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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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得小禮,自然清楚這次是因為什么才得救,心情復雜的厲害。 “我有話帶給你的主人?!?/br> 邢召的聲音啞的厲害,比抽了一輩子焊煙的老頭子還要喑啞,要不是紙人的五感靈敏,還真的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邢召的嗓子并不能支撐到他說完所有的話,所以他只說了一句話,讓小禮去找了能寫字的筆紙,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寫了上去。 幸好他的右手沒有受傷,雖然沒有力氣,但小禮直接將紙粘在了木板上,舉到他的手邊,這種情況下,邢召還是勉強寫完了。 邢召的床搖起來了一些,看著少女跳出窗戶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積攢夠了力氣,勉強將手挪到了能夠到醫(yī)護鈴的地方,按了下去,這個小小的身體傾斜的動作,已經耗費了他的全力,邢召沒力氣再將自己擺正,就這么靠著病床的金屬遮擋,神色不明的看著地上的小珠子。 人總是想活著的。 溫昭昭看了紙條,聽了小禮敘述的事情,心情十分復雜。 她當然明白邢召寫下這些東西不是出于善意,他是想借她這把刀,殺掉威脅到他危險的人,可那股強烈的求生的欲望,卻讓溫昭昭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沒有人是不想活著的,可能學校里全部都是篤信神靈的人,愿意為此犧牲生命的,卻并沒有方校長心中預料的多。 他擁有類似于催眠的能力,但卻阻止不了人最基本的求生的欲望。 所以,即使是安分的羔羊,在被那把圣刀插進身體的時候,在察覺到生命流逝的時候,也會抬起后腿,奮力的掙扎。 邢召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面,在信上也提了一句,溫昭昭盯著那行字,好似看見了一個個掙扎著想要活下來的生命。 很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被拯救的機會。 溫昭昭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眼中神色,靜靜的聽著小禮敘述莊黎的計劃。 他們依舊不準備放過那個藍眼睛的女孩,想要在醫(yī)院里,強行完成沒有結束的獻祭,而病床上的女孩,就是注定要被獻給神的羔羊。 這么光明正大的在醫(yī)院中進行獻祭,勢必會引起官方的注意,剎那間,溫昭昭就懂了方校長的用意。 莊黎,就是他準備拋出去的替罪羊。 溫昭昭的眼前好似出現(xiàn)了女孩哭泣的眼睛,淚珠從藍色的眼睛里滾出來,像夏日晴空的雨。 她想,她永遠也忘不掉那滴眼淚。 少女的眼中含著驚喜和希望,像是一道光,刺到了溫昭昭的骨頭里,她甚至能猜到少女心中的想法,一定是得救了,又或者是救救我之類的。 好像站在那里的溫昭昭就是救世主一樣,少女的眼神篤定的看著她,確定她能夠拯救她。 溫昭昭不是個多勇敢的人,可那一刻,她站了出去。 現(xiàn)在,她看著自己包裹著紗布的腿,又在心底問了自己一次。 ‘要去救她嗎?’ 作者有話說: 有三本預收的腦洞,沒決定好下一本寫什么,然而我的腦子(寫武俠寫武俠),哈哈哈哈天馬行空 第76章 計劃 這一次, 溫昭昭的心里依然沒有猶豫。 她依舊想要讓少女的生命繼續(xù),想要那雙與自己相似的藍色眼眸,再看一看天空。 溫昭昭清楚, 邢召給她這份紙質的信息,實在沒存什么好心思,這不過是驅虎吞狼的計策,兩方互相爭斗,他這個得罪了兩邊的夾縫人才能茍且偷生, 伺機得利。 雖然決定了要救醫(yī)院里的女孩, 但溫昭昭不準備按照紙條上說的辦法做。 邢召的心思不純,哪怕在中間設一個小小的陷阱, 也足夠麻煩,溫昭昭已經知道了莊黎跟校長想要做什么, 自然有她將計就計的辦法,不必依賴邢召的字條。 那張紙,她看過之后,便撕成了碎片,從小禮那借了火, 燒成灰燼掩埋在土里。 莊黎跟少女同樣身處小鎮(zhèn)醫(yī)院,但少女的情況已經穩(wěn)定, 并不在沒什么人的重癥室,而是跟別人一起住在普通病房。 這給莊黎下手帶來了一些麻煩, 她應當還不知道已經被校長放棄了, 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行事,而是避人耳目, 找一個能支開別人的時間, 殺死少女。 夜晚是最好的庇護。 按照莊黎的行事作風, 大概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在病房里添加些安眠成分的藥,讓那間病房的病人睡的很沉。 她想要完成獻祭,按照紙上的說法,還需要在少女的四肢上插上匕首,用七只匕首將人釘住,讓鮮血浸透神符,在呼喚神名,將羔羊的靈魂奉獻給神。 醫(yī)院里還有護士和醫(yī)生,走廊上安裝了監(jiān)控,在醫(yī)院里做完整個獻祭程序并不容易,病房里反而是最合適的地點。 在溫昭昭看來,這所謂的將人的靈魂獻祭給神的說法簡直是笑話。 童薇同樣是在莊黎手下死去的,怎么她的靈魂變成了厲鬼,還依舊停留在世間,等待著惡有惡報的那天。 而她也曾親口對溫昭昭說過,見過弱小的受害者的靈魂,在陽間堅持了沒多久,就消失了,可見并沒有邪惡的神靈將這些靈魂奪取,這個獻祭的辦法,究竟獻祭的是什么,溫昭昭心中有了猜測,但暫時不能肯定。 莊黎是一只幫狼殺人的狽,她有力量、她自傲,她也同樣愚蠢。 溫昭昭對她造成了傷害,所以莊黎心中必然會提起警惕,可面對病床上毫無反抗能力的少女,這種警惕,又會存在多少呢? 也許這次會有一些吧,畢竟聽小禮的敘述,這是她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溫昭昭淺淺的笑了笑,唇邊的梨渦出現(xiàn)又消失,已經想到了對付莊黎的辦法。 像這種手上占滿了鮮血的惡人,自然還要惡人去整治,他們往往能下得去溫昭昭從未想過的狠手,也不是她這種小姑娘能做到的果斷狠辣。 溫昭昭清楚這一點,準備利用的,也正是這一點。 事不宜遲,她給文姐打了個電話,準備在小鎮(zhèn)上借宿一夜,趁著夜色準備一些要用到的東西。 文姐答應的很痛快,甚至聽說她出院了,準備去醫(yī)院接她,溫昭昭連忙拒絕了,只清醒文姐為她在店上買上些化妝的東西,文梅自然也是滿口答應。 給鎮(zhèn)長打電話的時候,出了些小插曲。 “昭昭啊,正巧你打電話來,告訴你個好消息,中央小鎮(zhèn)那邊的消息來了。” 溫昭昭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應該是趙奇的判決下來了,判決拖得有段時間了,溫昭昭竟然都忘記了這件事情。 “后天的中午,他會在中央小鎮(zhèn)的處決場里當眾處決?!?/br> 鎮(zhèn)長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像是穿破了一層迷霧,送達溫昭昭的耳邊,讓她感覺到有些不真實,又有一種終于等到這一天的輕松。 她的眼神落在池塘的另一邊,文秀正在那里忙著今天的晚餐,感覺到溫昭昭的視線,文秀抬起了頭,溫昭昭能看到她臉上淺淺的愉快,以及上揚的唇角,就像是未曾受過苦難的少女。 于是,她也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梁叔叔,鎮(zhèn)子間的通道是不是快開了,我想去看看?!?/br> “明天晚上開始,就是開放的時間了,你若是想去,記得提前買票。” 梁元提醒了一句,便不準備多說了,他也是個聰明人,文梅那里的消息瞞不住他,自然知道許多溫昭昭不想透露的情況,也能將這孩子的能力猜個大概。 “我會的叔叔,對了,我從森林那邊救了個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昏迷著,按理說小姑娘應該有親人在小鎮(zhèn)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br> 梁元知道這件事情,更知道阿爾里斯學院的那場火,他的聲音悶悶的笑了一聲,跟溫昭昭說了說現(xiàn)在的情況。 “早在救護人員將你們松進急救室的時候,他們便報案了,畢竟是那么明顯的刀傷,一看就知道涉及到案件,在昏迷的時候,警察已經拍過那個女孩的照片了,警局在加班比對失蹤人口的照片,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br> “本來應該今天便出結果的,小鎮(zhèn)上的信息都已經核準過一遍的,并沒有跟那個女孩符合的信息,她很可能是別的小鎮(zhèn)的人,所以還要還要在有些時間,才能確定她的身份?!?/br> 梁元這話剛說完,溫昭昭便接了下半句,問了個明擺著的問題。 “若是她醒過來呢?” “那當然是直接派人去找本人詢問?!?/br> 電話另一頭,梁元的眼睛瞇了瞇,立即領會了溫昭昭的意思,“她醒來了?” “按照護士小姐的說法,明天大概便差不多了?!?/br> 梁元大概明白了溫昭昭想要做什么,思索了幾秒,答應下來,“明天我回叫警官去醫(yī)院詢問的,你也去一趟,順便做個筆錄,說一下你救人的過程。” 溫昭昭滿口答應,掛斷了電話,立即叫上小禮推著輪椅重新回到了小鎮(zhèn)上。 現(xiàn)在的天色已經很晚了,但裁縫店勤勞的老裁縫還在工作,溫昭昭上次來,便注意到了墻上的假發(fā),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用的上。 老奶奶還記得她,見到溫昭昭,還特意與她打了個招呼。 溫昭昭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買上一頂假發(fā),這在小鎮(zhèn)上是新奇的玩意,平日里少有人買,只有些因為生病沒了頭發(fā)的人偶爾來轉一轉。 她買下這個,老裁縫還多看了她們幾眼,注意到小禮身后有些假的頭發(fā),忽然明悟了什么,也沒多問。 從裁縫店出來,溫昭昭立即把小禮派去了醫(yī)院,以防莊黎今夜就對少女下手。 溫昭昭估計的很準,莊黎確實是今天便開始行動了,只不過今晚,她的目標不是舉行獻祭儀式,而是潛入醫(yī)院的藥房。 住院的病人們都有自己的藥,夜班的護士正在將明天早上需要吃藥和輸液的東西準備好,放在護士車上。 莊黎用的方法很簡單,甚至比溫昭昭想的還要簡單許多,她直接找了值班的醫(yī)生,謊稱臉上痛的睡不著覺,請醫(yī)生為她開一些安眠的藥物。 本來這種藥物類的東西,應該會有護士專門送到病房的。 可現(xiàn)在已經是深夜了,莊黎假稱房間里的其他人都睡了,要自己去藥房找護士拿藥,這也并不是不可以的,夜班的大夫困的很,隨手將藥單子給了她,叫她直接去藥房拿給值班的大夫看。 小鎮(zhèn)上的醫(yī)院到底是跟現(xiàn)代化的大醫(yī)院不同的,它的柜臺更像是中醫(yī)的藥房,放置藥品的大柜子占據(jù)了三面墻壁。 中間的空地上擺著一輛又一輛護士推車,上頭已經擺好了藥品,用標簽明明白白的寫著是哪個房間的東西,看起來一目了然。 莊黎把藥單給了值夜班的護士小姐,趁著她背過身的時候,悄悄的走進了只有推拉格擋的藥房柜臺里,朝著那些推車靠近。 她的身手靈活,但到底是受了傷了,還是發(fā)出了零星的聲音。 今天值夜班的是個年輕的護士小姐,她擁有著敏銳的聽覺,在莊黎不小心猜到地上年久的地板時,就立刻回了頭。 “嘿,你不能進來”,護士小姐立即想把莊黎趕出去,莊黎哪里肯就這么出去,馬上開始道歉說自己并不知道不能進來,在原地鞠著躬,就是不轉身出去。 她的全臉都包裹著紗布,根本看不清面容,護士小姐不在住院部上班,所以并不清楚莊黎是誰,見到她一直鞠躬,一時心軟,言語便柔了下來,“好了,現(xiàn)在出去就行了,下次記得,藥房不要隨便進來?!?/br> “是是是,謝謝你?!?/br> 莊黎一邊說著,一邊又鞠了一躬,她的手隨意的搭在旁邊的護士車上,就好似站不住了一樣,直接壓著車摔在了地上。 推車上的東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護士小姐的心中一下子慌了,還是先將莊黎扶了起來,“沒事吧你,怎么樣?” “真是對不起,我馬上幫你撿起來?!?/br> 莊黎的手腳快的簡直不像是生病的人,護士小姐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才被掃落的藥品,已經撿起來四五件。 “不用你幫忙,我來撿就好,那好你的藥,去那邊休息吧!” 護士小姐只覺得頭痛,強行將還在撿東西的莊黎扶了出去,莊黎已經達成了目的,這會兒順著護士的意思被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