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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鼠從易游手中奪過懸賞通緝傳單。 “咔擦”一下撕碎! 以此來向“易游”表示自己的忠心。 黑鼠的衷心雖可靠,但事實卻不可靠。 “黑鼠老大!大事不好了!那邊來了兩警察,他們似乎好像是發(fā)現(xiàn)易游老大在這里了?!币恢恍∈笱掖遗軄?。 黑鼠安撫易游: “老大,你先別著急,這里先交給我應付,你先從后門窗戶撤離?!?/br> “謝謝你,黑鼠,自己也要小心,千萬不要硬扛” 易游根據(jù)黑鼠的指示 ,從后門窗戶,一躍而下。 誰知窗戶年久失修,加上最近的動蕩破壞,一個沒抓穩(wěn),自己連同窗戶桿一同掉落。 好巧不巧,葉燭剛好在下頭等他。 同時還好巧不巧的把自己給接住了。 易游發(fā)覺自己不但沒有被摔成兩半,同時,還落入到一個此刻讓自己覺得十分危險的懷抱之中。 與其后者,自己寧愿選擇前者。 因為之前種種的尷尬接觸,此刻與葉燭的近距離親密接觸,身體感知察覺變得異常敏感。 心臟不自覺的便瘋狂的跳動著,耐不住悸動。 易游瘋狂的抑制住內心的躁動,可心臟依舊不聽使喚的砰砰跳動。 此刻的時間仿佛靜止一般,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每一寸呼吸。 如此近的距離,能從彼此的眼中見到對方清晰的模樣,眼中只有自己。 ‘額,那個…’ “哥哥,好巧??!”易游被葉燭雙手抱在懷里尷尬的打著招呼。 “能先放我下來嗎?” “哦,抱歉,是我唐突了?!比绱藢擂螘?nbsp;昧的氛圍。 葉燭一時僵硬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來便又是一陣曖 昧沉默。 易游:“那個,那晚我…” 葉燭:“小游,當時我…” 二人不約而同的同時道出。 “小游,你先說。”葉燭謙讓道。 長發(fā)擋住了易游的面龐,他與葉燭拉開了距離。 “哥哥,那晚的事情你就,你別放在心上?!?/br> “還關于我自己是妖怪,這件事情我欺騙了你。你要是對我心有怨恨的話。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作為回報,包括你現(xiàn)在想要殺了我也可以?!?/br> “但繼續(xù)和你呆在一起,唯獨這個我不能答應。” 易游無法組織自己的言語,他打心底的覺得自己和葉燭呆在一塊的時候,自己是十分歡喜的。 就好像回到了當年母親和小哥還在的那個村莊里。 但畢竟“葉燭”與自己之間終究是天敵的關系,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改變的事實。 自己與“葉燭”之間已經越過了禁忌的紅線。 倘若再往前走一步,自己將會將他推入深淵。 他在深淵中消亡,我便在這無盡深淵中永世徘徊。 始終背負著這不可磨滅的痛。 易游:從第一次死亡開始,我便一直認為,我所擁有的無限生命,無數(shù)次的起死回生的奇跡,從來都遍不是屬于我自己的生命,從我記事開始,生活在我身邊的所有人和事都會早早的離去,無論出于任何理由,他們的結局只有不幸。 我從未見過歡喜的結局, 即使他們將走向圓滿,但終究會因為我的出現(xiàn)而逆轉 母親和小哥是如此。 無辜的村民們是如此 那些化為厲鬼的侵略者,他們也是如此 還有“響響”一家,它們原本生活得如此明媚,是否是我的出現(xiàn),僅僅的一面之緣,便給他們帶來了不幸的遭遇。 “哥哥”,他原本應該可以正確的去執(zhí)行他的軌跡,完成他的任務,可與我的剛見面,所有正確的軌跡不再向前,他正在往未知的深淵前行。 “哥哥”也背上了這名為惡意與痛苦的詛咒。 三百年了。 我不見世人,不入塵事。 我原以為時間會將厄運帶去,命運的轉盤也許會為我重新轉動。 我錯了。 厄運與不幸,毀滅與破壞。 300年來,始終如一,從未棄我而去。 孤獨和寂寞,我一人承受便可。 何必要連累他人。 ----------------------- “小游,我從來沒有因為你是“妖怪”這件事情責備過你。更不可能想要傷害你之類的事?!?/br>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而躲著我,你大可放心。我從前變和你說過,我行事從不問種族,只問黑白與善惡。”葉燭要伸手去拉攏易游。 可他對面的人卻在一步一步的倒退,一步一步的拉攏與他的距離。 不單只是彼此眼前的距離,更是自己與他心靈之間的距離。 “哥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原諒了我欺騙你,也謝謝你接受了我是妖怪這個身份?!?/br> “我終究是被厄運和世俗困住的人,你不在意我是妖怪,但我在意你的身份,我這一生都將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你屬于白晝,我的黑暗,不應該侵染你?!?/br> “所以我們就此告別吧,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是我從哪以后覺得最開心的時光?!?/br> 第四十六章 故人 易游的微笑映照在葉燭的心頭。 這一道微笑如月光一般,柔和卻又刺人心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