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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懂啊, 戚洵川什么時候這么聽他話了,讓變貓就變貓的? 顧風晏抱著貓趁機多摸了幾下,心想他要是有這樣一只貓就好了, 軟和和的, 晚上睡覺抱著多舒服啊。 想到這, 顧風晏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在靜安城,他抱著那只赤狐不肯放生時, 戚洵川說:“你已經(jīng)有一只了?!?/br> 那一瞬, 顧風晏好像明白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他已經(jīng)有一只毛絨絨了,所以不能再養(yǎng)其他的毛絨絨了,那戚洵川說的那只毛絨絨, 不正是他現(xiàn)在懷里抱著的這只么。 除此之外,他沒再遇見過其他毛絨絨了, 更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所以顧風晏想, 在戚洵川的心里, 他是屬于自己的毛絨絨,沒錯吧? 顧風晏突然一下想不明白了,戚洵川到底待他是個什么身份的人。雖然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但眼前這件比其他都重要的多。 原先他只以為,戚洵川是被心魔控制,必須要找個人解決他心魔的問題。這是魔尊的計謀,魔尊要毀了他的無情道,阻止他飛升,讓他沉淪人世,這是最好的法子。 也許恰好,那時在戚洵川身邊的是他,所以他就成了主角受的替代品。 可是昨夜,乃至于下山前的那一次,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戚洵川沒錯。因為魔尊會魅惑的叫他「阿晏」,而戚洵川是直呼他大名的,這一點他絕對不會分辨錯。 見顧風晏在發(fā)呆,戚洵川從他身上跳下來,落在地上時,又一下變回了原本白衣飄飄的樣子,嚇得顧風晏一激靈。 他立馬回了神,訝異道:“我只是隨口說說,還真的能變啊,師尊,你這是怎么變的,教教我唄?” 戚洵川凝眉看他,攤開掌心在顧風晏面前,稍稍運氣,掌心立馬就顯出一張紙符。 “這是變幻符,可隨意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不過只能維持三個時辰?!?/br> 顧風晏從他手里接過那張符咒,小心的塞進袖子里:“想變什么都可以嗎,那我要是變個花瓶呢,會有人能看出來嗎?” 戚洵川顯然對他說的花瓶不太滿意,這家伙怎么連想法都這么刁鉆,誰沒事變個花瓶,就不怕給碎了。 他道:“這種小把戲,對元嬰之上沒什么用?!?/br> 比他修為高的,總有辦法能看出來,不過要是戚洵川自己用,那就不一樣了,任他怎么變,也不會有人能看出破綻來。 不過最后,戚洵川也沒如顧風晏的愿變成白貓的樣子,而是隨便換了個普通的皮囊,就帶著顧風晏去找西夜城的入口了。 四方鎮(zhèn)外有一座無名山,山峰高聳,阻隔了四方鎮(zhèn)之外的東西,這里山巒環(huán)繞,所以極少有人會注意到這座無名山之外的情況。 西夜城就隱匿在無名山之外,只有通過山中的陣法,才能看到進西夜城的入口。不過山中迷霧甚多,也就是顧風晏說的霧瘴,那霧瘴會迷惑人,將所有身邊的人都視為敵人,從而自相殘殺。 此番來的弟子眾多,但眾人也都只是聽宗門中的前輩們說起過關于西夜城的事,還從未有人真的進去過,所以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里面的情況,也沒有防備。 顧風晏到的時候,山間的入口已經(jīng)被人破開了,顯然已經(jīng)有人先他們一步進去了,看來這些人的本事也都不差。 顧風晏看了眼身側(cè)的人,即便是一副普通的皮囊,沒有往日的耀眼奪目。 但他氣質(zhì)斐然,依舊還是會吸引其他修士不自覺的看向他,打量他修為的深淺。 戚洵川始終跟在身邊,一言不發(fā),寸步不離。 進入山中陣法前,顧風晏先將化靈丹吃了一顆,他下意識的偏頭將另一顆遞給戚洵川,戚洵川卻擺擺手:“我不需要?!?/br> 顧風晏收了手,悻悻地塞回去。 心想也是,以戚洵川的修為,到魔族地盤走一趟都綽綽有余,走這里還不是跟平常的路一樣,倒是他cao心多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山門,顧風晏剛一踏進去,就被眼前的霧色迷了眼。 這里的霧色極其濃郁,目測最多不過兩米的距離,不知是不是被人擅自闖進,從而觸發(fā)了什么陣法,顧風晏只能看見眼前稀疏的樹木,和身后緊緊跟隨的戚洵川。 “師尊,這里的霧氣這樣大,咱們怎么出去???” 他現(xiàn)在雖然不至于摸瞎,但要是想從這里闖出去,找到西夜城的入口,那可是非常困難的。 難怪這么多年也沒聽說有人能闖出去過,光是這迷霧就摸不出去,更別說這迷霧里還有毒,雙層疊加BUFF,得加多少紅藍才能有命出去啊。 顧風晏有點不敢走,生怕自己走丟了,師尊大人再找不到他,那可就完球了。 于是他躡手躡腳的往前摸索,還不忘回身拉了一把戚洵川的手,緊緊的攥著,只要有師尊大人在身邊,走丟了他也不怕。 戚洵川看了眼身側(cè)緊抓他的那只手,顧風晏抓得特別緊,指骨微微有些泛白,看起來確實是害怕了。 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不用擔心,這只是個迷霧陣,只要找到施法的陣眼,順著陣眼走,就很容易找出去?!?/br> 陣法很普通,厲害的是這里的迷霧。 沉淀了百年的迷霧,不知吸收了多少人的生魂和精氣,早已不同以往了。不過這些對戚洵川來說,都不是問題,他甚至可以不用找到陣眼,就直接從這里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