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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睜開眼睛,從水底躍出,巨大動作濺起一地水。 他從未像此刻一般對空氣如此饑渴,對生命如此重視。 我們離深淵的距離有時只有一步,一瞬間,誰也無法掌控。 他將手從染紅的血水中舉起,高高對準(zhǔn)著窗外的月亮。 月中十五,滿月之夜,團(tuán)圓之日。 今日是他等小哥歸來之日,易游將食指與中指微微張合,漏出一個縫隙,想看一眼這滿月。 可今夜的月是那么明亮刺眼,皎潔的月光穿透他的眼睛,這光澄澈,透亮,讓他無法直視。 “小哥,你在哪里?你還好嗎?對不起,對不起,我食言了,阿娘他走了,我沒有保護(hù)好她,我沒有,我沒有。” 說著說著,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下,但他嘴角依然笑著,他看著手心中的那個【燭】字。 那是光,他依然還亮著,他相信小哥就在不遠(yuǎn)處等著他回家。 對,他要活著,他不能死,不能死,他有小哥。 易游拖著身子從浴桶中站起,血水溢出的聲音滿地都是。 他換行的衣裳,現(xiàn)在不是垂頭喪氣的時候,他要堅強(qiáng),他要想辦法,他要逃出去。 小哥留給他的保護(hù)符還在,母親留下留給他的微笑還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觀察了四周,小心翼翼的走出門口,把守的官兵正坐在門前,憨憨大睡。 今夜的月格外圓,今夜的酒格外烈,今夜的人也睡得格外香。 外邦蠻子的美夢之夜,易游的噩夢之夜。 憑借著靈活和瘦小的身軀穿插在他們中間,他輕輕地抽走了一個外邦蠻子腰間的一件短刀。 將其藏好放在袖中,長長的衣袖將其遮蓋。 答應(yīng)過小哥要保護(hù)自己,保護(hù)阿娘,阿娘,阿娘沒了,他若保護(hù)不了自己,答應(yīng)小哥的最后一個承諾也就無法守住。 “啊怯,”一只蒼蠅鉆進(jìn)了看守官兵的鼻子里,一個噴嚏將他打醒。 醒來之時便看見易游乖巧的站在他旁邊。 他打量了一遍,舔舔了嘴唇,眼神露骨且猥瑣。 挑起易游下巴,一把將他攏入中: “喲,小子,真沒想到洗干凈之后這白白凈凈的模樣,還真是惹人憐呢,難怪副官平日里那么挑剔,也夸你好。” “唉,真是可憐可惜便宜的那個油老頭”。 話從口出,他也沒想那么多,旁邊的另一位看守官兵立馬提醒他: “王兄弟,這話你還是小心點,還有這個小子,你也別碰了,等下司令真怪罪下來,我倆腦袋肯定沒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司令的脾氣?!?/br> 王二不理會他,掏了掏耳洞,一臉不屑。 反而將易游攏得更緊了:“老張,這有什么關(guān)系,我先玩一會兒,又不是母仔,是只公仔,司令難道還會知道不成?” 第六十六章 求神 易游感受到他身上惡心的酒氣和汗臭味,實在令人覺得不適應(yīng)。長袖遮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住袖口中的刀。 他需要忍耐,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此時動手自己只會淪為刀口上任人宰割肥羊。 “不行!” 姓張的看守官兵怒哄道:“你不要命,我還要命!”一把刀便直直抵在對方的額頭上。 “好好好,我投降,瞧你這嗯個怕死的慫樣” 被刀指著他,他往后退,無奈的松開易游,雙手舉起表示投降。 易游松了一口氣,索性的逃過一劫,面對眼前的這位官兵,他不知道是感謝還是憎恨。 可悲,可恨,就在一瞬之間。 只是立場的不同,人們便刀劍相向,鮮活的生命也會就此隕落。 “跟上,在房間里呆好,司令等下就過來,最好不要給我耍什么花樣。” 易游不做聲,只是默默的跟著些外邦蠻子,手中的刀依舊緊緊地握著。 忍,他需要忍,哥教過他殺敵需要契機(jī),沖動只會送命。 隨后,二個外邦蠻子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布置稍許復(fù)雜一點的房間,西式酒rou餐盤擺滿了整桌。 還未來得及收拾。 易游跟著指示僵直的坐在了椅子上。 “呆好了!老實點,小子!” “砰!” 木制的房門一關(guān),此時房間中只有他一人和手中這一把緊緊握住的尖利的刀刃。 澄澈的月光漫長的夜,他嘗試著抬頭,靜靜地看著月亮, 傳說月亮上住著神仙,神能幫助世人實現(xiàn)愿望。 易游輕蔑的笑道,然后他又轉(zhuǎn)向渴望和懇求的表情。 跪下,他謔誠的朝著月亮叩拜,懇求神明。 “神明,倘若你真的存在,能聽到我的愿望,我易游求你,求你讓母親活過來,求你讓父親活過來,還有小哥,還有小番薯,我的家人們,我希望他們一直平平安安” “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以生命為代價,以靈魂為贈禮,我寧愿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世界?!?/br> 一跪,二跪,三跪,一個接著一個,他后拜的動作越來越迅速,神情越來越急切。 “咯吱!”一響。 聲身后的門被打開了,易游不知是誰,立馬警覺,慌張的站起! 隨后瞳孔中映照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小秦jiejie,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小姑娘捏手捏腳走進(jìn),小心翼翼的將木門關(guān)上,向易游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