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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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沒有,然后呢?” 邵衾寒不說話:“……” 沈涼心想你臉紅個屁?。骸澳悴徽f話我就走了?!?/br> 邵衾寒語氣硬邦邦的:“幫我洗澡。” 沈涼裝聽不見:“你說什么?” 邵衾寒直接把他拽進了浴室,臉色冰冷,耳朵燒紅:“幫我洗澡。” …… “嘩啦啦——” 淋浴器打開后,熱氣瞬間彌漫了整間浴室,鏡子也跟著模糊起來。 沈涼面無表情靠著瓷磚壁,到底還是屈服給了權(quán)勢。他把袖子挽到手肘,盯著邵衾寒:“愣著干什么,脫吧?!?/br> 虎狼之詞。 邵衾寒現(xiàn)在心里有點后悔,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才會讓沈涼幫自己洗。他借著霧氣的遮擋轉(zhuǎn)過身,然后窸窸窣窣解開了襯衫扣子,然而卻因為動作慌亂,怎么都解不開。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半,為了養(yǎng)生,沈涼一定要趕在十二點之前睡覺。他見邵衾寒半天不脫衣服,直接走到了他身后,活像一個小流氓:“你再不脫我就幫你脫了?!?/br> 邵衾寒動作一僵:“……” 沈涼不動聲色垂眸,卻見邵衾寒白凈的耳朵尖紅的可以滴出血來,疑惑皺眉。他視線繼續(xù)下移,卻發(fā)現(xiàn)對方襯衫已經(jīng)解了大半,只是卡在了最后幾顆扣子上。 “我?guī)湍??!?/br> 沈涼忽略邵衾寒的鎖骨以及衣襟半敞的風(fēng)光,雙手從后面繞到他身前,三兩下幫他解開了扣子。 從遠處看,就好像是他擁住了邵衾寒一樣,溫?zé)岬暮粑鼑姙⒃陬i間,讓人心跳狂亂。 第9章 喝狗血養(yǎng)生 沈涼給邵衾寒解開扣子,順手就想幫他把襯衫脫下來,但又覺得不太好,猶豫著收回了手。 “你……自己脫。”沈涼轉(zhuǎn)過了身,心里感覺怪怪的。 邵衾寒回頭看了他一眼,慢慢低頭,然后窸窸窣窣把衣服脫了下來。猶豫一瞬,把衣物丟到了旁邊。 “好了……”邵衾寒說。 沈涼聽見他蚊子似的聲音,耳尖微動,而后轉(zhuǎn)過了身。抬手從上面取下花灑,調(diào)了一下溫度,這才把熱水對準邵衾寒。 “嘩啦啦——” 他們二人瞬間濕透了。區(qū)別在于沈涼穿著衣服,而邵衾寒是光著的。 看起來有點不公平。 邵衾寒抹了把臉上的水:“你為什么不脫?!?/br> 沈涼睨了他一眼:“是你要洗澡,又不是我要洗。” 而且, “你懂不懂兩個人脫光了代表什么?” 沈涼什么都沒說,但又讓人感覺他什么都說了,眼神意味深長,下流得可以打馬賽克。 邵衾寒被他的目光盯得心跳錯亂,呆呆后退了一步,卻又被沈涼拉了回來,只聽對方聲音低沉道:“搭在我肩膀上。” 沈涼說:“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免得淋濕了。” 不知是不是淋了熱水的原因,邵衾寒原本蒼白的皮膚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他聞言慢慢抬手,猶豫著把右手搭在了沈涼肩膀上,倒是出乎意料的乖順。 這才對嘛。 沈涼擠了點洗發(fā)露,一邊幫邵衾寒洗頭,一邊在內(nèi)心感慨:今天英雄救美的時候,邵衾寒如果是這副樣子,至于把沈炎嚇跑嘛。 沈涼修長的五指在邵衾寒發(fā)間穿梭,輕緩又不失力道,隨口閑談:“哎,你打架一直都那樣嗎?” 邵衾寒在一片彌漫的熱氣中看向他:“哪樣?” 沈涼勾唇,說了兩個字:“兇殘。” 他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邵衾寒看向他:“兇殘?你想試試什么叫兇殘嗎?” 沈涼一點也不想。他目不斜視的幫邵衾寒沖洗頭發(fā):“你溫柔點行不行,我哥喜歡溫柔款的,他本來就怕血,你還弄那么血腥。” “……” 邵衾寒不說話了,他右手搭在沈涼肩膀上,不動聲色掐了一下。 “嘶……” 沈涼倒抽一口涼氣,沒防到有這招。他伸手扣住邵衾寒的腰,用力把人拉到了身前:“我招你惹你了?” 一瞬間貼得嚴絲合縫。 邵衾寒慌了一瞬,莫名想起他們親密接觸的那個夜晚:“你干什么?” 某些人看起來很霸總,其實對某方面單純得猶如一張白紙,估計長這么大連小手都沒和別人拉過。 沈涼某一瞬間覺得自己懷里摟的不是邵衾寒,而是一只驚慌失措的小白兔:“……沒什么?!?/br> 他關(guān)掉水,慢慢松開了手,然后把一塊白色的浴巾蓋在了邵衾寒頭上。對方五官俊美,帶著水汽,墨發(fā)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愈發(fā)顯得皮膚白凈。 男色惑人。 沈涼說:“擦一擦?!?/br> 邵衾寒不動,微微擰眉:“手疼。” 沈涼:“……你剛才還說不疼的?!?/br> 邵衾寒:“現(xiàn)在疼了?!?/br> 沈涼抬眼,卻猝不及防與邵衾寒對了個正著,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在熱氣縈繞的浴室內(nèi)莫名顯得曖昧起來。 “……” 沈涼只能抬手幫他擦,隔著柔軟的毛巾揉搓,邵衾寒這幅任揉任捏的樣子實在讓人心里解氣。他們本就挨得近,加上邵衾寒的右手仍搭在沈涼肩膀上,看起來就更近了。 和抱著有什么區(qū)別嗎? 似乎是沒有的。 沈涼擦完頭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有點越界,雖然該越的早就越得差不多了。他慢半拍放下毛巾,一低頭就挨上了邵衾寒的鼻尖,呼吸密密交織,撩的人心里癢癢。 沈涼盯著他道:“擦完了……” 邵衾寒沒穿衣服,低著頭,聞言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 沈涼又抽了一條浴巾裹在他身上,忽然沒頭沒尾的問道:“要抱你出去么?” 邵衾寒一愣:“什么?” 他話音剛落,身體就陡然傳來一陣失重感,瞳孔微縮,下意識攥緊指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沈涼打橫抱了起來。 他們之前也抱過,但這次兩個人都清醒著,總感覺意義不同些。 沈涼并不看邵衾寒,走出浴室,俯身把人放到了床上。他雙手撐在邵衾寒身側(cè),與對方四目相對,發(fā)梢滴滴噠噠的往下落著水。 沈涼身上都是濕的,衣服緊貼著身軀,他掃了眼邵衾寒裹著的浴巾,提醒道:“記得穿衣服,別感冒了。” 一滴水不偏不倚掉落在邵衾寒臉上,他下意識眨了眨眼,睫毛濃密纖長,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嗯……” 沈涼見狀,不知道為什么,抬手慢慢揉了揉他的頭,這才直起身離開。 “咔噠”一聲輕響,房門被重新關(guān)上,室內(nèi)又重新陷入了寂靜。 沈涼身上衣服濕的可以擰出水。他回房之后,正準備沖個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淋浴器壞了,只能拿著睡衣去樓下的客房洗。 張媽正在給陽臺的盆栽澆花,沈涼從她身后經(jīng)過時,有那么瞬間感覺她很像自己老媽,大概天底下的老人都差不多吧:“張姨,我房間的淋浴器壞了?!?/br> 張媽聞言抽空抬頭回了他一句:“好,我明天打電話讓人來修?!?/br> 沈涼掐著點洗完澡,抽空還把自己的衣服給洗了,出來的時候剛好十點半。他穿著白色的休閑衫,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頭發(fā)也懶得擦,就那么上樓回了房。 沈涼心想自己大概是洗澡洗懵了,連房間都能走錯。他一推開房門,就見床上坐著邵衾寒,立刻收腿退了出去:“不好意思,走錯了?!?/br> 他咔噠一聲關(guān)上門,三秒后才意識到不對勁,這明明就是自己的房間啊。 沈涼又重新推開門,他走進房間,滿面狐疑的看著邵衾寒:“你是不是走錯了,這是我的房。” 邵衾寒一個人坐在床頭角落,雙手抱膝,聞言語氣平靜道:“我的房?!?/br> 沈涼走過去拍了拍床頭柜上的一摞黃色書籍:“書都是我的?!?/br> 邵衾寒看向他,冷冷挑眉:“這里整塊地皮都是我買的?!?/br> 沈涼:“……” 行,你有錢,你厲害。 媽的回頭修稿他就把邵衾寒寫成窮光蛋。 沈涼用脖子上的毛巾胡亂擦了擦頭發(fā):“讓給你,我睡下面?!?/br> 邵衾寒卻威脅道:“你敢走試試?” 沈涼本來也不想走,樓下客房哪兒有自己的房間舒服。他一屁股坐在床邊,膝蓋微屈,把胳膊搭在上面,笑起來時眼角眉梢都懶懶散散的勾人:“怎么,想和我一起睡?” 邵衾寒抱著膝蓋,只占了很小一塊地方。他無意識撥弄著掌心纏著的紗布,盯著床單上的花紋,一言不發(fā)。像條土匪蛇一樣占據(jù)著這張床。 沈涼心想這叫什么事兒。他不經(jīng)意看了邵衾寒一眼,視線卻就此頓住,因為光線昏暗,現(xiàn)在的場景有那么瞬間與書中故事重疊,讓人有些精神恍惚。 沈涼忽然想起了邵衾寒的結(jié)局…… 小說里,在所有主角或者配角收獲幸福美滿的時候,只他一人在精神病院困囿難出,瘋瘋癲癲,人不人鬼不鬼。 讀者說沈涼殘忍,沈涼心想可能有那么點吧,但邵衾寒是小說人物啊,小說人物怎么能當真呢? 可事實上,這個人就是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真實的,活生生的。會生氣,會流血,會受傷。 他在書中可以隨意揮筆,但當有一天里面的人都成為現(xiàn)實,那些刻意加身的苦難就成了一種罪過。 沈涼原本還有些作弄的心思,忽的就散去了。他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然后對邵衾寒張開雙臂,出聲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