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yǎng)夫位極人臣后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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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沒有把沈家當做家,身邊也沒有個親近的人,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骨rou,自然事事上心?!?/br> 沈伯榮道:“此言差矣,他是心疼咱們月兒,怕她初次懷孕受罪,若說親近的人,你不要忘了,是咱們月兒陪了他十幾年,你當他不后悔?” “那……真的松口嗎?咱們也不是顯貴人家,我實在擔(dān)心月兒到了燕京受欺負?!?/br> “事已至此,是不是還有得選嗎?還是別為難孩子了?!?/br> 陳淑婉聽他又是順其自然的口氣,氣的踢了他一腳:“你就是縱容他們,考上狀元的不像是讀過圣賢書的,會武功的連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瞧他們做得那些事!慣得一個個都不成樣子!氣死我了!” 早起,陳淑婉準備了謝晗的早飯。 謝晗和陳淑婉起的最早,陳淑婉擺放碗筷時見謝晗進來后欲言又止,回頭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錯了?” “是?!?/br> “月兒頑皮也就算了,你不會武功,翻墻仔細摔了?!?/br> 謝晗坐在餐桌前道:“也無妨,是我一個侍從把我?guī)нM來的。” 陳淑婉把涼碟他愛吃的菜放到了他跟前,沈伯榮也出來了。 陳淑婉道:“月兒最近起的越來越晚了,沈音也不愿早起,不用等她們了,我們先吃吧,回頭在給她們準備一份?!?/br> 事實上,沈月和沈音擔(dān)心陳淑婉對謝晗的態(tài)度,都沒怎么睡,一早就來吃飯了。 她們進來后,發(fā)現(xiàn)一片和諧,差點回去接著睡覺,幸好被謝晗和陳淑婉攔住,按在了桌子前。 謝晗醫(yī)術(shù)精湛,照顧沈月自然是無微不至,一飲一食,都很講究,生怕她吃多了吃少了腹痛受一點罪。 相比之下,沈音是順帶著被照顧了,因為謝晗考慮周全,她也被照顧的很好。 但沈音想到在燕京的那個人,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她看著正在給沈月夾菜的謝晗,忍不住問:“他還是沒有消息嗎?” 她發(fā)現(xiàn)沈月神色不對,追問下去才知道,燕京傳來消息,章柏堯成婚了。 大家都擔(dān)心她接受不了,她卻坦然一笑:“既如此,我也不用等他了。” 沈伯榮欣慰的點頭道:“這才是沈家的女兒?!?/br> 沈音不禁為之一驚,她沒見過尋常人家父母和孩子怎么相處,但她強烈的感覺到沈家的父親跟尋常人家的父親不一樣,難怪沈月這么無拘無束,簡單快樂,單憑他們養(yǎng)出了一個謝晗,足以證明不是一般智慧可及。 她在春風(fēng)快意樓時,也見過做父親的習(xí)慣用自己的經(jīng)驗強迫孩子,沈父親不一樣,仿佛不管她如何,他都會做堅強的后盾,支持自己的女兒任何想法,因為他懂他的任何孩子,所以哪怕她心里沒底氣,這個時候也有底氣了。 沈音點頭:“謝謝父親!” 沈音真的沒有回去。 東陵戰(zhàn)事高捷,謝晗和沈月回到了燕京成婚,除了結(jié)婚當天,她坐在席位與章柏堯遙遙一見,沈音看到了他旁邊爭吵不休的女子,似乎和他感情并不融洽,從此真的就沒有見章柏堯。 她回到了吉祥鎮(zhèn),沈伯榮把沈家老宅又買了回來,她生下兒子后,跟著沈伯榮在吉祥鎮(zhèn)開了染坊,陳淑婉依然在家打理家事,順便照顧孫兒。 沈音在春風(fēng)快意樓待久了,最會看人來事,她是生意上的好手,算賬,招呼客人,還是染布,都是精明能干,一時間吉祥染坊聲名鵲起。 沈月回到燕京,很少在和章柏堯聯(lián)系,因為她覺得他負了談牡丹,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沈音,但是謝晗還會因為公務(wù)的事和他有來有往,沈月知道他和他娶得那位感情并不好,沒過多長時間,那女子因為失足難產(chǎn)而亡,孩子也沒有保住。 長公主為了這件事氣的臥病不起,當然這都后話,謝晗回燕京的時候,帶走了北嬰,他的親人不多,打親自算教養(yǎng)這個弟弟。 大約北嬰發(fā)現(xiàn)是被東陵利用了,也漸漸變得懂事,他因為側(cè)妃的時對謝晗耿耿于懷,但尊重謝晗不亞于當年的裕賢王,也開始學(xué)習(xí)讀書,做了一兩件政績出來。 北燕帝打算把帝位傳給謝晗,但是謝晗不是拘束的性子,他不需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也不要后宮佳麗三千,更不稀罕高官爵位,他還是想著將來有一天孩子長大后帶著沈月云游去。 謝晗通過醫(yī)術(shù)讓北燕帝老來得子,皇位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長樂還是不敢見謝晗的樣子,她實在放不下,在北燕帝的安排下,去南詔和親了。 沈月被封為宸王妃后,一直住在王府。 閑暇之余,沈月跟謝晗把謝府整理了一番,沈月生產(chǎn)在即,打算把沈伯榮他們接到燕京住,于是吉祥染坊在燕京重新開張。 因為吉祥染坊一直都是物美價廉,質(zhì)地出了名的好,再加上花樣多,很多都是沈音畫的,她最懂這些燕京女子喜歡什么花樣,加上宸王府和公主府每個月都讓人買很多布匹,很多富貴人家也爭先搶后的買,比以前的生意還要好! 在這些人里,就數(shù)章柏堯去的次數(shù)最多! 不過,沈音沒理他,陳淑婉也沒搭理他,沈伯榮倒是對他印象不錯,曾私下對她們道:“他做事是欠了些果決,但是人還不錯,看得出一直把你放在心上?!?/br> 陳淑婉覺得他是老了,看人不準了,沒讓沈音搭理話茬。 “那你說說看,他現(xiàn)在繼承了他父親的爵位,燕京這么多姑娘,偏追著音兒不放,圖什么?” 陳淑婉沒好氣的嗆道:“燕京這么多女子,哪個有我姑娘這么漂亮能干的!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沈音忍俊不禁,這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真好,她一點都不稀罕章柏堯后知后覺的那些彌補,“放心吧,父親,母親,女兒沒那么好糊弄。” 陳淑婉欣慰道:“就該這樣才好,哪像月兒,每次被謝晗一哄,什么都說好!半個心眼都沒有!” 沈音道:“謝晗是聰明,可他從不欺騙月兒,大概是明白一個人這么真心實意地對他,所以他才會這么珍惜吧。” 沈伯榮一臉欣慰的笑:“這就叫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計較的太多,沒用。” 陳淑婉道:“前段時間,長公主來過幾次,似乎很喜歡茂兒,且看她松不松口吧?!?/br> 沈伯榮點頭:“該爭的自然要爭,這件事,是該有個交代?!?/br> “雖說,茂兒是該認祖歸宗,可是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氣人,他們沒那么容易松口,說的好像我們愿意輕易原諒似的?!?/br> 沈伯榮起身道:“所以這樣也好啊,彼此想明白一些,不是壞事?!?/br> “你去哪兒啊?!标愂缤駟枺蛞粢膊患s而同的看著沈伯榮的背影。 “月兒今天回家,你忘了,你讓人在門口多點幾盞燈?!?/br> “這事我一早就讓人做好了,早備好了,這孩子,這么大肚子,還是喜歡折騰?!?/br> 沈音道:“她也不是折騰,她夫君現(xiàn)在剛被封攝政王,朝堂之事繁忙,大約她自己在王府悶壞了,咱們離她這么近,可不是要三天兩頭回來了?!?/br> 陳淑婉一臉寵溺的笑:“剛開始謝晗幫她調(diào)理飲食,她倒是很少受罪,現(xiàn)在肚子一點點大起來,被孩子折騰的睡不著,又開始磨上我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沈伯榮:“她不習(xí)慣那些嬤嬤照顧,你去王府住段時間吧?!?/br> 陳淑婉嗔怪道:“前段時間不是住了嗎,還不是三天兩頭往家里跑,天天鬧著要咬人,你女兒就是一刻都沒有安靜的時候!” “她咬人做什么?”沈音驚訝的問。 沈伯榮道:“那還用問嗎,她多疼,她就想讓謝晗有多疼?!?/br> “這孩子,半點王妃的樣子都沒有?!?/br> 沈音安慰道:“好在沒有婆婆,謝晗又肯寵著她,王府也不會有人敢說什么,至于在外面,她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聽說太后還賞賜了她不少補品,母親放寬心吧?!?/br> 第78章 談話間, 王府的車馬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沈月從轎子里走出來想要自己下馬車,嚇得嬤嬤馬夫們, 連忙圍了上去, “王妃小心!” 沈月其實想告訴他們,這點高度她還沒這么矜貴, 偏偏謝晗叮囑在先,稍有差池就要他們的命,嚇得他們整日提心吊膽, 她動一下所有人都跟著緊張半天,沈月也只好由著他們了。 沈月雖然已經(jīng)臨近生產(chǎn),因為往常素日練武,體質(zhì)比一般女子好, 肚子雖然不顯大, 到底rou眼可見圓潤了許多。 現(xiàn)在是夏季,她今日特意穿了沈音前些日子專門給她做得新衣服, 那是吉祥染坊新出的薄紗。 外衣薄如蟬翼,顏色搭配的也好, 禾綠色長裙打底, 中間套了一層橙色薄衫, 最外面披了一層紅色錦衣,沈音在旁邊瞧著頗為滿意,“行, 現(xiàn)在越來越有王妃的樣子了?!?/br> 尋常人這個月份身子會愈加笨重,這衣服就是要沈月身材勻稱的人穿著才好, 若是旁人未必能穿的像她這么漂亮, 倘若她生下孩子, 加上她會輕功,若真飛起來,當真像仙子般漂亮。 沈月也不知道做王妃這么麻煩,穿衣都要這么講究,如今講究起來了,也不覺得繁瑣了。 “是你衣服做得好看?!?/br> 沈音攙扶著她進去道:“你現(xiàn)在哪里還缺給你做衣服的人,頭上的玉釵倒是漂亮,很襯你的衣服?!?/br> 沈月摸了摸玉釵,歪著頭問:“我夫君剛送的,好看嗎?” 陳淑婉嗔怪道:“不管你以前和他如何親近,現(xiàn)在要叫王爺,整日夫君夫君的,沒得讓人聽了笑話你不懂規(guī)矩?!?/br> “他喜歡我叫他夫君啊,再說,他是王爺也是女兒夫君嘛。” 陳淑婉瞧見沈月提起謝晗嘴角都揚起來了,冷笑道:“呵,你那么喜歡你夫君,今日怎么舍得來找我們了?!?/br> 沈月連忙拽住陳淑婉撒嬌:“那也不能不要母親不是……” “今晚不回去了?” “嗯,在家里陪母親?!?/br> “你父親知道你要來,早就讓人在院子里備好了燈盞,就怕你晚上出門。” 沈音在旁邊打趣:“母親不怕,她每次前腳來,她夫君后腳就要跟過來,有她夫君在,想來也不會磕到碰到?!?/br> 陳淑婉瞧沈月現(xiàn)在被謝晗寵的無法無天的樣子,嗔怪了她一眼,拉著她進了屋里。 今天沈伯榮跟沈音沒去染坊,一家人說說笑笑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謝晗來了,還帶了一個人,章柏堯。 準確的說,是章柏堯跟來的。 一路上,章柏堯騎馬跟在謝晗馬車外面,緊追不舍,“謝晗,你當真不愿意不幫我?” 謝晗果斷道:“不愿意?!?/br> 章柏堯不可置信的盯著帷幔里的側(cè)臉:“我們好歹是姑表兄弟,血rou之親,在你心里,難道我還不比不上你夫人一句話?” 謝晗頷首:“的確相差甚遠。” 頓了頓,謝晗道:“我夫人最近正看不慣你,我?guī)氵^來,豈不是有意跟她爭執(zhí)。” “以前,沈月不是最聽你的嗎?我怎么覺得你成婚后反而有些怕她呢?” “哼,過了今晚,我在她那里的威信都毀你手里了。” 章柏堯環(huán)視四周侍從,低聲解釋道:“旁人也就算了,你也不懂我,我是為了保護她不得已成婚,你就沒跟沈月解釋?” 謝晗:“你跟沈音解釋,我跟我夫人解釋什么?” 章柏堯急了:“那你帶我去見我夫人,你害怕你夫人做什么!” 謝晗掀開帷幔,看著他厚臉皮的樣子:“你也好意思說人家是你夫人。” “她給我生了兒子不是我夫人還能是你夫人?” 謝晗:“……” 果不其然,章柏堯過來后,沈音扭頭就走了,章柏堯見狀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