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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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才看清楚面前的是小禮。 “我…” 兩天不曾開口,她的聲音啞的厲害,剛張開嘴,嗓子就發(fā)出了干渴的抗議,小禮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溫昭昭的情況,從床頭的柜子上將水杯端了過來。 喝了幾口水,溫昭昭的嗓子才不那么干燥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才緩緩開口聞到:“我睡了多久?跟我講講那之后的事情?!?/br> “主人家睡了兩天,現(xiàn)在可曾還有不適的感覺?” 溫昭昭知道是她昏過去之前的表現(xiàn)叫她擔心了,搖了搖頭,示意已經(jīng)沒事了,溫禮這才開始說起這兩天的事情。 “警官小姐將尸體帶走了,好像是正在調(diào)查莊黎跟主人家救回來的那位小姐的事情?!?/br> 溫昭昭聽見這話,精神了些,眼睛全部睜開,“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小禮其實并沒有十分關(guān)注警局的動向,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昏迷的溫昭昭身上,但那位藍眼睛的小姐也在醫(yī)院里,她多少知道一些案件的進展。 “好像已經(jīng)確認她的罪行了,牽扯出了以前的案件,還正在調(diào)查?!?/br> 溫昭昭隨即想到了河里的童薇,莊黎應該殺過不少人,在童薇的敘述中,她似乎是莊黎下手害死的第一個人。 想必莊黎的死訊應當傳到她的耳朵里了吧。 可惜的是阿爾里斯學院不只莊黎一個人,事情還沒到解決的時候,還不能輕松下來。 溫昭昭的腦子徹底清醒了,胃里咕嚕咕嚕的響著,提醒她饑餓的感覺,溫昭昭隔了幾秒,才感覺到火燒火燎的饑餓。 她這兩天完全沒吃過東西,身體虛的厲害,還是在成為牧場主之后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沒有力氣。 小禮很明顯聽見了她肚子里的響動,唇角緊張的抿了抿,一下子站起身來,“我去替主人家買些食物?!?/br> 她的臉上還是那張假面,只有嘴唇代表了真實的情緒,讓溫昭昭能看出她的緊張。 溫昭昭確實餓了,點了點頭,看著小禮的背影離開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溫昭昭這會兒才意識到房間格外的安靜,一般來說,普通病房都不會只有一個病人,而她所在的這一間,竟然只有她一個人,在小禮離開后,便顯得安靜的異常。 溫昭昭端著水杯,將整杯水都喝完了,她的余光瞥著窗邊射進來的陽光,忽然有一種微妙的被窺視的感覺。 她不動聲色的垂下睫毛,用床邊的水壺給杯子填了些水,自然的從床上下來,端著水杯,像是要欣賞風景一樣,用手肘撐在了窗臺上。 眼前的一切好似都沒有異常,窗戶干凈的甚至沒有雨水留下來的水印子,這在溫昭昭看來,恰恰是不正常的證明。 醫(yī)院這種公共的地方,又怎么會這么頻繁的雇傭人來擦拭玻璃呢。 牧場的玻璃文秀和小紙人們都經(jīng)常清理,卻還是因為夏日頻繁的雨水留有水印子,醫(yī)院的窗戶明亮的厲害,要不是白色的邊框明顯,甚至到了讓人誤會有沒有玻璃的程度。 她的唇角無聲的朝下彎了一毫米,眼神朝窗外看著,余光卻注意著窗戶的邊邊角角。 之前她便已經(jīng)奇怪了,無論她什么時候到達小鎮(zhèn),莊黎似乎都等得到她在哪里的消息,準確的找到她。 最開始,溫昭昭以為是藏在建筑里的攝像頭,現(xiàn)在看來,也許就是每家每戶都有的玻璃也說不定。 她的眼神在玻璃上掃了好幾圈,才最終確定了一個角落。 玻璃透亮的很,而那個小東西,也透明干凈的厲害,若是窗戶臟一些,恐怕它干凈的便要被人一眼看見了,在這種潔凈的窗子上,它反而更好隱藏,一動不動的趴在窗戶上。 一只還沒有溫昭昭拇指大的壁虎。 它的全身都是透明的,在陽光下,尚且能看到一點點邊框,若是夜晚,就更找不到它的存在了,用這東西來窺視,確實是再好不過的了。 溫昭昭不知道阿爾里斯是怎么培育出這種壁虎的,這小東西沒有威脅力,似乎只是用來監(jiān)視的,溫昭昭凝視著那個小東西,它身上透明的小刺都豎了起來,像是受到了驚嚇,往旁邊爬動了幾步。 溫昭昭的眼光依然跟在它身上,這樣一來,即便是智商不怎么高的小動物,也能察覺到被發(fā)現(xiàn)了,下意識的逃走了。 這種透明的小動物,爬到紅磚上,反而更為顯眼。 溫昭昭沒有試圖去抓住它,只是盯著它爬走的方向,想著校長的目的。 若她是學校的頭領(lǐng),面對一個讓他們折損幾人又搶走獵物的敵人,一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兩方已經(jīng)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溫昭昭還將莊黎犯下的那些事情翻了出來,也許還會連累到學校。 作為一個領(lǐng)導者,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失去原本的威信。 即便是依靠著信仰統(tǒng)治的方申,此刻應該也不太好過吧,畢竟他帶給了眾人能力,也帶給了他們野心,當?shù)紫碌娜瞬煊X到他的虛弱,平時不敢思考的念頭,恐怕全都浮了上來。 雖然身處醫(yī)院,溫昭昭也已經(jīng)猜出了方校長沒有趁著她昏迷來下死手的原因。 內(nèi)斗。 畢竟在學校中,校長號稱跟大家一樣都是神明的信仆,那又憑什么,他一直站在所有人的頭上,統(tǒng)治大家呢。 她猜的不錯,方申確實很想殺掉她,或者說是急需要殺掉她。 跟邢召和小金不一樣,莊黎的死亡帶來的震動,遠比他預料中的要更大,這個女人之前一直備受他的重用,加上夫妻的身份,在學院里也說的上一人之下,眾人之上。 現(xiàn)在僅僅是去對付一個溫昭昭,去處理一只逃亡的小羔羊,她便死在了醫(yī)院里,這消息在信仆中傳開,給方申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那場大火中,因為不知名的圣水,毀掉了許多力量強大的道具,本來已經(jīng)夠他焦頭爛額了,偏偏在這時候他還要維持著學院表面上的純粹,應付前來調(diào)查的警官。 莊黎的死亡沒有按他想的結(jié)束這一切,而是讓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找上門來。 而作為一切的源頭,躺在醫(yī)院里的溫昭昭,無疑正處在最脆弱的時候,方申敏銳的察覺了這個時機,是殺掉她的好機會,他像以前一樣,對下面的幾個老師下了命令,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已經(jīng)沒人愿意接下這個任務了。 方申惱恨至極,依靠著平時積攢下來的威信,強行讓兩個老師接下了任務。 可兩人面子上說是在調(diào)查和潛伏,實際上卻不肯干正事,連醫(yī)院的大門都沒進去,方申已經(jīng)意識到了底下人的陽奉陰違,心中大怒,又不能在這個備受警官關(guān)注的時候內(nèi)訌,硬逼著自己忍了下來。 他之前的力量強橫,從沒被人唱反調(diào)過,自然也就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首領(lǐng)的寬容,并不是一件好事。 兩個接了任務的老師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后一天過,逍遙了幾天也沒見方申的處罰,漸漸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們兩個大活人一直在學院里活動,也給了其余人一種校長不能處置他們的錯覺,陽奉陰違的人,一下多了起來。 直到方申指派人去彩虹小鎮(zhèn)掠一名少女,而底下的老師連聲推脫的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在老師們集會的屋子里,當眾給了那人懲戒。 他手上能用的東西不多,加上強烈的憤怒,便直接引燃了那人身上神紋中的一字。 男人滾落在地上,捂著的手臂在眾人的眼下變成了一個血洞,哀嚎聲終于讓連日不順的方申露出了一個笑容,沖著剩下的人問道:“現(xiàn)在,有人愿意去了嗎?” 沒人敢忤逆他,但眾人心中具是一寒。 從前的方申只說神紋具有保護的作用,能讓他們不懼鬼怪,這還是眾人第一次意識到,身家性命都握在別人手中。 本就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又有幾個是甘心把命交給別人的呢? 會議室里滿是低下頭來表示臣服的人,而他們藏在陰影中的臉,扭曲的絲毫不敢讓掌權(quán)的男人發(fā)現(xiàn)。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我昨天只貼上來半章,救命 已經(jīng)買過的讀者姥爺們不會多扣錢的,放心! 第81章 局 透明的小壁虎爬遠了, 溫昭昭聽見門響動的聲音,才慢悠悠的收回視線。 對面監(jiān)視的人想必已經(jīng)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接下來就等著對方的行動, 見招拆招吧。 溫昭昭對門口小禮笑了笑,接過她手里的粥,坐在病床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太久沒有好好吃飯,雖然餓的厲害, 溫昭昭實際上卻吃不進去多少東西, 勉強喝了一碗粥之后,便吃不下別的了。 小禮擔心的看著她, 接過了空碗,溫昭昭卻覺得舒服多了, 胃里暖和和的,四肢也漸漸有了力氣。 身體攝入了食物,腦子里剛才清醒了不少,溫昭昭伸手抻了個懶腰,心里琢磨著那只透明的小壁虎。 如果她沒有猜錯, 那個小東西確實是學校的眼睛,那么現(xiàn)在方校長應該已經(jīng)得到了她醒來的消息, 并且知道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他會怎么做呢? 實際上, 在她昏迷的時候竟然沒有被學校的人暗殺, 這件事已經(jīng)讓溫昭昭很震驚了。 在她的印象中,這種有著神明的小團體, 往往有著超乎尋常的凝聚力和瘋狂, 方申再不濟, 應當也有幾個心腹,怎么會一個殺手都派不出來。 可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的兩天告訴她,好似方申確實已經(jīng)無人可用了。 溫昭昭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與爺爺通個電話,她拿出手機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止是鎮(zhèn)長,連近日來只跟她用信息交流的爺爺也打來了電話。 上次在森林里的事情鎮(zhèn)長不知道,這次涉及到好幾條人命在身的兇手,溫昭昭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于情于理,他這個做學生的應該也同老師匯報了。 溫昭昭眨眼就想通了,心里有些發(fā)虛,雙手捧著電話,聽著里頭嘟嘟的響聲。 “喂,昭昭?!?/br> 熟悉的聲音在耳膜上碰撞,溫昭昭的鼻頭一酸,這才意識到她有多想念爺爺,眼淚在意識想要阻止之前就落了下來,她用手隨意的抹去了,撐著元氣跟爺爺問了好。 “我都聽說了好孩子,這次你救了很多人,不知不覺的,我的小昭昭也長成了獨當一面的大人?!?/br> 溫昭昭幾乎要克制不住哽咽了,這句話她在爺爺臨終前也曾聽過一遍,所以一時間格外的感慨,只覺得這通電話都像是偷來的,美好的讓她想哭。 她已經(jīng)盡力忍住聲音了,但是抽泣的聲音總是難以避免的,還是被爺爺聽了出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好半響才重新開口。 “一個人在外頭,要多注意安全,要是再有這種事情,就去找梁元求助,他是我的得意門生,早年間爺爺沒少幫他,你不必顧忌太多?!?/br> 話說到這,溫書頓了頓,才嘆息一樣的說出后半句話。 “小小年紀,別學著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爺爺還在呢?!?/br> 溫昭昭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放開聲音哭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哭聲已經(jīng)大的像幾歲時在路邊鬧著吃糖的小孩一樣了。 近日的壓力隨著眼淚一同卸了下來,她小聲的“嗯”了一聲,想見爺爺?shù)男乃家幌伦訌娏业綗o法抑制。 “爺爺,小鎮(zhèn)的通道開了,我回去看看你吧?!?/br> 聽到她說話,一直擔心著的溫爺爺總算放心了些,“才出去一個月,你就想回來了,這可跟你出門時說的不一樣。” 隨口逗了她一句,溫書隨即認真思考起了讓她回來的時間,終歸是唯一的親人,嘴上說歸說,真要讓這丫頭吃個什么大苦頭,他也舍不得。 “再過上一個多月,就到放假的時間了,到時候我就從和平鎮(zhèn)離開,回老家去,你要是有時間,就也回來住一段時間吧?!?/br> 溫昭昭一下子高興起來,連聲答應著,又跟爺爺說了好半天的話,才在他的催促下掛斷電話。 之前也許是親鄉(xiāng)情怯,她日日都給爺爺發(fā)送信息,卻總是不敢撥通電話,今天聽到爺爺?shù)穆曇簦拖袷谴蚱屏耸裁醇湘i一樣,只覺得快樂又溫暖。 爬走的壁虎在醫(yī)院的墻角里消失不見了。 在小鎮(zhèn)的西側(cè),外表還沒來得及修繕的阿爾里斯學校里,方申不甘心的捏緊了手中寫滿了神紋的紙,將箱子里僅有的幾只透明壁虎全部放了出去。 這種小東西的生命很短暫,只有短短兩三天,平時都是小金負責培育,自從她死后,一時沒人接手,只剩了這幾只。 不過是用來監(jiān)視的消耗品,方申并不心疼,只是因為能使用的數(shù)量不足而有些煩躁。 他已經(jīng)派了新的人開始培育壁虎了,但總歸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養(yǎng)出規(guī)模來,這幾天他對于小鎮(zhèn)的控制力將大大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