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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謝霖注意到,言平然竟攥了下拳。 嚯,不得了,看來那小孩在仙門的地位很超然啊。 ——又或者是他守著的「山」很特殊? ——嗯,論山的話,那倒確實很特殊。 謝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鐲子。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嗎?” “記得的?!?/br> 謝霖點點頭,剛要開口,耳中忽然響起田心衣的聲音:“不要說?!?/br> “呃……”謝霖微微瞪圓了眼睛。 他還在震驚于這神奇的「傳音入密」,言平然卻自動將他的表情翻譯成了「記不得」。他是見了那三個小弟子才過來等待的,果然這特殊的一個也沒能記下那人的樣子。 言平然有些失望,但也還好,定了定神,將手中燈籠遞過去:“不記得也沒事,你平安歸來就好,你的朋友都很擔心你。沒受什么驚嚇吧?回頭我讓遠芳亭送兩帖安神的靈藥過來。這盞燈籠會帶你回去,跟好了,別迷路。” 謝霖訥訥接過,受之有愧。 言平然不知道他的隱瞞,沖他安撫笑笑,揮揮手說:“走吧?!?/br> 謝霖只好離開,一邊在心里跟和善的掌門道歉。 田心衣幫他不少,只是一個小要求,他不好拒絕。 · 燈籠領著他回到宿舍區(qū),便自行飄走了。下午的課還在上,屋里沒人,謝霖整理了一下帶回來的東西,換了身干凈衣服,準備回上課地點看看能不能蹭一蹭聚靈陣體驗時間。 結(jié)果剛一出門,在院外見到了神情似悲憤似激動的三人。 “霖哥!你沒事!”尤溪先叫著跳了過來,“趙講師收到信說找到你了,就讓我們仨回來看看。你不知道,我們都無心上課了!” “就是啊霖哥,阿碧都快嚇死了!”盧瑞跟著叫道。 朱成碧攏起鬢發(fā),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想到是陣法,還以為你原地消失了。” “我沒事。”謝霖垂眼看見尤溪手里的東西,震驚了,“你怎么還帶著這王八和魚?” “那不是沒吃上么?!庇认负俸佟剐Φ?,“我們又不會做,回來以后去飯?zhí)贸缘娘??!?/br> 謝霖恍然:“哦——原來你們也沒那么擔心我嘛?!敝辽龠€能吃得下飯。 盧瑞:“霖哥不是常說「人是鐵,飯是鋼」的么?” “是啊,我又沒怪你們不是?” 吃好喝好睡好,外加鍛煉,是身體健康的基礎,即便穿越到修仙世界,謝霖仍然將這樣的科學理論奉為圭臬。他活躍完氣氛,卷起衣袖,朝尤溪伸手:“給我吧,甲魚可以放點水先養(yǎng)著,魚已經(jīng)死了這個把時辰了,做熟了也不好吃,我腌了它吧。” “魚也能腌的么?”三個只吃過謝霖牌腌菜的好奇饞鬼跟在他身后,進了小院。 “能的。” 事已至此,謝霖也不再執(zhí)著聚靈陣了。他往一個這幾天沒用的空菜壇里放了層見底的水,將生命力完全的甲魚放了進去,隨后取來刀和案板,清洗剖殺去鱗去內(nèi)臟,最后用鹽里里外外地將魚抹了一遍,直將魚抹得通體發(fā)白,才用一根繩將魚掛到了屋檐下。 “鹽不多了啊,得找時間去工房買點了。”因為制造用具需要材料,工房同時還負責仙門與山下屬地的貨物往來事宜。謝霖念叨完這句,洗干凈手說:“你們仨來得正好,我想在院子里開一小塊地,你們來幫忙吧?” 種!菜! 菜! 為了美食,三個饞鬼無所不從,指哪打哪,半個下午的時間就把地開了出來,種上了種子和挖回來的植株。 · 當夜。 月上中天時,田心衣出現(xiàn)在命魂燈塔下。 命魂燈塔以三十六道鎮(zhèn)符鎖住,不知道解鎖之法的人根本進不去,他卻徑自走到門前,一根瘦長的手指在門板上默默畫著什么,像做過千百次那樣。 不多時,塔門打開,他邁步走了進去。 外側(cè)一排排的燈根本無法吸引他的視線,他目標明確,一路走到塔頂才停下。 這里放著目前仙門中入門最早的一批弟子的命魂燈,包括掌門言平然,以及各位掌峰的,都在這里。 亮著的燈無數(shù),卻有一盞放在靠里的位置,是暗的。 田心衣走到這盞燈前停步,垂眸默默地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頭,隔著塔身厚重的墻壁,視線落到遠處。 · 言平然走到這里時感覺到了一股阻力。 猜測成真,他嘆了口氣,卻也不愿硬闖,就站在燈塔百米開外,垂頭看著青灰色的地面:“你又來了。” 他聲音其實不大,沒有驚擾誰,卻有一個同樣不大的聲音回答他,語氣淡漠極了:“何來「又」字一說?” “自他走后,你若不在北辰峰閉關,就會來這里?!毖云饺坏?,“命魂燈塔向來由歷代掌門管轄,云師弟,你向來也沒有掩藏過痕跡,又怎么會覺得我不知道?” “我不是云念塵?!蹦锹曇粽f。 這法力,這氣息,不是云念塵是誰? 言平然被他噎得詞窮,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出聲。 但他沒能憋太久,很快又苦口婆心地勸了句:“你莫要執(zhí)迷不悟,易生心魔……都這么多年了。我跟如衣也算熟稔,他若真的還在,又豈會愿意看到你這副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