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jìn)行時!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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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凡:“你們明日帶著使團(tuán)提前奏請離京,于郊外接應(yīng)。三千鐵騎打散扮做平民,后日從北門分批出城……” 韓嘯云皺了皺眉,下意識開口打斷道:“可如今城門出入盤查極嚴(yán),俱都要查看身帖,那三千人想混出去只怕不易?!?/br> 姬凡早有布局:“城門守將薛萬平有把柄在孤手中。他發(fā)妻乃是犯官之后,本應(yīng)充入教坊,薛萬平卻暗中買通看守,用死囚為其調(diào)換身份,此事一旦暴露,便是誅連之禍。后日京城北門由他值守。出城之日,我設(shè)法引開暗中盯梢的人,先讓那三千人離開,我最后再想辦法離京與你們匯合。這邊有一道假的出關(guān)令牌,倘若你們能在追兵之前趕到青云關(guān),便可騙過城門守將。” 他把所有人的后路都安排好了,獨(dú)獨(dú)沒有自己的。 岳淵亭率先出聲反對:“殿下,萬萬不可!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護(hù)你離周,怎能行此舍本逐末買櫝還珠之舉?!出城人數(shù)太多必然會引起懷疑,三千人分做數(shù)批從北門離去,少說也得幾個時辰,拖得越久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岳淵亭奉太后之命,務(wù)必帶姬凡離燕,但這其中絕不包括那三千鐵騎。能盡數(shù)帶回是最好,可若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也只能狠心舍棄。姬凡現(xiàn)在為了保那三千人,竟是要鋌而走險。 岳淵亭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地圖上的四道城門:“微臣明日先帶使團(tuán)離京,韓將軍留下保護(hù)。三千鐵騎共分為四路,趁夜間出逃,分散追兵。周國人見狀必然以為殿下離去,策馬追趕,殿下等城內(nèi)守衛(wèi)稀少,再與韓將軍想辦法出城,與我們在京郊的五千護(hù)衛(wèi)匯合,往青云關(guān)去。” 他果然不出姬凡所料,又使出了當(dāng)年的招數(shù)。雖舊,卻管用。不僅分散了追兵,也留下了足夠的保護(hù)人馬,只是需要太多的人命往里去填。 韓嘯云已經(jīng)閉目,不忍出聲。 姬凡盯著岳淵亭問道:“那三千鐵騎呢,該如何與我們匯合?” 岳淵亭頓了頓:“殿下何必明知故問。微臣會交代下去,無論他們之中的哪一隊被追上,拷問之時都要說我們往南山密林逃去了。山林幽密,沼澤遍布,不易搜尋,這樣也能拖延一些時辰。他們?nèi)魞e幸逃生,自然會走另一條路回燕,若是不幸身亡……太后娘娘必會給予他們家人厚賞?!?/br> “……” 姬凡聞言沒說話,內(nèi)室靜得一時只能聽見燭火跳動的噼啪聲,過了許久才終于開口問道:“……三千人,七載不歸,身亡異國,厚賞焉能償之?又如何償之?” “岳相當(dāng)年九死一生才從蠻族營帳逃脫,當(dāng)知求活不易,既已葬人命四百,為何又效當(dāng)年舊事,肯舍性命三千?” 岳淵亭被姬凡戳中脊梁骨,聞言面色青白變幻,久久都不能言語。半晌后才閉目低頭,重重長嘆了一聲:“無論殿下如何指責(zé)也好,那些罪過老臣皆認(rèn)了。只是今日之事不可兒戲,也絕不能出半分紕漏。微臣離燕之前,太后曾親賜令牌,可調(diào)三千鐵騎,出城之事無論如何也要遵照老臣的辦法才是!” 軍中鐵令如山。岳淵亭沒來之前,那三千鐵騎自然只聽姬凡的號令,可如今有太后親賜令牌在手,他們必須要聽候岳淵亭差遣。 姬凡聞言無聲瞇眼,目光落在岳淵亭腰間,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墜著一枚通體漆黑的燕紋令牌,面色陰沉了一瞬。 岳淵亭見姬凡不說話,便以為他妥協(xié)了,嘆氣勸道:“兩軍交戰(zhàn),難免傷亡,殿下萬金之軀,實在不可……” 他話未說完,只覺眼前寒芒一閃,脖頸上忽然多了一柄鋒利的劍,驚詫抬眼,卻猝不及防對上了姬凡那雙暗沉翻涌的眼睛:“殿下???!” 韓嘯云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下意識上前阻攔:“殿下!” 姬凡卻冷冷斥了一聲:“退下!” 他將手中寒涼如水的長劍抵于岳淵亭脖頸,然后用力扯下了對方腰間的令牌,睨著那上面的皇族燕紋,忽然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莫名讓人脊背發(fā)寒,語氣譏諷道:“君臣君臣,他們?nèi)蘸蟮木魇且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塊精鐵所鑄的牌子!” 岳淵亭見他取走令牌,又急又氣:“殿下糊涂啊!三千之人性命再重,又如何重得過江山社稷,您倘若出了什么岔子,老臣該如何向太后交代!您既已有薛萬平把柄,又有假的出關(guān)令牌在身,離周輕而易舉,為何要苦苦耽于那三千人的性命?!” 姬凡卻仍是笑,他無聲把劍身貼緊岳淵亭的脖頸,在他耳畔低聲陰沉道:“孤從來就不怕死,孤就是喜歡賭。此次若勝,孤得江山萬里,孤得子民三千!此次若敗,也不過輸一條性命罷了,孤輸?shù)闷鹨操€得起——” “你們現(xiàn)在顧及孤的性命了,當(dāng)初強(qiáng)行將孤押送周國為質(zhì),為何不擔(dān)憂孤的性命?如今時局動蕩,終于過來百般相護(hù),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何必說的那么冠冕堂皇!” 姬凡一語戳破了窗戶紙,目光譏諷且冰冷地盯著岳淵亭,一字一句道:“出城之事,孤如何說,你們便如何做。你們要一個能穩(wěn)定時局的皇帝,孤只要大燕三千子民——” “他們可以戰(zhàn)死,可以病死,可以餓死,但絕不能作為誘餌,被自己以性命所護(hù)的家國親手所棄!” 被萬人當(dāng)做棄子所拋,這其中百般滋味,姬凡皆都一一嘗遍。他語罷冷冷推開陷入怔愣的岳淵亭,反手將長劍歸鞘,發(fā)出嘩的一聲刺響,不容置疑道:“你們明日就奏請離周,在城郊埋伏,靜等消息!” 岳淵亭沒有說話,他怔怔看著姬凡,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氣急敗壞道:“殿下,你……” 他欲言又止,也不知想說些什么,最后重重跺腳,拂袖轉(zhuǎn)身離去了,看起來頹然至極。 韓嘯云目睹一切,竟也沒伸手阻攔,眼見岳淵亭離去,咬咬牙,對姬凡拱手道:“出城之事,老臣但憑殿下差遣!軍中袍澤甚多,縱橫沙場數(shù)十年,只知同生共死,不知背信棄義!” 他雖為臣子,視軍令如山,但眼睜睜推著昔日同袍去死,亦是于心不忍。此刻把心一橫,竟也愿意跟著拼死一賭。 姬凡聞言無聲攥緊劍鞘,抬眼看向韓嘯云,靜默過后,卻只說了一句話:“讓鳳臣留京,他年歲還小……” 他們不是歸國,是拼死逃命。姬凡雖敢賭,卻也不敢全賭,這是個九死一生的火坑,能推出一個是一個,不必盡數(shù)都跳進(jìn)去。 韓嘯云聞言閉目嘆氣,想說姬凡也未見得比燕鳳臣年長幾歲,卻也只得同意:“老臣今夜便留在殿下府中貼身保護(hù),布局明日出城之事?!?/br> 語罷轉(zhuǎn)身推門離去了。 燕鳳臣左右為難,他再傻也知道逃命之事必然危機(jī)重重,此刻竟也后悔起來:“殿下,我……我不走了,我和義父一起保護(hù)你……” 此刻內(nèi)室只有他們二人,愈發(fā)顯得凄清冷落。姬凡靜靜看著燕鳳臣,忽然抬手握住他的肩膀,緊緊攥住,閉了閉眼,靜默一瞬才啞聲道:“鳳臣,孤有時候真羨慕你……” “孤多想如你一般,能保護(hù)自己的心愛之人。孤這條命,離燕護(hù)過家國,殿前護(hù)過周帝,可竟無一次護(hù)過他……” “孤此生,一直在用這條殘命,去護(hù)著一些我不愿護(hù)的東西……” “孤不要你保護(hù),你好好留在京中,替孤保護(hù)一個人。你護(hù)好他,便是對孤盡忠,知道嗎……” 燕鳳臣目光懵懂,費(fèi)解撓頭道:“殿下如果有喜歡的人,就把她帶在身邊呀,你是太子,我聽你的,義父也聽你的,岳相也聽你的。” 他不懂,姬凡敢賭自己的命,卻不敢拿容宣的命去賭。此次若成便罷,若是不成,便是橫死郊野,血流成河的下場。 姬凡其實沒有方才在岳淵亭面前那么硬氣,他也有賭不起的時候…… 他不敢?guī)е菪黄鹚退馈?/br> 姬凡不說話,只是從點(diǎn)心盤里拿了一塊點(diǎn)心遞給燕鳳臣,低聲沉沉道:“孤若有錦繡珍饈,愿與他同享,但前路若是九死一生,孤一人去走便罷。就像……你會替你的煙年公主剝橘子,卻不會喂她食毒藥……” “鳳臣,你懂嗎?” 他這么說,燕鳳臣就懂了,用力點(diǎn)頭道:“我懂了,我聽殿下的,我留在盛京,保護(hù)煙年,也保護(hù)殿下說的那個人?!?/br> 他習(xí)慣性把點(diǎn)心接過來,塞進(jìn)了平日用來裝蜜餞的小口袋,打算回去和趙煙年一起吃糕糕。 姬凡最后說了一句話:“……鳳臣,你與他就在京中安心等著,等著孤來接你們,知道嗎?” 這番話他不知該如何對著容宣說,只能對著燕鳳臣這個沒心眼的人,把一切都提前交待好。 屋外的容宣眼見岳淵亭離去,本來是想看看姬凡他們談完沒有,卻沒想到聽見了這么一番話。他背靠著冰涼的墻壁,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閉了閉眼,緩緩?fù)鲁鲆豢跉?。院中暗沉的夜色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幾乎將他整個人的身形淹沒。 侍衛(wèi)站在一旁,見他偷聽,也不敢阻攔。 容宣其實早就該猜到,姬凡不會帶自己一起離周。燕國局勢岌岌可危,姬凡就算真的成功歸國,處境也不見得真的就好了。自己若執(zhí)意跟去燕國,只怕也會成為他的軟肋和顧慮。 容宣是想跟著姬凡,可更不想添亂。能幫忙就幫忙,幫不上忙就別跟著惹禍了,乖乖等著姬凡回來便是。 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助他把眼前的難關(guān)渡過才是…… 周帝掌控極嚴(yán),軍侯武將之家部曲不得超過五百,唯有太子是半君之位,可養(yǎng)直屬私兵。太子六率各領(lǐng)軍府三至五不等,共六千人。 容宣之所以去找趙素,就是因為她手中有親兵。倘若那三千鐵騎能假扮成太子六率出城,掩人耳目,姬凡離京的難度便會大大減低。可趙素對姬凡并不信任,姬凡也不可能真的用自己當(dāng)人質(zhì),反倒落了個不歡而散。 現(xiàn)在最難的問題就是,那三千鐵騎目標(biāo)太大,輕易離開不得…… 容宣總覺得自己遺漏了很重要的一個信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直到看見燕鳳臣從姬凡屋內(nèi)出來,瞧見對方腰間給皇后戴孝系的白布,這才冷不丁想起了一件事—— 皇后已經(jīng)停棺十日,按照規(guī)矩,后日就該送往京郊皇陵落葬了。 趙素如今被軟禁宮內(nèi),凡是露面場合,皆被周帝禁止出席。后日送葬之事必然會落在煙年公主身上,倘若能想辦法讓那三千人混入送葬隊伍,半盞茶的時辰都不要就可以直接離京,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也會大大降低。 燕鳳臣與趙煙年感情甚篤,又是駙馬之位,由他暗中cao作換人,豈不是易如反掌。趙素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趙煙年卻不是,此路不通,換條路再走不就行了。 容宣思及此處,重重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真是蠢,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回事。他立刻推門進(jìn)屋,眼見姬凡站在書房內(nèi),快步上前攥住他的手腕道:“你不必讓那三千人分做數(shù)十批冒險從北門離京了,眼下便有一個辦法!” …… 燕鳳臣平生最重要的兩件事,一是練武,二是吃。別的事與他不相關(guān),也管不了,打架的時候能上就行。但萬萬沒想到,與權(quán)謀出逃相關(guān)的費(fèi)腦之事有一天竟也會落在他身上。 他撓了撓頭,很是費(fèi)解,自己才剛剛回去公主府,屁股都沒坐熱,怎么又被揪了回來:“殿下想讓那三千軍士混入送葬隊伍?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剛才回府的時候聽見嬤嬤說周帝下了旨意,皇后喪葬一切從簡,原定了四千人的送葬隊伍,現(xiàn)在已經(jīng)減至了兩千七百人,剩下的三百人只怕無處可去。” 姬凡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叭偃?,無礙,散做數(shù)批從北門離去便可?!?/br> 三百人,怎么也比三千人目標(biāo)小,北門又由薛萬平值守,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然而燕鳳臣猶豫半天,又吐出了一個重磅消息:“可我剛才回府聽公主身邊的嬤嬤說,從今夜開始,城門戒嚴(yán),若無陛下手諭,任何人不許隨意出城。岳相他們可以請旨帶著使團(tuán)光明正大離開,那兩千七百鐵騎也可以混入送葬隊伍離去,剩下的三百人若想從北門離開,只怕難上加難。” 很好,薛萬平這條線算是廢了。現(xiàn)在城門許進(jìn)不許出,別說是薛萬平值守,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 燕鳳臣這個傻小子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是兩個倒霉消息。容宣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后艱難吐出了一句話:“你那個嬤嬤,消息可靠嗎?” 可別是燕鳳臣把人家閑談碎嘴的小道消息當(dāng)了真。 燕鳳臣見他不信,用力拍了拍胸脯:“自然為真。蘇嬤嬤剛從宮里出來,聽她說陛下今日殿前受驚,連夜傳來太醫(yī)問診,沒多久就下了旨意不許出入,明日就會在城門口張貼告示了?!?/br> 姬凡還算平靜,聞言陷入沉思,皺眉開始思考對策。 容宣已經(jīng)開始頭疼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閉眼揉了揉太陽xue,真想帶著那三百人直接沖出城門算了,鬧他個無法無天。 嗯……無法無天? 容宣想起這個詞,腦海中忽而浮現(xiàn)了一個人。他不知想起什么,下意識坐直身形,重重拍了拍姬凡的肩膀:“我知道那三千人該如何出城了,你等我消息,我去去就回!” 語罷匆匆忙忙起身,徑直離開屋內(nèi),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這京中若論無法無天,除了納蘭春,誰還敢稱第一。周帝雖然因為太子之事遷怒納蘭一家,可對永寧公主這個胞妹還是心慈手軟,特意賜了不少奇珍安撫,連帶著納蘭春這個外甥也沾光。 納蘭春平日策馬橫行霸道,呼朋喚友去京郊賽馬打架的事可沒少做。若是心情不好,強(qiáng)闖城門,有皇帝親外甥和公主獨(dú)子這兩個名號頂在頭上,想必城門守將也不敢阻攔。 更重要的是,他乃周國人,帶著家仆離京絕不會引起懷疑。 容宣趁著夜色趕到了納蘭府,然而還沒想好要不要進(jìn)去,就見遠(yuǎn)處的街道忽然慢吞吞走來一抹身影,肩上還扛著一把鋤頭,赫然是種樹歸來的納蘭春。 容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納蘭春本來就是個跳脫性子,對種樹這種事厭惡至極,可不知是不是近日事情太多,他反倒開始喜歡上一個人清清靜靜待在山上的那種感覺了。 納蘭春今日種了一天的樹,累得連走路都抬不起頭來。他扛著鋤頭心事重重的往家里走,想起趙素受了冷落,又想起家中長輩曾說皇帝也許要廢黜太子,不免更加憂心。 納蘭春垂頭喪氣,然而還沒等他走到府門口,嘴巴便忽然被人從身后一把捂住,緊接著猝不及防被拉進(jìn)了一旁的暗巷。肩上鋤頭當(dāng)啷一聲落地,孤零零的待在原處。 納蘭春平生樹敵無數(shù),見狀嚇了一跳,還以為哪個龜孫子來套他麻袋,一套亂拳正準(zhǔn)備打出去,耳畔卻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噓!是我!” 嗯? 容宣? 納蘭春聞言身形一僵,下意識看向來人,借著朦朧的月色,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赫然是容宣,又驚又喜:“容宣,怎么是你?!” 容宣松開鉗制住他的手,見納蘭春仍是一副跳脫性子,心中緊繃的神經(jīng)也不由得松懈了幾分:“我這次遇到麻煩了,來找你自然有事相求,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幫?!?/br> 納蘭春若不愿,他也不強(qiáng)求。 納蘭春聞言一頓,反應(yīng)過來用力錘了他肩膀一下,似乎是有些生氣:“兄弟一場,說什么求不求的,你救過我的命,上刀山下火海,一句話的事罷了!” 容宣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現(xiàn)在時間緊迫,唯一能幫上忙的人只有納蘭春:“陛下已然下旨城門戒嚴(yán)不許出入,可我有要事去辦。你后日能不能想辦法幫忙帶三百個人出去,別問為什么,也別問他們要到哪兒去,你只要想辦法帶他們出城就可以了?!?/br> 他語罷緊盯著納蘭春,靜等著對方的回答。然而納蘭春呆愣許久,忽然冷不丁蹦出了一句話:“那三百人……該不會是要去燕國的吧?” #智商忽然爆表# 容宣聞言不由得一頓,神色微變,心想自己剛才明明什么也沒透露,納蘭春是怎么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