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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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女士一下子笑了出來,用肩膀碰了碰溫昭昭的肩膀,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怎么樣?我家兒子可愛吧?!?/br> 溫昭昭點了點頭,對著她笑了笑,手指不自在的揪著身側的衣角。 現(xiàn)在這副場面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衛(wèi)卡大叔的老婆開始說起衛(wèi)左的優(yōu)點了??! 溫昭昭簡直像是誤入了什么相親現(xiàn)場一樣,腦袋空空的聽著松娜對衛(wèi)卡的夸獎,松娜是衛(wèi)卡mama的名字,在夸獎衛(wèi)卡之前,她順口說了一句,接下來便是十分鐘不停的夸贊和對衛(wèi)卡的介紹。 走進門之前,溫昭昭萬萬不會想到,在半小時后的現(xiàn)在,她竟然已經知道了衛(wèi)卡尿床到幾歲的事情。 她坐在家具店待客的椅子上,雙眼已經發(fā)直了,難得的有了一種今天是不是不該出門的感覺。 大概是看她對衛(wèi)卡的事情實在沒多大興趣,松娜可惜的看了一眼溫昭昭的臉頰,直接上手揉了一把她白嫩的臉蛋。 小姑娘的膠原蛋白豐富的很,上手就像是摸一塊上好的布丁,滑溜溜的又柔軟,用些力都要擔心把她掐碎了。 松娜轉頭看了看院子里埋頭苦干的自家小子,再次嘆息一聲。 怎么她就生了個呆子,連女孩子都不會追,這么可愛的小姑娘,追回來給她當兒媳婦多好,可惜了,沒緣分。 被她這一把掐回了神,溫昭昭總算想起自己是來干嘛的,生怕松娜再開口說上半個小時,趕緊搶著開口,“老板娘,這里有吊床嗎?” “吊床啊,有好多呢,你想要個什么花樣的?” 松娜看起來是放棄將衛(wèi)卡介紹給她了,終于將心思放在了生意上,對著一面墻上的柜子指了指,“都在那了,條紋的和純色的受歡迎些?!?/br> 柜子從房頂?shù)降孛妫剂苏鎵Ρ?,老板娘指的是個橙色的格子,專門用來放吊床的,溫昭昭站在下面,能從折疊著的側面辨別出那些吊床的花樣。 她在家里時問過文秀的喜好,她只說喜歡漂亮的,讓溫昭昭看著挑選,一下子有數(shù)十種選擇,溫昭昭一時間還真的無法取舍。 最后,她還是想著文秀日日穿著的素色衣服,為她挑了一張藍白格子的吊床。 這個花色看起來像是飄著云的藍天,素凈又漂亮,文秀喜歡看著天,應該也會喜歡吊床的顏色,溫昭昭付了錢,開始挑選起給尤彌的禮物。 她還沒說給尤彌做床的想法,自然也沒機會問他喜歡什么。 從今天早上尤彌對項鏈的反應來看,他應當也是愛漂亮的,給他的東西也要盡量往精致的方向挑選。 溫昭昭摸了摸兜里沒剩多少的票子,心中有些發(fā)虛,配的上人魚的東西,總歸跟華美兩個字脫不開關系,她兜里的這點錢能買到嗎? 在床品的倉庫中逛了一圈,溫昭昭的眼神始終沒法從那張圓形的公主床身上挪走,這張床可愛極了,是乳白色的圓形,連床頭的樣子都做成了鼓鼓的貝殼花紋,看起來實在跟尤彌實在相配。 溫昭昭狠了狠心,想著那頭金龍魚,捏緊了兜里剩下的鈔票,問了問價格。 要是能買得起,就買給他吧,大不了最近節(jié)省些,等著這批作物摘下來,也就吃得起飯了。 “眼光很好呢,這張床我也很喜歡,圓形床很難做呢,店里只有兩張,這張整體是松香木的,卻只要五百塊,很劃算吧?” 五百塊啊…… 溫昭昭揣在兜里的手一下子卸了勁,移開了盯著床的視線,她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剩下了一百塊出頭,就算是想買,也沒有那個資本。 有了看上的床后,其他的便入不了眼了,溫昭昭有些郁郁的走出了倉庫,婉拒了老板娘的其他介紹。 等拿到賣魚的錢,在來買給尤彌吧。 溫昭昭對著自己攤開的手掌嘆了口氣,今天總不能這么回去,要是只帶了文秀的禮物的話,想也知道那條小魚會鬧多大的脾氣。 總要先帶回個讓他能睡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溫昭昭:想想就頭疼。 第39章 小魚干 溫昭昭的目光在家具上漫無目的的看著, 有些不知道該買什么回去。 屋子里頭但凡精美些的東西,就不是她買得起的,繞了一圈, 溫昭昭越看越郁悶,干脆走了出來,跟院子里正在干活的衛(wèi)左打了聲招呼便想離開。 只一錯眼的功夫,溫昭昭忽然注意到了角落里造型奇怪的東西,眼神一亮, 朝衛(wèi)左問了一句。 “那里的柜子賣出去了嗎?” 衛(wèi)左順著溫昭昭指的方向看了看, 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那不是柜子, 是個失敗了的浴缸?!?/br> 一聽這話,溫昭昭眸光更亮, 浴缸好啊,比木頭做的東西更適合放在水里。 “那個浴缸被人買走了嗎?” 衛(wèi)左沒想到她還真的對這個失敗的作品感興趣,那是個客人專門定制的圓形浴缸,打孔的時候算錯了尺寸,跟客人家預留出來的位置怎么也合不上, 只能閑置著隨意放在院子里。 “那是以前做出來的失敗品,還沒來得及處理?!?/br> “既然如此, 能不能把這個賣給我!” 溫昭昭的精神一下子興奮起來,那個浴缸的形狀是個半圓, 跟普通的圓柱體浴缸不同, 它的邊緣也帶著圓形的弧度,看上去像是切掉上半部分的橘子, 透著可愛。 要是涂上顏色的話應該會更加可愛。 一瞬間, 溫昭昭連涂什么顏料都想好了, 眼巴巴的湊到了浴缸跟前,張開手臂丈量著大小。 衛(wèi)左繼續(xù)錘起了手中的釘子,隨口報了個價格,“那個只是半成品,你喜歡的話就五十塊拿走好了。” 對于這種定制花樣的浴缸來說,五十塊實在是個再便宜不過的價格,溫昭昭的臉上已經抑制不住的露出了喜悅的神色,用手指輕輕蹭了蹭浴缸的邊緣,“我買下了?!?/br> “我們會負責送貨上門的,我記得你的屋子里似乎有浴缸,要把那個替換掉嗎?” 溫昭昭只說讓他送到門口便好,再衛(wèi)左疑惑的眼光中,她模棱兩可的給了個要做裝飾的答案,順便問了附近能買顏料的地方。 “顏料的話我們這里也有賣,不過全都是用再器材上面的防水顏料。” “那再好不過了?!睖卣颜阎苯訂栃l(wèi)左買了明亮的黃色和更艷麗的橙色,又找衛(wèi)左借了一塊干凈的布,擦干凈了浴缸上頭積攢的灰塵,當場做起畫來。 畫的并不是什么復雜的東西,如同她最開始的想法一樣,用橙色和黃色交替,把浴缸畫成了一半橙子一半檸檬的模樣。 溫昭昭只在小時候接觸過畫畫這件事情,并沒有專業(yè)人士畫出來的那么精致,好在她并不算完全沒有天賦,畫出來的也還算可愛。 這種防水的涂料需要完全晾干,現(xiàn)在的溫度很高,浴缸完全暴露再太陽下,估計幾小時便能干透,溫昭昭跟衛(wèi)左約好了時間,請他晚上送上一趟,在結賬時多付了幾塊錢作為運費。 今天的事情完成的超乎溫昭昭的想象,單想到那條魚可能帶來的價值,溫昭昭就有股子想慶祝的欲望。 在回去牧場之前,她特意轉道去了一趟泡泡餐廳,奢侈的買了一份秘制烤魚。 這條魚有三斤重,足夠她和尤彌吃飽了,就算不需要吃飯的文秀想要吃上一些,也是完全足夠的,想起家里的最后一個成員,溫昭昭朝老板打聽了幾句寵物店的事情,得到的卻是一袋子香酥小魚干,和一個不太肯定的答案。 “寵物店啊,小鎮(zhèn)上好像暫時沒有人經營呢,一般養(yǎng)寵物的家庭都會在集會的月份去集市上購買這種東西,啊對了,就是你收養(yǎng)了門口那只小狗吧,不介意的話,這袋小魚干請帶回去吧,那個小家伙很喜歡這個?!?/br> 溫昭昭道了聲謝,接過了比她兩個巴掌還大的小魚干袋子,手摸進了兜里準備付一些錢。 她的錢還沒拿出來,就被看出她意圖的安慧拒絕了。 “請不要客氣,這是我送給那個小家伙的,畢竟它真的很可愛?!?/br> 溫昭昭點了點頭,對這句話十分贊同,和每個父母都覺得自家的孩子可愛一樣,也沒有鏟屎官能拒絕自家的毛絨絨。 想起蛋蛋搖擺的小尾巴,她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老板也是蛋蛋的恩人,多虧了她時不時的投喂,那個小家伙才能撐過幼崽的流浪時期,溫昭昭沒有再次推脫,笑著接下了老板的好意。 從餐館出來時天色還亮著,前一天剛下過雨,路上遺留下的水分早已經被努力的太陽曬干了,但風保留了部分雨水的清冷,吹在身上好似都帶著涼爽的水汽,比往日涼快不少。 溫昭昭的雙手都拎滿了東西,興沖沖的往牧場的方向走。 回家的路她走的飛快,即使手邊的東西墜的小臂有些疼痛也阻擋不了溫昭昭的好心情。 等走進家門,將手上的重物放在桌上,溫昭昭彎下身摸了摸蛋蛋的小腦袋,將安慧老板的小魚干給了它兩條,忽然意識到了一點小麻煩。 她已經到了家里,給文秀的吊床也帶了回來,但是送給尤彌的浴缸恐怕還要幾小時才能送來,想也不用想,若是她就這么空手去后院,迎接她的一定是那條漂亮魚尾揚起的巨大水花。 溫昭昭苦惱的撓了撓鼻子,又不太想放棄給尤彌一個驚喜的計劃。 只是如此一來,身上這件衣服就一定要洗了。 將袋子里的吊床給了文秀,溫昭昭帶著她一起將吊床安裝在了屋檐下的兩根柱子之間,吊床的位置并不高,像是秋千一樣,在房檐下跟著風的力度微微搖晃。 溫昭昭嘗試的坐了上去,在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出天空,又不至于被直落的雨水淋濕,藍白的布料展開來比溫昭昭想象中的還更漂亮,她起身將一旁呆站著的文秀按在了吊床上,對著她沒有表情的臉笑了笑。 “以后想休息的時候,就來這里坐一會吧,當然,我隨時都歡迎你跟我一起看電視?!?/br> 文秀點了點頭,失去血色的臉蛋看起來格外乖巧,她的雙手拘束的放在腿上,看上去就像是正在上課的小孩子一樣。 溫昭昭不由得又笑了,伸手替文秀整理著她因為坐下折在一起的衣服,“今天的晚餐是泡泡餐廳的烤魚哦,你想吃點嗎秀秀?” 鬼怪本身是不能吃人類的食物的,但牧場的能力確實強橫,在這片土地上,實體的文秀是能嘗到人類食物的味道的,只是需要依靠能量去分解這些東西,不能多吃。 能嘗到味道對文秀來說本就是一種享受,她的神情無意識的充滿期待,再次點了點頭,等著溫昭昭說什么時候開飯。 “一會開飯我會叫你的?!?/br> 想到后院還在等她的尤彌,溫昭昭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還是決定先哄哄他。 她跟蛋蛋道了聲抱歉,從那包小魚干里抓了一把,用一張漂亮的彩紙扎成了一束小魚干花,帶著這一捧小小的花,從窗戶翻了出去。 尤彌果然已經鉆出水面了,他只將腦袋露了出來,看到溫昭昭的瞬間,那雙碧綠的瞳孔像是進入了盛夏一般,發(fā)出了燦爛的生機。 溫昭昭忽然很慶幸,慶幸自己手上拿著這個簡陋的小禮物,讓這樣一雙眼睛因為失望而暗淡實在是一種罪過。 她噙著笑容靠近了池塘,她的腳步每接近一步,池塘里的尤彌都會擺著尾巴朝著岸邊接近,到最后溫昭昭還沒走到池塘邊,尤彌的雙手已經觸碰到了岸邊的青草。 手上那把小魚干花束簡陋的厲害,溫昭昭對著尤彌期待的目光幾乎有些拿不出手。 溫昭昭的手指背在身后,蹲下身來,猶豫了一瞬間,還是將這一捧小魚干舉到了尤彌的面前。 尤彌的眼神始終落在溫昭昭的身上,又怎么能注意不到她背在身后的手,見到溫昭昭的動作,他便立刻知道了他的期待沒有白費,手指不自覺的摸著頸上的珍珠,眼中的光比陽光下的珍珠還要亮。 在溫昭昭的身邊,他的心里總是忍不住充滿許多期待,就連天上的太陽都比往日明媚,照在身上暖的幾乎將人融化。 溫昭昭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尤彌的身體下意識的浮的高了些,讓視線跟跟她平視,他的兩只手全部放在了鎖骨上,摸著那顆早上才被溫昭昭戴上去的珍珠鏈,看起來期待的不得了。 事實上,他也確實非常期待。 明明這片池塘小的很,里頭的環(huán)境甚至還不如河里,尤彌卻偏偏怎么也下不了決定離開,在這的每一天,都比往日快活百倍,尤彌還沒想明白這是為什么,但潛意識已經拒絕了離開的可能。 他的眼睛緊緊看著面前的小魚干,雙手將這一捧接了過來,突然心跳的厲害。 尤彌對于人類世界了解的很片面,除了那艘船,就只剩下暗無天日的拍賣行,那些人做著陰溝里的生意,把他也圈養(yǎng)的如同陰溝里的臭蟲,同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一起,擠在一間散發(fā)著臭味的地下室里。 尤彌怨恨著拍賣行的人,他討厭那里的所有事情,卻唯獨忘不了一件事。 在那種臭味熏天的地方,地縫里長出了幾朵黃色的小野花,角落里一瘸一拐的男人用了全速擠了過去,采下了其中的一朵,又從他的兜里掏出了一塊不太干凈得到絲帕,折成了三角形,小心翼翼的包在了花朵的外頭。 他將那朵花放在了角落的女人懷里,那女人大概是快不行了,面如金紙,渾身顫抖的厲害,即便如此,在接到那朵花時,她還是笑了出來,用盡全力親吻了男人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