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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姑娘們除了親親臉,也沒親別的地方,就像母親親自家孩子似的,帶著一股股寵溺來。 洛無塵拿手絹擦臉,笑得有些無奈。 他這架子,還不如彩絮呢。 “人呢?把你們花魁叫出來?!睒窍潞鋈粋鱽硪坏绹虖埖穆曇?。 青黛識得這聲音,方才他還在街上給了那人一掌呢。 “是珉小王爺?!辈市趼劼曋耍┒寄菐湍?,最常來春風樓,誰讓春風樓的姑娘最為美艷呢,也是京都第一花樓,天下人皆言:來一遭京都,不去一趟春風樓,實乃一大損失。 而珉小王爺出手闊綽,一次能抵得上其他人一年的消費額,實乃春風樓的貴客。 老鴇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抱歉啊小王爺,姑娘們現(xiàn)在都有客人,實在騰不出空……” 老鴇話還沒有說完,印少明就拿出了一張金額一千的銀票拍在老鴇胸口。 老鴇雖然三十多歲,可也風韻猶存,是十幾歲的姑娘比不了的另一種滋味。 印少明覬覦春風樓老鴇很久了,如果不是有澹臺漭壓著,他可能會直接把人擄回珉武王府。 “爺有的是錢,叫她們出來。”印少明又拍出了幾張銀票。 老鴇:與他同行的澹臺漭早就聽見了樓上的嬌笑聲。 若論逛花樓的闊綽,京都鮮少有人比得過印少明,這讓他不由有些好奇,樓上那人是誰。 不過澹臺漭也沒阻止印少明,他最先抬步往樓上走去,直奔圍滿了姑娘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只能看到門內(nèi)人擠人,他身量高,視線越過擁簇的人頭,直接落在最中心的那個人身上。 在看到那人滿臉唇脂印,正在不緊不慢地擦著的時候,澹臺漭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我當是誰,原來是這位兄臺?!?/br> 洛無塵的視線緩緩抬起,直直地落在澹臺漭身上。 姑娘們這才齊齊轉(zhuǎn)身,幾個與澹臺漭相熟的,直接圍了上去,喊道:“喲,小將軍啊,來了怎么不通知一聲?” “這不看你們正忙著呢,怎么?”澹臺漭看向洛無塵,“這位公子,一次叫了全樓的姑娘,”澹臺漭的視線在洛無塵身上上下打量,“公子能消受得起么?” 春風樓的姑娘們頓時寂靜無聲,印少明的聲音在面后傳來,澹臺漭掃了一眼洛無塵,視線落在彩絮身上,“彩絮姑娘,小王爺來了,你還不來?” 彩絮巧笑道:“行了,這就來,誰也大不過小王爺不是?”說完對洛無塵告歉,“公子抱歉了,奴家要去伺候小王爺了?!?/br> “你忙。”洛無塵擦了唇脂,臉上依舊留下了印子。 姑娘們就留了兩個下來,其余的都出去了。 青黛看不慣澹臺漭,但是也沒說話。 印少明要過來,被澹臺漭半道喊了回去。 洛無塵聽著外面的聲音,一時間也摸不準澹臺漭是什么意思。 京都傳聞:澹臺漭跟印少明幾乎穿一條褲衩的,青黛方才才打了印少明,澹臺漭會就這么算了? 春風樓的奴仆準備了沐浴用的東西搬來房間里,洛無塵就屏退了姑娘,在房間里洗漱沐浴。 他身上有酒味,也有脂粉味。 青黛伺候在側(cè),“公子,澹臺漭為什么要攔著印少明?” “不知?!甭鍩o塵閉著眼,任由青黛幫他沐浴。 他今天出來的時間略久,是有些乏了。 不過按洛無塵看人的眼光,澹臺漭應(yīng)該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眼神跟印少明的眼神天差地別。 “公子,我覺得澹臺漭看你的眼神不對勁,他不會知道你是國師了吧!” “應(yīng)該不會,我在京都并未露臉?!蹦侨盏搅梭A站,也鮮少有人注意他,而后他又被一頂軟轎抬進了宮。 他跟澹臺漭并未有交集,朝中大臣也不可能去給澹臺漭描述自己長什么樣。 “叩叩?!?/br> 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洛無塵以為是送水的,便道:“請進?!?/br> 沒一會兒,那腳步聲就停在了屏風旁邊,青黛頭也不回:“把水倒進來吧!” 等了半會兒沒動靜,青黛就轉(zhuǎn)過頭去,就見澹臺漭斜倚在屏風上,正看著浴桶里的洛無塵。 青黛正準備呵斥,卻聽洛無塵眼也不睜的道:“青黛,你出去?!?/br> 青黛摸不準洛無塵的想法,正事上也從不忤逆,抱拳告退,路過澹臺漭的時候,朝他投去一個警告的視線。 澹臺漭沒有回頭,青黛的視線獻給了空氣。 “小將軍,有事?”洛無塵微微睜眼,回過頭來。 他的頭發(fā)貼在背上,陳年舊傷的痕跡爬滿了他的背,澹臺漭常年跟著他爹外出打仗,不說見過,自己也受過輕重不一的傷,可都沒有洛無塵身上的傷開來得讓人震撼。 洛無塵也不怕他看出那些傷是怎么來的,他身上的傷瘋賴子特殊處理過,就算看到他的傷,也決計不會往更恐怖的地方想。 澹臺漭有些怔愣,不過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洛無塵趁機穿衣。 他身上的水未擦凈,此時那些水便透過了薄薄的衣衫,頭發(fā)更是濕漉漉地貼在背上,有兩縷貼在了胸前,襯得他整個人多了股說不出的怪異感。 “小將軍,請坐?!甭鍩o塵已經(jīng)從另一邊繞到了外間的矮榻上,朝澹臺漭示意他對面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