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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晏搓搓手,試探著上前,想要伸手去摸貓貓,結(jié)果還沒等他碰到貓毛,白貓高傲的一偏身,就這么躲開了,讓他撲了個空。 白貓慵懶的在原地趴下,小爪子圈在身前,蓬松的大尾巴晃了晃,目光瞥向他,像在看一個—— 傻子。 一心沉迷于白貓盛世美顏下的顧風晏,自然是不會注意到戚洵川的眼神,更不會知道自己在戚洵川眼里就是個壞他事的傻子。 百余年前,戚洵川拼盡全力與魔尊一戰(zhàn),將其打回了魔窟,暫時封印。 可他也為此耗盡了修為,最終還是殘留了一縷魔氣在世。那時他身負重傷,不得不閉關(guān),魔尊的殘魂便借此機會附在他身上,漸漸的成為了他的心魔。 臨近出關(guān)時出了岔子,不僅沒能突破修為,飛升上界,反而被魔尊反噬,心魔驟起,險些走火入魔。 等戚洵川抵御心魔再次醒來時,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修為全無的貓了。 如今他沒了修為,但凡遇到一個修士,都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戚洵川便只好躲進后山的寒洞里,等待修為恢復。 可戚洵川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快就遇到人。 從這人一靠近洞口開始,戚洵川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畢竟是大乘期的修士,只一步就能飛升上界,盡管沒了修為,可警惕性還是有的。 這人并不像是刻意來此找東西的,甚至對后山根本就不熟悉,要不是見他穿著那身青藍色的乾元宗校服,戚洵川都要懷疑他根本不是乾元宗的人,而是意外闖進他領(lǐng)地的蠢貨。 直到人站在眼前,戚洵川上下打量了一眼,那是一張年輕的面容,容貌清秀,眼神澄澈,身著乾元宗的青藍校服,發(fā)尾高高束著一條白色發(fā)帶,身段纖細,看起來好欺負的很。 不僅如此,他的修為也很好欺負,區(qū)區(qū)筑基期,還是用丹藥堆上去的,便是如今他修為全無,眼前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戚洵川不由得松了口氣。 一人一貓就這么對視了許久,然后他就看著少年俯在他身前,一臉小心翼翼的問:“小貓咪,你會喵嗎?”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戚洵川忍住了一爪子拍在他臉上的沖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不知是不是心里早已接受了這只白貓是戚洵川的設(shè)定,顧風晏一看見這雙眼睛,總覺得凌厲得像是要將他刺透一般,要是戚洵川現(xiàn)在還有修為,只怕顧風晏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明明只是一雙尋常的貓眼,可顧風晏就是莫名的覺得害怕。 被白貓冰冷的眼眸盯著,還有種上下打量的意思,顧風晏立刻舉手投降,默默咽了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我我我,我不是壞人,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br> 白貓依舊冷淡的看著他。 為了怕戚洵川懷疑自己來的目的,顧風晏又解釋道:“我是因為犯了錯,被宗主責罰到這兒來思過的,就一個月。我保證,一個月后我準走,絕對不打擾你!” 但顧風晏刻意沒提,他被責罰的原因,畢竟原書里,那宗門法寶可是戚洵川的閉關(guān)護身法寶,可不能讓反派師尊知道,是自己害得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不然恐怕他連原書下線的時間都活不到。 小貓咪一臉不耐煩的閉上眼,似乎是對他暫時放心了,知道他對自己沒有威脅。 但是顧風晏卻想不通了。 他想不通戚洵川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分明記得原書里,是主角受被罰去清零峰灑掃,這才遇見了化身成白貓的戚洵川。 雖然他自覺保命的認罰,確實改變了一點原書劇情的走向,主角受沒有去清零峰受罰,可那也不該是他撿到了反派師尊??! 按照原劇情,戚洵川應該是被主角受身負的煞氣所影響,放大了他的心魔,在徹底走火入魔之前,被魔尊休養(yǎng)生息的殘魂占據(jù)了軀殼,自此黑化成反派,變成了為禍天下的魔尊。 說到底,在原書里跟主角受進行強制愛的并不是戚洵川,而是占據(jù)他身體,利用他那一身大乘期修為為禍四方的魔尊。 而牧云深,身為書里的萬人迷主角,自然是吸引著無數(shù)舔狗對他趨之若鶩,連反派魔尊都不能幸免。于是牧云深一邊跟反派醬醬釀釀的走著感情線,一邊謀劃著他振興神木谷的大計。 只可惜這是本爛尾的小說,他并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 總之他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躲開主角受的萬人迷光環(huán),不能再不知死活的去送人頭了。 —— 眼見著顧風晏被兩個弟子押走,站在大殿中央等待被審問的牧云深沉了眼眸,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牧云深的神色吸引了幾個舔狗的注意,他們紛紛圍在牧云深的周圍,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 牧青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云深,我就說吧,宗主一定會為你伸張正義的,顧風晏那家伙,害人終害己,他就是活該。” 還想用這種方法來陷害牧云深,可惜宗主仁善,只是讓他去后山思過一個月,這要是犯在他手里,定讓顧風晏掉層皮不可,看他以后還能不能仗勢欺人了! 牧青是牧云深的哥哥,自然無比向著自己的弟弟,怎么能任由顧風晏欺負。 “你啊,心里就別有負擔了,這下他受了罰,想必以后也不敢來找你麻煩了,你看他今日,還不是自覺的認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