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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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教練皺眉坐在下面,心情有些煩躁。等會兒陳囂萬一走得不好,這條彩排就又廢了,偏偏樂耀是他們舞團的贊助商之一,節(jié)目組的面子不好不給。 祁遇白隱隱也有些擔心,畢竟這個教練脾氣暴躁,等會兒萬一當眾罵得陳囂下不來臺就不好了。 他站在幕后,看了眼對面的陳囂,卻見對方靜靜等待著音樂響起,不見絲毫緊張,就像一名早已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演出的舞者。 《red》這段舞陳囂實在跳過太多次,動作都刻在了骨子里。哪怕記憶生疏,剛才坐在觀眾席看了一上午,也已經(jīng)重新?lián)炱鹆擞洃洝?/br> 只見舞臺燈光陡然一暗,隨即響起了極富節(jié)奏感的鼓點。陳囂依照教練的吩咐,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動作,直接踩著江瀧的那部分舞步走了出去,和對面的祁遇白逐漸拉近距離,每一步都精準卡點。 此時的陳囂和臺下截然不同,臺風極穩(wěn),目光帶著攻擊性,直接奠定了整支舞蹈的基調(diào)。 《red》的編舞有幾分爭奪和搶掠的元素。陳囂的目光和祁遇白在半空中對視,無聲彌漫著硝煙味,張力十足。雖然沒有做太多動作,但光舞臺表現(xiàn)力就已經(jīng)把江瀧甩出了八條街不止。 舞蹈教練見狀眉頭不自覺松緩了下來,他一開始還擔心陳囂會走錯,然而盯著看了半天,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舞步卡點簡直精確到了一定地步,和身后那些專業(yè)舞臺成員分毫不差,游刃有余卻又不失力道。 反而是祁遇白,后期節(jié)奏一快,卡點就有些跟不上了。 “卡!” 教練難得沒有罵人:“祁遇白,你的節(jié)奏慢了,等會兒去舞蹈室自己加練。還有那個……陳囂對吧,你節(jié)奏感不錯,以前練過嗎?” 陳囂心想練過啊,上輩子練了二十多年呢,不過未免露餡,他還是搖了搖頭:“沒有?!?/br> 教練只說了一句話:“等會兒祁遇白去練舞室學習的時候,你感興趣可以在旁邊一起聽,教教他怎么卡點。” 舞團成員聞言都有些吃驚,他們的毒舌教練什么時候居然也會夸人了?!而且說話還這么和顏悅色?! 而江瀧此時終于拖著發(fā)麻的雙腿從廁所里走了出來,然而他剛一到演播廳,就見陳囂和祁遇白站在舞臺上頂替了自己的位置:“??” 他的表情從迷惑轉(zhuǎn)為迷茫,又從迷茫轉(zhuǎn)到匪夷所思。 發(fā)生了什么? 他就去了趟廁所,一回來怎么就“換了人間”? 常寧一回頭就見江瀧站在門口發(fā)懵,怒氣沖沖走上前去,壓低聲音氣急敗壞道:“你剛才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找你半天,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江瀧扶著墻勉強站穩(wěn),有氣無力道:“別提了,拉肚子,腿都麻了?!?/br> “拉肚子?!” 常寧壓根不聽:“你別說拉肚子,拉腸子都要給我頂上去!江瀧,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不會幫你收拾爛攤子的!” 江瀧也知道分寸:“你別說了,大不了我晚上在練舞室熬通宵,這總行了吧?!?/br> 于是當祁遇白和陳囂一起到練舞室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多了一名不速之客,赫然是江瀧。 不過江瀧現(xiàn)在沒什么心思打嘴仗,正一個人靠在休息椅上恢復體力,看起來魂已經(jīng)沒了一大半了。 祁遇白直接無視了江瀧。他走進練舞室,在大屏上調(diào)出了《red》的舞蹈視頻,像往常一樣準備開始練習。 這次伴舞的secret團隊含金量太高,能一起合作都不錯了,你顯然不能指望成員陪著他們一起加訓。就連舞蹈教練也只是把祁遇白和江瀧的動作摳了個大概,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熟悉。 藝人和舞者之間橫跨的是十幾年的基本功,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在半個月之內(nèi)追上進度。動作學會之后,剩下的就只有靠自己。老師能做的只有教,而實力卻是靠自己練出來的。 江瀧顯然沒這個覺悟,還在椅子上挺尸。 陳囂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走到江瀧面前踢了踢他,皺眉低聲道:“起來,別躺著了,跟祁遇白一起練舞?!?/br> 江瀧撇撇嘴,最不愛聽別人使喚:“我練不練關你什么事?” 陳囂莫名感覺自己拳頭有些癢。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只有經(jīng)受挫折才會幡然醒悟,而在此之前,任何勸告都不會被他聽進耳朵里。 “……隨你?!?/br> 陳囂沒有再管了。他太了解自己了,越勸越來勁。 祁遇白把遙控器扔到一旁,已經(jīng)開始復習舞蹈動作了。然而還沒做兩步,耳畔就陡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錯了?!?/br> 陳囂不知何時走到祁遇白身后,從后面握住他的手,把剛才的翻轉(zhuǎn)動作重復了一遍:“這里繞三圈就夠了,你繞了四圈,如果不改過來,你后續(xù)動作就會比別人慢半拍?!?/br> 指尖翻轉(zhuǎn)的動作很容易造成視覺誤差,加上舞蹈老師只注重整體效果,沒有細摳祁遇白的小動作,所以出現(xiàn)了錯誤。 舞蹈室兩面墻都是鏡子。 祁遇白感受到陳囂陡然貼近的身軀,脊背一僵,只覺溫度燙得驚人。他下意識抬眼看向鏡子,卻見陳囂正站在后面一臉認真的糾正自己的動作。 祁遇白只感覺自己被陳囂握住的手出了一層黏膩的汗。他偏頭看向陳囂,抿唇打量著對方俊美的側(cè)臉:“你會跳舞?” 陳囂凡爾賽了一把:“一般,跳得不好?!?/br> 祁遇白不信:“但是今天alva教練還夸你了。他在國內(nèi)外拿過很多金獎,眼光高,從來不輕易夸人?!?/br> 陳囂看了祁遇白一眼:“那只能說明我太優(yōu)秀了唄。” 他語罷松開祁遇白,后退了一步,用遙控器把音樂倒帶重放:“你再做一遍,我在后面看?!?/br> 祁遇白只好重新做了一遍,然而中途又被陳囂打斷:“停。” 陳囂按停了音樂,他走到祁遇白身后,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到這一步的時候肩膀要打開,否則動作沒有張力。還有,我問過教練了,單手chair飛這個動作難度太高,你和江瀧不用做,沒必要練。” 祁遇白很好強,每件事總想做到最好。他聞言順著陳囂的力道慢慢打開肩膀,出聲詢問道:“這樣嗎?” 陳囂嗯了一聲,喜歡祁遇白的聽話:“這段音樂過后,接下來有一個倒帶動作。你每次彩排的時候總喜歡看另外的舞團成員,但其實只要記住音樂節(jié)拍就能保持一致了,不要刻意看他們。” 他語罷鞋尖輕踢,在底下分開祁遇白的雙腿:“secret的舞團有三名成員身高超出普通人很多,他們?yōu)榱吮3终R性和一致性,后面的半蹲動作直接改成了全蹲,只是視頻里看不出來,跳的時候你要注意。” 祁遇白聞言一愣:“你怎么知道?” 陳囂看了祁遇白一眼,沒說話。片刻后才在他耳畔意有所指的低聲道:“the best dance crew only dances for the most emi singer.” 最好的舞團只為最杰出的歌手而跳。 上輩子,secret這支國內(nèi)最頂尖的舞團當了江瀧整整八年的御用伴舞。 祁遇白莫名有些挫?。骸拔疫€以為我跳的挺好?!?/br> 陳囂樂了,心想祁遇白怎么變得跟自己一樣不要臉了:“嘖,我就喜歡你這種自信?!?/br> 祁遇白總是抓不住重點,聞言紅著耳朵得意問道:“你喜歡我?” 陳囂聞言一頓,隨即有些慌張的把祁遇白的臉掰了過去:“說你自信,你還真自信上了。” 祁遇白輕哼了一聲,發(fā)現(xiàn)陳囂原來也不怎么禁逗。 陳囂站在后面,繼續(xù)幫祁遇白摳動作,猶豫了一瞬,雙手虛落在他腰間:“你的腰別動,后背挺直,保持上半身穩(wěn)定。” 祁遇白的核心力量不夠,每次舞步變換上半身就不穩(wěn)。他勉強試了一遍,然而還是不行。 陳囂只好攥住祁遇白的腰,微微用了些力,然而怕勒疼對方,又無意識松了幾分:“上半身別動,保持穩(wěn)定,再來一遍。” 他掌心guntang,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面料,溫度盡數(shù)傳到了皮膚。 祁遇白臉上升溫,莫名尷尬起來。他盯著鏡子里的陳囂,小聲提醒道:“你不松開我怎么跳?” 陳囂聞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擋住了祁遇白的施展空間。他慢半拍松開手,后退一步讓出位置,一偏頭卻發(fā)現(xiàn)江瀧不知何時也在旁邊跟著練了起來,心里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還行,沒有無藥可救。 就是縮腰塌背的沒個正形。 陳囂悄無聲息走到江瀧后面,直接給他腰上來了一拳:“腰挺直!” 跳得像小狗粑粑一樣,以后老了去跳廣場舞都沒人愿意收。 江瀧一臉震驚,忽然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第140章 心動 祁遇白和陳囂這兩個狗男男! 江瀧氣得渾身直抖, 心想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要和這兩個死基佬一起練舞。他憤憤不平地挺直腰板,然而下一秒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讓你直腰,沒讓你翹屁股。你自己看一看鏡子, 這樣好看嗎?” 江瀧的姿勢實在太丑,荼毒人眼。陳囂幫他糾正完動作,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祁遇白, 見對方身形儀態(tài)都無可挑剔, 心情終于好了點。 陳囂語氣緩和了幾分:“剛才的動作練好了嗎?” 祁遇白不著痕跡收回自己看熱鬧的視線:“練好了, 但是還有一個動作我不太熟?!?/br> 陳囂想了想, 接下來好像是有一個下腰旋身的動作,難度系數(shù)略高, 因為稍不注意就會摔倒:“下腰的那個動作?” 祁遇白垂下眼眸, 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 江瀧站在旁邊, 耳朵動了動,目光精明堪比黑貓警長。 陳囂聞言雙手插兜, 低頭陷入沉思, 指尖在口袋里彈鋼琴似的亂動一陣, 最后還是決定幫祁遇白一把。 “你練,我在前面托著你的腰?!?/br> 一回生二回熟,陳囂復又重新攬住了祁遇白的腰,掌心穩(wěn)穩(wěn)抵在他身后,輔助他練習:“你的下沉力度不夠,再彎一點……腰身和腿部同時發(fā)力, 把身體轉(zhuǎn)過來……” 祁遇白腰身緩緩后仰, 微凸的喉結(jié)暴露在空氣中, 上下滾動。他看了陳囂一眼, 伸手攥住他的肩膀, 睫毛顫動:“……不行,我起不來?!?/br> 陳囂看了眼祁遇白的手,挑了挑眉:“松開,你上臺跳舞的時候有人讓你攥嗎,你再不松我就松了。” 語罷掌心微松,迫使祁遇白的腰又往下落了一點。 祁遇白這次直接圈住了陳囂的脖頸,聲線緊繃,有些慌張:“不行不行,你別松手,我快摔了!” 他死死抱住陳囂,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陳囂沒料到祁遇白的動作,不由得愣了一瞬。對方細膩微涼的皮膚緊貼著他的側(cè)臉,果然一身嬌養(yǎng)出來的貴公子皮囊,像是用珍珠喂大的人。死抱著自己不松手,白日冰冷傲慢的形象蕩然無存。 心跳像是加速了一瞬,又像是漏了幾拍。 陳囂忽然有些可惜,祁遇白哪兒哪兒都好,比女人還漂亮。可惜了,偏偏是個男的。 指尖落在對方腰身處,竟有些舍不得松手。 陳囂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你膽子這么小,后面怎么練?” 祁遇白偷偷瞥了眼陳囂,小聲道:“后面的我都會,就是這個動作我不會?!?/br> 陳囂心里破天荒有些為難。他維持著那個姿勢沒動,垂眸看了眼祁遇白緊緊圈住自己的手臂,聲音低沉,聽起來竟有幾分溫柔的錯覺:“你怕什么,摔了我也能接住你?!?/br> 祁遇白耳朵悄悄紅了,沒說話,氣氛隱隱有些曖昧。 就在此時,江瀧不知從哪兒忽然冒出來,撓了撓頭,一臉狐疑地盯著祁遇白:“之前練習的時候你不是跳得挺好的嗎?” 祁遇白和陳囂齊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