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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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薇成為水女之前確實有一段時間狀態(tài)不對,溫昭昭不認為她瘋了,也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別的重大的事情,所以才造成了她的異常,也許可以從這方面試著了解,才能推測出莊黎究竟對她做什么。 溫昭昭并沒有幫助水女殺人的想法,她更想調查出莊黎的事情,如果這個莊老師真的在私底下搞著□□之類的事情,或者真的殺害了許多無辜的人,那她去破除莊黎的術法,讓這些鬼怪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也算是為小鎮(zhèn)做了貢獻。 只淺淺的接觸了幾次,溫昭昭對莊黎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 她取了一只用來給動物們打疫苗的小針管,抽了一小管麻醉,將針桶小心的裝進細竹筒中,藏在了身上。 麻醉藥、卷軸、能對抗污濁能力的水。 檢查了一遍她擁有的東西,溫昭昭心里有了底,準備明天再去鎮(zhèn)上探一探,她有種預感,只要她在鎮(zhèn)上出現,莊黎一定會來找她。 將院子里成熟的蔬菜收獲到竹筐里,溫昭昭播種些普通的作物,留了三塊土地種植跟安慧說好的思念茄子。 有了安慧老板給的茄子錢,就算維克先生暫時回不來,溫昭昭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睡前她特意打開木箱看了看,還是沒有維克先生放進來的任何物品,只能將新鮮的蔬菜放進庫房。 有些蔬菜耐存放,有些蔬菜卻脆弱的只能維持一兩天的鮮嫩,溫昭昭做好了打算,將一部分的新鮮不耐放的蔬菜放進了小竹筐里,準備明天背去鎮(zhèn)上,送給梁叔叔當做謝禮。 這段時間他幫了溫昭昭很多,即便有些爺爺這層關系,該感謝的禮節(jié)也不能省略。 文秀似乎看出了什么,早晨溫昭昭準備出門的時候,她主動跟了出來,頂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問道:“昭昭,要不要我跟著你?” 若是今天要調查的是什么別的人,也許文秀跟著,會讓溫昭昭安心不少。 可今天她要試探的是有詭秘手段的莊黎,萬一莊黎也像她一樣,有看見鬼怪的能力,那豈不是害了文秀,讓文秀也陷入到危險當中。 溫昭昭從來都沒有那種獨一無二的優(yōu)越感,相反,在她的思想中,只要世界上出現了一個所謂特別的人,那就一定有跟他相似的另外的人。 她這雙能看見鬼魂的眼睛也許是唯一的,但這種能力絕對不唯一。 莊黎已經有了對付水女的能力,溫昭昭自然不愿意讓文秀陷入險境,她沒有說別的,只打開小竹筐給文秀看了看,微笑著調侃了一句,“我去鎮(zhèn)長家送菜,你還要做個小跟屁蟲跟著去?” 文秀不知道莊黎的事情,她只是從昨天溫昭昭打聽的神態(tài)上感覺到了不對,敏銳的覺得她可能遇上了什么麻煩,現在溫昭昭表現的像沒事人一樣,她又有些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定在了原地沒有作聲。 溫昭昭見她神色猶豫,就知道她不會跟著了,對著文秀指了指門上小的可憐的鎖頭囑咐了一句,“我今晚會買個新鎖頭回來,你要好好的看著家里,別進什么賊人。” 有了這一重任務,她便更確定文秀不會出門了。 文秀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女孩,平日里她顧不到的時候,家里植物的澆水和小雞的喂食文秀都默默的做了,她若是主動開了口,那這件事情,文秀便只有認真和更認真完成兩種選擇了。 臨走前,溫昭昭還特意去后院看了看,尤彌好像在她接完那個小瓶子后就鬧了別扭,冒頭也只肯冒出一雙眼睛,遠遠的看著溫昭昭,倒是讓她忍不住想起了他們剛遇見的時候。 只不過尤彌的眼神遠不如當時的凌厲,臉上的皮膚也沒了當初那些恐怖的傷口。 溫昭昭笑了笑,對他揮了揮手,放心的出了門。 她先是去鎮(zhèn)長家送了東西,接下來的時間,漫步目的的在鎮(zhèn)子上亂逛,為了驗證她的想法,溫昭昭走的很慢,邊走邊四處看著,等著莊黎出現。 跟她預料的差不多,半小時后,莊黎就巧合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溫昭昭不知道莊黎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猜測是一種定位魔法,或者什么特別的手段,溫昭昭在進入小鎮(zhèn)后,就會被莊黎捕捉到位置,而她本人,卻沒有任何感覺。 這種被別人掌控的感覺很不好,溫昭昭的睫毛顫了顫,強行熨平了眉間,沒讓自己露出什么厭惡的表情。 “溫小姐,真巧,又見面了?!?/br> 莊黎還是那副知性的打扮,攔住了溫昭昭的去路,跟平常不同的是,她的面上多了幾分歉意,滿臉真誠的跟溫昭昭道了個歉。 “昨天的事情真不好意思,是我這個人太沒有距離感了,給溫小姐添麻煩了?!?/br> 莊黎的神色鄭重,看起來對這次道歉認真極了,要不是溫昭昭知道了童薇的事情,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她這副樣子騙了去。 溫昭昭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從她這里套些信息,因此也沒有繃著臉,禮貌的笑了笑,回應了她的話。 “我這個人有些小小的食物潔癖,所以昨天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也請你不要介意。” 溫昭昭最明白自己的優(yōu)勢,她笑起來,即使沒多少真心,臉頰上的梨渦也會讓笑容甜上許多,她是標準的甜妹長相,只要不面無表情的瞪大眼睛凸現那雙冰冷的眼睛,很少有人能抗拒她的笑容。 她才剛一笑,莊黎的面色就好了許多,眼睛流連在她的臉上,迅速的接上了話。 “不介意,不介意!” 第53章 藤蔓 溫昭昭對這種視線不陌生, 似乎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莊黎就很喜歡看她的臉。 更多的時候,這種視線都是在戀慕她的男孩子身上出現, 隱秘的粘在她的臉上,存在感極強,在她回看過去的時候,又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挪開視線。 溫昭昭的心思敏感,一下子聯(lián)想到了什么, 眉頭快速的皺了一下, 掩飾的低了低頭。 “莊老師不介意就好?!?/br> “溫小姐愿意原諒我,我心里已經高興的緊了, 哪里會介意這種小事呢?!?/br> 溫昭昭調整好了表情,才重新抬起頭來跟她對話, “說起來,最近經常偶遇到莊老師呢,我們實在是有緣分?!?/br> 這是莊黎每次來接近她的說辭,現在從溫昭昭的嘴里說出來,也好似真心這么覺得一般, 讓莊黎的神色一下子興奮起來。 莊黎身著一身職業(yè)裙裝,梳了一個淑女發(fā)型, 一只手推了推眼睛,掩飾眼睛里的精光, 另一只手在裙邊摩挲著, 抑制不住的顫抖一樣。 “我跟溫小姐有同樣的感覺,第一次見到你, 我就覺得我們十分的有緣分, 要不是溫小姐已經是一名成功的牧場主了, 我真想邀請您來我們的學??纯础!?/br> 莊黎應該已經徹底了解了她的情況,知道她并不缺少工作,也不需要她提供那些崗位,所以言辭中表現出了遺憾,似乎在等著溫昭昭主動提出來去她那里參觀。 溫昭昭本來是準備去的,但莊黎這種態(tài)度讓她生起了戒心,只是笑盈盈的應付道:“以后若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br> 聽到她這話,莊黎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歡迎道:“只要是溫小姐想來,無論什么時候,阿爾里斯學校都歡迎您?!?/br> 她雙手在身前交握,看起來就像是個斯文的小女孩,隨意的跟溫昭昭搭訕。 “今天的天氣真好,溫小姐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莊黎的肩膀離溫昭昭的只有一拳的距離,是不是還會因為走動的原因離得更近些,擦到溫昭昭外套的衣袖。 為了掩藏身上的東西,即使是夏天,溫昭昭也穿了長袖的外套,莊黎赤·裸的手臂擦著她的衣服,溫昭昭能察覺到,但沒什么感覺,倒是莊黎像是很高興,手指勾在一起打著圈。 溫昭昭注意到了她的情緒,心底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隨意回答了兩句。 “我只是打算去釣魚,沒什么特殊的計劃?!?/br> 溫昭昭背后背著一個簡單的釣魚用具的小包,這樣說來也合情合理,莊黎聽完就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表情,肩膀輕輕碰了碰她的肩,“我能去觀摩一下嗎?我從前就對釣魚很感興趣,只不過一直沒什么機會接觸。” 對釣魚感興趣是假,對她感興趣是真。 溫昭昭瞇了瞇眼睛,敷衍的笑了笑,“好啊,莊老師沒什么需要忙的事情的話,就一起來吧?!?/br> 小鎮(zhèn)的河流離阿爾里斯學校很遠,一個在小鎮(zhèn)的最東邊,一個在小鎮(zhèn)的最西邊,在河邊溫昭昭能感覺到些許安全感,不必擔心莊黎的勢力滲入到這里。 她現在對莊黎的手段知之甚少,不想冒險,選在熟悉些的地點,總比在莊黎熟悉的地點上待著要好。 溫昭昭既然說了是來釣魚的,就做足了樣子,認認真真的搬出了馬扎,甩出了魚竿。 莊老師是一時興起跟著她來的,自然沒有可以坐下的凳子,只能坐在河堤旁的一塊大石頭上,認真的看著溫昭昭釣魚。 釣魚是一項很枯燥的運動,在河岸邊坐上幾個小時也是常事,溫昭昭本以為莊黎很快就會不耐煩,找些話題來聊,可等了很久,她還是靜靜的坐在那塊石頭上,默默的看著她的釣魚,好像她今天真的是來看溫昭昭釣魚的一樣。 水桶里的魚都已經釣了半桶,溫昭昭還沒等到莊黎開口,反而是她本人被莊黎的目光看的有些背后發(fā)毛,主動跟莊黎搭起了話。 “莊老師,看了這么久,要不要親自來試試?” “可以嗎?” 莊黎一下子站了起來,迅速走到了溫昭昭身邊,居高臨下的盯著溫昭昭握著魚竿的手看。 溫昭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卻還是壓著性子,將手里的魚竿交給了她,讓莊黎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來,親自來試試。 她則是站在莊黎身側一米的位置,隨意的說了個話題。 “釣魚確實很有趣,有時候可以釣出來很稀有的品種,如果幸運的話,還能見到傳說中的生物呢,比如降雨龜什么的。” 莊黎這會兒整個人都溫柔了下來,一副溫順的樣子,“那也是像溫小姐這種釣魚高手才能釣到的,我們這種半吊子,能釣起幾條草魚來吃吃就不錯了,哪能妄想降雨龜、雷電蝦那種東西。” 她知道的比溫昭昭知道的還多。 至少這是溫昭昭第一次聽到雷電蝦這種生物,而莊黎像是對這種特殊的魚類也有涉獵,知識比會釣魚的溫昭昭還要豐富。 溫昭昭笑了笑,接受了她的恭維,沒有去問雷電蝦是什么。 “莊老師謙虛了,真正的半吊子哪能知道這幾種生物都是什么?!?/br> 莊黎為了跟溫昭昭有些共同話題,倒是沒有反駁這點,抬手提起了晃動的魚竿,釣上來了一條巴掌大的小魚,笑瞇瞇的跟溫昭昭炫耀。 “看來我今天沾了溫小姐的光,也有了些運氣,這么一會兒竟也釣了一條上來。” “莊老師是教神學的,怎么還運氣不運氣的,照理說你不該信這些才對?!?/br> 溫昭昭終于找到了合適的話題,引到了神學上,準備套上幾句,試探一下莊黎的謹慎程度,沒想到莊黎像是根本不介意一樣,輕松的跟溫昭昭談論起了神學。 “這話溫小姐可是說錯了”。 莊黎的面上嚴肅了一些,唇邊依舊帶著淡笑,表情一下子變得神圣了不少,雙眼看著半空,似是崇敬似是恐懼。 “越是主忠實的信徒,才越該篤信命運,這是主為每個人安排好的道路,每個人最終都會走上祂最初定制的路,主愛世人,憐憫眾生,所以才賜予我們力量,讓我們能窺探命運的一角,自覺的走上使命中的位置。”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跟剛才很不一樣,眼鏡之下的瘋狂幾乎要突破鏡框。 溫昭昭瞧著她的樣子,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我相信在阿爾里斯學校,莊老師應該是主最虔誠的信徒?!?/br> 莊黎的視線從虛空中挪到了溫昭昭的臉上,她的眼中還沒來得及掩藏那股狂熱的瘋狂,帶著貪婪的欲望,看向了溫昭昭,視線粘稠的讓人有些不適。 溫昭昭強忍著沒讓自己露出反感的表情,伸手替莊黎扶了一下臉上的眼睛。“莊老師教出來的學生,應當也如同你一樣優(yōu)秀吧?!?/br> 她的手腕被莊黎激動的拉住了,溫昭昭抽了抽,使了五分力氣,竟然沒從她手里掙脫出來,要知道她自從當了農夫,日日種地耕田,力氣簡直比得上成年男人,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被莊黎一直抓著,著實嚇了溫昭昭一跳。 “溫小姐,你真是我的知己”。 溫昭昭用了全部的力氣,勉強的把自己的手腕從她的手里解救出來,表情再也沒辦法保持剛才的友善,微微上揚的唇角抿了起來,拉成一條平直的線。 “莊老師言重了,我不過說了兩句話,哪里談得上知己。” 莊黎已經意識到她失態(tài)了,順著溫昭昭的動作松了勁兒,不著痕跡的推了推眼鏡,壓抑著心底燃燒著的情緒。 “我確實是主最忠實的信徒,就連我先生都比我稍遜一籌,學校的事情雖然以他的意見為重,但實際上,我才是最接近主的那一位?!?/br> 她的表情已經有些維持不住了,隱隱露出了那種瘋狂的神色。 溫昭昭的這句話,在莊黎的耳朵里無疑是最大的夸獎,在阿爾里斯中,她并不是一把手,許多事情都是由她的丈夫,大神官里諾管理的,可在實際的能力上,莊黎卻要比這位大神官強上不少。 她從未在外人面前提過心中的嫉妒,只表現出依賴仰慕丈夫的模樣,沒想到今天卻被溫昭昭看透了,看出了她才是神明在世間真正的信徒。 一瞬間,莊黎看溫昭昭的眼光都變了,眼神炙熱的仿佛要看透她的靈魂。 溫昭昭實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能引起莊黎這么大的反應,實際上,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話觸動了她,讓莊黎完全戳破了賢淑文靜的外殼,露出了內心的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