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道紀、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我的新手禮包三千億、當黑粉是要挨cao的(NP娛樂圈)、恐怖、性和反殺(快穿,h)、病弱美人是國師、貌美恩公不對勁、貓貓O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仙門只能靠我拯救了、玉骨冰肌
桑非晚顯然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并不去跟著添亂:“那我便在此處等著城主吧?!?/br> 百里渡月聞言正欲轉(zhuǎn)身,袖子卻忽然一緊,下意識回頭,卻見桑非晚攥住了自己的手腕,笑著低聲道:“城主可要早些回來,宴席之上,仙君頗多,難保我就瞧中了哪一個?!?/br> 他其實想說沒必要偷那顆珠子,偷不到也行,但不知為什么,話到嘴邊又變了個意味。 百里渡月聞言無聲瞇眼,心想桑非晚這個小白眼狼,自己冒險去偷內(nèi)丹都是為了誰,他倒好,已經(jīng)開始想著找下家了。正欲說些什么,然而下一秒視線忽然旋轉(zhuǎn),冷不丁被桑非晚抵到了墻邊上。 桑非晚在夜色中靜靜注視著百里渡月,發(fā)絲被風(fēng)吹起,有些輕癢。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后,忽然低聲笑問道:“想親一下嗎?” 他們好像有一整天都沒親過了。 百里渡月沒想到桑非晚就是為了說這個,聞言微微一頓,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桑非晚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遍:“想親嗎?” 百里渡月聞言猶豫一瞬,然后慢慢圈住了桑非晚的脖頸,像貓一樣,靠近輕舔了他一下,舌尖濕潤柔軟,小聲說了一個字:“要……” 像野獸忽然收起利爪,露出肚皮,在他懷中變成了比兔子還無害的小動物。 第238章 再遇段陽 帝都守衛(wèi)嚴密, 百里渡月捏訣之后,身形一隱就不見了蹤跡。桑非晚則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趴在附近的聽風(fēng)水榭里休息打盹,同時暗中掀起眼皮,不著痕跡望風(fēng)。 百里渡月已經(jīng)是天衍境高手了,偷一顆珠子應(yīng)該不難,可千萬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否則豈不是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堂堂蒼都城主,跑來帝都當小賊, 傳出去怎么都不好聽。偏偏百里渡月對這件事執(zhí)念頗深, 攔都攔不住。 桑非晚一邊胡思亂想, 一邊觀察四周, 就在這時, 遠處的花徑忽然走來一名端著酒盤的仆役, 他目光不經(jīng)意一瞥, 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無他, 那仆役的容貌竟與段陽如出一轍。 當初段陽挨了一頓板子被扔出城主府外,一條命只剩了半條,兼得又被桑非晚灌下一堆亂七八糟的藥, 換做普通人, 不死也殘。 沒想到他不僅活著,還跑到了帝都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命嗎? 桑非晚思及此處,皺眉從袖子里悄無聲息抽出了一柄匕首,這還是百里渡月之前給他防身用的。段陽越是命大,他就越感到主角光環(huán)的強大, 主角光環(huán)越強大, 他就越想…… 除掉對方…… 桑非晚眼見段陽離開, 將鋒利的刀刃藏于袖中,不著痕跡起身跟了過去。他雖然從來沒殺過人,也不太想殺人,但段陽的存在無異于一顆定時炸彈,還是早些除掉為妙。 而走在前面的段陽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人跟蹤,端著托盤行走在宮道間,七彎八拐,最后走到了一處外廳花園。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步入殿內(nèi),后腰就陡然抵上了什么東西,尖銳刺痛,夾雜著森冷的寒意。 段陽手一抖,托盤嚇得險些從手中掉落。 “誰?!” “噓……” 桑非晚笑著以食指抵唇,在段陽耳畔低聲提醒道:“最好端穩(wěn)你的東西。你手若是抖了,我的手也會抖?!?/br> 刀尖悄無聲息逼近幾分,刺痛感愈發(fā)明顯。 段陽冷汗直冒,他莫名覺得這人聲音有些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哆哆嗦嗦問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反派不應(yīng)該多話,想殺人的時候直接一刀捅進去就行了,否則一定會出現(xiàn)各種意外情況。 桑非晚深諳此間道理,直接把段陽拽到一處隱蔽角落,手腕翻轉(zhuǎn),刀尖用力刺入,正準備把人捅死拉倒。然而就在這時,匕首卻好似遇到了什么阻礙一般,死活就是刺不進去。 桑非晚無聲瞇眼:“嗯?你穿了鎖子甲?” 段陽已經(jīng)快嚇尿了,托盤當啷一聲滾入草地,連桑非晚說了什么都沒聽清楚。桑非晚眼見他身形癱軟,手腕翻轉(zhuǎn),正準備抹喉,一縷藍光卻忽然擊中他的匕首,刀刃頓時飛出老遠。 “誰?!” 桑非晚下意識看向來處,卻聽吱呀一聲響,一旁的大殿雙門緩緩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名黃袍男子。對方容顏溫潤,氣度不凡,赫然是從宴會上離席的少君扶余浩。 桑非晚見狀一愣,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行兇被抓了個正著,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正思考著該用什么理由解釋剛才的一幕。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扶余浩語氣無奈地斥責道: “你怎么還是改不了這副魯莽的性子,無緣無故,殺他作甚?!?/br> 聽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 桑非晚聞言心中驚疑不定,到嘴的話也不由得咽了回去,心想難道扶余浩認識原身?而且聽語氣關(guān)系匪淺,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他是寫小黃文的,不是寫狗血文的啊。 天道就算會自動補全劇情,也不能補得這么離譜吧。 扶余浩好似沒有察覺到桑非晚神情的異樣,負手步下臺階,目光落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段陽身上,然后又輕飄飄收回視線,看向桑非晚:“本君當初命你隱去修為,潛入百里渡月身邊,心中到底放心不下,便讓眼線在外日夜監(jiān)視,助你一臂之力。卻不曾想見瞧見此人從府中被攆了出來……” 扶余浩說著笑了笑:“本君見他可憐,人還算機靈,就留在身旁伺候了?!?/br> 桑非晚沒吭聲:“……”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聽扶余浩話里的意思,貌似他才是那個幕后指使者,可他與百里渡月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針對百里渡月? 一陣冗長的靜默過后,桑非晚終于干巴巴吐出了一個字:“……哦?!?/br> 他不敢多說,總感覺多說一個字就會露餡的樣子。 扶余浩:“……” 扶余浩似乎是覺得桑非晚性情與從前有所不同,像換了個人,聞言目光頗為疑惑地打量了他片刻,但臉還是那張臉,沒有任何被人假冒的痕跡。 靜默一瞬后,扶余浩終于開口:“有事入殿說吧,外間人多眼雜?!?/br> 語罷看了段陽一眼,淡淡吩咐道:“退下去吧,這里不用你伺候了。” 段陽嚇的夠嗆,聞言連忙收撿托盤離開了。臨走前不著痕跡看了眼桑非晚,又暗自心驚地收回了視線,用力攥緊指尖,險些把rou掐下來。 怎么會是桑非晚?! 怎么會是桑非晚?! 段陽當初被系統(tǒng)綁定,必須攻略目標人物的真心才能完成任務(wù),第一個目標人物就是百里渡月。他原本信心十足,但沒想到遇上桑非晚這個災(zāi)星,出師未捷身先死,不僅沒能攻略百里渡月,還被打了個半死扔出府外。 他當初氣息奄奄地躺在大街上,本以為自己快死了,但沒想到被一名陌生男子救起,還陰差陽錯來到了中洲帝都,在少君扶余浩身邊伺候。 扶余浩就是系統(tǒng)給段陽規(guī)定的第二個攻略目標。 段陽為了保命,只能努力伏低做小,殷勤伺候扶余浩,然而剛剛有些起色,被對方收入麾下,怎么又遇到了桑非晚這個災(zāi)星?! 段陽莫名想起自己今日在后廚幫忙時,聽見仆役私下閑談,說蒼都城主百里渡月帶了一名容貌絕世的男子共同赴宴,并且他們二人已經(jīng)結(jié)契為道侶,真是好生般配,心中忽然刺了一瞬。 為什么…… 為什么桑非晚可以如此風(fēng)光…… 自己綁定了系統(tǒng),自己應(yīng)該是主角才對,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如此狼狽…… 段陽在扶余浩身邊伺候已久,頗得他的信任,對扶余浩安插了眼線在百里渡月身邊的事也了解一二。只是他沒想到桑非晚就是那個眼線,心中不由得暗自震驚。 你如果問段陽想不想完成任務(wù),那必然是想的。 但你如果問段陽想不想報復(fù)桑非晚,他更想! 在生仇死恨面前,一切都得靠邊站。 段陽當初被桑非晚害得險些致死也就罷了,那夜灌下去的藥更是讓他對床笫之事提不起絲毫興趣,現(xiàn)在想活撕了桑非晚的心都有。 好啊…… 真好…… 段陽臉色陰沉地走在長廊間,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冷冷笑出了聲。以百里渡月的性子,若是知曉桑非晚在騙他,也不知是何神態(tài)。 桑非晚啊桑非晚,你也有今天…… 而另外一邊,桑非晚并不知曉段陽的心理活動,迫于情勢,只能硬著頭皮和扶余浩步入了那所略顯偏僻的殿閣。 扶余浩步入殿內(nèi),見正中間的瑞獸香爐熏香漸淡,從一旁取出雕花香盒,用勺子慢慢挑了一勺香料進去:“今日宴席實在無趣,本君便一人出來了,你怎么也在外間,百里渡月呢?” 桑非晚知道扶余浩是在打探百里渡月的情況,故意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理由:“他似乎不愿在席間多待,便提早離席了,我不知他去了哪兒,方才也在找他。” 扶余浩卻笑出了聲:“他自然是不喜歡在宴席上多待的,誰會喜歡待在殺父仇人的地盤上呢。” 他本是一句無心之言,然而卻在桑非晚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殺父仇人?什么意思?! 難道百里清都當年的死因其實另有隱情,對方并非是因為重傷不治才死,而是被帝君扶余燼害死的?! 桑非晚無意識發(fā)揮自己的作者本能,在腦海中推測了一下來龍去脈: 帝君扶余燼愛上了千江月,但千江月當時已為人婦,于是扶余燼只能殺了百里清都,再把他的老婆搶到手? 可以。 說得通,也很合理。 但桑非晚還是想不明白扶余浩為什么要針對百里渡月,可惜他不能問,問了就露餡了。 扶余浩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漫不經(jīng)心問道:“本君讓你在百里渡月的杯盞中下藥,你照做了嗎?” 桑非晚聞言頓了頓,然后面不改色道:“少君吩咐,豈有不遵之理。” 扶余浩:“真的?” 桑非晚反問:“自然為真,少君難道不信我?” 他一派從容不迫,眼中笑意幽幽,好似毒藥蠱人,再不見從前的蠢笨模樣。扶余浩原本只把桑非晚當做一枚稍有姿色的棋子,見狀心中卻有了些許細微的波動,笑著贊嘆道: “怨不得百里渡月都要與你結(jié)為道侶,君之容色,誰人能不動心……” 扶余浩語罷頓了頓,意味不明道:“非晚,再替本君辦一件事如何?” 不如何。 桑非晚已然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殺段陽了。他不殺段陽,就不會遇上扶余浩,不遇上扶余浩,就不會處于現(xiàn)在這種尷尬境地,走都走不了。 但為了能早點把人忽悠走,桑非晚只能硬著頭皮道:“少君請吩咐?!?/br> 扶余浩不知在打什么算盤:“宴席結(jié)束后,百里渡月必然一刻也不會多待,你想辦法把他留下來,無論如何也要在帝都留宿一晚。” 桑非晚心想那肯定沒什么好事,不著痕跡打探道:“為何?” 扶余浩抬眼看向他,神情溫潤,笑意卻不達眼底:“莫要多問,你不是說為了本君什么事都能做,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嗎,怎么如今反倒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