞原本隨意地弓著的背慢慢地坐直了,一時間有些不敢回頭,生怕這個聲音是自己聽錯了。 “帶你去逛逛,大夫說你的腿應(yīng)該多走走路?!?/br> “我不想走,你背我去?!?/br> 涂虞猛然回頭,就看見他要找的人,這會兒正拉著一個男人的手,正在撒嬌要背。 “小玉兒?” 隨玉回過頭,在看清說話的人的時候兩眼一黑,身子軟軟地落下,被林牧青接住。 “隨玉!” 作者有話說: 已經(jīng)相遇了,大家的心有沒有放回肚子里!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嫌棄 林牧青眼看著剛才還在自己面前撒嬌的隨玉沒有一點征兆地就暈了過去, 他趕緊接住隨玉像是一張紙一樣輕飄飄的身子,顧不得剛才究竟是什么讓隨玉暈過去,抱著人三步并作兩步踏上樓梯,回到房間里。 很會察言觀色的小二早已經(jīng)跑出去, 把沒走多遠的大夫給叫了回來。 涂虞也幾乎是一瞬間就跟在林牧青的后面, 看著他懷里的人, 的的確確是他們?nèi)胰硕夹男哪钅畹碾S玉。 林牧青看著跟進自己房里的人,看起來年紀(jì)比他大不了多少,一身黛青色的勁裝,讓他的身姿看起來如松柏一樣挺拔, 全身上下唯一的色彩可能就是他腰上那根纏著金線的鞭子。 大夫還沒有來,林牧青跟涂虞兩個人面面相覷, 但涂虞更多的目光還是停留在被放在床上的隨玉身上,看了一會兒之后才把視線落在林牧青的身上, 他看隨玉的時候目光是慈愛的, 可在看林牧青的時候,眼里都是審視:“你是誰?” 林牧青聽著他跟隨玉剛到這里時一樣的口音, 意識到了面前這個人應(yīng)該是隨玉的親人,看年紀(jì)不應(yīng)該是隨玉的父親, 兄長的身體不太好, 那就只能是他的嫂子,涂虞。 “虞哥?”林牧青的話音剛落, 小二就氣喘吁吁地帶著剛才的大夫回來了, 林牧青顧不得涂虞的回答, 一把把大夫捉到床前, 給隨玉看診。 大夫看了一眼之后, 又掐了掐隨玉的人中, 看著隨玉轉(zhuǎn)醒之后才說:“是一時間的氣血上涌導(dǎo)致的暈厥,不是大悲就是大喜,注意不要再讓他情緒激動就行了,還是吃我剛剛給你開的藥,沒什么大問題?!?/br> 醒過來的隨玉直直地盯著門口站著的人,有些不置信,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里。 他用力地咬著唇,直到感受到了疼痛之后才相信了這個事實,面前的人是他的親人,是陪著他長大,給他所有關(guān)愛的親人。 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聲音,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出來,沾濕了林牧青放在他胸口的手。先是眼淚無聲地落,慢慢地他開始不斷地抽泣著,卻又哭不出聲,只是一聲一聲地急急地喘著氣,林牧青趕緊捧著他的臉:“隨玉,隨玉?!?/br> 他只能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看著他的眼睛變得通紅,被眼淚淹沒的珠子一直盯著門口,喘息了好久之后,才清楚地叫出了那個字。 “哥?!?/br> 涂虞也像是才被這聲哥拉回了現(xiàn)實里,這會兒也反應(yīng)了過來,像是看不見影子一般地來到了床前,他推開林牧青的力氣很大,林牧青那么大個個子的人就那么被他推開了。 涂虞緊緊地抱住隨玉,不斷地拍著他的背,像是從前小時候隨玉受了委屈,都是自己哄他那樣,輕輕地湊在他的耳邊:“小玉兒,哭出來,別怕,哥哥來了。” 那一刻隨玉才真正地像是回到了自己最安全的港灣里,他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涂虞的懷抱里,緊緊地抓住他的袖子,力氣大得似乎要刺破涂虞的衣裳,緊緊地掐在他的手臂上,在涂虞一聲一聲地安撫下隨玉終于放聲痛哭,邊哭邊打嗝,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涂虞心口揪著疼。 被一家人那樣嬌寵著長大的孩子,這一年多的時間,究竟受了多少委屈才會哭成這樣,涂虞的眼眶也紅了,只是一下一下地拍著隨玉的背,讓他慢慢地冷靜下來。 隨玉哭著的時候,林牧青送走了大夫和小二,然后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些手足無措。 屋子里還環(huán)繞著隨玉的抽泣聲,林牧青倒了水想喂給隨玉,被涂虞接過去,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隨玉把水喝下去,才捧著他的臉細(xì)細(xì)地看他。 “瘦了?!蓖坑菹崎_他已經(jīng)濕透了的額發(fā),看著他的臉,“過得不好嗎?” 在一邊的林牧青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是來找我的嗎?”隨玉看著涂虞有些滄桑的臉,一看就是風(fēng)餐露宿,甚至連鬢邊的頭發(fā)都有幾絲灰白。 他又有點想哭,但強迫自己忍住了,只是一時停不下來,又帶著抽泣聲。 他又有些語無倫次:“你不用來找我的,我會去找你們的。” “你看我們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離廿州也不遠了?!?/br> 說著說著還是沒能忍住又哭了起來:“你們都還好嗎?父親,哥哥jiejie都還好嗎?廿州的冬天是不是很冷,哥哥有沒有好一點。” “林牧青說你們住的房子很破,哥哥還能受得了嗎?家里的家務(wù)是不是都是jiejie做啊,我記得一到冬天她的手就生凍瘡,廿州那么冷?!?/br> 他絮絮叨叨說了個沒完,卻全都是關(guān)心自他們,那么嬌氣的一個人,遇到自己的家人卻沒有訴說自己的委屈。 涂虞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再說話,又用衣袖擦干凈他臉上的眼淚,又接過林牧青遞過來的水看著他喝下,然后才回答他:“都好都好,我跟你哥先去的廿州,打點好一切的時候爹和你jiejie也過來了,現(xiàn)在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就是少了你一個,所以我來找你?!?/br> 隨玉又把頭擱在他的肩上,涂虞比他大了快十歲,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 所以他跟涂虞格外地親近:“我好想你們,我有時候做夢都夢到你們。但是每次醒來都見不到你們,我真的很想你們?!?/br> 涂虞的眼底也有淚,只是他哭得比隨玉搖收斂一些,雖然他一向是豁達爽朗的性子。 尤其是在家里糟了難之后更加不將情緒外露,只是在這樣的久別重逢之后,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在平靜下來之后才仔細(xì)看著隨玉,他身上穿的衣裳卻并不是粗布麻衣。 尤其是內(nèi)里穿的褻衣,是隨玉平時常穿的那種布料,價格不凡。他剛剛雖然說隨玉瘦了,但他剛剛抱著隨玉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身上并沒有那么瘦弱,還有那一頭青絲。 如果不是悉心養(yǎng)著,是養(yǎng)不出這樣的頭發(fā)的,看來這段時間,隨玉其實被人照顧得很好。 涂虞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樣看起來就很好,沒有遭太大的罪就行。 “你過得好嗎?”涂虞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從京城到云西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你怎么會走到這里來?” “那天半夜我就被衙役拉起來,使用囚車把我送出京城的,等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就被趕下了囚車,一直跟著他們走過來的?!?/br> 隨玉輕描淡寫地說了說自己從京城走到云北的事情,都是報喜不報憂,沒有說那些自己受的委屈:“我還學(xué)了醫(yī)術(shù),以后我就能給哥哥調(diào)養(yǎng)身體,雖然我還沒有完全出師,但我的師父把他的手札都給了我,我很快就會全部學(xué)會的。” 涂虞就聽著他說,在他說到激動的時候就輕輕地拍他的背,他其實有很多想問他的事。 不過那些都是一朝一夕內(nèi)說不完的,現(xiàn)在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小玉兒,別的先不說。”涂虞回過頭,指著已經(jīng)站在旁邊很久卻一聲都沒出的林牧青,“他是誰?” 涂虞的聲音不喜不怒,就像是平時跟他閑聊一樣,只是隨玉聽得背后發(fā)毛,像是自己小時候偷偷把藥倒掉那樣心虛。 他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林牧青,在空氣中和林牧青的眼神交匯,然后又看了一眼涂虞,才慢慢地,用自己和涂虞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到:“他是我的夫君?!?/br> 在隨玉移開眼睛瞪得時候,林牧青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隨玉還承認(rèn)他們之間的婚姻關(guān)系就好。他趕緊走到床邊,朝涂虞行了一個小輩對長輩的大禮。 涂虞的臉色變了變,卻并沒有接受林牧青這個禮,而是松開了隨玉,站起身來,面對著林牧青,他的個子雖然沒有林牧青高,但身上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勢讓他看起來并沒有比林牧青矮多少。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當(dāng)不得真?!边@一句話像是一個驚雷,劈向林牧青,他的喉嚨發(fā)緊,想說話又被涂虞截住了話頭,他看著林牧青“如果您是隨玉的救命恩人,我可以以命相報,但我不會把玉兒嫁給你?!?/br> “更何況,無媒無聘,我們家不會這么委屈小玉兒?!?/br> 林牧青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誠意:“我知道婚事是倉促了一些,這次我?guī)в駜喝ヘブ荩彩菐ё懔似付Y,只要你們提出的東西,我都能做到也都能辦到……” 涂虞絲毫不為所動:“不必?!?/br> 隨玉從床上下來,扯了扯涂虞的袖子:“可是,我已經(jīng)……” 涂虞慈愛里帶著些警告,隨玉立刻縮起了脖子,本來想好的要幫林牧青說的話也被涂虞這個眼神嚇得收了回去,他只能遞給林牧青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涂虞又看了一眼隨玉,知道他在背著自己跟那個男人眉來眼去,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最后瞪了隨玉一眼,然后把隨玉抗在了肩上,對林牧青說:“希望您能寫下和離書,從此跟玉兒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嫁娶,互不相干?!?/br> 作者有話說: 第57章 同行 涂虞把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隔著衣裳看不到,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隨玉身上有沒有什么傷疤,大家都是哥兒,涂虞伸手就開始扒隨玉的衣裳, 隨玉趕緊捂住自己的心口:“哥, 干什么???” “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么傷?!蓖坑莅碎_隨玉的手, 從衣領(lǐng)處看到隨玉細(xì)白如瓷一樣的脖頸,又才放下心來一點。 “我沒事的,哥,他其實對我挺好的?!彪S玉拉著涂虞坐在床邊。 涂虞其實也能看出來, 隨玉其實看起來雖然有些疲態(tài),可能是因為長途跋涉的原因, 但他的身子并不瘦弱,身上穿的衣裳更是跟他從前差不多, 能看出那個人對他也是用心的。 “玉兒, 是他逼你的嗎?”涂虞嘆了口氣,“挾恩圖報的人不是什么好人?!?/br> 隨玉縮了縮脖子:“可是, 他對咱們確實有大恩啊,在年前的時候, 他還送了很多東西到廿州的。” 涂虞的手緊了緊:“那些東西是他送的?” 隨玉乖順地點了點頭:“他認(rèn)識那個鐘校尉, 可能是從他那里知道了你們在廿州的住處,然后找人送東西去的?!?/br> 涂虞揉了揉額頭, 有些無奈, 他看了一眼隨玉:“玉兒, 你有沒有跟他圓房?” 隨玉的臉紅了紅, 點了點頭。 涂虞:涂虞緩緩?fù)孪?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給我們的恩, 我會還,不需要搭上你的婚事來報恩?!?/br> “哥,也沒那么不好?!彪S玉攬著涂虞的胳膊,“他對我真的挺好的?!?/br> “玉兒?!蓖坑蓦p手扶著他的肩,讓他看向自己的眼睛,“你知道的,爹對你的婚事有多上心,當(dāng)年京城那么多才俊,爹都看不上,一心一意要給你擇一個最優(yōu)秀的夫婿,甚至連當(dāng)初那位來求娶爹都沒有同意,他又怎么會讓你嫁給一個山野村夫!”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啊?!彪S玉明白他們對自己的疼愛,只是他很清楚,那些曾經(jīng)的榮耀,曾經(jīng)想象過的未來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就算是今時不同往日,你也不用委身這樣一個人。”涂虞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你不用管這件事了,我會處理好?!?/br> 隨玉還想說話,涂虞已經(jīng)不理他了,隨玉只能看著這間房間,比他跟林牧青的那個房間簡陋得多,又看了看涂虞帶來的行李,只一個很小的包袱,里面的衣裳他摸了一下,那個觸感就像他在流放路上穿的衣裳是一樣的。 他又把眼神落在了涂虞的身上,只見他身上的衣裳也是粗布,甚至比他在流放路上穿的衣裳還要粗糙,他已經(jīng)看到虞哥身上領(lǐng)子,手腕處都是紅?。骸案?,咱們?nèi)ベI衣裳吧?!?/br> 涂虞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等回廿州再給你買衣服。現(xiàn)在天也晚了,早些睡覺。對了,他給你請大夫,你怎么了?” “因為長時間趕路坐馬車,大夫看了說是氣血不足,還有腳有些水腫?!彪S玉把自己的腿伸給他看,只見那雙腿腫成了蘿卜,一按一個坑。 涂虞讓他坐在床上,自己給他按腿,只是按著按著,他就看到了隨玉腳踝上那條傷痕,他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很多:“這是怎么回事?” 隨玉趕緊把腿往回收:“沒什么事?!?/br> “隨玉!”涂虞瞪了他一眼,隨玉才乖乖地又把腳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