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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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嘯云側(cè)耳傾聽片刻,果不其然又聽見了另外一路騎兵的聲音,面色沉凝難看。 姬凡對趙素敵意不減,只覺得對方是來阻攔追擊的,面色森寒,鏘一聲拔劍出鞘:“你我之戰(zhàn),不必牽扯旁人,孤今日從尸山血海中殺出去一次又有何妨?!” 近萬人撤入山中,少說也要大半個時辰,局面實在不利,不開戰(zhàn)是不可能的事。他身后的護衛(wèi)聞言也都齊齊拔劍出鞘,準(zhǔn)備死戰(zhàn)。 趙素遲遲不動:“姬凡,孤從前只覺得你擅在暗中撥弄陰云詭計,卻不曾想陣前廝殺也有膽識……” 她不知想表達(dá)什么,聲音忽而頓了頓,最后抬眼看向容宣:“先生……” 她說起了另外一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孤有一事想問……” 容宣不著痕跡看了眼后面撤退的人馬,心想能拖延一刻是一刻,雖不知趙素要問什么,但還是道:“但問無妨。” 趙素不知為何,竭力挺直了脊背,聲音沙啞的問道:“昔日燕太子府中,你曾經(jīng)告訴孤,有一女子登基為帝,是否為真?” 容宣點頭:“自然為真?!?/br> 趙素直視著他:“膽識如何?才干如何?” 容宣:“遠(yuǎn)勝男兒,為世間女子典范。” 趙素指尖陷入皮rou:“史書何評?百姓何評?天下何評?” 容宣一字一句道:“千齡所鐘,萬國攸向。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褒貶不一,有譽有毀。” 趙素似乎全然不在乎那些后撤的人馬,聞言閉了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陣冗長的靜默過后,才終于啞聲問道:“先生,可否告知我,那女子登基之后,治世如何?” 容宣:“續(xù)一國之榮,辟盛世無疆?!?/br> 他說這句話時聲音很輕,險些被風(fēng)吹散。卻無法掩藏那個曾在歷史上輝煌了數(shù)年的朝代與名字。 趙素聞言不語。她深吸一口氣,仰頭看了看陰云密布的天空。那一瞬間她似乎將畢生苦楚重?fù)?dān)都咽進了咽喉,不容旁人窺探分毫:“先生,趙素自認(rèn)生平才干不遜于人,卻不為世道所容。我心中不愿放姬凡離燕,可一名君主若是只能靠著如此陰私的辦法來打壓敵手,便已落了下乘。” “我若真有帝王之才,姬凡縱然登基來犯,心中亦不必懼之。我若無才,殺一千個一萬個姬凡也難守國門。” “先生的話我信了,我信女子可以登基為帝,我信女子可以不輸于男,我信女子治國理政,亦能海晏河清,萬國來朝——” 趙素最后幾個字是紅眼睛咬牙吐出來的,她不知做下什么決定,忽然鏘一聲長劍出鞘,直接刺斷了軒轅清腰間的出關(guān)令牌,直直扔向了姬凡,一字一句道:“帶著你的兵馬速速離去,且看日后你能否以卿子之身稱帝,孤又能否以女子之身稱皇?!?/br> 姬凡手中雖有假的出關(guān)令牌,可到底不穩(wěn)妥,趙素竟是直接給了一塊真的。遠(yuǎn)處殷破甲已經(jīng)帶兵追了過來,趙素見狀命人全部調(diào)轉(zhuǎn)馬頭,拔劍出鞘,竟是直接帶著親兵迎殺了上去。 容宣沒想到趙素會出手相幫,反應(yīng)過來連忙看向姬凡,焦急出聲催促道:“你快帶著兵馬離開!趙素只怕阻攔不了多久!” 韓嘯云也連聲催促:“殿下!快走??!” 姬凡眼見大部分兵馬已經(jīng)遁入北山,怔怔看向容宣。他用力攥緊韁繩,眼眶通紅一片,似乎想說些什么,最后卻又什么都沒說,掌心被指尖掐破,凝成一片斑駁的猩紅。 馬兒似乎也察覺到了險境,帶著他步步后退,拉開了與容宣的距離。 姬凡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冷風(fēng)灌入四肢百骸,連帶著血液都盡數(shù)涼透。他深深看了容宣一眼,似乎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有短短一瞬,最后終于用力一勒韁繩,轉(zhuǎn)身帶著數(shù)千兵馬撤入了北山。 “撤!” 黑壓壓的兵馬潮水般褪去,如同一只龐大的巨獸,悄無聲息遁入了幽密的林間。 容宣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只能把到嘴的話咽入了喉中。他其實有話想和姬凡說的,但最后又沒來得及說出口。看來世間所有生死攸關(guān)的分別,往往都沒什么時間告知心事。 此行一別,關(guān)山萬里,霜雪相催, 愿殿下前路無險,一馭長風(fēng),扶搖而上…… 第190章 朝堂鬧劇 殷破甲率兵追趕, 卻沒想到中途橫遭阻攔。他并未認(rèn)出喬裝蒙面的軒轅清,卻一眼認(rèn)出了為首的人乃是太子趙素,當(dāng)即面色大變, 一面拔劍廝殺,一面厲聲斥道:“太子殿下!你帶兵相助反賊,莫不是想叛國不成?!” 趙素充耳不聞, 只帶兵奮力沖殺,周身寒氣四溢, 在一處狹隘的山道間將殷破甲一群人堵得進退兩難。刀劍相擊,鳴響陣陣, 頭頂陰云滾滾, 殺聲不絕于耳。 殷破甲帶的全是精銳高手, 趙素這方已然阻攔不住。容宣看出那些兵馬對于趙素的身份有所顧忌, 出手不敢下死招, 撕下一片黑布蒙面,隔著人群高聲喊道:“殷破甲!今日皇后落葬, 殿下率兵相送,你竟敢?guī)藱M加阻攔, 還不快快住手, 殿下若有分毫損傷, 爾等萬死難辭其咎!” 殷破甲帶來的部將乃臨時從城門抽調(diào)而來, 并非他的親兵, 無緣無故與太子起了沖突本就心驚膽戰(zhàn),打起來束手束腳。驟然聽聞容宣的話, 下意識紛紛停手, 面面相覷。 對儲君出手, 無異于刺殺君上, 這可是誅連之罪??! 殷破甲怒極:“混賬東西!本將軍追的是潛逃回燕的姬凡等人,何時阻攔太子送葬了!” 容宣指向一旁的皇后棺槨,厲聲質(zhì)問道:“殷破甲!皇后棺槨在此,你是看不見嗎?!你在國母靈前刀劍相向,故意拖延落葬時辰,大不敬之罪已犯其二,還不住手!” 趙素目光一凜,很快明白了容宣的意思,長劍一指,順著他的話冷冷道:“本太子今日護送皇后出靈,乃行孝道之舉,天經(jīng)地義!殷破甲,你不僅帶兵阻攔,還在母后棺前大肆砍殺,此乃誅連之罪,爾等速速退下,孤既往不咎!” 都不用殷破甲下令,那些人馬聞言便已無意識后退了三步。殷破甲見狀面色難看,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恐姬凡離周追趕不上,握緊手中長劍沉聲道:“太子殿下,末將奉陛下之命捉拿燕太子回京,無意冒犯,此事耽擱不得,還請殿下讓路!” 后面幾個字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 山道狹窄,他們兩方人馬已經(jīng)將路堵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除非一方后退避讓,否則另外一方是決計過不去的。 容宣聲音凜然:“不過逃了區(qū)區(qū)幾個人罷了,如何有國母落葬之事重要。太子乃半君之位,群臣見其尚需叩拜,殷破甲,你哪里來的膽子敢讓殿下給你讓路?!” 殷破甲再傻也看出來趙素分明是故意阻攔了,頓時又驚又怒:“太子!你就不怕我回京將此事稟告圣上嗎?!” 趙素在一片風(fēng)沙中直視著他,目光毫不避讓,冷冷道:“殷將軍只管去就是了,最好現(xiàn)在就去?!?/br> 殷破甲聞言正欲說些什么,頭頂卻忽然響起一陣迅疾的風(fēng)聲,有碎石掉落。抬眼一看,卻見山谷上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名青衣女子,氣勢浩如淵海,雙手抱劍,赫然是周兮瓊,不由得大喜過望:“周大人!” 周兮瓊奉周帝之命前來捉拿姬凡。若是不能生擒,便直接取其性命。她雖未必能與那燕國數(shù)千兵馬相抗,但萬軍陣中只取一人性命,全身而退還是能做到的。 她目光落在太子身上,最后又看向殷破甲,微不可察皺了皺眉,聽不出情緒的冷冷問道:“姬凡逃往了何處?” 趙素與容宣聞言心中俱是一沉。周兮瓊以劍法輕靈著稱四國之間,卻無人得知她輕功亦是當(dāng)世絕頂,最擅刺殺之術(shù),姬凡等人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她追上。 燕國大將軍韓嘯云雖也在隊伍中,但他年事已高,與周兮瓊對上未必能占得什么便宜。后者若是隱于林間暗中刺殺,并不正面對上,只怕防不勝防。 周兮瓊打不過姬凡那兵馬數(shù)千, 但她卻可暗中刺殺,只取一人性命! 殷破甲高聲焦急道:“姬凡帶著兵馬已遁入北山,周大人快去追趕!若是不能生擒,便就地取其性命!” 容宣聞言目光一冷,看向殷破甲的時候已然帶了殺氣。趙素亦是進退兩難,她雖能帶兵攔住殷破甲,卻是決計攔不住周兮瓊的! 周兮瓊聞言看了眼北山密林,又看向殷破甲:“姬凡交由本大人來擒拿,殷將軍攪擾皇后落葬,立刻協(xié)助太子將棺槨送往皇陵,不得有誤!” 語罷用輕功離去,隱入山谷密林間,轉(zhuǎn)瞬便不見了蹤影。 趙素眼見她離開,面色沉凝,身后卻陡然響起了容宣刻意壓低的聲音:“無礙,殿下送皇后落葬吧……” 周兮瓊自有旁人阻攔。 在北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一名黑衣男子早已等候多時。他臉上扣著一塊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不難從被寒氣打濕的衣服看出,他在此處至少已經(jīng)埋伏了一夜的時辰。 容正青隱在樹梢上,活動了一下脖子,又揉了揉手腕,內(nèi)心嘆道真是年紀(jì)大了,身子骨都遭不住了。就在他準(zhǔn)備換棵舒服點的樹繼續(xù)埋伏時,只見一抹青色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視線里,對方在林間飛速縱躍,快得好似一抹閃電。 容正青見狀眼睛一瞇,反手抽出長劍,直接飛身躍下了樹梢。他劍風(fēng)迅疾霸道,有劈山之勢。周兮瓊原本正在追蹤姬凡等人。忽然察覺身后勁風(fēng)襲來,本能側(cè)身閃避,卻見一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朝自己持劍刺來,目光頓時一凜。 高手一出招,自然不同凡響。 周兮瓊本能察覺來人武功不低,立刻拔劍相迎,與對方直直碰上,竟是被硬生生逼退了數(shù)十步之遠(yuǎn),虎口震得生疼。她一向古井無波的面色終于有所變化,心中隱隱覺得如此霸道的招數(shù)似曾相識,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容正青爽朗一笑:“在下一介江湖草莽,早已退隱多年,沒什么名號。只是閣下今日若要過此山去,是萬萬不能的!” 語罷再次出劍襲擊,招式大開大合,霸道十足,宛如蛟龍出海,又如鷹鵬震翅。周兮瓊擅刺殺隱匿,隱于暗處才是她的長處,如今正面迎上難免吃虧。 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過了數(shù)百招,在容正青刻意留手的情況下,拼了個難分伯仲。周圍的密林被他們劍風(fēng)所傷,早已枝葉俱斷,形成一片圓形的真空地帶。周兮瓊面色蒼白,只覺雙臂刺痛難忍,她一面艱難招架容正青的招式,一面努力辨認(rèn)他的武功來路,如此又拼了數(shù)個來回,最后終于從一招“閉門謝客”察覺到了什么,目光驚駭出聲:“葉生塵——??!” 早前便說過,拋開那些隱姓埋名的高人不提,當(dāng)世之內(nèi)數(shù)得上來的一品劍宗只有五個:北燕韓嘯云,衛(wèi)國陸凡翁,西涼左丘年,余下兩者便是大周的周兮瓊和葉生塵。 前面幾人或為將為帥,為官為宰,效力皇族,又或者閉關(guān)修煉,參透武學(xué),試圖劍道大成,但都有跡可循。唯有葉生塵,旁人只知他天性不羈,喜歡云游四海,已經(jīng)多年未有人見過他的蹤跡了。 但只有早些年混跡江湖的老人才知道,葉生塵是被迫退隱的。當(dāng)年一品劍宗共有五人,各有千秋,但論招式,葉生塵當(dāng)拔頭籌。他年輕時是個武癡,四處找人比武,這也就罷了,卻偏偏悟性極高,將百家劍術(shù)的弱點與死xue都研究了個透徹,記錄成冊,犯了大忌,引得群雄追殺。 他雙拳難敵四手,最后被迫退隱,蹤跡全無。 周兮瓊天縱英才,平生未逢敵手,唯一一次落敗便是數(shù)年之前,引以為豪的刺殺之術(shù)被葉生塵用一招“閉門謝客”輕易所破。今日再見此招,焉有不識之理! 容正青聞言愣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周劍宗,數(shù)年不見,你還是那么目力敏銳,竟然還能認(rèn)出老夫。不過從前舊事,不必再提了!” 容正青就是隱姓埋名的葉生塵! 周兮瓊狠狠皺眉:“葉生塵,你是周人,為何要替燕國效力?!” 容正青聞言不語。燕國也好,周國也罷,寶貝獨子只求了他這么一件事,無論如何也要攔下周兮瓊,他豈有不應(yīng)之理。思及此處,也不再手下留情,拼盡全力與周兮瓊對打,最后一掌將她擊退數(shù)米之遠(yuǎn)。 周兮瓊以劍刺地,險險穩(wěn)住身形,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只覺氣血翻涌。她心知自己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姬凡等人了,葉生塵劍術(shù)比數(shù)年前還要精進,再繼續(xù)糾纏下去,說不定會命喪此處。 當(dāng)下也不再糾纏,立刻拔劍后撤,轉(zhuǎn)身用輕功離開了此地。 此時夜色漸深,皇宮已經(jīng)亂作一團。先是燕國太子帶著私兵潛逃回國,后又有駙馬殿前告狀,說姬凡打暈自己,挾持公主離京,請周帝速速派兵追趕。樁樁件件加起來,周帝只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 尤其當(dāng)殷破甲與趙素一起把皇后棺槨葬入皇陵,回宮覲見之時,更是又牽扯出一堆剪不斷理還亂的破官司。 “啟稟陛下,微臣今日奉命捉拿姬凡等人,不曾想太子殿下故意帶兵阻攔,致使燕國余孽潛逃。姬凡麾下三千精兵,有兩千余人被煙年公主帶離京城,另還有百人被汝陵郡王帶出。此三人行叛國之舉,其心可誅,懇請陛下嚴(yán)懲!” 殷破甲跪在堂下,語罷對著周帝重重叩首,咬牙切齒,可見是恨到了極致。 他身旁另還跪著哭哭啼啼嚇傻的趙煙年,一臉蒙冤的燕鳳臣,神色平靜的趙素,以及聞風(fēng)趕來的永寧公主。 永寧公主剛進殿門,別的沒聽見,剛好聽見殷破甲說納蘭春有叛國之舉。哪里忍得了別人把屎盆子往自己寶貝兒子身上扣,直接箭步上前,柳眉倒豎,對著殷破甲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混賬!汝陵郡王何時得罪你,你要如此誹謗于他!” 永寧公主頗受先帝寵愛,也不是個好惹的性子,納蘭春橫行霸道有一大半都是隨了她。這一巴掌直接把殷破甲給扇懵了,臉上留了三道長長的指甲印。 “汝陵郡王平日雖然胡鬧混賬了些,可他乃是一國郡王,有什么理由去襄助那些燕國余孽。不過就是帶了數(shù)百人上山打獵,也值得你在陛下面前說嘴?!” 永寧公主打完了巴掌,隨即又跪在周帝面前,紅著眼睛哭哭啼啼解釋道:“皇兄,春兒這孩子是你看著長大的,他哪兒有膽子做這種事。臣妹聽聞消息,立刻就回府清查,發(fā)現(xiàn)確實少了數(shù)百家仆,皆都隨他上山打獵去了,怎么會是燕國余孽呢。” 府上少了數(shù)百家仆的事是假的。可永寧公主為了給納蘭春洗罪,也只能硬著頭皮編瞎話了。 殷破甲被當(dāng)堂掌摑,臉色青青白白,異常難看,出聲質(zhì)問道:“汝陵郡王早不上山,晚不上山,為何偏偏今日上山?!” 永寧公主聞言鳳眼圓睜,好似要噴出火來:“你早不封城門,晚不封城門,為何偏偏要在我兒上山打獵的時候封城門?!莫不是故意與我納蘭府作對?!” 殷破甲冷笑連連:“先有煙年公主出城在先,后有汝陵郡王出城在后,太子又帶兵出城攔截,你們?nèi)乙幌蛴H密,若說沒有串通合謀,誰會信!” 周帝坐在上首,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他重重一拍桌子,聲音震徹大殿,將眾人嚇得齊齊一顫:“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給朕一五一十說來!” 燕鳳臣跪在旁邊,低頭小聲解釋道:“太子殿下今日忽然找兒臣飲酒,結(jié)果……結(jié)果趁機打暈了兒臣……挾持公主離京……” 趙煙年哭得一抽一抽,眼淚汪汪,對周帝用手比劃道:“他……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好嚇人……說我如果不聽他的……就殺了我……” 永寧公主也用帕子擦眼淚,眼睛紅紅道:“春兒聽聞太皇太后身子骨畏寒懼冷,說要上山替她獵一只上好的白狐做披肩,這才帶人出城打獵。” 趙素神情平靜,用容宣教她的借口解釋道:“兒臣聽聞母后落葬,想送她最后一程,盡一盡為子本分,便帶人強行出城。瞧見殷將軍帶兵追趕,誤以為他要捉拿兒臣,這才起了沖突。” 殷破甲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目光狠狠盯著他們四個,只恨不得能剜下rou來,咬牙切齒道:“你們沆瀣一氣,狼狽為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