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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189節(jié)

    陳囂聞言微微挑眉,意味深長道:“其實我不官宣主要還是因為你?!?/br>
    江瀧聞言一愣:“這事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陳囂:“對呀,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br>
    第152章 演戲

    江瀧年輕的時候功夫顯然還沒修煉到家, 聞言被陳囂唬得一愣一愣的,反應(yīng)過來氣得牙都快咬碎了。偏偏他還要在鏡頭面前維持自己帥氣的形象。眼見著攝像機對準(zhǔn)過來,只能硬生生扯出一抹假笑, 然后若無其事移開了視線。

    媽的, 晦氣, 以后再也不和陳囂這個鱉孫說話了!

    祁遇白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 聞言連眼睛都沒掀,微不可察勾了勾唇。顯然,他對于陳囂刺懟江瀧的舉動感到十分滿意。

    嘉賓陸續(xù)入場, 沒過多久頒獎典禮就正式開始了。今年的最佳金曲獎一共提名了四位歌手,當(dāng)身姿婀娜的主持人站在臺上一個個念出他們的名字, 鏡頭便立刻對準(zhǔn)過去, 將他們的臉投放在前方大屏上。

    除了祁遇白和江瀧,再就是李鶴溪與岑讓。

    陳囂對于這兩個人有些印象,但是并不深。畢竟當(dāng)年原創(chuàng)歌圈一直是祁遇白獨領(lǐng)風(fēng)sao, 其他人都成了專業(yè)陪跑的。有祁遇白珠玉在前,余者難免被襯得光芒黯淡,實在沒什么記憶點。

    女主持人悅耳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本屆獲得最佳金曲獎提名的歌手有祁遇白、江瀧、李鶴溪、岑讓,讓我們用掌聲恭喜他們, 共同來揭曉本屆金獎得主的答案吧——”

    祁遇白見鏡頭掃過來, 略微起身頷首致意,隨即波瀾不驚的落座。江瀧則起身sao包地拋了個飛吻, 完全把這里當(dāng)成了個人演唱會。

    陳囂不著痕跡觀察四周, 目光落在李鶴溪身上,見他留著濃黑的胡須, 天生面善, 一副無事閑人的模樣, 心里隱隱覺得他不太像是兇手。

    無他,李鶴溪純屬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顧家人士。而且近幾年已經(jīng)有退隱的趨勢了,實在沒什么理由毒害祁遇白。

    陳囂又把目光落在了岑讓身上。對方是一名年紀(jì)較輕的新銳歌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老老實實。但因為作曲水平不穩(wěn)定,成績忽上忽下,導(dǎo)致每次都和金獎失之交臂,已經(jīng)陪跑三年了。

    嘖,還真不好找。

    陳囂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件事有些棘手,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處理。就在此時,臺上的女主持人在一番故弄玄虛后,終于揭開了卡片,連帶著聲音也高了幾個調(diào),極富感染力:“本屆金曲獎獲得者是——祁遇白!”

    “讓我們掌聲歡迎他上臺領(lǐng)獎!”

    此時無論是真心祝福還是假意追捧,眾人都很給面子的用力鼓掌,掌聲經(jīng)久不息。祁遇白沒有和身邊人擁抱的習(xí)慣,他只是起身鞠躬示意,在經(jīng)過陳囂身邊時,若無其事輕踢了一下他的鞋尖。

    陳囂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把腿收回來,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笑著說了句“恭喜”。

    祁遇白聽見了,但礙于鏡頭沒有說什么,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臺領(lǐng)獎了。

    李鶴溪面露失落。畢竟他馬上就要退圈,臨走的時候如果能捧一座獎杯回去也不至于那么遺憾。

    岑讓一副書呆子的模樣,面無表情隨著眾人一起鼓掌,看起來情緒難辨。

    頒獎典禮前半段其實非常無趣,因為大部分人只能坐在臺下看著昔日對手領(lǐng)獎,真心祝福的壓根沒幾個。直到后面開始表演節(jié)目,氣氛才真正熱絡(luò)起來。

    祁遇白身為得獎?wù)?,自然也要上臺表演,他提前了半個小時進后臺化妝。陳囂不知想起什么,起身悄悄避開眾人,打算跟進去看一看。

    江瀧一看自己兩邊座位都空了,伸手攔住陳囂,匪夷所思的問道:“你干嘛去?”

    他可沒聽說過陳囂也要上去表演節(jié)目。

    陳囂揮開他的手,似笑非笑問道:“上廁所,怎么,你也一起去?”

    陳囂這個死基佬,誰和他一起去!江瀧一臉嫌棄的收回了手,他眼見著陳囂步伐匆匆的離去,狐疑多看了兩眼,卻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進廁所,而是進了后臺化妝間。

    嗯?

    江瀧見狀眼皮子跳了跳,這小子有貓膩???

    按理說祁遇白被毒啞的時間段應(yīng)該在大半年之后,也就是《塵囂》這首歌入選下一屆金曲獎提名的時候。但陳囂的到來已經(jīng)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東西,難免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他到底放心不下,不著痕跡跟進了后臺。

    陳囂剛剛走到化妝間外面的時候,就見一堆人圍在一起,似乎是爆發(fā)了什么爭吵。一名光頭場務(wù)對著坐在位置上的祁遇白連連鞠躬道歉:“祁老師,真的對不起,新來的人不知道那是您的演出服,所以誤拿給洛遠穿了,真的對不起!”

    他語罷將一旁沉默的男子硬生生拽過來,重重往他肩上狠打了一下,神色又陡然威風(fēng)起來:“還不快點和祁老師道歉!看你下次還敢拿錯衣服!”

    那名男子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似乎是工作人員。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薄唇緊抿,隱隱透出幾分涼薄和冷漠:“我沒拿錯,是他自己拿走的。”

    洛遠和祁遇白是同一個公司簽約的歌手,嚴(yán)格來說算是師兄弟。他聞言面色微變,上前一步怒聲道:“你什么意思,難道我會無緣無故偷穿我?guī)熜值难莩龇??!?/br>
    祁遇白有潔癖,從來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所有衣服都是提前定制好送到后臺的。他這次比以前早了半個小時進化妝間,沒想到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工作人員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在洛遠的箱子里。

    祁遇白坐在位置上,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目光透過鏡子將眾人的神情捕獲無疑,最后意味不明的看向洛遠,冷不丁出聲問道:“喜歡嗎?”

    洛遠一愣:“什……什么?”

    祁遇白微微皺眉,耐著性子問道:“喜歡我的演出服嗎?”

    肯定喜歡的不得了,不然怎么會大費周章地藏在箱子里。無非仗著旁邊就是更衣室,沒有監(jiān)控。

    洛遠結(jié)結(jié)巴巴:“師……師兄,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的衣服。因為顏色跟我的演出服很像,工作人員給我的時候我就順手放箱子里面了?!?/br>
    他語罷手忙腳亂把演出服遞給祁遇白,想還給他。然而上面已經(jīng)全是折痕,肩頭重工縫制的亮片也已經(jīng)逆鱗勾絲。

    祁遇白見狀拉開椅子站起身,接過衣服瞥了眼,饒有興趣問道:“這件演出服跟你的很像?”

    洛遠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祁遇白卻異常大方,聞言笑了笑,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衣服扔到了洛遠懷里:“那就穿著吧。”

    他一字一句,不容置疑道:“就穿著它,上臺表演,不許脫?!?/br>
    洛遠笑不出來了。

    祁遇白語罷又看向那個光頭場務(wù),冷冰冰問道:“我的助理應(yīng)該交待過很多次,演出服很貴重。要么鎖在衣柜里,要么交給專人保管,你為什么隨便掛在外面的更衣室?”

    祁遇白性格不好難伺候,是圈里人盡皆知的事,這是要開始算總賬的意思了。場務(wù)情急之下只能一推四五六:“我交給柏寒保管了,但是沒想到他給了洛遠,祁老師,真的對不起……”

    那名叫柏寒的男子一言不發(fā),五官冷峻。明明一副帶著鋒芒的長相,卻偏偏沉默內(nèi)斂得過了頭。

    陳囂見祁遇白沒有罷休的意思,終于推門走了進去。畢竟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祁遇白和那些人較真吃虧的只是自己。

    “你馬上就上臺了,還不化妝?”

    陳囂隨便拉了張椅子在祁遇白身旁落座,似乎壓根沒注意到化妝間里緊張的氣氛。

    祁遇白沒想到陳囂會忽然進來,聞言詫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進來了?”

    陳囂翹起二郎腿,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fā):“我在觀眾席坐著無聊,就進來看看,反正也沒人攔……化妝師呢,怎么還不過來給你化妝,就剩二十分鐘了?!?/br>
    一旁的化妝師聞言下意識上前一步,似乎想給祁遇白化妝,但又怕他心情不好,遲遲不敢下手。

    祁遇白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到底沒再繼續(xù)深究剛才的事:“……化吧?!?/br>
    化妝師微松一口氣,連忙開始幫他補妝弄造型。陳囂則坐在一旁支著頭看:“剛才那個誰來著……洛遠,是你師弟?”

    祁遇白從鏡子里看了他一眼,冷笑出聲:“如果簽在同一個公司旗下的藝人就能叫師兄弟,那我的師弟也太多了吧?!?/br>
    言外之意就是不承認。

    陳囂一想也是:“那你的演出服呢,就那么給他了?”

    祁遇白其實不怎么在意:“他想穿就讓他穿吧,不是他自己說的么,演出服顏色都差不多?!?/br>
    洛遠是男團成員,演出服裝要求統(tǒng)一。等會兒上臺衣服卻比隊友還亮眼,不一定是壞事,卻也絕不是好事??傊室鈸岋L(fēng)頭的人通常得不償失。

    祁遇白的嗓子其實還有點沒恢復(fù)過來,他見桌上有一瓶沒開封的水,正準(zhǔn)備伸手拿過來。陳囂卻好似早有預(yù)料,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了半瓶水遞給他:“喝這個。”

    祁遇白瞥了他一眼:“又是你喝過的?”

    陳囂什么毛病,老喜歡把喝剩的水塞給他。

    陳囂一見祁遇白這個樣子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心想老子幫你試毒你還嫌棄:“我喝過的怎么了,起碼沒毒。”

    祁遇白只好接過來喝了一口,心想又不是古代,什么有毒沒毒的:“你宮斗劇看多了吧?!?/br>
    陳囂開始“無中生友”:“你還別不信,我以前有個朋友就是唱歌的,結(jié)果因為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在飲料里下藥,嗓子都被毒啞了。”

    祁遇白是歌手,對于嗓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聞言動作無意識頓了頓,總覺得陳囂在不著痕跡暗示什么,卻又捉不到把柄。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水瓶:“那你在我前面喝水,就不怕里面有毒?”

    成了啞巴怎么辦?

    陳囂無所謂:“那我就去演戲唄?!?/br>
    反正他會的東西多,此路不通就再走下路。

    祁遇白不由得笑了笑:“你萬一被毒啞了,連臺詞都念不了,怎么演戲?”

    陳囂:“我演啞巴不行嗎?”

    祁遇白:“……行?!?/br>
    反正他說不過陳囂。

    與此同時,江瀧正躲在外面偷聽。他原本以為陳囂跟進來肯定要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搞了半天原來就是和祁遇白說話,害他瞎激動一場。

    無聊。

    江瀧拍了拍衣服,正準(zhǔn)備回到觀眾席坐著。然而還沒走兩步,忽然聽見旁邊的道具儲物間傳來一陣壓低聲音的斥罵。

    “柏寒,你膽子肥了是不是!洛遠說是你給的衣服,你直接認了會掉塊rou嗎!現(xiàn)在害得我去賠笑臉。你別忘了,你mama急等著用手術(shù)費的時候是誰幫你找的工作,要不是我,誰敢用你這個剛出獄的勞改犯!”

    光頭場務(wù)今天接連得罪了祁遇白和洛遠,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手里厚厚一本記錄冊照著柏寒后背劈頭蓋臉就砸了過去。

    偏偏男人不躲不閃,站在原地任由他打,場務(wù)最后打累了,一把將他推出儲物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搬道具!”

    柏寒被打得眼冒金星,因為推拉的力道身形趔趄了一瞬,徑直朝著地面摔去。站在門口偷聽的江瀧沒料到有人倒過來,條件反射下意識伸手接住他,反應(yīng)過來慌張出聲道:“喂,你……你沒事吧?”

    柏寒后頸一片淤紫,面色蒼白,不知是不是剛才被打到后腦,眼前一陣眩暈,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場務(wù)聽見動靜出來,正打算看看是誰多管閑事。然而沒料到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江瀧。他當(dāng)即面色微變,快步走上前慌慌張張問道:“江……江老師,你怎么來這兒了?!”

    江瀧本質(zhì)不壞,聞言瞪了場務(wù)一眼:“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這么猖狂,居然還敢打人,你是不是想坐牢?!”

    他懷里的男人聽見“坐牢”兩個字,微不可察皺了皺眉,艱難想起身,但因為眩暈又徒然倒了回去。

    場務(wù)一時慌了神:“江老師,我就是隨便打了他兩下,沒下重手,他還是我遠房親戚呢?!?/br>
    他語罷上前把柏寒拽起來,壓低聲音斥道:“你裝什么裝!”

    江瀧對于這種事總喜歡對號入座,聞言還以為他在罵自己:“你媽才裝呢!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場務(wù)一愣:“???叫……叫救護車?”

    這么大型的活動,叫救護車過來不太好吧?

    江瀧反正也不想?yún)⒓舆@個破頒獎典禮,一個獎沒拿到不說,還要被祁遇白和陳囂那對狗男男冷嘲熱諷。他看了眼柏寒后頸的傷,有些怕是腦震蕩,干脆直接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對場務(wù)道:“趕緊的,這邊去停車場怎么走?!?/br>
    江瀧沒有絲毫避人耳目的意思,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巴不得記者看見拍照。這樣明天的頭版頭條就變成了“江瀧見義勇為”這種字眼,碾壓祁遇白那貨!

    場務(wù)聞言卻誤解了他的意思,連忙帶著江瀧從旁邊的特殊通道去了地下停車場。沿路別說記者,連蒼蠅都沒看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