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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抱著頭縮在車廂角落,傷口流出鮮紅異常的液體,斷掉的小腿以一種扭曲的角度藏在身下。 03看見它瞪著自己,嘁了一聲,“狂什么狂?找死吧你。” 空氣里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02和06背著消毒水大面積開始對這里進行消殺,他們這次從研究所內(nèi)帶出來的都是高強度高濃度消毒劑,盡管不清楚異生物可能會有哪些令人感染到疾病的途徑,但為了保險,他們直接開啟了最高防護。 蕭暗用鑷子將地上屬于異生物的魚鱗一片一片夾到手中的試管當(dāng)中。 蔣云端著一盆消毒劑,白簡將手浸泡在里面,蔣雨從自己的片場跑過來,這邊不怎么亮堂,他一腳踩在蕭暗跟前的泥地上。 蕭暗:“……” 蔣雨也被蕭暗嚇了一跳,他大驚,“蕭組長,你怎么蹲在這兒?” 接著,蔣雨看見了白簡,看見了蔣云,看見了其他顯然在進行收尾的防護服們,他愣了愣,“捉到了?” 蔣云:“不然?” “那你們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我還在那邊等著呢。” “忘了?!?/br> “它還挺聰明,”蔣雨讓02對著自己全身噴了一遍消毒劑,有些不解,“它怎么知道我不是斯悅?” “一些小動作?!笔Y云緩緩道,“本來就沒指望你能派上用場,但能派上用場就最好?!?/br> 蔣雨眨了眨眼睛。 合著就他是個傻逼唄,他們本來就沒指望他引誘成功。 “阿悅呢?” “車?yán)铩!?/br> 蔣雨挽起衣袖,一臉憤憤,“他怎么還躲在車?yán)??他也不下車看看白簡?!?/br> 蔣雨直接拉開了主駕的門。 斯悅抬眼,冷冷地看著蔣雨。 小人魚眼周鱗異常明亮漂亮,耳后的耳鰭警惕地豎起來,半透明的水晶似的,能隱隱看見底下細(xì)密的血管紋路。 斯悅的眸子之所以讓蔣雨覺得很冷漠,是因為他的瞳孔也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白,與雪白的眼周鱗相互襯托,高貴矜傲得讓蔣雨連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斯悅抬起手,哦不,是他白色的蹼爪,將蔣雨一掌推出了幾米遠(yuǎn),關(guān)上了車門。 蔣雨一屁股坐在地上。 “?” 第75章 斯悅大口喘息著,從大概五分鐘,或者七八分鐘之前。 他看見江識意滿臉灰白色鱗片,耳邊拖著兩條軟滑的不像耳鰭的耳鰭,白簡手里的半截木棒扎了三分之二的長度進入江識意的肩膀。 五感放大,他不僅看見了。 也聽見了。 聽見了江識意唾液分泌的聲音,木棍攜帶著碎掉的木屑一同被插入肩膀,血管從中斬斷,散發(fā)著腐爛魚rou腥臭味的血液包裹住木棒,繼續(xù)深入。 一種爽利而又令人痛苦的聲音。 江識意的喉間發(fā)出不屬于人類才有的低啞嘶吼,動物被捕殺時都會發(fā)出類似的聲音。 他掙扎的時候也像極了被網(wǎng)按住的城市流浪狗,齜牙咧嘴,滿眼恨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人。 斯悅從車?yán)镎业搅艘黄亢攘艘话氲牡V泉水,擰開瓶蓋,從頭上澆了下去。 他此刻終于理解了白鷺?biāo)f的“沒有水我會很痛苦的”是什么意思了。 頸側(cè)的鱗片暫時被安撫住,他趴在方向盤上,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 車外。 蔣雨從地上爬起來,對上了蔣云和蕭暗疑惑的視線,頓了頓,他尷尬地拍了拍手上的泥,“阿悅力氣還挺大,哈哈?!?/br> 他沒說看見了什么。 有外人在場,他當(dāng)然什么也不能說。 白簡泡了會兒手,接過蔣云遞來的紙巾擦干,對還蹲在地上收集污染物的蕭暗說:“別傷害他?!?/br> 畢竟是江家的獨子,江家那邊估計除了江識意他媽,沒人知道這件事。 如果能挽回是最好的結(jié)果,斯悅也不會想看見自己曾經(jīng)的朋友因為實驗而死去。 蕭暗手里的幾支試管都差不多裝到了三分之二,他擰好蓋子站起來,“要救嗎?” 白簡朝車的方向看了一眼,“能救?” “白簡先生現(xiàn)在是以研究所最大股東問我實驗進程還是只是想與我閑聊?”蕭暗站得筆直,一板一眼,看起來也不是閑聊的姿態(tài)。 “后者。”白簡不與他計較。 如果是前者,蕭暗估計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沒有進行檢測評估,憑空預(yù)測結(jié)果,是研究員的自大與不稱職,但如果只是閑聊,那就不一樣了。 “很難,他的狀態(tài),瞳孔,呼吸,都完全已經(jīng)不是人類所有的,更何況,他的唾液和血液都有感染性,收集到的鱗片也有很重的腐臭味,不止是病變,他的某些臟器應(yīng)該已經(jīng)面臨腐爛?!笔挵得鏌o表情地像是在評價分析一件物品,而不是本和他是同類的人類。 “你們看著辦吧?!卑缀喼皇怯行┎环判乃箰偂?/br> 江識意是死是活,其實沒多少人關(guān)心,他自作自受,可能會有一絲憐憫,但也僅僅只是憐憫。 蔣雨走過來,很小聲地說:“白簡,你去看看阿悅吧?!?/br> 白簡睨了蔣雨一眼,沒有任何停頓,轉(zhuǎn)身朝車的方向走去。 不像蔣雨那般魯莽,白簡抬手屈起手指敲了敲車窗。 斯悅將車窗滑下來一截,露出一雙承載著淡白色瞳孔的眼睛,他眼神有些不安,“白簡,你看,我睫毛尖尖是不是也變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