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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最近唯一一件令斯江原感到寬慰的事情了。 “白家那邊對阿悅很滿意?!?/br> “是嗎?倒是很意外呢。”斯相臣將盤子里的西藍花都撿到了桌邊的空盤子里,斯悅喜歡吃西藍花,但這是他最討厭的蔬菜,“白簡先生怎么說?” “他倒不像他父母那樣表現(xiàn)得很喜歡斯悅,他很適合商場。” 斯相臣微勾嘴角,意料之中的答案。 - 斯悅要走了。 他打燃了火,后備箱上放著行李,從斯家到白家那座孤山上的莊園的車程是兩個多小時,他看了眼油箱,是滿的。 溫荷在外頭敲了敲車窗,斯悅打開車窗。 “這個給你?!睖睾蛇f給他的是一張信用卡,“沒有限額?!?/br> 斯悅瞥了一眼那張黑卡,“干嘛啊您這?咱家現(xiàn)在不是最缺錢嘛?!?/br> 溫荷站在車外,“白家清了那筆賬,斯家沒有任何損失,研究所之后的經(jīng)費由白家承擔百分之八十,阿悅,這是你應得的?!?/br> 斯悅似笑非笑,“賣身錢?” “阿悅,”溫荷沉下聲音,“我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但是你爸還有斯相臣,我不會允許你的東西少于他,我的東西都是你的,斯家的也必須有你的一半?!?/br> 斯悅從來沒見過溫柔的溫荷如此厲聲厲色。 “之前,斯相臣獨立出去的時候,你爸曾經(jīng)暗示過我,讓我分出我手里的股份,就是你姥姥給我的那些東西?!?/br> 溫荷將卡丟在車內(nèi),抬手摸了摸斯悅的頭發(fā),“阿悅,快些長大吧?!?/br> 斯悅偏過頭去,紅了眼眶,“干嘛呢這是,我到時候每個星期都回來,我爸要是和斯相臣一起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回來弄死斯相臣?!?/br> 溫荷知道斯悅只是說說狠話,況且,每個星期回家也是不切實際的事情,斯悅到時候還要上課。 白家和斯家不一樣,那是真正的名流大家族,斯悅需要獨自面對很多事情,而人魚對配偶的占有欲,也是人類無法比擬的,即使只是協(xié)議。 “對了,你那個專業(yè),每天和人魚打交道,”溫荷有些擔心,“你別和同學起沖突,要是他們歧視你,你就換專業(yè)?!?/br> 斯悅趴在方向盤上,“為什么是我換?我和白家聯(lián)姻,他們高低得給白簡點兒面子?!?/br> 溫荷想了想,覺得也是。 人魚的地位等級劃分十分明確,他們沒有人類那一套平等的概念,可能有,但那只是表面上的。 “好了,我走了,放假我就回來看你?!比唆~臨床醫(yī)學專業(yè)和其他專業(yè)不太一樣,課業(yè)非常重,實踐課十分多,包括但不限于和人魚零距離接觸以及潛入海底。 在去白家莊園的半路,天上便開始往下落雨,細密如織,細雨伴隨著濃霧,視野的能見度瞬間降低。 斯悅減慢了車速,打開雨刷,其實,能離開家也挺好的-溫荷和斯江原的感情不錯,但每每吵架,幾乎都是因為他。 旁邊峭壁底下的海面翻騰起來,海浪猛烈擊打著巖壁,海鳥從遠處翱翔而來,竄進巖壁里的鳥巢躲雨。 這是青北一貫以來的破天氣了,斯悅擰開音響,第一個鼓點落下的時候,輪胎在柏油路面好像碾到了一個什么東西,車身劇烈顛簸了一陣,接著車身就好像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撞擊了一下,車頭直直朝護欄沖去。 斯悅沒踩剎車,他朝左邊猛打方向盤,車頭扭轉過來,撞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的樹干。 樹葉被震得簌簌掉落,落在車前蓋上,斯悅趴在方向盤上,腦袋里嗡嗡直響,過了好久,他才緩過來。 “砰!” 車門被人從外邊直接拽掉了,斯悅被嚇了一跳,他緩緩扭頭,從對方筆直的褲腳循循往上看,可視范圍有限,不知道是誰。 可能不是人,畢竟人不可能一下就把車門掰開。 斯悅呼出一口氣,慢慢直起上身,他撐著方向盤,有些緩慢地邁出去一條腿,剛剛碰到地面,斯悅便察覺到自己雙腿已經(jīng)有些發(fā)軟。 從護欄沖下去,便直接就是大海,礁石、暗流,他能活下來的概率為0。 “阿悅,還好嗎?”熟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斯悅愕然抬頭,他看見了白簡沒什么表情的臉。 路燈和細雨一齊落在他的發(fā)絲上,氤氳出一種別樣的溫柔與浪漫。 斯悅吶吶開口,“你……你怎么?” “路口有監(jiān)控,你早就進入白家的監(jiān)控區(qū)域了,“白簡伸手撫平斯悅皺亂的外套,“很抱歉,忘了告訴你,這片海域有一只章魚?!?/br> 斯悅茫然地睜著眼睛。 白簡笑了笑,輕描淡寫說道:“你剛剛的車輪,壓到了它的觸手。” 斯悅:“……” 這得是多大的章魚啊…… 他想到了昨天白簡說的他們不吃有靈的生物,這章魚,應該,算吧? 斯悅下了車,靠在車身上,雨很細,落在臉上,像是蛛網(wǎng),他抬眼看向白簡,“你沒帶傘?” 白簡微微一笑,“我從海里過來的,用不上傘?!?/br> 第6章 陳叔接到電話,安排了司機,另外又打電話叫人來拖走斯悅的車。 斯悅從后備箱的一個行李袋里找出一把雨傘,撐在他和白簡的頭頂,斯悅一直沒說話,他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剛剛白簡說過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