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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不歸道:“你可以什么都不說,不過蠃魚即便復活了,我也一樣會殺了它,它復活于你再有益處,你如今只剩一口氣,又能做什么呢?” 神女不答,只垂眸盯著水池,似笑非笑。 玉無缺吊兒郎當?shù)嘏康匠剡?,幽幽道:“現(xiàn)在還給你老實交代的機會,神女莫忘了,你會的我也會,若殺了你,我同樣有別的法子讓你開口?!?/br> 神女目光一冷:“玉無缺,我雖不知你和姬瑄到底有何關系,他為何要將鑰匙和魂術都傳承于你,不過你也別得意,魂術一脈,若論起源,姬瑄還排不上號,你不過學了點皮毛,就想威脅我還太早?!?/br> 玉無缺挑眉:“聽這意思,你是魂術的開山鼻祖了?” 他眼睛明亮,像是終于抓到了重點:“你是千古城舊人?” 神女頭一偏:“我不會告訴你的?!?/br> 鏡像中,蔓延至岸邊的血海已經(jīng)全是浮尸,水妖死了一茬又從海里冒出另一茬,以人數(shù)雖能拓寬進攻區(qū)域,卻未見得能拿下這場戰(zhàn)局的勝利。 怎么看,怎么像單方面的赴死。 鶴不歸沒了耐心:“蠃魚封在城柱里,要復活他,必得將城柱撞斷,你不惜慫恿水妖大軍去白令川送命也要讓蠃魚出來,說明你根本不在乎妖族命運,想來,是為了城柱了?” 神女眼神細不可查地一閃,略過驚慌。 玉無缺看得清楚,接著問她:“四根城柱里,一根封著蠃魚,其余三根是誰尚不可知,難道你是為了其余的——” “是。”神女打斷他,突然抬起頭來,看著玉無缺餓一笑,“城柱里封著東西,你既有資格拿著鑰匙,竟然一無所知。” 玉無缺眉頭一皺。 神女笑道:“蠃魚一定會活過來的,我也必然會解開封印,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都來不及了?!?/br> 蕭旗笑話她:“連最后這半口氣都快沒了,還說我們來不及?!?/br> 神女垂落半天的手這才動了動,她沒有任何的兵器,也沒了法力,只是抬手指著鏡像中趨近的不死城墻。 巨浪滔天,卷著浮尸漫天而過,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城門,這浪里并沒有任何法力,故而法陣只能攔下水妖的攻擊和尸體,并不能阻擋海水撲過去。 可海浪似是被城柱里的東西吸引著,漸漸形成龍吸水的模樣,往城柱聚了過去。 神女卻指著一側的柱子:“我為了他?!?/br> 鶴不歸問:“誰?” 神女笑道:“一個……比姬瑄更有野心,更通透的圣人?!?/br> 鶴不歸:“……” 神女又道:“同你說過的話,只有他懂我。” 鶴不歸微微蹙眉:“他就是你挑中的人?” 神女只是淡淡地笑著,只有看著那根孤零零的城柱,才有這旁人瞧不見的柔情。 就在此時,神女從水池里捻起一塊石子,用鋒利的尖刺扎進了脖頸,她奮力一劃,鮮血噴涌而出。 而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在了鏡像之中,白令川所有的水妖突然站定,直愣愣地目視前方,他們脖頸上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和神女一模一樣的血口。 隨著神女劃拉的開合,血口變大,血濺三尺,滿地妖血匯聚成河,扭曲著爬向封著蠃魚的城柱。 不止如此,連湊熱鬧的百姓也未能幸免,他們脖頸豁開大口,血一落地,便匯成一股細流沖向同一個地方。 “是獻祭大陣。”鶴不歸眼疾手快地打飛石子,又即刻封住神女的xue位替她止血。鏡像之中,水妖脖頸上的血口劃了一半,但血仍止不住地流。 他把劍抽了出來,將人丟給玉無缺:“別讓她死,帶著她,我們即刻去白令川。” 蕭旗聽得頭皮發(fā)麻:“獻祭血陣陰邪無比,一旦發(fā)動無法停止,何況是這么多人,十萬?!這——” 神女嗆了一口血道:“來不及了,你們已經(jīng)晚了一步?!?/br> 玉無缺提著一塊將死的爛rou,怒道:“你根本沒有力氣用魂術,何以如此遠的距離cao控十萬水妖!” 神女嗤笑道:“都說了,論起魂術,你得叫我一聲祖師爺,這點距離,十萬水妖又如何,我當水妖神女數(shù)十載,送他們神水庇佑,他們還要感恩戴德。那水里,早就藏了東西了,這么多年攢下的人頭可不少呢?!?/br> 鶴不歸轉身便走:“不必跟她廢話?!?/br> 玉無缺不好打女人,眼見她如此草菅人命又實在生氣,只好打開鎖妖袋將她裝了進去。 玉無缺狠狠道:“晦氣!” 蕭旗跟在身后一路小跑:“咱們現(xiàn)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嗎?” 鶴不歸目不斜視:“你們留下,我和玉無缺先走?!?/br> “啊?”蕭旗皺著臉,說什么也要抱緊鶴不歸大腿的,可是他們要去的地方打打殺殺像是沒比這里好多少,不去也罷了,他改口道,“那行吧,這里百姓的安置,就我和蕭熠看著,還有空知呢吧?” 鶴不歸這才瞥他一眼:“你能行么?” 蕭旗點頭:“這點請上仙放心,我總不至于將他們?nèi)栽谶@死魚肚子里?!?/br> 文鰩上有應急魚梭,速度在水中奇快,但空間狹小,是逃生所用,鶴不歸從來就沒想過還有啟用的一日,便只做了兩個放著。如今這里留下蕭旗蕭熠兩個活人,怎么都得給他們留一個。 見要兩個人擠一個魚梭,玉無缺大驚,還有此等好事?于是殷勤搬運,快速擦凈,一屁股坐下去理所當然地躺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