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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是,「飛升」原本就是一種和「死亡」類似但不同的消亡, 只不過……現(xiàn)在奇怪的是, 明明有前人飛升,整個世界的靈力卻仍然在減少,再下去,后來者別說飛升,連修煉都做不到了?!?/br> 褚錦繡恍然:“循環(huán)被打破了?!?/br> “嗯,這才是我一開始懷疑天道本身的原因?!碑?dāng)然,后來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不是天道,而是另一個存在,以至于從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世,都是后話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引走云念塵的可能是那個不一樣的存在。”褚錦繡擰起眉,“你往魔淵來,是篤定魔界是它的大本營?那我們在這里這樣討論它沒關(guān)系么?而且它為什么……是為了你?它為什么要找你?” “可能因?yàn)槲沂窃谙伸`幻境誕生的?”謝霖笑了一下,“那個存在不在這里,既然能夠把控外面,它怎么會舍得留在這種——”他指了指四周,“「鳥不拉屎的地方」。修仙界比這里好太多了不是嗎?” “嗯……”說到這個,褚錦繡同情心起,“我第一次下來,感覺能理解魔修為什么執(zhí)著要跑去修仙界了?!?/br> 被撕碎的煞氣并沒有再增加,兩人很快開辟出一條通路,四周沒有煞氣的地方不那么黑,但也不亮堂,并且越往前,溫度就越高。 如果說魔淵封印附近像個桑拿房,那么魔淵之下就堪比蒸籠了。 這種干燥且炎熱的環(huán)境并不適合人類生活,即便是褚錦繡這樣的修為,也需要分出一小部分靈力來抵御高溫,若是一個低階修士,想必境界都有可能因此止步不前。 “現(xiàn)在封印還沒完全碎裂,兩界被完全分開,那個存在或許能察覺到這里發(fā)生的事,但不會那么直觀。不過這里畢竟是他的大本營,咱們還是要小心?!?/br> “這是自然。倒不如說我覺得很奇怪,既然你猜測那個存在把云念塵引到了這里,為什么它自己不在這兒?” “那畢竟是天道,即便是假的,困住師弟并不需要它本尊在這里。它的目標(biāo)是我,而找我的目的……是為了仙靈幻境中的意志?!?/br> 褚錦繡有一瞬間驚訝,眼睛倏地瞪圓了,但很快,她又恢復(fù)到平常的表情:“所以那個就是……”天道? “應(yīng)該說是一部分,而且它現(xiàn)在很虛弱。所以我將它引到地脈中去,那里應(yīng)該能讓它恢復(fù)些力量?!敝x霖說,“不管怎么說,這都不是凡人能夠插手的戰(zhàn)爭。” 在真?zhèn)翁斓?,即「?guī)則」本身面前,再強(qiáng)的修士,也是凡人。 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靠自己、褚錦繡或是哪個具體的修士來解決這個問題。他是仙靈幻境中誕生的生命,是偽天道口中的「天道之子」。 但他也是凡人,充其量是個比別人知道得多一點(diǎn)的凡人,他可以做鑰匙,但那個主位的爭奪,是那兩個存在的事。 “本尊都出現(xiàn)了,那個存在對我們的興趣會降低,這也是爭取時間?!?/br> “不會出問題?我是說……”作為修士,褚錦繡當(dāng)然不希望天道落敗。 “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敝x霖說,“魔界是個很特殊的地方,我記得上一次來時,隱約感覺到一股奇特的力量,若是我沒猜錯,這里有一個巨大的地脈入口,而且會有能幫到我們的東西。你知道地脈本身也是有力量的嗎?” 當(dāng)然知道,但因?yàn)閺膩頉]人能夠提取地脈中的力量為己所用,所以褚錦繡并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 “你的意思是,”她想了想,“將那股力量引導(dǎo)給天道?” “嗯,這可以幫到它?!?/br> 登上升降梯之后,就算正式進(jìn)入魔界地界了,這里的煞氣比先前那條狹長通道內(nèi)要少很多,但環(huán)境仍然很惡劣。 入目是一片蒼涼的深灰色,高大的……山,也可能是其他東西的影子,安靜地隱在灰黑色的霧氣背后。 “這里就……”褚錦繡第一次來,不免多了些探究,“沒個人嗎?” “以前這里人就不多,現(xiàn)在看來更少了?!敝x霖跟她解釋,“這里算是魔界外圍。我說過,魔修和咱們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等找到城鎮(zhèn),人才會多一些。我們抓緊趕路吧?!?/br> 魔界的靈氣比外界更加稀薄,在這里使用法術(shù),需要考慮的并不是會不會被其他魔修發(fā)現(xiàn),而是體力的靈力夠不夠用。 好在褚錦繡修為高深。 出于保存戰(zhàn)力以防萬一的考慮,褚錦繡沒讓謝霖御劍,自己抽出了佩劍帶謝霖一同前行。 一刻鐘后,二人終于見到了一座城,但遠(yuǎn)遠(yuǎn)望去,雖然城門大敞,周圍卻并沒有人煙的樣子。 “你確定這里有人?”褚錦繡遠(yuǎn)眺片刻,問道。 “好奇怪,我記得從前來時,魔界荒涼歸荒涼,城內(nèi)總還是有人氣的?!敝x霖也有點(diǎn)疑惑,“怎么現(xiàn)在瞧著跟死城一樣?!?/br> “你什么時候來這里的?” “呃……”在他還是「謝如衣」的時候。 那都多久前的事了。 褚錦繡有點(diǎn)無語,她遠(yuǎn)遠(yuǎn)望著城市的方向,灰黑色的城墻高聳入云,高處幾乎和那晦暗的、隱隱泛著紅光的天空融為一體,城墻外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直至他們所在的近處才有幾根隱約的雜草。 一片死寂。 “不太對勁?!睋?dān)心驚動什么,二人并未放出神識,她隱約感覺到一股不祥的氣息,“下來,我們匿蹤潛過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