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皇帝之后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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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有光道:“我采到了靈芝,給沈?qū)④娮萄a(bǔ)一下身子?!?/br> 沈常松調(diào)侃道:“爹要是知道準(zhǔn)女婿這么孝順,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正說著,伙計(jì)就出來道:“人醒了,你們進(jìn)去吧。” 三人進(jìn)了里屋,沈亦槿詢問了沈譽(yù)的傷勢,沈常松心直口快地把剛才看見聽見的都告訴了沈譽(yù),沈譽(yù)覺得很欣慰,自己這副身子估計(jì)也活不了多久了,疼愛的女兒找到了好歸宿,他也就再無遺憾了。 之后,宋有光背著沈譽(yù),沈亦槿攙扶著沈常松拿著藥包出了醫(yī)館。 門口等著的衙役將幾人帶回了衙門。 驛站燒毀,縣令只得先將兩人安頓到了府衙放雜物的房間。 安頓好沈家父子,沈亦槿和宋有光回到了小宅院。 剛進(jìn)到院中,宋有光還想說什么,沒來得及開口,沈亦槿先道:“宋公子趕快先洗洗歇下,有什么話我們明日再說,今日我說的話都作數(shù),宋公子安心睡吧?!?/br> 沈亦槿不是故意對宋有光冷淡,而是心里本能的有種抵抗,讓她覺得很別扭。 宋有光道:“好,好,姑娘也累了,我們明日說,明日說。” 擦洗身子的時(shí)候,宋有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右邊肩膀和手臂都被燒傷了,剛才在醫(yī)館就火辣辣地疼,但他硬是忍著沒說,他不想讓沈亦槿再擔(dān)心。 他將整個(gè)手臂和肩膀都放在冰水里,才算是緩解了疼痛,可躺回到床上還是依然火辣辣地疼。 一夜疼的他沒怎么睡,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了,但很快就疼醒了,天剛一放亮,宋有光就起了身,他掀起衣袖一看,嚇了一跳,右肩膀和手臂起了大大小小的水皰,里面包裹著黃色的液體,看著很是有些嚇人。 他不想讓沈亦槿擔(dān)心,趁著沈亦槿還沒起身,寫了個(gè)紙條,說他去山林了,其實(shí)他匆匆趕往了醫(yī)館。 郎中給他涂抹了治療燒傷的膏藥,又給他細(xì)細(xì)包扎,還囑咐他千萬別挑破水皰,也別用這條手臂干重活,過十多日就會結(jié)痂脫落了,不過很可能會留下祛除不了的疤痕。 宋有光頭疼了,十多日不能干活,他該怎么瞞住沈亦槿呢? 誰知他還沒想好借口,剛走出醫(yī)館,沈亦槿就站在了他面前,眼神中有氣惱也有心疼,但更多的是心疼,“還真讓我猜對了,你說入山林采藥,可背簍都沒背,是不是昨日在火場受傷了?” 看著沈亦槿關(guān)心自己,宋有光很開心,覺得這么久以來的付出都值得了,他嬉皮笑臉道:“小傷,十來天就好了,不用擔(dān)心?!?/br> 昨夜,沈亦槿也是一夜未眠,她不停思索今后的日子究竟該怎么過,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就不能再和朋友一樣對待宋有光,他可是她未來的夫君,她要開始慢慢接受他才行。 沈亦槿微微一笑道:“我們回家,我看看你傷到哪里了,傷得重不重?!?/br> 回家? 宋有光欣喜萬分,有種千帆過盡終得償所愿的心潮澎湃,點(diǎn)頭如搗蒜,“好,回家,我們回家?!?/br> * 之后幾日,宋有光在小宅院一邊養(yǎng)傷,一邊為別人寫些書信,胳膊雖燒傷了,手還是好的,他不想讓沈亦槿那么辛苦獨(dú)自承擔(dān)生計(jì)。 平日里和他一同入山林采藥的兄弟紛紛前來探望,見了沈亦槿后都不由直了眼,在這個(gè)地方,他們還沒見過如此標(biāo)致的女子呢,都羨慕地說宋有光有福氣。 沈亦槿點(diǎn)頭打過招呼后,就拿著刺繡去賣,路過圍坐在一處縫補(bǔ)閑談的大娘身邊時(shí),被大娘們喊住了。 “姑娘,你真是好福氣呀,丈夫不但人品好,聽說還會武藝,前兩日又聽說會寫字,姑娘你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呀?!?/br> 沈亦槿笑道:“大娘,我們還未成親呢,打算下月選個(gè)良辰吉日舉辦婚宴,你們都要來呀?!?/br> 一個(gè)大娘道:“哎呀呀,怨不得之前你一直不承認(rèn),原來是還沒拜天地呀,我們都知道你父親是被流放的,你家里發(fā)生這么大的變故可不得推遲成親了嘛?!?/br> 剛聽說鄰居是跟著流放的父親來到瘴城時(shí),周圍的鄰居都躲著他們,生怕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 可宋有光是個(gè)熱心腸,又身懷武藝,誰家有需要幫忙的,修房子挑水之類的體力活,他都會去,還十分喜歡孩子,會給巷子里的孩子們買糖葫蘆吃。 沈亦槿也為人溫和,有些年輕的小媳婦見她的刺繡很好看前來請教,她會和善以待,有大娘前來閑談她也很熱情。 俊朗溫潤的小哥哥和人美心善的小jiejie有誰會不喜歡呢? 沈亦槿笑了笑,看來他們還是誤會了,她和宋有光決定成親也不過才兩日。 另一個(gè)老婦人道:“對了,你父親如何了?” 沈亦槿道:“無妨了?!?/br> “我就說嘛,肯定是沒事了,要不你們也不會這么快就張羅著成親?需要幫什么忙你就說,平日里我們都沒少麻煩你丈夫?!?/br> 沈亦槿笑道:“好。大娘,你們先忙,我去賣刺繡了?!?/br> “去吧去吧?!贝竽飩兌颊f著。 沈亦槿嘴角上揚(yáng),繼續(xù)往前行,遠(yuǎn)遠(yuǎn)地還能聽見身后的大娘們在討論。 “他們在上京肯定是大戶人家,你看沈姑娘那個(gè)皮膚身段,還有那么細(xì)嫩的手,肯定是沒干過粗活的?!?/br> “就是,宋公子又會武功又會寫字,若不是富貴家里的孩子,哪里都會?!?/br> “也不知道這家的老人犯了什么罪?!?/br> “不說這些了,他們給我們當(dāng)鄰居,我覺得挺好的,兩人還真是郎才女貌?!?/br> “就是就是?!?/br> …… 沈亦槿輕輕笑著,心里覺得很安穩(wěn),她想,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文案! 第八十八章 三月匆匆過, 算算日子,來到瘴城已一月多。 這日宋有光起得很早,做了幾張蔥油餅, 熬了粥,背著背簍就去采藥了。 沈亦槿昨夜沒睡好,來到瘴城這么多日, 她很少想起李彥逐,不知為何昨夜竟然夢見了。 她站在紫宸殿正殿中央,看著身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的李彥逐。 兩個(gè)人分明只隔了一個(gè)階梯, 但她卻怎么也看不清李彥逐的面容, 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站在這里, 只覺得身體似乎被什么困住了, 既無法前進(jìn)也無法后退,而她的心既不擔(dān)憂也不恐懼,十分平靜。 她看見李彥逐走下階梯來到了她的面前, 面帶笑意,眼神柔和,他說, 夜深了, 我送姑娘上岸吧,今夜能遇見姑娘, 我真的很開心。 一轉(zhuǎn)眼, 就來到中元節(jié)那夜,他們坐在輕舟之上, 李彥將河燈遞給她, “你再不放, 一會紅燭該燃盡了。” 她低頭看著河燈中紅色的燭火, 慢慢清醒了過來。 緩緩坐起身,不由又想起了和李彥逐所經(jīng)歷的種種,從第一次趴在墻頭到最后她跪在他面前替父兄求情。 心中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回頭看見昨夜放在桌幾上還未縫制好的喜服,起身簡單梳洗了一番,拿著嫁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繼續(xù)縫制。 和風(fēng)習(xí)習(xí),白云幾朵,陽光柔和,是她最喜歡的天氣。 她輕哼著輕快的曲調(diào),手中紅線飛舞,心中想著兩日后縫制好宋有光的這件喜服,就該給自己縫制嫁衣了。 忽得聽見好像有馬蹄的聲音,馬兒似是踱著步子,走得緩慢。 她沒在意,繼續(xù)縫制,住在驛站附近的街巷后,總是能聽見馬蹄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亦槿手腕有些酸了,想要起身倒杯茶,就在她將喜服放在石桌上抬頭的一瞬間,霎時(shí)愣住了。 她看見高高柵欄外,有個(gè)騎在高頭大馬上,身穿玄色錦袍,頭戴鏨刻暗紋金冠的男子。 那發(fā)冠上鑲嵌的紅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映照出男子不凡的氣度。 只見男子揮手,立刻有金吾衛(wèi)沖了小院,站成了整齊的兩排。 男子身下的馬兒仰著高傲的脖頸踱步進(jìn)她的小院落,王縣令小跑著來到沈亦槿身旁道:“沈姑娘,快給陛下行禮?!?/br> 從看見男子的那一刻,沈亦槿腦子一片空白,聽見王縣令這么說,機(jī)械地想要跪地行禮。 卻聽男子道:“免了?!?/br> 沈亦槿抬頭看他,撞進(jìn)了一雙溫和深情的雙眸之中,那眸子里帶著疼惜,帶著不忍,但更多的卻是歡喜。 李彥逐一副高高在上的篤定姿態(tài),緩緩而言,“念在沈家女兒做糕點(diǎn),熬湯藥,縫衣服的手藝極好,特許跟隨朕回宮伺候?!?/br> 在他看來,這是沈亦槿夢寐以求的,且他都親自前來了,她肯定歡喜得不得了。 誰知沈亦槿沒有一絲喜色,只冷冷看著他。 回宮伺候?這人不會真以為她愛他愛到甘愿在他身邊作一個(gè)宮女嗎? 也不知是不是他到瘴城微服私訪,順便想起了自己,這才不惜屈尊降貴前來。 重生這么久以來,她不惜淪為上京笑柄,吃了這許多苦楚,受了很多委屈,為的就是保住父親兄長性命,如今已達(dá)成目的,這深情不悔的戲碼也該落幕了。 沈亦槿淡淡一笑,跪了下來,大聲說道:“罪臣之女不敢再有妄念,且不日要與他人成婚,故不能隨陛下回宮?!?/br> 李彥逐:…… 這不對,這不對,李彥逐只覺得腦子有點(diǎn)懵,心口有點(diǎn)疼,她不是說愛慕自己嗎?她不是曾經(jīng)為了見他一面趴了墻頭嗎?她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要他為她戴金雀釵嗎?她不是毫不猶豫地跳下水救他嗎?她不是每日都給自己送藥膳嗎?她不是不顧生死替自己擋了一劍嗎? 為何?她說不日要與他人成婚,不愿和他回宮? 李彥逐覺得自己已經(jīng)握不住手中的韁繩,看著沈亦槿堅(jiān)定的面容,他真的不明白。 站在李彥逐身邊的江鋒和衛(wèi)安也懵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說什么?”過了很久,李彥逐才問出這么一句。 沈亦槿和方才一樣,面容平靜,“罪臣之女不敢再有妄念,且不日要與他人成婚,故不能隨陛下回宮?!?/br> “哈,哈哈?!崩顝┲鸫笮α似饋?,這次他聽得十分清晰。 他以為她深情不移,沒想到不過幾個(gè)月,他就移情別戀,要嫁給別人了。 之前他有多欣喜,此時(shí),他就有多痛心,登基大典后,他沒日沒夜的處理文書,批閱奏折,梳理事宜,就是為了早些將她接回去,如今卻告訴他,她要嫁給別人了? 李彥逐跳下馬,一步一步走到沈亦槿面前,緩緩單膝蹲下,抬手托住她的后腦,狠狠往自己面前拽,“你說要嫁給誰?” 沈亦槿覺得很奇怪,他不是和馬姑娘兩情相悅嗎?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為何現(xiàn)在會這么生氣? “陛下恕罪,小女有了婚約,不能隨陛下回宮了?!?/br> “我問的是!那個(gè)人是誰?” 李彥逐的聲音狠厲,帶著怒意,嚇得王縣令忙道:“沈姑娘,你趕快說呀。” 沈亦槿垂眸,她要怎么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