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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不歸掙了片刻,又不想使力氣將人打出去,索性將頭扭開:“別放肆。” 說得有氣無力,不像斥責,更像調笑。 玉無缺一口就咬上他的脖頸,親得很是纏綿,察覺到抱著的人從身到心都松弛下來,他才繼續(xù)說:“傷口愈合了,不論怎么掙都不會裂開。” 鶴不歸垂著眸:“所以?” “所以可以做點別的事了?!庇駸o缺輕輕啄了下對方薄唇道,“我沒經驗,萬一弄疼了,你得告訴我?!?/br> 鶴不歸眨了眨眼,輕聲問:“會疼嗎?” “會吧,話本里是這么寫的?!庇駸o缺隨手一撈,把愈合傷口用的膏藥握在手里,“不過有這個,應當能緩和,涂在……” 鶴不歸嘆了口氣:“別說了?!睕]經驗還破壞氣氛,到底能不能行? 玉無缺將人抱緊,拿了一個軟枕墊在腰下,心砰砰直跳。 鶴不歸也緊張,只好閉上眼,像是對自己說:“就當你要的獎勵?!?/br> “不算?!庇駸o缺掐住他的腰道,“本就是我應得的。” “你倒是把燈熄了呀,唔——” 紅綃帳暖,嚶嚀低訴。 被匆匆扯下的衣袍從輕紗帳中扔出,過了片刻,瓷瓶膏藥也被丟了出來,咕嘟嘟滾到墻角,瓶子已空了大半。 作者有話說: 特此鳴謝空知私藏的顏色話本,沒你就沒師娘的今天——玉無缺題; 比情人節(jié)晚了兩天,比元宵節(jié)晚了一天。但是沒有關系,做了做了!兒子們終于做了!蕪湖—— 祝小天使們情人節(jié) 元宵節(jié)快樂 第95章 紅燭 夜風從半扇虛掩的窗偷溜進來, 像是怕沖撞了一室旖旎溫情,拂過床帷紗幔時都溫柔了許多,只微微掀開一角, 晃動的人影夾雜著低咽和喘息, 讓八月的星夜變得更加guntang。 任他撥云撩雨, 此刻春宵值千金。 鶴不歸趴在枕頭上,汗水將被褥和床鋪都弄濕了,可他沒力氣挪動分毫,待兩人喘息都平穩(wěn)些許,他才勉強抬起手臂掀開紗幔,讓帳中曖昧情濃的氣味散出去一些, 瑩白月光灑滿屋子, 紅燭早就燃盡, 從星子剛眨眼折騰到明月高懸。 已是深夜了。 “師尊, 還哭呢?”玉無缺微微喘著從后面趴下來,抱著身下的人,見他一雙美目都被水珠浸濕了, 也不知是汗還是方才太激烈激出的淚, 趕緊找東西給他輕輕擦去。 “我沒哭?!柄Q不歸斜了他一眼,不滿道,“說了這個時候, 別叫我?guī)熥?。”聽著怪變? 一場銷魂硬被這個稱謂勾得帶了絲大逆不道的胡鬧意味, 偏玉無缺不聽話,越說不要越叫得歡。 “那我叫你什么, 你本就是我?guī)熥?。”玉無缺靠到床頭, 將鶴不歸的身子掰過來摟在懷中, 揪著他濕淋淋的一綹頭發(fā)玩著道,“鶴不歸,鶴西,上仙?直呼其名多不禮貌?!?/br> 鶴不歸冷哼一聲,懶得答話。做都做了還說什么禮貌不禮貌,他覺得玉無缺純粹就是覺得叫師尊刺激,滿足他那點莫名其妙的心思。 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也算某種奇怪的征服欲。 壞胚子。 玉無缺把被褥拉起來蓋著光溜溜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有哪里不舒服么?” 鶴不歸悶悶地道:“有?!?/br> “別是傷到了,我看看。”玉無缺正要直起身去檢查,鶴不歸抬起一臂將他拍回去:“看什么看,安安靜靜讓我躺會兒?!?/br> “我錯了。”玉無缺立馬撇嘴,“下次會輕些,你喊不要我當你——” 鶴不歸瞪他:“當我什么?” 玉無缺沒臉沒皮地囁嚅:“當你很爽,跟我欲拒還迎呢?!?/br> 所以說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生了張惹事的嘴。 鶴不歸氣不打一處來,剛好手被放在肚皮上,他揪起薄薄一層,打了個旋。 “啊呀!不說了不說了?!庇駸o缺把人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起來抱緊,仿佛半夜去偷玉米的野猴子,偷到了最好的一包玉米,吃也不也舍得吃,抱回家里供起來。 他親了鶴不歸一口,美滋滋地道:“長那么大,今夜是我最歡喜的一日,倒不是因為師尊愿同我做壞事?!?/br> 鶴不歸呢喃問道:“還能為何?”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腦子里夢里都塞過些什么不可言說的東西,還需要強行解釋? 玉無缺卻道:“心愛之人也愛我,我歡喜這個?!?/br> 鶴不歸愣了下,淡淡一笑,什么都沒說,只是把人圈緊了些。 他還沒正式答應過他,沒開口確認過情愫,一直朦朦朧朧,像是故意將人胃口吊著。 不過此時此刻,那些話都不必說了。 激情之后的溫存,原也不需多說什么話,鶴不歸像是累極了,安靜乖巧地躺著,扔由捏扁搓圓最多也只是皺著眉頭哼哼一聲,玉無缺卻半點疲累都感覺不到。 按理說,他才是付出大量體力和精力的那個,可他不累,還異常興奮。 胸腔里的愛意從未像此時這般在得到了巨大滿足后,依舊蓬勃地撞著他的心,有很多甜言蜜語想說,也有深思熟慮的將來急于敲定。 他不清楚鶴不歸是否想過兩個人的將來,但玉無缺一直都在琢磨,從他喜歡上鶴不歸開始,興許還在更早之前。 沒想通這種感情已發(fā)酵成復雜的情愛時,他就幻想著和師尊游山玩水,走遍山河,扶弱濟貧,攜手同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