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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沒有回答他,或許是不會回答,不過很快,謝霖就意識到了原因——從遠(yuǎn)處跑來一個眼熟的家伙。 “貼貼?”謝霖驚呆了,他看看四周,確認(rèn)這里仍然不是手鐲中最表層的空間,奇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 “嗷嗚——”貼貼仰頭長嘯。它比當(dāng)初聰明了很多,謝霖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就像他剛進(jìn)入此方空間時感覺到的那樣。 不過來源不同,謝霖能分辨得出,當(dāng)時感受到的情緒似乎來自腳下的仙靈幻境內(nèi),隔得比較遠(yuǎn),這次的情緒就直白許多,非常近。 “你有奇遇?”謝霖忽然有了新發(fā)現(xiàn),“你的修為怎么回事?” 突然比他高了那么多! 貼貼高興地叫了一聲,用毛絨絨的臉蹭他。長大了一圈的老虎已經(jīng)比謝霖還高了,也就是謝霖現(xiàn)在不是凡人,才沒被它的親近行為蹭到地上去。 “有人讓你來找我?”謝霖似乎懂了他的意思,“誰?田心衣么?” 仔細(xì)想想,認(rèn)識貼貼,還能點化它修為的似乎也只有那個小屁孩了。貼貼似乎有些疑惑,歪著腦袋想了想,又高興地叫喚起來,像是認(rèn)同這個答案。 但那個小屁孩怎么會到春風(fēng)居士的洞府來?外面現(xiàn)在究竟什么情況? 正想到此處,繼腳下的仙靈幻境之后,頭頂似乎也打開了一個新世界。謝霖抬頭看到一片漆黑,還有一絲光線,晃啊晃的,最后晃出一條縫隙來,像是隔著門縫在看人。 縫隙外面似乎是個深邃的洞xue,通道不寬,全靠兩側(cè)石壁上的夜明珠照明。鏡頭一路推進(jìn)之后,謝霖在縫隙中看到了…… 他瞳孔一縮。 方銘修! 前不久剛剛見過這張臉,謝霖絕不會認(rèn)錯,更讓他驚訝的事還在后面——方銘修坐在石凳上慢悠悠地倒著一小盅酒,身后猙獰的架子上吊著個奄奄一息的人。 方銘修好像在和誰說話,勾了勾唇角,反手將杯中酒液潑出去。那酒水灑在囚徒血rou淋漓的傷口上,疼得他動了一動,露出半張謝霖很熟悉的臉。 ——田心衣。 難以形容他當(dāng)時的憤怒之情,謝霖下意識地抱住貼貼:“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將貼貼送進(jìn)來他自己又被綁架……還是被方銘修…… 問完他才想起,這頭老虎并不能口吐人言,自然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扭頭問那團(tuán)白光:“謝前輩!你能將我送出去嗎!” 白光閃了閃,不知道是應(yīng)允還是否定。 “我還沒看完,還有想問您的話。”謝霖舔了舔嘴唇,“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方銘修欺負(fù)一個小孩兒……我知道我是螳臂擋車,所以您還能借我嗎?就像之前那樣,將您的力量借給我?!?/br> 白光再次閃動。 亮亮,暗——亮亮,暗—— 仿佛心跳一般。 · “你來了?”方銘修一副好整以暇的作派,等云念塵走到近前,才將酒液反手潑出去。昏迷著的田心衣吃痛,悠悠轉(zhuǎn)醒。 “這是你私生子么?身上的氣息跟你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云念塵冷漠地瞥了眼那個將死不活的小孩,垂眸看向方銘修,一臉嫌惡:“你還真是滿腦子齷齪玩意兒?!?/br> “怎么,這世上只有我齷齪?你最道貌岸然,你又敢說自己從來一秒鐘也沒對如衣產(chǎn)生過旖旎的念頭?”方銘修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下去,“喝一杯么?這可是師兄最拿手的釀酒方子,我試了好多年,才試出來這個味兒?!?/br> 云念塵瞇了下眼,下一刻,劍起桌斷! “還真是暴脾氣?!?/br> 方銘修端著手里那盅碩果僅存的酒,表情也冷了下來:“我原以為,你去了西州,山上至少會留下什么與你有關(guān)的東西,可惜只找到這個人。不是你的私生子,難不成是你的元神?這氣息未免同你差距太大了?!?/br> “天星仙門不歡迎你。”云念塵看著他,“你來做什么?” “我?我當(dāng)然是來看看師兄曾經(jīng)住過的——” “不要叫他師兄!” 云念塵一聲厲喝,眼底已滿是陰鷙:“就憑你也配喊他師兄?瑤光君謝如衣只有一個師弟——” “我就喊他師兄?!狈姐懶薅⒅矗翎叺匦ζ饋?,“如衣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門中夠資格喊他師兄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上百之?dāng)?shù),你能一個個殺過去不成?云念塵,師兄不是你一個人的——” 金光小劍不知不覺已布滿山洞,劍尖齊齊指向方銘修。 云念塵陰沉著臉看他:“你究竟來做什么?你若不說,那我便動手了?!?/br> 方銘修視若無睹,張狂地笑起來:“就算我說了,難道你就不動手了嗎?” 轟! 成千上萬柄小劍一齊刺向方銘修,洞中頓時響起一聲令人膽寒的爆炸聲,砂石揚(yáng)塵飛得到處都是。 在這么密集的劍陣中,照理沒有人能活得下來,云念塵卻是皺了下眉。 ——他沒打中。 劍光散去,灰塵洋洋灑灑落下,一道煙塵復(fù)又凝成方銘修的身影。 他仍是笑瞇瞇的,仿佛勝券在握。 “生氣嗎?是不是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立刻殺了我?!狈姐懶逌惤?,挑釁地笑著,“可惜了,我還能再多蹦噠幾年,你弄不死我的,云念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