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道紀、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我的新手禮包三千億、當黑粉是要挨cao的(NP娛樂圈)、恐怖、性和反殺(快穿,h)、病弱美人是國師、貌美恩公不對勁、貓貓O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仙門只能靠我拯救了、玉骨冰肌
燕帝有些不可置信:“這些都是你募捐來的錢糧?” 一旁的老太監(jiān)悄悄上前解釋:“陛下,您近日龍體抱恙,不知外頭的情況……” 語罷將太子所造功德碑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燕帝這才恍然,將募捐名單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而總感覺漏了什么,這才發(fā)現(xiàn)名單上諸王都在列,就是沒有晉王的名字,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晉王,怎么沒有你的名字?” 晉王聞言心里一咯噔,立刻出列跪地請罪:“兒臣該死,昨日已經(jīng)募銀七萬兩,派人快馬加鞭送去戶部,只是……只是……” 晉王賢名在外,慣做好人,當朝指責太子故意阻攔不是他的作風,故而吞吞吐吐。 而蕭達則充分擔當了解語花的職責,見晉王不便言語,出列對燕帝義憤填膺道:“回稟陛下,此事與晉王無關(guān),實是晉王派人送銀時,太子門下人多加阻攔,稱三日期限已到,拒不收銀!” 燕帝聞言喜怒難辨,看向太子,聽不出情緒的問道:“承昊,可有此事?” 太子很干脆利落的認了罪:“兒臣該死,因定了三日期限,門下官員便不敢違逆,行事難免死板了些,昨日便未收晉王府的銀兩?!?/br> 蕭達冷哼:“只怕并非是行事死板,而是有人授意?!?/br> 他話音剛落,一堆折子便忽然劈頭蓋臉砸向了他,蕭達被砸得眼前一陣金星,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聽燕帝冷聲斥道:“怎么,難道你想說是太子故意授意?!” 蕭達連忙噗通跪地請罪:“陛下息怒!” 燕帝近日心情煩躁,他們算是撞槍口上了。他面色陰沉,又扔了一道折子重重砸向蕭達:“好一個秘書省蕭大人,捐銀五百!” 又一道折子砸向晉王,冷笑連連:“好一個晉王!三日期限遲不交銀,偏偏壓在最后一日,話里話外是這在怪罪太子故意陷害于你么?啊?!” 第77章 入宮驅(qū)邪 燕帝老了, 卻不傻。那名單上的銀款寫得清清楚楚,獨晉王一派的人所捐最少。最可笑的便是蕭達,僅捐五百, 晉王更是荒誕, 一毛不拔! 燕帝一拂袖, 將御案上的折子盡數(shù)揮落, 氣得胸膛起伏不定,指著眾臣道:“你們打量著朕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整日的腹內(nèi)藏jian, 勾心斗角, 有誰是真的替大燕著想?!” 眾人連忙跪地請罪,連頭都不敢抬:“陛下息怒——” 晉王從來沒在朝堂上跌過這么大的跟頭, 半是羞臊半是懊悔,他有心描補,連忙膝行上前出聲:“父皇,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 您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都怪兒臣不好,募銀的時日用得久了些,未能及時上交, 才造成如此誤會?!?/br> 燕帝從前覺得晉王端方有禮,就是眼界窄小了些, 現(xiàn)如今一看,何止是眼界窄小, 分明是心胸狹隘, 語氣難免失望:“你到底是故意不想交, 還是募銀用的時日久, 自己心里清楚, 不必在朕面前花言巧語!” 晉王聞言只覺當頭一棒,臉色都白了一半:“兒臣該死,下朝后便立刻補齊銀兩,請父皇息怒,父皇息怒?!?/br> 燕帝閉眼移開視線,卻不欲再理:“太子這件差事辦的不錯,朕從前還覺得你混賬頑劣,如今一看,卻也是穩(wěn)重識大體的,莫辜負了朕的期望?!?/br> 太子拱手,聽不出情緒的道:“兒臣謝父皇夸贊?!?/br> 燕帝精神不濟,今日早朝已是勉強才打起的精神,見諸臣上奏完畢,便起身退朝了。起身時身形還踉蹌了一下,幸虧被一旁的老太監(jiān)攙扶住了:“陛下當心!” “無礙?!?/br> 燕帝一路蹣跚著回到了寢宮,在宮女的伺候下倒入床榻,一個勁長吁短嘆,只覺頭疼欲裂:“朕這些兒子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太醫(yī)想上前替他扎針,卻被燕帝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目光暴怒多疑:“你日日扎,日日扎,為何朕的病還不見好,反而日益加重,莫不是想害朕不成?!” 這種鍋可不能背。太醫(yī)嚇得噗通一聲跪地,連連叩首,連藥箱打翻了都顧不上:“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實是陛下邪祟入體,非普通藥石能助??!” 太醫(yī)院治不好的病,通常就會往邪祟身上甩,交由那些道士和尚去管??傊赖烙巡凰镭毜馈Q嗟凵藞鐾蝗缙鋪淼拇蟛?,加上夜夜夢魘,難以安寢,早已是油盡燈枯之態(tài),再怎么治療也是枉然。 燕帝聞言忽然一怔,下意識松開了太醫(yī)的手,喃喃自語:“邪祟入體?邪祟入體……” 他慢半拍道:“是了……朕近日確實……確實夢到了許多舊人……許多舊人……” 老太監(jiān)見燕帝自言自語,半瘋不癲,小心翼翼上前喚了他一聲:“陛下?” 燕帝忽然回神,一雙赤紅的雙眼緊盯著他,咆哮道:“你速去給朕找能人異士來,必要將宮內(nèi)的邪祟驅(qū)除干凈,聽見沒有???!” 老太監(jiān)太了解燕帝冷漠嗜殺的性子,聞言立刻轉(zhuǎn)身去辦了,步伐慌張。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真是伴君如伴虎。 消息傳入將軍府時,楚熹年正對著手中的那摞黃紙發(fā)愁,不知該如何遞入宮內(nèi),聞言眼前一亮,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他看了眼內(nèi)室,見謝鏡淵懶懶躺在床上不知在做什么,走到謝鏡淵身旁坐下:“將軍,隨我出去一趟如何?” 謝鏡淵聽見他走來的動靜,立刻將手中看了許久的畫飛快收起來,重新塞到枕頭底下,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去?去哪兒?” 楚熹年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笑了笑:“自然是城郊,見見上次的那個禍害。” 禍害? 謝鏡淵聞言想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禍害指的是誰,不就是上次的那個江湖道士玄業(yè)平么。他嗤笑出聲,斜睨了楚熹年一眼:“你又想讓本將軍跟你扮江湖騙子,不去!” 掉份! 楚熹年從柜子里拿出他們上次易容用的東西和衣物,擱在一旁,輕輕推了推謝鏡淵:“東西都備好了,將軍不如賞個臉?” 謝鏡淵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還是不愿意去。楚熹年干脆與他躺在一起,貼著謝鏡淵的耳垂親了親,熱氣撲面而來:“我替你換衣裳?” 謝鏡淵被他親得渾身一顫,呼吸也亂了,聞言挑了挑眉:“換?你打算怎么換?” 楚熹年沒說話,修長的指尖一挑,便解開了他的腰帶,衣衫盡除。只是不知怎的,將謝鏡淵剝光后,他們稀里糊涂便親到了一起,滾進了床堆。 謝鏡淵興致格外高,緊緊纏著楚熹年,在他唇上又啃又親,喘息聲破碎:“楚熹年……楚熹年……” 楚熹年吻遍他臉上的傷痕,攪弄著唇舌,發(fā)出一陣曖昧的聲響。長臂一伸,從床頭匣柜里拿出了一塊香膏盒子,指尖摸索一陣,卻忽然低笑出聲,引得胸膛震動:“我忘了,早就用完了……” 謝鏡淵狹長的眼中滿是意亂情迷,他聞言輕飄飄掃了眼楚熹年,然后慢吞吞拉過對方的手遞到唇邊,用殷紅的舌尖輕舔,將他的手指全部含了進去。 楚熹年見狀呼吸一窒,眸色陡然幽深起來,他任由謝鏡淵動作,過了許久才啞聲道:“可以了……” 謝鏡淵吐出他的指尖,見楚熹年盯著自己發(fā)呆,忽然得意的笑了一下,摟住他的脖頸直接親了上去。右臉慢條斯理磨蹭著他,聲音沙啞慵懶:“楚熹年……” 誰若能忍住,那就不算個男人。 楚熹年自然也是忍不住的。他將被子一掀,直接蓋住他們的身軀,埋首動作起來。 謝鏡淵皺眉,神情似痛非痛,過了好半晌才放松下來。他無不得意的問楚熹年:“你不是要去找那個禍害么,怎么不去了?” 楚熹年親了親他的唇:“不急,晚間去也可?!?/br> 月黑風高,正適合辦事。 玄業(yè)平雖只是一江湖道士,卻也和普通人一樣,多年打坐修煉,意圖窺入仙門,獲得長生之術(shù)。只可惜多年以來,求路無門。 他坐在晉王分給自己的庭院外打坐修煉,心中無不嘆息,上次在城郊樹林時,他便該死皮賴臉跟著那名仙長的?,F(xiàn)在在晉王府成了閑人一個,實在是沒意思。 然而上天不知是否聽到了他的感慨,庭院外墻忽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玄業(yè)平下意識看去,卻見一名頭戴斗笠的抱劍黑衣人正靜靜站在墻頭,嚇得立刻起身:“你——” “你是……” 玄業(yè)平想起來了,對方不正是那名仙人身后跟著的徒弟么,心情一激動,結(jié)結(jié)巴巴連話都說不出了。 那黑衣人卻沒理他,扔了一個錦囊在他腳邊,隨即轉(zhuǎn)身躍下墻頭,身形隱入黑夜,頓時沒了蹤跡。 玄業(yè)平撿起錦囊,打開一看,卻見里面是張字條,上面寫著一行字:化龍時機至,朱雀街口見。 楚熹年原本想定在城郊見,不過很可惜,因為某件事折騰的太晚,城門已經(jīng)落了鎖。他們出得去,就怕玄業(yè)平出不去。 朱雀街這條路有一處茶寮,夜間打烊后,便清清冷冷的一片。一名白須道長靜靜坐在棚子底下,道袍翩翩,有遺世之風。 謝鏡淵從晉王府回到茶寮,見楚熹年坐得老神在在,大咧咧往他對面一坐。但不知為什么,又皺眉不自然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似笑非笑的道:“你扮牛鼻子老道扮上癮了是不是,大半夜的不睡覺,夜會佳人也就罷了,見的還是一個糟老頭子?!?/br> 楚熹年慢條斯理將手中拂塵換了個邊,抬眼看向謝鏡淵,笑意不明:“我若真的夜會佳人,帶著將軍做什么。” 謝鏡淵一劍能把他們捅個對穿。 謝鏡淵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br> 他未坐片刻,就見一抹人影急匆匆的從街口另外一邊跑來,下巴微抬,對楚熹年示意道:“喏,你要找的禍害來了。” 玄業(yè)平一見是那日的仙長要找自己,立刻就從晉王府跑了出來,險些跑斷氣。謝鏡淵恐后面有人跟蹤,見狀直接飛身上了屋頂,站在屋脊上望風。 “仙長!仙長!” 玄業(yè)平一眼就看見楚熹年了,半是驚喜半是恭敬的上前施禮:“貧道玄業(yè)平,見過仙長,不知仙長深夜傳召有何要事?” 楚熹年虛扶了他一把:“玄道長免禮,貧道今日找你,實是有一事告知?!?/br> 玄業(yè)平見他神情沉凝,心中不由得也咯噔了一下:“仙長請講。” 楚熹年裝模作樣掐指算了一下:“貧道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近日紫薇星弱,皇宮之中龍氣大衰,怕是有天下易主之象?!?/br> 天下易主?那豈不是說燕帝駕崩?! 玄業(yè)平聞言面色震驚,一時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問什么,便聽楚熹年道:“可貧道仔細算過,此事竟是你青云直上的一個機緣,恐你錯過,特來相告?!?/br> 玄業(yè)平聽見“青云直上”四字,立刻就將燕帝拋到了腦后,跪在楚熹年面前激動懇請道:“請仙長賜教。實不相瞞,那日弟子得了仙長點化,前去天峰山等候貴人,竟陰差陽錯入了晉王門下,只可惜一身才華無處施展,有志難伸??!” “你從前有志難伸,是時機未到,現(xiàn)在時機已至,青云之路便近在眼前。” 楚熹年伸手將他扶起,對著太極殿的方向遙遙一指:“皇宮近日妖氣沖天,有妖邪作祟。陛下纏綿病榻,久難痊愈,便是此故,我不欲插手紅塵中事,便想請你入宮捉妖,不致使天下大亂?!?/br> 玄業(yè)平頓時傻了眼:“捉妖?這這這……弟子愚鈍,不會捉妖呀!” 楚熹年示意他莫要擔憂,從袖中拿出一疊早就準備好的黃紙遞給他,又解下腰間的葫蘆道:“此黃符非同凡響,你將它貼在天子寢宮中,念上幾遍經(jīng)文,再將葫蘆中的水灑在黃紙上,妖魔邪祟自然也就現(xiàn)形了?!?/br> 玄業(yè)平不由得瞪大了眼,哆哆嗦嗦接過黃符和葫蘆:“這……這……多謝仙長賜下法寶,只是弟子該如何進入皇宮中???” 楚熹年心想自然是借晉王的名頭,他故弄玄虛的指了指天邊圓月:“能帶你入宮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br>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玄業(yè)平聞言低頭喃喃自語,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楚熹年見狀不動聲色對謝鏡淵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下來,與謝鏡淵一起轉(zhuǎn)身離開了。身形消失在街口,只余滿地清輝。 而玄業(yè)平也不負楚熹年所望,終于悟透了他的意思。將那黃符與葫蘆寶貝似的捂在懷里,左右看了一圈,見沒人發(fā)現(xiàn),立刻一溜小跑回了晉王府。 翌日清早,侍衛(wèi)在宮門外張貼皇榜,稱宮內(nèi)有妖孽作祟,尋求能人異士前來驅(qū)除妖邪,若有成者,賞金萬兩,賜太史局七品官位。 皇榜一貼,堪稱巨石入水,激起水花無數(shù)。百姓圍在城墻外間,對著皇榜指指點點,嘖嘖稱奇。 “哎,我要是會捉妖就好了,七品官位啊,我得多少年才能混上?!?/br> “得了吧,你一輩子都混不上,大字不識一個?!?/br> 皇榜上的誘惑雖大,但就是沒人敢接,傻子都知道若是沒有真本事,肯定是腦袋的下場。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只見一名老道士忽然擠進來撕下皇榜,然后揣入袖中,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百姓神色驚詫,指著他的背影道:“嘿,還真有人敢揭這皇榜啊。” 守門的士兵發(fā)現(xiàn)不對勁,帶人走了過來,卻見告示欄上光禿禿的,不由得皺眉道:“皇榜呢?被誰揭了?” 有人指著晉王府的方向道:“剛才被一個老道士撕下來了,往西邊走了?!?/br> 士兵聞言面色一變,立刻帶著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