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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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隨著謝萊恩有意無意的舉動,在指尖緩緩摩擦。 唐琰呼吸一窒,觸電般收回指尖。他微微皺眉,伸手攥住謝萊恩的肩膀,迫使對方抬頭看向自己,四目相對的瞬間,心跳一陣狂亂。 “……” 空氣陷入了凝滯,只有心臟狂跳的聲音。就在謝萊恩以為雄蟲會狠狠撕開自己的衣服時,唐琰卻毫無預(yù)兆松開手,轉(zhuǎn)而將他的衣領(lǐng)拉了起來。 唐琰在謝萊恩陰晴不定的目光中,一言不發(fā)替他扣好了軍裝領(lǐng)口的第一顆扣子,然后慢慢往下,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動作細致認真。直到凌亂的衣服重新變得平整,這才停手。 謝萊恩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大,胸膛起伏不定,低著頭看不清神情:“您是否看不起我,并認為我非常放dang,閣下?” 他將唐琰的舉動視作不屑,指尖不由得越攥越緊。 “并不,謝萊恩少將,你非常優(yōu)秀,” 唐琰干脆傾身,與他視線平視,一如他們之間是平等的:“所以你值得我的尊敬?!?/br> 他雖然對謝萊恩有感覺,但并不會在醫(yī)務(wù)室這種地方與對方隨隨便便發(fā)生關(guān)系,既無名分也無儀式,那樣難免不尊重,也輕慢了這名高傲的軍雌。 謝萊恩沒想到唐琰是這么想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雄蟲往往要求雌蟲守貞,但事實上婚前不顧儀式強要的實在太多,隨意將雌侍交換的也實在太多,誰會如唐琰這樣呢? 哪怕是謝萊恩自己…… 他自己也不會奢求那種尊重…… 唐琰剛才如果想與他發(fā)生什么,他大概率不會拒絕。 謝萊恩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喉結(jié)上下滾動,目光復(fù)雜:“閣下……” 唐琰微微用力,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垂眸見對方膝蓋處沾灰,傾身替他拍掉:“謝萊恩少將,不要看輕自己,我認為你非常優(yōu)秀?!?/br> 唐琰原本想說自己并不是不喜歡他,但又覺得太過直白,幾經(jīng)斟酌,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謝萊恩聞言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頸的蟲紋又開始控制不住地發(fā)熱,他勉強壓制住血液中對獵物的饑渴感,啞聲道:“閣下,不得不說,我非常高興……” 他當(dāng)初獲得蟲帝親自授予的榮耀勛章時都沒這么高興。真是奇怪,這種感覺有一天竟會來自于雄蟲身上。 醫(yī)務(wù)室外間陡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大概是林賽部長回來了。謝萊恩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他無不惋惜地摸了摸脖頸間的紗布,對唐琰道:“多謝您對我的夸贊……” 唐琰聞言正準(zhǔn)備說沒關(guān)系,謝萊恩卻忽然上前一步,輕輕吻住了他。唇上溫?zé)崛彳浀挠|感是如此清晰分明,就好像銜住了一朵馥郁的玫瑰,唐琰不由得瞳孔微縮。 謝萊恩笑了笑,貼著他的唇低聲道:“希望您不會將這視作冒犯,閣下。” 他語罷,慢慢后退一步,轉(zhuǎn)身走向了門口。 林賽部長剛好推門而入,看見謝萊恩時不由得一愣:“謝萊恩少將?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萊恩眼中笑意不明,唇瓣色澤紅得有些不正常。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動作優(yōu)雅矜貴,垂眸語氣輕飄道:“沒什么,如您所見,我只是過來上個藥?!?/br> 語罷拂了拂肩章上不存在的浮灰,與林賽部長擦肩而過,轉(zhuǎn)身離去了。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40%,請繼續(xù)努力哦~】 系統(tǒng)陡然響起的提示音終于把唐琰驚醒,他慢半拍回過神,結(jié)果就見林賽部長正盯著自己看。 林賽部長想問些什么,又不知道該問什么,心中滿是疑惑:“謝萊恩少將來這里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唐琰心想色誘失敗,偷親成功算嗎? 他拉開椅子在桌邊落座,唇上那抹溫?zé)岬挠|感揮之不去:“沒什么,上藥而已?!?/br> 不知是不是錯覺,唐琰隱隱覺得自己后頸的位置有些灼熱發(fā)燙,連帶著精神力也有些起伏不定。他皺眉摸了摸后頸,那股灼熱感卻又忽然消失了,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第91章 相親 之后一段時間, 唐琰都在軍部正常上班。那名被他揍暈的雄蟲從醫(yī)院蘇醒過來后,曾吵嚷著要將唐琰告上星際法庭,鬧出了一場不小的風(fēng)波, 但好在最后被伊爾維薩上將不知動用什么關(guān)系壓了下去。 “唐琰閣下, 鑒于那天我正在辦公室與律法官進行私談,所以無法得知外面發(fā)生過什么。但不管怎么樣, 還是感謝您平息了一場風(fēng)波?!?/br> 伊爾維薩上將是第一軍的最高指揮官。只看外表,他更像一名文質(zhì)彬彬且精明的商人,而不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軍雌。但很顯然, 能在這個時代與雄蟲成功離婚且保全自身的雌蟲少之又少, 伊爾維薩的手段不可小覷, 并不如表面那么無害。 這天清晨,他把唐琰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很抱歉,因為某種原因,我沒辦法免除您的社會服務(wù),但作為補償, 從今天開始您可以自由進出軍部,不用和其他雄蟲一樣受到管束?!?/br> 伊爾維薩上將說完,拉開了手邊的抽屜, 并把一份由他親自簽署好的文件抽出來遞給了唐琰。只要唐琰把這份文件交到保衛(wèi)部做一個存檔, 就可以不用天天住在軍部, 空閑時間隨便去哪兒都行。 唐琰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家里好像還有一個便宜爹。他接過文件, 習(xí)慣性道了聲謝:“謝謝?!?/br> 伊爾維薩上將鼻梁上戴著一副銀邊眼鏡,這讓他看起來愈發(fā)文雅,只有眼角淡淡的皺紋泄露了幾分年紀。肩章上的水晶白蘭圖騰溫潤且平和。 “您果然和謝萊恩說的一樣, 很特別?!辈恢獮槭裁? 伊爾維薩上將的聲音帶著幾分惋惜。 真可惜, 唐琰只是名c級雄蟲。但凡等級再高一點,哪怕升至b級,憑借謝萊恩家族的手段與勢力,也能想辦法與他匹配成功。 但上天的安排有時候就是這么荒誕。 唐琰不知道伊爾維薩上將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聽到對方提起謝萊恩時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就告辭離開了。 謝萊恩昨天接到了作訓(xùn)任務(wù),需要帶領(lǐng)新兵去野外受訓(xùn),可能過兩天才能回來。唐琰細算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軍部待了不少時間,剛好回家拿些換洗衣物。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看看便宜爹有沒有餓死,真希望對方還好好活著。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陽光溫暖,空氣清新。 托帕茲像往常一樣洗漱完畢,然后圍上自己從星網(wǎng)上購買的打折圍裙,準(zhǔn)備開始做家務(wù)。 他像一只勤勞的小蜜蜂,把拖把打濕擰干,然后彎腰把房間的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拖了一遍,來回忙碌個不停。最后猶嫌不夠,又重新拖了兩遍,直到地板一塵不染,亮得能照出蟲影。這才滿意收手。 做完清潔后,托帕茲擦了擦額頭的汗,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 他也不想這樣,但他昨天晚上收到消息,他那倒霉又兇殘的蟲崽今天要“出獄了”。 想起角落里被唐琰一腳踹報廢的家務(wù)機器人,托帕茲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頓時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干勁。做家務(wù)確實很累,但總比被唐琰踹廢了強,而且每天做每天做好像……好像也習(xí)慣了? 畢竟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真的非常無趣,睡覺又不可能睡一整天。 托帕茲做完清潔后,就拎著菜籃子出門,準(zhǔn)備去超市買菜了。 沒錯,就是買菜。唐琰那個挨千刀的狗崽子去軍部前把家里所有的星幣都拿走了,只給他留下了每天買菜的錢。 托帕茲如果像以前一樣揮霍無度的去高級餐廳吃飯,那么恭喜,剩下的幾天他可以請等著餓死了。在現(xiàn)實和生活的逼迫下,他迫不得已學(xué)會了買菜做飯。 星際超市今天的菜格外便宜。當(dāng)托帕茲拎著一滿籃子的菜出來時,摸了摸口袋里還剩下不少的錢,思索半天,轉(zhuǎn)而去了街對面的甜品店。 雄蟲總是非常鐘愛精致的小甜點。 以至于當(dāng)托帕茲走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甜品店外大排長龍,都是替自家雄主來買東西的雌蟲。但幸運的是雄蟲不用排隊,托帕茲用身上僅剩的二百星幣買了兩個限定款草莓蛋糕。 他一個,唐琰一個。 蟲崽雖然很兇殘,但畢竟是自家的崽,不能嫌棄。坐牢也是很辛苦的。 托帕茲趕著回去做午飯,以至于步伐匆匆,轉(zhuǎn)身時沒看路,不小心撞倒了什么東西。等反應(yīng)過來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名雌性小蟲崽。 這名蟲崽大概只有托帕茲膝蓋高,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被撞倒在地也不哭。淺棕色的眼睛又大又亮,仰頭無措看著托帕茲,往后躲了躲。皮膚過于蒼白,看起來有些先天不足。 在克里斯帝國有一個公認的事實,亞雌可以柔弱,雄蟲可以柔弱,但雌蟲絕不能柔弱。因為柔弱意味著這名雌蟲不可能上戰(zhàn)場,而沒有雄蟲會娶一名沒有軍功的雌蟲。 唯一因為血脈關(guān)系,天生身體孱弱,卻還能憑借著超絕的經(jīng)商手腕在帝國占領(lǐng)一席之地的雌蟲,唯有伊爾維薩這個家族。 “哦,可憐的蟲崽?!?/br> 托帕茲見狀聳了聳肩,他還是挺喜歡可愛的蟲崽的,奈何家里那只太兇殘。彎腰把這名蟲崽從地上扶了起來,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郁悶。 他明明記得唐琰小時候也很可愛的,為什么越長大越兇殘了。 托帕茲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塊沾了灰塵的蛋糕,他看了看蟲崽嘴角的蛋糕渣,后知后覺意識到可能是自己撞掉的。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從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份草莓蛋糕放到蟲崽手里。 “吃吧,小蟲崽,這可是限定款。” 托帕茲隨手呼嚕了一把他毛茸茸的頭發(fā),拎著小菜籃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卻沒發(fā)現(xiàn)一名身形修長的雌蟲站在不遠處,將他所做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喬安?!?/br> 幼小的蟲崽頭頂陡然落下一片陰影。他轉(zhuǎn)身一看,卻見是雌父,伸手要抱,而這名穿著軍裝的雌蟲也順勢將他抱進了懷里。 蟲崽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糕,又遞到雌父嘴邊,聲音奶奶的,小聲道:“好吃……” 他輕輕晃了晃腳尖。 “喬安自己吃吧,雌父不餓?!?/br> 軍雌戴著一副銀邊眼鏡,模樣很是斯文。他摸了摸蟲崽的頭,又若有所思看了眼托帕茲離開的方向,這才轉(zhuǎn)身離開。肩章上的圖案是一株水晶白蘭,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托帕茲回到家的時候,就聽見廚房傳來一陣動靜,他走進去一看,卻見唐琰不知何時回來了,正在里面切菜做飯,不由得語氣驚訝道:“唐琰,你什么時候出獄的?” 他以為唐琰晚上才能回來。 唐琰聞言切菜的動作一頓,皺眉看向了托帕茲,很明顯,他并不滿意“出獄”這個詞,聽不出情緒的糾正道:“出軍部。” 好吧,出軍部。 托帕茲把菜籃子擱在地上,原本想擺擺身為雄父的譜,教導(dǎo)唐琰幾句“好好改造,重新做蟲”什么的。但礙于后者周身氣息太冷,還是慫了一瞬,磕磕絆絆道:“家……家里的衛(wèi)生我每天都在做……” 唐琰心想自己又沒打算揍他,托帕茲一副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是什么回事,連眼皮子都沒掀,語氣淡淡:“知道了,今天的飯歸我做?!?/br> 他一向信奉公平分配勞動力。既然托帕茲這段時間負責(zé)家里的清潔衛(wèi)生,那么飯食就由他來負責(zé)。 托帕茲無暇去細想唐琰是什么時候?qū)W會的做飯,只是暗自慶幸自己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了。他腳步發(fā)飄的走到了客廳,身形一歪,直接舒舒服服倒在了沙發(fā)上。 蟲神在上,今天可把他累壞了。 唐琰在現(xiàn)實世界的母親因病去世了一年多,導(dǎo)致他已經(jīng)有些忘了家里有人是什么感覺。但好像還行,算不上好,也算不上糟糕。 他做完飯,端著菜盤子走出了廚房,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不知是不是錯覺,唐琰去了軍部一段時間,身體悄無聲息發(fā)生了許多改變,只是自己并沒有察覺。 托帕茲聞到飯菜的香味,立刻從沙發(fā)上爬起身,自覺走到了餐桌旁坐下。蟲神啊,他已經(jīng)有好久都沒正常吃過一頓飯了,不是糊了就是咸了,沒想到唐琰做飯意外的味道不錯。 唐琰見托帕茲被收拾得服帖了許多,從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張星卡遞給他,這才拿起筷子吃飯:“這是你接下來一個月的伙食費。” 托帕茲一點也不想做飯,但經(jīng)過無數(shù)血淚教訓(xùn),他知道不能和唐琰面對面硬剛,否則倒霉的一定是自己:“我已經(jīng)做了很久的衛(wèi)生,所以公平起見,接下來的十天內(nèi)是不是應(yīng)該由你做飯?” 真是感人,托帕茲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認真講道理的一天。 “我不介意,” 唐琰淡定吃了口飯,破天荒的好說話,然而還沒等托帕茲高興,他接下來的話就輕易粉碎了托帕茲的美夢:“但我必須在軍部做為期六個月的社會服務(wù),所以不好意思,你必須自己做飯?!?/br> 托帕茲筷子差點掉在桌上,瞠目結(jié)舌:“不是十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