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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和白簡是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氣質和性格,甚至連社交好像都不怎么擅長,應對得生硬又青澀。 “白簡,你為什么選他聯姻???哪怕他哥,我覺得都適合你點兒?!背梢安皇呛芾斫?。 他們是知道斯家的研究所讓白簡虧損了很大一筆,但沒想到白簡竟然最后用聯姻解決了,怎么想都覺得這是筆虧本的買賣。 直接把斯家一口吞了,豈不樂哉? 白簡用薄薄的玻璃杯碰了碰成野手里的香檳,他語氣緩緩,“你喜歡他哥?” “……” “他哥假模假樣的誰喜歡?還不如他弟看著順眼。” 白簡揚起嘴角,“那你剛剛在說什么?” 成野:“……我說錯了還不成嗎?” - 斯悅本來想躲開白簡的,如果車能夠直接開進臥室,那他就不用面對白簡了,偏偏后者面色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他發(fā)誓,他以后再也不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來了,回斯家。 免得對白簡動手動腳。 主屋開了最大最亮的那盞水晶燈,照亮了一樓每個角落,壁爐里還燃著火,餐廳的長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酒水,家里的阿姨們來回給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務。 很多都是不認識但卻有些眼熟的人,斯家雖然不如白家,但該去的場合卻都是一場不落的,雖不至于見過青北全部的世家名流,三分之二也是見過的。 斯悅將書包丟在沙發(fā)上,轉身看了一眼白鷺的魚缸,他沒在里頭。 上午不還因為治療疼得扇尾巴嗎? 白鷺從后門跑進來,斯悅下車的時候他就看見對方了,但因為白簡把斯悅拉住了,他不敢去搶。 “阿悅,你來我這里!”他拉著斯悅,往沙灘去。 斯悅茫然地跟過去,“你在吃烤魷魚嗎?” 白鷺:“烤了一點點,涼拌的比較好吃,加點海草和水母?!?/br> 白鷺拉著斯悅到了草場邊上的海岸最高點,從上往下俯瞰,斯悅發(fā)誓,這是他頭一回見到這么多人魚。 “坐吧坐吧?!卑樧е箰偅暗葧?guī)闾?。?/br> “?” “我不跳。”斯悅一口拒絕。 “為什么?”白鷺一臉不解,“今天溫度比臺風前高了好多,特別適合跳水,我?guī)闾惚е?,或者騎在我背上,都可以,別人想讓我?guī)疫€不肯呢。” 陳叔在一旁帶著兩個阿姨弄著燒烤,其他幾位世家的公子哥頻頻朝斯悅看。 白鷺覺得不高興,從躺椅上直起來,“看看看,看什么看!” 陳叔沉下臉,“白鷺小少爺,這是客人?!?/br> 斯悅看向陳叔,“今天家里為什么這么多人?” 像是什么宴會一樣。 陳叔的表情頗為無奈,“本來是白鷺小少爺想要烤魷魚,請了幾個朋友來,因為魷魚太大了,朋友又請了幾個朋友,然后成總他們也知道了,又帶了一堆人……最后,就辦了一場晚宴?!?/br> 斯悅:“……” 頭頂的月亮已經很接近滿月了,但才12號,今年的滿月可能要提前一兩天。 這邊靠近海面,霧也沒那么濃,月光明晃晃地照下來,將海面翻騰的浪花照耀得一片刺眼的銀色。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這片最高的,往下看去,估計有近百米高,但對于人魚來說,好像就算不得什么,斯悅看見一個男生縱身一躍,身體在接近水面的時候顯出魚尾,體態(tài)優(yōu)美地鉆入水中,下一秒,他就能海面以下躍出,魚尾帶出水花,魚鱗在燈光和月光底下閃現出點點碎光。 太暗了,看不清具體是什么顏色,但深淺大概能看出來。 斯悅坐在椅子上,接過林姨遞過來的烤土豆,扭頭對白鷺一本正經地說道:“要跳你跳,我不跳?!?/br> “不,you jump,i jump!” “……那你別跳了,還有,你上午尾巴不是才看過醫(yī)生?” 白鷺看著遠處沒有邊際的海面,嘀咕道:“反正在水里我還舒服些?!?/br> “斯悅,你放學了?”略帶驚訝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斯悅朝聲源處看過去,是白燃。 “你沒去學校?”斯悅一愣。 白燃笑了笑,“我們還沒開始上課,要下周一?!?/br> 他說完后,瞅見白鷺小臉垮著,走過去問,“小白鷺,你怎么了?” 斯悅翻了個白眼,“生悶氣呢,別管他?!?/br> 白燃的頭發(fā)還是濕的,上邊一件襯衫已經全部打濕了,他站在岸邊,伸了伸胳膊,看起來也是準備跳的樣子。 斯悅咬著土豆,“沒看出來,你還喜歡跳水?” 白燃朝他挑了挑眉,“想試試嗎?很爽的?!?/br> 斯悅:“……下次極限運動會,你們人魚一定要積極報名,積極參賽,為國家爭得榮譽?!?/br> “斯悅,這沒辦法,人魚的體質天生就和人類不同。” 斯悅:“白燃,你尾巴什么顏色的?”他們當時在一個班,但非常不熟,只知道白燃是學校里女生的什么夢中王子,男神。 可在這全是人魚的地方,白燃的身份不僅是人魚,還是他曾經的高中同學,難免讓他覺得有親切感。 白燃:“淺紫,和白鷺一個色系,不過比他要淺點兒。” 白鷺一聽,立馬不服,“我是因為發(fā)育不好顏色才那么深的,不然我也是淺紫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