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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上,鶴不歸方一說到妖族之人不安分,千鶴舫的生意怕會受影響,蘭明熙立時就支支吾吾道什么生意人,安定有安定的營生,亂局有亂局的過法。 擺出不想摻和任何事,只想安穩(wěn)做個守財奴的窩囊樣子,還借酒裝瘋地哭了一鼻子,見他這般維諾怕事,鶴不歸便不再言其他。 鶴不歸道:“賣貨采辦,交給空知便是,其余人另有安排?!?/br> 玉無缺笑了笑:“師尊要查蘭明熙?” “近一年他去過何處,跟什么人有過大宗交易,都得查仔細?!柄Q不歸道,“不止是他,包括親眷族人,所有交易和人情往來,都得查。” 玉無缺摸了摸下巴:“徒兒覺得既然要查,便查徹底些,這里既是港口,便把近一年來進港離港的貨單都查一遍,尤其是和碎月群島有關(guān)的。若是有心隱瞞,商家能掛千萬個名頭,貨卻總是那些貨,白紙黑字做不了假?!?/br> “好心思?!柄Q不歸夸了一句,又道,“你安排人去辦?!?/br> “師尊放心,此事交給我?!庇駸o缺靈機一動,“還有一事,我想了個點子,有點浮夸,但許能另辟蹊徑尋到門路,但是得找?guī)熥鸾韬么笠还P錢。” “哦?說來聽聽。” 玉無缺湊過去,嘰嘰咕咕耳語片刻,鶴不歸聽完頗為意外:“你就不怕旁人對你說三道四?” “怕什么,他們愛說便說,師尊知道我是什么人便行了?!庇駸o缺齜牙一笑道,“撿些不那么要緊,又明顯看出非你所作的東西去賣,我急急尋個門路出手,千鶴舫不敢做這門生意,師尊也道千鶴舫是明市,隔海相望的那是黑市,這些年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曉得蘭老板私底下沒少往黑市販售浮空殿的東西,找到門路,哪怕只是有可能的門路,就能想法子過去?!?/br> 玉無缺:“我就不信,都是生意人,就他蘭明熙一人有路可走,不是都說黑市里連人都賣,那邊沒那么七拐八繞的規(guī)矩,利字當頭,總能將消息傳遞過去?!?/br> 這確實是個法子,就是詭異了點,損了點,損的是自己徒兒的名聲,鶴不歸覺得,此人自己打得罵得,可別人碰不得摸不得,為了尋個沒影兒的門路做這等犧牲,他是不愿意的。 玉無缺瞧他猶豫,認真道:“這是我能想到最快的辦法了,師尊,盡快找到神女老巢,才能避免禍事,別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徒兒無所謂的?!?/br> “可是我有所謂呢?”鶴不歸道,“你會被人指著脊梁罵?!?/br> “那以后你多夸我?!庇駸o缺瀟灑道,“別人是別人,我真不在意?!?/br> 虧了的名節(jié),倒也可以從別的地方名正言順地掙回來。 大義面前,鶴不歸也知道這法子很妙,便只能同意,從兜里掏出玉扳指,給玉無缺戴上:“好吧,此事不論成不成,為師也會為你正名,這個東西你收好?!?/br> 鶴不歸給的這枚扳指,玉石質(zhì)地一看便不像他會挑的,但扳指上頭浮著鶴字紋樣,還有些許紅泥的痕跡,玉無缺問道:“這是什么?” 太微上仙財大氣粗道:“天下錢莊,有了這個扳指你便可隨意支取,我不曉得存了多少錢,不過……” “嚯!” “買那些畫舫綽綽有余,你只管花吧?!?/br> 接下來的日子,上仙閉門不出,最多去甲板上曬太陽,還是從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而他新收下的徒兒,卻在千鶴城揮金如土,惹來重重非議。 表面上,這人簡直不分好次只買貴的,仗著他家?guī)熥鸺业棕S厚賽過舫主,他搖身一變成富貴公子哥,走到哪都有數(shù)不盡的商販圍追堵截趁機推銷,更要命的是這小公子來者不拒,喊什么價都樂意買,實打?qū)嵤莻€有錢無腦的冤大頭。 城里人一邊說小公子像是腦子不大好,可惜了鶴不歸收了個這種敗家徒兒。一邊把他捧成香餑餑,今日請客明日請客,太微上仙被晾在畫舫獨自曬太陽,敗家徒兒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私底下,又多了一些傳言,說小公子不止揮霍無度,還動起了斂私財?shù)男乃?,他手上有一批浮空殿的精細物件急著出手,這些物件不會出現(xiàn)在拍賣場,有的是挑剩下的,有的是太微上仙不愿意賣的,小公子近水樓臺先得月,想偷偷找夠資格的厲害買主,賣一批攢錢娶媳婦。 如若不是連著胡鬧了半個月,這等閑話是沒人信的,加上此前太微上仙突然收徒,就謠傳他對玉無缺青眼有加。 如今見他這般糟踐錢財也不置喙,更是坐實了太微上仙溺愛徒弟的傳言。 那玉無缺手上有一批奇貨急出,可信度直線上升。 沒過多久,真的有人找上了玉無缺,想要搭一條門路。 這日,不孝徒在外演戲還未歸,鶴不歸卻已經(jīng)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理得差不多了。 千鶴城的圖紙找了人尋來,各個秘密布防點都設(shè)下,鶴不歸已經(jīng)派了人手去駐扎,明面上是采辦點,實際都是配了精銳弟子,一邊暗中調(diào)查,一邊隨時應(yīng)對緊急情況。 加上調(diào)查結(jié)果已出,他揉著太陽xue,給白應(yīng)遲去了一封信。 “嘎吉——” 窗邊一陣異響,鶴不歸頭也沒抬便道:“都到門口了,還演?!?/br> “噓?!庇駸o缺偷雞摸狗地開窗,熟門熟路地翻窗,進了屋悄悄掩上,見師尊只批單薄寢衣勾著身子坐在桌邊,后背的骨頭都看得分明,他脫下熱熱乎乎的大氅把人裹成粽子,鼻尖碰著鼻尖那么近地道:“這幾天沒人嘮叨,師尊又熬上了,我給你扛回床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