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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凌霄我會看著的?!卑讘t攬上鶴不歸的肩,意味深長地一笑,“師弟,你一向不過問小弟子的事,現(xiàn)在倒也會為他們擔心了?!?/br> 是呢,鶴不歸自己都沒意識到,別說為弟子們擔心,他此前連弟子們的名姓都記不住,更別說誰是誰的兒子,誰是誰的兄妹,誰又往哪個世家門閥來的。 鶴不歸捏著一顆山楂糖,塞進嘴里裹了一圈,酸酸甜甜地道:“玉無缺像是極在意他們,若他們出事,他定會坐不住去湊熱鬧?!?/br> 白應遲撇嘴道:“又是為了玉無缺,師弟當真心疼自己的徒兒。”已經很克制酸意了,但說出來還是變了味。 鶴不歸漫不經心地說:“沒有,我只是不希望他瞎跑。”他不在誰給我做好吃的? 用過了早膳,鶴不歸自己收拾了食盒提著要走:“對了,文鰩下午會到,到時候師兄可以找蕭旗好好問問碎月群島的事?!?/br> 白應遲道:“蕭樓主詭計多端,必不會那么輕易開口?!?/br> 鶴不歸拉開門簾,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丟下一句話:“師兄放心,蕭旗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除非他想把嘯月樓的招牌砸了,我倒可以成全他。” 白應遲:“……” “哦,還有一事?!柄Q不歸從門簾后露出半張臉,“玉無缺若回來,你叫他來接我?!?/br> 為什么要他接?難道我不可以接你嗎?白應遲問他:“今日獄釋宗的人也要過來,妖族之事還要商議,師弟要去哪兒?” “人多,我才不去。”鶴不歸道,“我在齊松山等他?!?/br> …… 齊松山只是名字有山,其實不過臨海的一處高地,終日浪打拍出扁平的一側崖壁,上頭滿是歪脖子白虎松,鶴不歸挑了最高的一棵跳將上去,筆墨紙硯放好,熏爐掛在松枝上,茶具和玉無缺做的小點心也帶來了,他盤著一條腿悠閑地靠著樹干畫畫。 這里不止可以將白令川盡收眼底,更重要的是,足夠俯瞰整座不死城,哪怕不死城上空濃云密布,但大致輪廓也能瞧清楚。 鶴不歸畫的就是不死城,他把自己當做姬瑄,當初選址在此,意圖造一座偉大的傀儡之城,他會做什么? 順著他的思路去,同為偃師必有想通的邏輯,鶴不歸沾了沾墨,提筆畫起來。 從清晨一直畫到下午,海岸線終于多了一處棱角,文鰩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 不過空知一到聯(lián)絡距離之內便和鶴不歸稟報了情況,文鰩??吭邶R松山之下,蕭旗站在甲板上揚著頭:“太微上仙,你交代的事我都安排好了,需不需要我現(xiàn)在——” “不需要?!柄Q不歸這才扭了扭僵硬的脖頸,偏開頭看他,“蕭旗,聽說嘯月樓為了尋你,廣發(fā)天火令,誰若能將你原樣奉還得天字號密令一個。” 蕭旗道:“是,這是嘯月樓的規(guī)矩,即便我人不在,他們也會發(fā)令?!?/br> 鶴不歸捏著筆道:“那我問你,這密令是不是我所得?” “自然是的?!笔捚旃笆?,“太微上仙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嘯月樓的恩人,天字號密令給了你,普天之下任何你想知道的事,不論大小,只要在我嘯月樓知曉范圍,我都會無償相告?!?/br> 為表誠意,買一贈一,蕭旗道:“除了天字號密令,我可以再答應上仙一個要求,你可以讓我做一件事,或是讓我說一個秘密,全程保密,只上仙知道,這也是我個人的心意,還望上仙笑納?!?/br> 放在別人身上,定會客氣推托一番,蕭旗和人虛與委蛇慣了,知道這種時候一般尊長都不好意思攜恩索惠。 可是太微上仙沒那么多九曲心腸,你說要給還要我笑納,我干嘛不接著?救你一命就得兩個秘密,聽上去像是我才吃了大虧。 鶴不歸大大方方地道:“好,我收下了?!?/br> 蕭旗噎住:“……” 鶴不歸自上向下看著他,給人的壓迫感十足:“我現(xiàn)在就要用?!?/br>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蕭旗只好硬著頭皮道:“沒有問題,上仙想知道什么?” 鶴不歸盯著他道:“不必告訴我,一會兒你去見太白上仙,將引神船隊沉船之事事無巨細稟告了便是,尤其是你如何說服昭詭放你一條生路的,不得遺漏一字半句?!?/br> 蕭旗笑容僵在臉上。 “怎么?”鶴不歸笑笑,“舍不得說?什么天字號密令,根本不好用,還不如我手中的劍。” 蕭旗一凜,皮笑rou不笑道:“上仙打從一開始就沒信過我。” 鶴不歸不想跟他廢話:“嘯月樓的招牌不要了我可以替你砸,若還想繼續(xù)以此為生,去找我?guī)熜掷蠈嵔淮!?/br> 蕭旗咬著后槽牙:“既允了上仙密令,我便答應你說出實情。” 鶴不歸滿意一笑:“至于你的個人心意,我還真有一事要你去做?!?/br> 太微上仙勾勾手,叫他走近些:“你寫本書,主角是玉無缺?!?/br> “什么?!”蕭旗震驚,這是什么無理要求,他問道,“寫……寫什么類型的書?” 話本?傳記?不可言說的小冊子? 難道書肆現(xiàn)在最暢銷的玉無缺大戰(zhàn)九頭妖還不夠精彩嗎? 鶴不歸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地想過這件事的,他道:“就以你的見聞,寫一寫他這個人就行了,他做的每一件事,世人評價,你的評價,只要公正便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