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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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萊恩說完,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營帳。 索蘭德對溫頓聳肩道:“別把謝萊恩想得那么冷傲,你敢相信嗎,他急著回去僅僅只是為了見一見喜歡的雄蟲?!?/br> 這群貴族軍雌聞言都來了興趣:“喜歡的雄蟲,誰?” 索蘭德故弄玄虛:“我只能告訴你們,那位閣下非??∶溃⒉皇琴F族出身。” 大家都有些訝異,畢竟謝萊恩一向眼高于頂:“是a級嗎?” “不,”索蘭德?lián)u頭,神情戲謔道:“你一定想不到,那位閣下是c級。” 這無異于一個重磅消息。謝萊恩看不上西里奧他們勉強還能理解幾分,但如果僅僅只為了一名平民出身的c級雄蟲而舍棄a級雄蟲,是否有些太過愚蠢? 索蘭德末了做下總結(jié):“謝萊恩一定是被灌下迷魂湯了?!?/br> 是的,大家都這么想。 大概是為了緩和氣氛,溫頓對著身旁的菲勒中將笑問道:“我記得您還是單身,您需要匹配對象么?我可以讓你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的弟弟真的非常優(yōu)秀?!?/br> 周遭一片靜默,一時只能聽見密林中野獸的震嘯聲。 菲勒中將無動于衷,望著遠處靜謐的夜空道:“我將會死在戰(zhàn)場上?!?/br> 溫頓聞言一怔,隨即笑了笑:“不錯的歸宿?!?/br> 夜色無盡,吹起他們的衣擺,恍惚間是一群反骨未清的軍雌,從未向宿命低頭。 托帕茲則不一樣了,雄蟲往往沒有那么高傲的骨頭。在唐琰氣勢沉沉的威壓下,他的頭可以一低再低,磕地上都行。 在后世,有段時間戀愛秘籍類的書曾經(jīng)流行大火,唐琰也跟風寫過一本。照現(xiàn)在來看,里面的手段相當老套,但放在蟲族卻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唐琰雙腿交疊坐在沙發(fā)上,膝蓋上擱著一個筆記本。他手里捏著筆,正飛速記錄著什么,字跡潦草,力透紙背。 桌上放著一個衣架,不僅可以輕輕撐起需要曬干的衣服,也可以用來……打人。 托帕茲坐在對面,大氣都不敢喘。雙膝并起,雙手放在膝蓋上,顯得萬分緊張。 唐琰寫了一堆東西,末了抬頭看向托帕茲,按了按手中的筆帽:“你的第一場相親訂在紐曼餐廳下午兩點5號桌位,為了不顯得失禮,我建議你最好提前20分鐘到?!?/br> 托帕茲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提前到,小心翼翼舉手提問:“我可以不接受這個建議嗎?” 唐琰微微一笑:“當然可以,那就提前一個小時吧,剛好去花店買束花。” 托帕茲語氣詫異:“我為什么要買花?!” 向來只有雌蟲送花追求雄蟲的規(guī)矩,可從來沒有雄蟲給雌蟲送花的。 唐琰語氣淡定:“因為你的相親對象條件過于優(yōu)越,為了避免淘汰,你最好把自己和別的競爭對手區(qū)分開來?!?/br> 雄蟲可以和許多雌蟲相親,同理,雌蟲也可以和許多雄蟲相親。唐琰覺得他們不一定要贏,但絕不能輸。 托帕茲敢怒不敢言:“……” 唐琰:“還有,明天再提前一個小時起床,去理發(fā)店修剪一下你的發(fā)型,以及準備一身合適的衣服。” 托帕茲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早起再早起:“我已經(jīng)足夠英俊,并不需要打扮自己?!?/br> 盡管唐琰不想承認,但他們確實是父子。只看唐琰把雌蟲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樣子,托帕茲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淺金色的頭發(fā),翡翠般碧綠的眼眸,捯飭捯飭絕對是個帥哥,就是性格有些幼稚。 在蟲族平均二百年的壽命中,托帕茲才堪堪走了四分之一還沒到,余生依舊漫長。嚴格來說,他還非常年輕,只是最近被家務折騰得有些頹廢,但依舊是風韻猶存的守寡俏雄蟲。 唐琰沒有說話,只是把手里的筆記本換成了衣架,在桌沿輕輕敲了兩聲,一下一下,讓托帕茲冷汗直冒,一字一句緩聲道:“我親愛的雄父,我建議你最好聽從我的建議。” 托帕茲向衣架低頭:“知……知道了……” 唐琰把衣架扔到一旁,繼續(xù)自己的課程教導。翻開筆記本道:“作為雄蟲,我建議你務必體現(xiàn)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等對方抵達餐廳落座時,請?zhí)嫠_椅子,點餐記得詢問對方的喜好,用餐完畢記得提前結(jié)賬……” 隨著唐琰提出的一條條“建議”,托帕茲的嘴越張越大,到最后已經(jīng)陷入震驚,最后震驚得過了頭,導致內(nèi)心已經(jīng)平靜無波。 唐琰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略有些疲憊地捏了捏鼻梁。他看了眼時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從沙發(fā)上起身,對托帕茲道:“早點休息,記得定好明天早上八點的鬧鐘。” 托帕茲明天早上需要換無數(shù)套衣服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一套,以及修剪一個利落的發(fā)型,并提前在家演練各種相親過程中有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原本只需要下午一點出門就可以,但現(xiàn)在必須早上八點就從床上爬起來。 托帕茲:“……” qaq他討厭相親。 唐琰回房洗了個澡,剛從浴室出來,就聽見自己放在床頭柜上的通訊器響個不停,拿起來一看,卻見是謝萊恩發(fā)來的視頻通訊請求。 嗯? 唐琰頓了頓,掀開被子上床,然后點擊接通。一束光屏瞬間彈射出來,上面顯示出了謝萊恩的容貌。 “閣下,希望沒有打擾您的晚休?!?/br> 他們似乎都剛剛洗完澡。謝萊恩銀灰色的頭發(fā)正濕漉漉往下滴著水,將身上的白襯衫打濕,緊緊貼著皮膚,透出大片rou色,甚至連胸前的凸起都一清二楚。 他笑著貼近屏幕,身上帶著淡淡的水汽,皮膚清透,愈發(fā)顯得唇色殷紅欲滴。 謝萊恩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展現(xiàn)他的誘惑與魅力。唐琰身形略微后退,離屏幕遠了些,這個動作令他睡袍的衣襟散了開來,露出極小的一片鎖骨。深邃的綠眸隔著屏幕看去,引起一陣心悸:“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唐琰的聲音和大多數(shù)雄蟲一樣低沉,但更富有磁性些,恍惚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 謝萊恩開始有些懷念雄蟲衣襟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明明只是一天沒見不是么?他視線落在唐琰鎖骨處,眼神暗了暗,干脆側(cè)趴在了桌上,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您知道的,新兵一向很麻煩?!?/br> 謝萊恩故意趴得離攝像頭很近,他甚至對唐琰道:“您離的太遠了,可以近一點嗎,密林的信號不是很好,我看不清。” 唐琰聞言略微坐直身形,離屏幕近了一點,并抬手調(diào)整了一下攝像頭角度:“這樣呢?” 謝萊恩睨著唐琰愈發(fā)靠近的身軀,臉頰與脖頸開始蔓延一層淡淡的薄紅,嘴里卻還是笑著道:“請您再近點好么,我還是看不清?!?/br> 唐琰并不了解蟲族的通訊器信號強度怎么樣,只當謝萊恩在野外,真的看不清屏幕,只好又靠近了一點:“這樣呢?” 謝萊恩的臉更紅了,眼眸瑰麗醉人,他用指尖輕輕碰了碰攝像頭,無聲動唇:“再近點,好么?” 他似乎在故意捉弄唐琰。 唐琰深深看了他一眼,俯身靠近屏幕,意有所指道:“謝萊恩少將,如果你還是看不清,我想你需要換個通訊器了。” “您只要再近一點就可以了……我發(fā)誓,最后一次……” 謝萊恩的視線慢慢落在唐琰性感的喉結(jié)處,呼吸窒了一瞬。事實上他的發(fā)情期快到了,血脈基因使然,總是令他對心儀的雄蟲無比渴望。 唐琰睨著謝萊恩慵懶誘人的模樣,見對方盯著自己,臉色越來越紅,且雙手不在桌上,很難不去懷疑些什么,淡定出聲:“謝萊恩少將,請你離鏡頭遠一點,我看不清楚?!?/br> 謝萊恩有些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形,屏幕只對準了肩膀以上,襯衫半敞。 唐琰沒看見他的手在底下做什么,低聲道:“請再遠一點?!?/br> 謝萊恩笑著反問:“您想看什么?” 他把鏡頭極其緩慢地下移,對準了自己的胸膛,隔著半透的襯衫,修長的指尖輕輕繞過某點朱紅,聲音沙啞問道:“是這里嗎……” 那兩點是如此明顯。 唐琰沒看見謝萊恩的右手:“不,再下面一點?!?/br> 謝萊恩一定臉紅得厲害,因為唐琰看見他周身的皮膚都蔓延了一層淡淡的淺粉。謝萊恩把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精壯柔韌的腰身:“您想看這個嗎……” 唐琰:“不,再下面一點?!?/br> 鏡頭卻緩緩上移,對準了謝萊恩紅得不像話的臉。他五官深邃,比玫瑰還要濃烈奪目,在屏幕上半是戲謔,半是玩味地慢聲道:“閣下,我想不可以,因為我只穿了一件襯衫,您明白嗎……” 下面是光的。 唐琰:“……” 他現(xiàn)在真的懷疑謝萊恩剛才對著自己做了什么事。 見唐琰不說話,謝萊恩勾唇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當然,如果閣下您真的想看,也不是不可以,我相信您的品德和那些下流雄蟲不一樣……” 謝萊恩語罷,真的將鏡頭開始緩慢下移。掠過微凸性感的喉結(jié),精壯的鎖骨,半遮半掩的胸膛以及柔韌的腰身,還有…… “不用了——” 唐琰忽然出聲。他偏頭移開視線,總覺得自己如果真的看了,就變成了謝萊恩嘴里的下流雄蟲。 謝萊恩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在桌下緩緩伸直一雙修長有力的腿,然后陡然將鏡頭推遠,姿勢慵懶地把腿翹在了桌沿上搭著,赫然穿著齊整的軍褲:“您想看的是這個嗎?” 唐琰小心且警惕地瞥了眼鏡頭,卻見謝萊恩正對著自己悶聲發(fā)笑,眸光瀲滟多情,這才發(fā)現(xiàn)雌蟲剛才在捉弄自己。 好吧。 唐琰:“野外氣溫低,我希望您能多穿一點?!?/br> 謝萊恩紅著臉把衣領(lǐng)慢慢拉好:“多謝您的關(guān)心?!?/br> 唐琰注意到謝萊恩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往自己領(lǐng)口看,淡淡挑眉,狀似無意地撥弄了一下鏡頭:“需要我把鏡頭下移一點嗎?” 謝萊恩求之不得:“當然。” 唐琰在謝萊恩略顯期盼的眼神中調(diào)整了一下鏡頭,把雌蟲逗弄得臉紅心跳,末了卻沒遂他的意,忽地停住了動作:“我想還是不用了,等您回來,面對面再聊更好?!?/br> 謝萊恩希望落空,不由得抿緊了殷紅的唇,卻還是隔著屏幕用指尖悄悄勾勒著唐琰的臉部線條,意有所指的低聲道:“閣下,我會在明晚八點之前盡快趕回軍部……” 所以,等我好么? 唐琰莫名讀懂了謝萊恩的意思,看了他一眼:“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下班,謝萊恩少將?!?/br> 謝萊恩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是被面前的雄蟲灌了迷魂湯了,不然為什么被對方輕描淡寫一句話就逗得心跳加速? 關(guān)掉了視頻通訊,謝萊恩緩緩倒入椅背。他身上搭著一件熟悉的外套,紫色的眼眸神情迷亂,過了許久才悶哼一聲,眼尾紅暈淡淡。 月亮被烏云遮住,似乎也羞于窺見這一幕。 翌日清早,托帕茲八點就被唐琰從床上揪了起來,被迫選了一套得體的衣服,并去樓下的高級理發(fā)店修剪了一個利落的造型。 “閣下,您真的非??∶?。” 負責理發(fā)的亞雌紅著臉夸贊了一句托帕茲,又看了看一旁的唐琰,一時之間竟然罕見猶豫起來。糾結(jié)自己要勾搭哪個。 他內(nèi)心更偏向唐琰,但礙于對方氣質(zhì)太過冷酷,最后把名片悄悄塞進了托帕茲的西服口袋里,笑著拋了個媚眼。 很可惜,托帕茲困到不省蟲事,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腳步發(fā)飄的跟著唐琰離開了理發(fā)店,在門口困倦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們現(xiàn)在該去哪兒?” 唐琰從托帕茲的衣服口袋里抽出那張名片,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去花店。” 正如托帕茲所說,克里斯帝國只有雌蟲送花討雄蟲歡心的,可從來沒有雄蟲買花的例子。以至于他們兩個走進附近的一家花店時,服務員險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xiàn)了幻覺:“兩……兩位閣下……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買花?!?/br> 不知為什么,唐琰一眼就看中了店里剛剛運來的一束玫瑰,顏色奪目且馥郁芬芳,像團濃烈的火。 服務員很會察言觀色:“閣下,這是新鮮采摘的玫瑰,品種罕見,一共只存活了三十六朵,請問需要來一束嗎?” 唐琰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撫過花枝,將里面開得正艷的幾支抽了出來,交給服務員包扎:“謝謝,再買一束水晶白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