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場不對勁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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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昭遙遙的看著她,大概是眼光太過明顯,童薇的頭朝著她偏了一下,似乎是瞧見了她,身形慢慢沉到了河里,似是要走了。 溫昭昭想起家門口倒了一地的人,連忙喊了一句,“昨晚謝謝你!” 童薇不知聽沒聽見,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水面上。 其實溫昭昭并不知道她為什么還會幫她,在醫(yī)院的時候,童薇已經言明是為了還恩情,幫她清除了那些游魂,可那些余黨全部都倒在牧場的范圍之外,就像是刻意守護著牧場一樣。 童薇既然已經還完了恩情,為什么還要這么幫她呢? 溫昭昭想不通這一點,只能當做是童薇想親手處理那些同樣是人渣的老師,但到底是受了她的照顧,道聲謝謝是應該的。 確認她不會再出現(xiàn)了,溫昭昭才繼續(xù)牽著手里的牛羊踏上了回去的路。 道路的兩旁依然是郁郁蔥蔥的野草,以及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高大樹木,身旁的小動物偶爾會去路邊吃一點嫩草,所以溫昭昭走一走,便會停一停。 跟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林子里,似乎蟲鳥十分的少,鳥叫和蟲鳴都不大能聽得見,反而倒是隱隱有些悶悶的聲音,聽不清楚。 溫昭昭帶著牛羊,并沒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沒有鉆林子去尋找聲音源頭的打算,可她不想去聽,聲音卻偏要來找她。 只是順著回家的路一直走,溫昭昭又瞧見了曾經看過一次的背影。 那男人舉著一把帶著寒光的斧頭,項上無頭,一下一下的揮舞著手上的斧子,砍向前方的樹。 若是讓溫昭昭給鎮(zhèn)子上的鬼怪排個名,這一定是她最不愿意碰見的一個。 文秀和童薇都很強,但文秀的能力更偏向于攻擊靈魂和精神,童薇是借助自然中的水,更像是魔法。 男鬼跟文秀她們不一樣,他的攻擊更像是人類,也真實的能傷害到陽間的東西,溫昭昭遠遠的看著樹干上被砍出來的巨大豁口,腳步停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再往前走。 小羊在她的腳邊吃了一會兒草,拽著繩子想往前走,卻怎么也走不動,回過頭沖著溫昭昭這個主人“咩”了一聲,溫昭昭的額角即刻出了冷汗。 羊叫響起來的同時,那男人動了動腰,將肩膀側了過來。 溫昭昭知道,那是個回頭的姿勢。 男人在看著她。 作者有話說: 過渡一下,寫的少了點,等我理一理最后一只鬼,馬上就粗長 第86章 火車 一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 讓溫昭昭下意識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男鬼漸漸將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那把斧頭隨意的拎在手上,比溫昭昭后院的消防斧頭還要大上一圈, 似碰未碰的垂在 地面上,看起來只需要一斧頭就能直接將人劈成兩半。 他朝著溫昭昭的方向緩緩走來,斧頭的邊緣在地上拉出了一條尖銳的線條。 手中的小羊還在朝前使者莽勁兒,溫昭昭的冷汗順著額角淌了下來,手上用了最大的力氣, 強行把羊拉回來了一些, 往后退了幾步。 男鬼很明顯是察覺到了溫昭昭后退的動作,腳步頓了一下, 在溫昭昭震驚的眼光中,將手中的斧頭靠在了旁邊的樹上。 他赤手空拳的接著朝溫昭昭靠近, 溫昭昭察覺到了他似乎沒有惡意,暫且留在了原地。 隨著男鬼的接近,本來一直想朝前走的小動物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縮到了溫昭昭的身后,要不是她手上緊緊的抓著繩子, 幾個小家伙可能已經跑的沒影了。 無頭男鬼在距離溫昭昭五六米遠的地方停下了步伐,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似乎想要表達什么。 溫昭昭沒明白,只看出了他有話想說, “你想說什么?” 男人的手無措的張開了, 手舞足蹈的比劃了一會兒,見溫昭昭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忽然雙膝一彎, 跪在了地上。 他沒有腦袋, 雙手撐著地面,將整個肩膀都壓了下來,磕在地面上。 只幾秒鐘,他就拜了七八下,看起來很是焦急。 溫昭昭已經看出了他有事相求,受不住他這么大的禮,趕忙蹲下身,將手掌攤在了他斷首的地方,將他攔了下來。 “你會寫字嗎?” “跟我來,把你想說的話寫在紙上,我才能明白你究竟想說什么?!?/br> 男鬼的雙手合十超前搖了搖,做了個謝謝的動作,站起身來,默默退后了幾步,將路讓了出來。 等溫昭昭牽著小動物超前走出幾米,他才拾起隨手放在路邊的斧頭,跟在她的身后。 沒有跟她簽訂契約的鬼怪沒有辦法進入到牧場中,所以溫昭昭只能無頭男停留在森林小路的盡頭,自己快步跨過了牧場前空曠的土地,進了牧場的大門。 將手中的牛羊交給迎上來的小雅,讓他把它們放到畜牧小屋去,溫昭昭從屋里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炭筆,和用來折元寶的黃紙。 這種殯葬用紙,是鬼怪能容易接觸的。 但溫昭昭總覺得無頭男十分特別,也許普通的紙筆,他同樣能夠接觸到。 將炭筆和紙交給無頭男,他直接跪在地上,將紙張攤平,認真的寫了起來。 溫昭昭只看他這幾個動作,就知道他是個讀過書的人。 鬼怪的形象跟死狀有很大的關系,看無頭男的模樣,身上似乎沒有別的傷口,致命的原因應當就是脖子上的斷頭。 這種砍頭的死法實在太過特別,叫人很難不聯(lián)想到什么別的。 可就連趙奇死刑的執(zhí)行方式,都是槍決,說明官方的斷罪懲罰都是用槍決來執(zhí)行的,又怎么會有這種平整的斷面呢。 難不成是什么變態(tài)殺手殺了他? 溫昭昭心中無端的猜了許多,等著無頭男在紙上寫字,誰知他草草寫了幾筆,便又迫不及待的將紙舉了起來。 ‘請救救我的妻子’ 紙上只有這七個字,溫昭昭卻正色了許多,連忙的迅速道:“你的妻子遭遇到了人身威脅嗎?可以給我地址,我去幫她報警?!?/br> 無頭男擺了擺手,看起來有些著急,又在紙上寫了一句。 ‘不是那種危險’ 大概是知道應該把所有事情都跟溫昭昭講清楚,男人寫完了這句話,給溫昭昭看過一眼,立刻又開始寫了起來。 這次他寫的格外長,甚至用上了第二張紙,溫昭昭知道他應當是要解釋什么,接過他寫完的第一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我死于一場意外,在砍樹給家里蓋新房子的時候,我躺在樹下休息,那把斧子倒了下來,恰巧砍在了我的脖子上,而我的妻子在我死后悲傷欲絕,在警察來之前,就將那把斧頭拔了出來’ 他還沒寫完,但看到這,溫昭昭已經猜到了他所謂的求救,究竟是在求些什么。 ‘她被列成了嫌疑犯之一,接受警官的調查,雖然最后警官相信了我是意外死亡,可小鎮(zhèn)上的許多人都不能相信這件離奇的事情,更愿意相信有兇手殺了我’ ‘鄰居們不愿意再跟嫌疑犯住在一起,那片街區(qū)一連搬走了好幾家人,剩下的人也都很歧視她,她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他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了,一直重復的在紙上寫著這句話。 這種被誤解的情況很難解決,就算是法官,也不能讓人們摒棄偏見,看無頭鬼這個樣子,他的妻子應當已經被誤解很久了。 日久天長,人們都已經相信了那個說辭,再想改變他們的想法,更是難上加難。 溫昭昭看完紙上的內容,心中十分為難,無頭男已經磕頭乞求她了,從心底來講,溫昭昭愿意幫助一位沒什么惡意的鬼怪完成這個心愿,可事情本身又超出了她能解決的范圍,讓她有種無處下手的為難。 無頭男整整寫了三張紙的不該是這樣,才終于回過神來,站起身,朝溫昭昭又比劃了幾下。 溫昭昭不敢打包票,只讓他將他妻子的地址留下來,等過兩天去看看。 即使只是如此,無頭男看起來也安心了不少,再次快速的跪了下去,在紙張上工整的寫上了地址,遞給了溫昭昭。 隨后,他便提著他那把巨斧離開了。 溫昭昭看著他的背影,和那把在無頭男口中殺掉他的斧頭,心中很是復雜。 文秀在門里悄悄注意著這一邊,看到無頭男消失了,才在溫昭昭身邊出現(xiàn),悄悄問了一句,“昭昭,真的要去幫他嗎?萬一就是他妻子殺了他呢?” “為什么這么說?” 鬼怪之間的關系很單純,看誰實力強大而已,沒有人間的那種彎彎繞的思想,上次溫昭昭決定幫助童薇的時候,明明是更危險的事情,也沒見文秀有反對的意思,怎么這一次突然顯得不太愿意呢? 文秀一向是沒什么表情的,即使溫昭昭盯著她看,也沒能從表情中看出什么。 她只是睜著眼睛,注視著無頭男消失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才解釋一句。 “因為那個男人的靈魂很混濁,好像對人類出過手的樣子?!?/br> 溫昭昭恍然大悟,她雖然能夠看到鬼怪,但終究不是鬼怪,看的定然不如文秀清楚,文秀之前也曾對人類出過手,但都無傷大雅,基本沒有造成殺孽,所以靈魂基本沒有受到那種混濁的影響。 童薇跟文秀不同,她的鬼身上同樣有混濁的痕跡,甚至是幾人中最嚴重的,所以她的鬼態(tài)看起來也最為恐怖,像是腐爛了一半一樣。 溫昭昭不曾跟她深談過,并不知道童薇有沒有殺過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傷人的事情她定然做了不少,所以才會有這種混濁的情況。 這種混濁若是出現(xiàn)在小鬼身上,恐怕已經消散在天地間了,但童薇是鎮(zhèn)上最強的一只鬼怪,所以只是鬼魂稍顯混濁,比別的鬼怪更難從寄居的水中脫身罷了。 若是天長地久這么下去,恐怕她終究會成為一只被束縛在水中的水鬼,徹底失去上岸的能力。 這是文秀曾經私下跟她提過的,所以溫昭昭今日一聽到這個說法,就明白了文秀的意思。 無頭男傷過人,而且很可能并不是一兩個人。 鬼怪的確很可能會在剛變成鬼的時候做許多不理智的事情,無頭男口中的鄰居搬家,究竟是因為受不了跟嫌疑犯同住,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就很值得懷疑了。 而一旦察覺到他話里的隱瞞,再去看剛才他寫下的東西,便覺得處處都值得懷疑。 溫昭昭這才明白文秀為什么多嘴說上這么一句,如果傻乎乎的就沖去那里幫他的妻子說話,也許會適得其反。 還是等從中央小鎮(zhèn)回來,再去實地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情況吧。 溫昭昭心中定了主意,掏出兜里的票看了看上面的時間,抓緊洗了個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帶著文秀,急匆匆的朝著火車站趕。 既然要出門去,就不能讓文秀這么跟在她身后了,實在太過惹眼。 在向日葵小鎮(zhèn)的時候還好,可從趙奇的事件上,溫昭昭了解到了巫師的存在,那個能力強大的巫師就在中央小鎮(zhèn),不知道能不能壓過牧場的力量,針對到文秀。所以斷斷不能讓文秀冒險。 溫昭昭在手上呆了一只小個兒的珍珠,跟尤彌打了聲招呼,在他不高興又隱隱擔心的眼神中笑了笑,答應了會給他帶禮物,之后便急匆匆的出門了。 她跟文秀契約的那個草葉子一樣的紋身,可以讓文秀藏身。 溫昭昭打算,上了車便叫文秀藏進去,等看行刑的時候,再將她叫出來。 這還是溫昭昭第一次乘坐小鎮(zhèn)上的交通工具,火車跟她之前坐過的不大一樣,車內更像是景區(qū)游覽時坐的車子,所有座椅都是用原木制作的,看起來精制又漂亮。 并排的兩人座設置在兩側的窗邊,中間的過道很寬敞,絲毫沒有擁擠的感覺。 車上沒有幾個人,除了溫昭昭,大概只有七八個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商人模樣,穿著打扮看起來跟維克先生很像,就是不知道是從哪個小鎮(zhèn)上來的。 溫昭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壓著裙子坐了下來,對著旁邊的文秀勾了勾手指,文秀便像是被吸進她的手中一樣,整個進入到了契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