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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曾是一城公主,身份尊貴,而且華傾城的修為很高,僅次于趙宗主,不論是拉一個同盟,還是收下一個戰(zhàn)斗力,都是個非常討巧的買賣。 趙宗主哪里敢怠慢,囑咐了蕭冷玉好好接待華傾城,以后這就是乾元宗最尊貴的客人。 顧風晏站在長階下,看著蕭冷玉將人帶走,他在身后擺了擺手:“蕭師姐,幫我照顧好她哦?!?/br> 說實話,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顧風晏還是挺習慣小公主的,早已經(jīng)把她當成朋友看待了。把她帶回乾元宗來,并不單單是因為她無處可去,也有些敬佩她的意思。 華傾城跟著漂亮jiejie,哪里還管顧風晏,她朝顧風晏吐著舌頭扮鬼臉,沒好氣的吐槽:“管好你自己吧,得空了我會來找你玩兒的。” 沒辦法,華傾城被安排在了女修的院子里,顧風晏不能進去,可不是得等華傾城自己來找他。 但是顧風晏想,這家伙好不容易到了個新地方,怕是新鮮感還要幾天,哪有空來找他。 眼看著華傾城被安頓好,顧風晏也沒管戚洵川,便自己回了西苑。 他回乾元宗這幾天,一切都如往常,跟他沒離開之前沒什么兩樣。戚洵川似乎將這件事壓了下來,盡管也有些弟子看他時會夾雜著一絲不同的目光,但誰也沒敢在他的面前提,仿佛提了就會要命一樣。 這樣還挺好,顧風晏樂得自在。既不會有人突然來問他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也不會再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戚仙師親自罩著的,誰不知道?。?/br> 顧風晏還是像平常一樣,偶爾弟子們練劍的時候去露個臉,懶散的仿佛不是個弟子,而是個悠閑的長老,得了空來視察的一樣。 左懷英這回也不敢找他了,免得再撞見什么不該看的,管他愛來不來,他可不擔這個風險。 顧風晏也同樣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管他們心里怎么說,他又聽不見,他照樣該溜溜達達,吃吃喝喝,就是修煉這個事,暫時擱置了。 倒不是顧風晏故意要偷懶,只是他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修為實在是有點高,高到他有點害怕。 如今整個乾元宗上下,除了趙宗主是洞虛期比他高以外,戚洵川也自然不必說,那是要飛升的級別,不是他們普通修士能比的,其他弟子,包括長老都沒他修為高。他這么個人人看不上的小弟子,突然一下在人群中拔高了起來,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老覺得,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莫名的有點不安。 這個后遺癥,不是關(guān)于他修煉的后遺癥,他自然是相信戚洵川一定會把他安排得好好的,不安全的事情戚洵川不會讓他做。 他在意的,是原書的主角受,牧云深。 按理說,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該是牧云深的東西,師尊是他的,修為也是他的。 可是因為他突然穿進來,主角受的機遇發(fā)生了變化,師尊沒了,修為也沒了,本該一飛沖天的主角。 如今還只是在金丹期徘徊,反倒讓他一個小炮灰一躍站在了巔峰之上,說他穿的不是本盜文,顧風晏自己都不信。 可主角到底是主角啊,受天道眷顧,絕不可能就此寂寂無名,顧風晏在想,牧云深到底會在一個什么樣的契機,再次重回主角的光環(huán)呢? 顧風晏琢磨著,他還是得想辦法避開主角受的光環(huán),好不容易活到現(xiàn)在,眼看著能撐到大結(jié)局,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撞上主角受,再丟了命,豈不是太可惜了。 顧風晏正在屋子里埋頭琢磨,戚洵川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后,顧風晏竟然也沒聽見聲音。 直到那人一只大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將他的視線全部遮住,顧風晏才回過神,淺淺笑著。 “師尊大人,這么幼稚的戲碼,您也會玩啊?” 戚洵川松開他,坐在他旁邊的軟榻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問:“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連他進來都不知道。 顧風晏搖搖頭:“沒有,趙宗主找你什么事兒啊,聊了這么久?” 戚洵川道:“西夜城的事。他要收下華傾城,自然要將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心里才能有底。” 身為一宗之主,要考慮的自然多些,戚洵川覺得順手,就可以把人帶回來,但趙長風要考慮的絕不僅僅是這個人是否無家可歸。 他既然要守住乾元宗,對所有人的來歷了如指掌是基本,免得一不小心陷入了什么計謀都不知道。 仙門之中的爭端,從來都不在明面上,背地里的動手才是讓人始料不及,趙長風就必須要在這之前將一切會發(fā)生的事都預料到。 也挺麻煩的,所以戚洵川不想做。 顧風晏應著:“也是,畢竟西夜城牽連不少,萬一有點什么事,他措手不及就不好了,咱們反倒成了罪人。” 戚洵川放下茶盞,指尖點了點他的眉心:“聰明了?!?/br> 那可不,才知道我聰明啊。 忽然被夸獎,顧風晏立馬尾巴就翹了起來,被戚洵川順毛擼得心情大好,連帶著剛才心里想的事都忘在腦后了。 見他笑了,戚洵川也低眉笑了一下:“不去修煉?” 眼下這個時間,宗門的弟子們都在訓練場練劍,唯獨少了顧風晏一個。 顧風晏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這個,他不知道該怎么跟戚洵川說。 --